不過有勇無謀,莽夫一個。
霍開誠怒不可遏,氣衝衝地拔劍要斬了他。
他這邊劍都沒舉起來,那隻烏鴉突然便俯衝下來,尖銳粗長的鳥喙戳進他的肩胛。
瞬間皮開肉綻。
“啊——!!!”
霍開誠發出尖銳的爆鳴聲,他的慘叫甚至比烏鴉還淒厲,連忙揮劍去斬烏鴉。
陸晚音遠遠地看著,冷笑一聲。
隻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上一世謝璟辭落得個廢人的下場,後來過的人不人鬼不鬼,這個霍開誠沒少進獻讒言。
他今兒要是直接死掉,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好在她的禦獸能力跟著覺醒了,否則就隻能讓這個霍開誠繼續逍遙快活。
陸晚音圈起手指,放在嘴邊輕吹了一聲。
那烏鴉收到指令,抽出了喙,盤旋著飛上天。
霍開誠的肩胛上瞬間露出一個大洞,血液噴濺出來,森森白骨也%e8%a3%b8露出來,上麵還沾染著零星的皮肉。
看上去尤其駭人。
“不——啊——!!!”
他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士兵們與鴉群纏鬥著,稍一分心小命就丟了,根本無暇顧及霍開誠。
那烏鴉首領似乎沒了耐心,它躲過士兵的攻擊俯衝下來,叼起霍開誠的頭發。
瞬間十幾隻烏鴉一起,合力叼著,將人提溜起來。
霍開誠哆嗦著,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他音節破碎地求饒:“不要……疼、受不了了……”
可惜這烏鴉是禽獸,它隻聽禦獸師的命令。
陸晚音滿意地望著烏鴉,用心聲傳達著命令:“好好折磨,晚上加餐。”
烏鴉們瞬間打了%e9%b8%a1血似的,叼著霍開誠上下翻飛。
一會俯衝一會盤旋。
霍開誠疼得不停吱哇亂叫,叫了沒多久,一歪頭暈死過去了。
有陸晚音的指揮,烏鴉才不會讓他這麼快沒命。
它們叼著他飛到小溪邊,將人從半空拋入水中。
溪水冰冷刺骨,霍開誠猛地驚醒了,他立即撲騰著要逃跑,卻被烏鴉群再次叼著膀子又抓起來。
尖銳的利爪插入他的肱骨,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
那是皮開肉綻的聲音。
冒著熱氣的血液從空中滴下來,仿佛下了一場血雨。
霍開誠的慘叫響徹雲霄。
對於小烏鴉們的做法,陸晚音很是滿意。
她轉身看向士兵們,輕喚著驅散了鴉群。
他們也是聽令辦事,稍微教訓教訓得了。
鴉群散開後,士兵們有的仰躺在地上呻[yín],有的灰頭土臉、衣衫破爛,總之沒一個完好無損的。
謝家的人幾乎都安然無恙,林文彬和周氏除外。
林文彬發髻散亂、傷痕累累,渾身上下沾滿了鮮血,簡直沒比霍開誠好到哪裡去。
不過陸晚音留他一條狗命,反正來日方長,留著他慢慢折磨。
上一世他做過這麼多缺德事,她如今替天行道,也不為過吧?
就在大家都驚魂未定的時候,那隻龐大的烏鴉回來了。
它盤旋在半空中,將霍開誠的屍體丟了下來。
“砰!”
眾人連連退避三舍,有膽子大的走上前去看,被嚇得一%e5%b1%81%e8%82%a1跌坐在地上。
嚴格來說,那已經不能被稱之為“屍體”了,而是一團肉泥。
分辨不出五官和四肢的肉泥。
士兵們被嚇得不清,一時間人心惶惶,七嘴八%e8%88%8c地討論起來。
“烏鴉攻擊人類,這也太罕見了。”
“史料上從來沒記載過,更不曾聽過類似的民間傳聞。”
“烏鴉向來是不詳的預兆,莫非這謝家……”
……
“大家不要慌亂,聽我號令。”
發號施令的是霍開誠的副將馮吉,他似乎沒受多少傷,中氣十足地喊:“按照原本隊形,有序押送罪犯。”
馮吉本就不如霍開誠有威信,再加上發生了這麼一件事,聽令者少之又少。
“入宮後我自會通稟陛下,違者連坐三族,格殺勿論。”
陸晚音瞥了馮吉一眼,倒是個有手腕的副將。
看來她剛才還是太手下留情了。
在馮吉的指揮下,押送的隊伍重新組織起來。
隻是這些士兵們元氣大傷,已經凶不起來了,一行人相安無事地到了大獄。
謝家罪犯眾多,如今罪狀還沒落下來,具體押在什麼牢自然也沒確定。
獄差是個看人下菜碟的東西,他見馮吉那態度,便明白要好好“伺候”著這些人。
為了雨露均沾,他索性一股腦將謝家人關在一個牢房裡。
其他家丁打扮的,都分在另外兩個牢房。
關謝家人的這間牢房陰暗潮濕,牆壁上還滲出味道腥臭的泔水,角落裡有好幾隻老鼠的屍體,散發著腐臭的味道。
老夫人難以耐住這環境,暈得靠在牆上大口呼吸,臉都憋紫了。
老夫人是謝家除了謝璟辭的人之外,唯一對陸晚音有過善意的。
也是唯一真的心疼過謝璟辭的。
她不能看著老婦人出事。
“官差大人。”
陸晚音喊住獄差,商量著問:“老夫人年事已高,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環境,能否換一個環境稍微好一點的牢房?”
獄差冷哼一聲,譏諷道:“還調換呢,你當這裡是客棧啊?!”
“謝家失勢,謝璟辭謀反,這可是大罪,你們就等著誅九族吧。”
撂下這句話,獄差落了鎖,頭也不回地走了。
可他還沒走兩步,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一條蛇,碗口粗,“嘶嘶”地吐著信子。
獄差哪裡見過這麼駭人的東西,嚇得連連尖叫。
刹那間,毒蛇竄到獄差腳邊,順著他的%e8%85%bf向上攀爬。
第5章 再吵連你一起打
獄差嚇破了膽,蹦跳著後退到牢房前。
那毒蛇也不動口,慢悠悠地盤在他身上,一圈一圈纏繞起來。
冰涼滑膩的觸?感,獄差身子抖得像篩糠。
他幾次嘗試開口求救,都被嚇得發不出任何音節。
獄差往牢房裡看,努著嘴叫喊:“救……救我……”
陸晚音和他視線相接,她無奈地聳聳肩,表現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這獄差也是個死有餘辜的,平日仗著自己的職位行便利,不知道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
上一世就是這個獄差,不知是私收了誰的賄賂,把老夫人折磨得奄奄一息。
她甚至沒能撐到見謝璟辭最後一麵。
這也成了謝璟辭死不瞑目的遺憾。
回憶起這些,陸晚音淺淺一笑,端的是一副人畜無害模樣。
她眼波流轉之間,黑色的巨蟒忽然收緊,勒得獄差臉色漲紅。
獄差“吱吱呀呀”地叫喊,氣息越來越微弱。
眼看他就要憋死了,巨蟒卻忽然放鬆,給了他喘熄的機會。
獄差大口呼吸著,眼角憋出數行淚水。
然而沒等他緩過勁兒,蟒蛇一口咬上他的嘴%e5%94%87。
尖銳的牙齒刺穿%e5%94%87肉,血珠子直往外冒。
獄差疼得直翻白眼,巨蟒抽出牙齒,上顎大張著,一口吞下了男人的頭。
這把牢裡的人看呆了,都是靠謝璟辭嬌生慣養的人,哪裡見過此等血腥場麵?
陸晚音覺得折磨夠了,便默聲下達指令。
隻見那巨蟒一仰頭,獄差的身體便緩緩滑入口中,巨蟒的腹部瞬間隆起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它在地上蠕動半晌,吐出一團血呼刺啦的破布,“嗖”地一下爬走了。
濃厚的血腥味瞬間彌漫開,本就腥臭的牢房更加刺鼻難聞。
周氏受不了刺激,扶著謝德耀乾嘔。
一眾女眷被嚇得變了臉色,扒著牢門往外看,生怕那蟒蛇爬進牢房裡。
流螢攙著老夫人,也被嚇地臉色青白一陣。
周氏嘔了一陣,氣不打一處來,忽然指著陸晚音罵:“你這個掃把星,我謝家如此落魄,全都拜你所賜!”
謝家本來風光無限,他們吃香喝辣日子好不快活。
就因為陸晚音嫁過來了,才招惹了如此禍患。
陸晚音覷了她一眼:“靠我夫君養著的一條蛀蟲,也配自稱謝家?”
“呸!”
二房謝德睿也啐了一口唾沫:“真是家門不幸,惹上你這個喪門星!”
說著,他惱恨地揚手,就要扇陸晚音。
陸晚音還沒來得及反應,流螢眼疾手快地擋在她麵前,硬生生挨了這一巴掌。
極其清脆的一巴掌,將所有人都打懵了,包括陸晚音在內。
謝德睿這一掌卯足了力,打得流螢身子斜了斜,半張臉瞬間鼓了起來,紅腫一片。
她捂著側臉,疼得蓄滿了眼淚。
卻顧不上自己,反而關切地問陸晚音:“夫人,您沒事兒吧?”
這一掌沒打到陸晚音臉上,謝德睿顯然不是很滿意。
他輕蔑地瞪著流螢,一把將她推開,惡狠狠地說:“你這個賤奴婢,敢擋老子教訓人!”
他盯準陸晚音,揚起巴掌就要抽。
流螢還要上去擋,陸晚音連忙將她拉到身後。
陸晚音出手,迅速捏住謝德睿的手腕,將這一巴掌截停在半空。
“你個喪門星,竟然還敢反抗!看老子打死你!”
謝德睿大力擰動手腕,卻突然發現對方力氣特彆大,他根本動彈不得。
怎麼會……她一個小丫頭,哪來這麼大力氣?!
他不信邪地伸出另一隻手,揮舞著拳頭直衝陸晚音麵門。
陸晚音絲毫不躲,氣定神閒地捏住他的兩隻手腕。
她悠悠開口:“敢教育我的人,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
話音剛落,隻聽得“哢嚓”一聲,謝德睿的慘叫緊隨其後。
事發突然,謝德睿的媳婦江氏、和兒子謝遠泰連忙擠開人群,來到謝德睿身邊。
江氏指著陸晚音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掃把星,你對二爺做什麼了?”
陸晚音鬆開謝德睿,氣定神閒地活動著手腕:“教育一下。”
她這麼一鬆,謝德睿又是一陣慘叫。
聲音如破鑼一般,聽得人頭皮發麻。
他這些年在府裡,被養得膘肥體壯,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
陸晚音解決他,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可她不打算就此放過謝德睿,上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自然是要好好利用。
江氏扶著謝德睿,手指頭恨不能戳到陸晚音臉上。
她一句一頓地指責:“我看你是專門來克謝家的,剛嫁進來謝府就慘遭抄家。現在居然還敢對長輩動手了!”
陸晚音聞言不屑道:“就憑你們也有臉稱自己為長輩?”
江氏頓時就不樂意了:“怎麼不能?我們好歹也是謝璟辭如假包換的二叔二嬸,你一個晚輩,也敢對我們動手?”
江氏的聲音又尖又高,聽得陸晚音耳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