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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了牙的嘴巴,揮了揮老手。

幾個扛著鋤頭的村民便直接衝了過來將季桑寧三個人團團圍住,麵容陰沉。

“來,躲好。”朱夏拉過虎頭,躲在季桑寧背後。

有這個小粉妞在,他們就躺著就行。

“小姑娘,錢拿出來吧?不然,你這樣的姿色,村裡大把光棍都想娶你做媳婦呢。”一個男人嘿嘿一笑。

“鐵柱子你少打她的主意,這可是我給我孫子留的,我還等著抱重孫呢。”老奶奶責怪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

這生個重孫,那得多漂亮啊。

“切。”

鐵柱切了一聲:“您孫子是個瘸的,那方麵也不知道行不行,我們三兄弟都沒老婆,姨不如讓給我們吧。”

中年老光棍臉上的表情越加惡心了。

“不行!你們誰敢和我孫子搶?”老奶奶指著季桑寧:“這小妞子是我先遇到的。”

望著那蒼老的手指都指到了自己麵門上,季桑寧自然不客氣的一把抓住了。

“嘶,你乾什麼?”老奶奶轉過頭。

季桑寧%e5%94%87角往上一揚,就像折一根木棍那樣,清脆的一聲,那根手指就被季桑寧掰斷了拿在手裡。

然後輕輕一扔,血沾著塵土,手指滾到了老太婆麵前。

老太婆好似才反應過來,整個斷指處直接噴出了鮮血,噴了她一臉。

“啊.....啊”

老太婆發出一聲嘹亮的慘叫聲。

季桑寧卻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奶奶疼嗎?”

看似關心。

老太婆臉色發白,聞言,忙不迭點頭。

季桑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掰掉了老太婆的中指。

“掩蓋疼痛最好的方式,就是用新的疼痛去蓋住它。”

將斷指塞在老太婆另一隻手裡,季桑寧語氣甚至帶著幾分天真與無邪。

連斷兩指,老太婆的血噴灑了一地,直接痛得隻哆嗦,話都說不利索,隻是驚恐地看著季桑寧。

“哎喲喲,沒眼看。”朱夏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又從指縫中偷摸摸地看,一邊嘴裡還在嘀嘀咕咕。

“你,你你竟然敢傷人。”

這一幕,也將在場的村民們給嚇得不輕,鐵柱大喝一聲,眼底卻有些恐懼。

畢竟他們就是唬人行,想要季桑寧的錢,也想要季桑寧的人,以為這樣的城裡小女孩隨便嚇嚇就完事了。

季桑寧轉頭看著鐵柱。

忽然一聲冷笑,手一伸,右手搜魂珠鏈的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鐵柱手裡的鋤頭頓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過去,下一秒已經落在了季桑寧的手裡。

“這”鐵柱瞳孔一縮,這是什麼詭異的力量?

當著鐵柱的麵,季桑寧毫不費力折斷了木把手,然後拿著鋤頭輕輕一扔,便挖在了鐵柱的腳背上。

頓時,鐵柱的半隻腳就分了家。

“啊.....我的腳,我的腳.....”

鐵柱驚恐不已:“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他癱在地上抱著自己還在飆血的腳不斷往後縮。

眼底都是對季桑寧的恐懼。

剩下的半截木棍季桑寧隨手一甩,直直插在鐵柱的邊上,他還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再偏半寸,就是紮在他的身上了。

季桑寧再次掃視了一圈,目之所及,所有村民都驚恐後退,完全不敢與季桑寧對視。

“嘖嘖嘖,你說你們惹她乾嘛?”

朱夏忍不住說道。

這妮子連惡魂都被她揍得滿地爬,更何況爾等村民?

簡直是找屎的行為。

“走吧。”

季桑寧瞥了朱夏一眼。

“好嘞,姐姐。”美美享受了一波被庇護的感覺的朱夏登時蹬鼻子上臉了。

這次,沒有一個人敢攔他們幾人。

村民們巴不得季桑寧這尊瘟神趕緊走。

走出村子,已經近黃昏了,郝斯文安排的司機玩著消消樂在等。

季桑寧突然站住,看著朱夏:“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她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朱夏身為南墓派的傳人,出現在這個村子,本身也是很奇怪的事情。

“啊這我們”朱夏猶豫著,好像有什麼難以啟齒的東西。

“不能說?”季桑寧問道。

“暫時不能說。”朱夏道。

“哦。”季桑寧點了點頭。

“嗚”汽車在朱夏二人麵前揚長而去,尾氣糊了他們一臉。

兩人站在馬路邊眼睜睜看著車遠離。

“大哥,我們是不是被這位姑奶奶拋棄了?”

“閉嘴吧!自己找車吧。”朱夏歎了口氣。

“從這裡我們得走五公裡,才能有唯一的一個車站”虎頭忍不住說道。

想到這,二人的表情更加欲哭無淚了。

車子一直開到淩晨五點,季桑寧肚子早就空了,好在司機在加油站給季桑寧泡了一桶泡麵,然而還沒剛吃到一口,就接到郝斯文的電話。

“季小姐,你那邊怎麼樣了?先生出事了,您快來吧。”

季桑寧嘴巴吃得鼓鼓囊囊的,應了一聲。

天大地大,吃飽最大。

“您現在在哪裡?我直接過來和您彙合,然後去莊園吧,方才大少爺打電話過來說,先生一直在掐自己脖子,現在他們用鐵鏈把先生捆住才行。”

郝斯文在那邊急得不行。

“準備一麵鏡子,將餘先生綁在鏡子麵前,然後用手電照鏡子,確保反射的光能照在餘先生身上,這樣他應該能睡個好覺。”

季桑寧一邊說一邊吃。

“這樣可以嗎?”

郝斯文似有點不敢相信。

“夢魘怕光,怕鏡子。”季桑寧說道。

但是餘山海身上應該不止一隻夢魘這麼簡單,具體的隻能過去才能知道。

為了三千萬,說什麼她也要把這事兒給解決了。

“好,好,我這就通知大少爺。”

郝斯文連連說道。

季桑寧吃完就在車上睡著了。

等到被郝斯文叫醒的時候,眼前已經是個陌生的環境了。

眼前是一個超大的莊園,潔白的牆磚,各種珍貴名樹剪裁規矩的院子裡,有一具聖人雕像。

“我們到了季小姐。”

郝斯文看著睡眼惺忪的季桑寧。

“走吧。”

季桑寧看了聖人雕像幾眼。

一般情況下,聖人護佑,浩然正氣,這莊園應該清清爽爽,毫無陰邪才對,可是季桑寧進入莊園的瞬間,卻覺得有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

像是陰煞之氣撲麵而來。

而莊園裡的整體設計,季桑寧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她不懂風水這塊,但是看到莊園裡的噴泉,卻下意識地想到這是三炷香。

好像,不太吉利?

“莊園是誰設計的?”

季桑寧無意一般問起。

“是全國聞名的風水師聞龍。”郝斯文雖然著急,還是回答道。

“哦。”季桑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畢竟她不懂,做好自己份內事就好了:“走吧,去看看餘先生。”

郝斯文急匆匆帶著季桑寧進了莊園,直接乘坐私人電梯上了三樓。

“大少爺,我把季小姐請來了。”

三樓的待客廳裡,是一個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聞言,轉過有些疲憊的麵容。

青年才俊四個字難以形容,他渾身都透著一種真正貴族應該有的優雅貴氣與從容。

第18章 不纏你們纏誰?

“你好,季小姐,我是餘墨年。”

餘墨年揉了揉額頭,仿佛有些無力一樣,站起身朝著季桑寧伸出了手:“冒昧請您過來,實在不好意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望著那隻伸到自己麵前的修長的手,季桑寧微微點頭:“餘先生呢?”

房子裡確實有鬼。

餘墨年背上就趴著一隻呢。

是個小孩。

朝著季桑寧齜牙咧嘴地吐%e8%88%8c頭,貌似在恐嚇她少管閒事?

就連原本身邊乾乾淨淨的郝斯文,在進了房子以後,背後都跟著一個陰沉的禿頂老頭子,老頭子穿著老漢背心,拖著一雙人字拖,一手拿著蒲扇,整個眼珠子卻發白。

他仿佛在COS火雲邪神。

這哪是一個頂級的豪華大莊園?

這是捅了鬼窩了吧。

要不就是被惡人算計了,要不就是餘家真的捅了鬼窩才把這些鬼魂吸引來了。

“我這就帶你去。”

餘墨年原本看季桑寧如此年幼,有些存疑,可現在也沒有彆的辦法,隻能試試了。

卻看到季桑寧一直盯著自己的肩膀看。

他下意識伸手拂了一下肩膀:“有什麼不對嗎?”

季桑寧指了指:“你肩膀上趴個小孩。”

房間裡溫度驟然下降。

餘墨年額頭滴下一滴冷汗:“季小姐,你說的是真的?”

“你,下去。”

季桑寧指著那鬼小孩。

鬼小孩卻像是挑釁季桑寧一般,張大了空洞洞的嘴巴朝著餘墨年的腦袋咬去。

餘墨年頓時覺得整個脖頸發涼,發木,恐懼從心底深處升起。

季桑寧掌心頓時出現了匕首,直直射進了鬼小孩的嘴巴裡。

在餘墨年與郝斯文的眼裡,隻看到匕首射到了價值不菲的牆麵上,但是不知為何,二人仿佛都聽到空氣裡傳出一聲小孩的慘叫。

鬼小孩跳下餘墨年的肩膀就想逃,卻直接被季桑寧揪住塞進了納魂袋之中,望著那鼓鼓囊囊的納魂袋,季桑寧淡淡說道:“我不是叫你老實下來了?”

至少也做到了先禮後兵。

季桑寧再次轉頭看向郝斯文的身後,那鬼老頭不知道何時不見了蹤跡。

無妨,一個都逃不了。

也就是鬼小孩被季桑寧收了的瞬間,餘墨年覺得近日的疲憊感驟然消失,渾身是前所未有的輕鬆暢快。

眼底微微閃過一絲震撼。

“季小姐,麻煩去看看我父%e4%ba%b2吧。”

他再不敢懷疑季桑寧的手段,就連語氣都尊敬不已,充滿了熾熱與崇拜。

終於來到餘山海的房間之外。

陰氣撲麵而來。

朱紅色的門上,貼滿了符紙,甚至還有鎖鏈鎖上。

“父%e4%ba%b2這幾日暴躁無比,同時力大無窮,我隻能出此下策了。”餘山海有些訕訕地說道。

立即讓郝斯文解開鐵鏈。

房間裡一片昏暗,正中間放置著一麵巨大的鏡子,鏡子前方的椅子上用鐵鏈綁著一個人,後麵則是一個超大的聚光燈照射鏡子,反射的光全部籠罩在餘山海身上。

兩邊還有兩個身強體壯的保鏢在,隨時應對突發狀況。

房間裡,季桑寧暫時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昨晚我按照你吩咐的做了,父%e4%ba%b2難得睡著了,直到現在都還沒醒。”

餘墨年說道。

看向季桑寧的眼神裡,多少有些熾熱。

季桑寧走近,終於看清餘山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