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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也不強求,少將這麼說,那就是時機還未到。

“你和店裡那些人認識嗎?他們怎麼會將你認成另一個人?”

蝶音沒打算瞞著她,便如實回答道:“認識,隻是礙於一些原因,我還不能與他們相認。而他們其實也沒有認錯。”

音舞捂嘴驚訝到語無倫次道:“我去,那那那……你演那麼好,我還以為真是他們一廂情願。”

蝶音得意道:“既然能演這麼逼真,我也放心了。”

音舞拍拍%e8%83%b8脯,還想再問柳辰安對她的心思,但想到少將剛剛回答地那麼毫不猶豫,最終張嘴之後還是沒開口。

蝶音看到她的表情,突然說:“音舞,你覺不覺得我……”聲音忽然頓住,似乎不知道如何開口,沉%e5%90%9f過後說:“有點兒像欺騙人感情的渣女?”

對柳辰安偏執又瘋癲的感情,她一直都未上過心,抱著利用的態度冷眼旁觀。

音舞沒肯定但也沒否認,思考過後,撓撓頭發道:“你既然不喜歡首長,那麼也沒義務一定要對他地情感做出回應。”

“但是你難道沒有發現我一直在吊著他對我的最後一點兒期望嗎?”

“如果從這個角度看,的確是這樣。可我畢竟是局外人,無法窺探事情全貌,無論做出什麼評價,都有點兒堂而皇之的道德綁架。在我看來,首長對你的感情不見得有多純粹。”

蝶音聽罷,沉默下來,剛有點兒鬆動的心再次堅定下來。

何必對一個兩世罪魁禍首心軟呢?

不擇手段就不擇手段吧,她本來也沒想做一個事事公德的好人。

她笑容發生了一些變化,對音舞說:“放心,我一直都清楚我想要什麼。早點兒回去吧!”

音舞離開後,蝶音站起來剛走到臥室門口,想起什麼又折返回來,在大衣口袋裡掏了掏,攥在掌心裡還沒來得及看,被幾道輕緩敲門聲打斷動作。

“誰?”她揚聲對著門口喊。

回答她的又是敲門聲,隻是稍稍加重了力道。

蝶音立馬意識到,門外不是音舞,也不是去而複返的柳辰安。

前者不會一聲不吭,後者早就有可能開門進來了。

她危險眯起眼,動作利索戴上麵具,放輕腳步走到門邊,側身從貓眼看過去。

對方十分敏銳,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甚至笑著給她擺了擺手。

周子佩……

蝶音心下詫異,以為經過白天那一遭,他早就對她失了興趣,也不會再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如今又主動找上門,是因為什麼?

對方既然已經發現了自己,再不開門就說不過去了,蝶音沒有再猶豫,將門打開。

周子佩抱臂靠在牆上,似乎斷定她一定會開門,樓道間隻有一盞聲控燈,冷白燈光將他的眼睫照的又長又密。

“有事?”蝶音率先開口。

周子佩垂眸看著她,臉上表情很是淺淡,蝶音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太對。

“你……”

話未落地,周子佩攬著她的肩膀摁向自己的同時,兩三步走進屋裡,還順便一腳關上門。

蝶音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突然感覺後背靠在了牆上,身前是周子佩的味道。

她手摸向後腰,那裡有她的槍,卻被周子佩的手一把摁住。

第303章 :裡麵是什麼?

周子佩膝蓋壓著蝶音的雙%e8%85%bf,一隻手就能攥住她的兩隻纖薄手腕,另一隻手攬著她盈盈一握的細腰,玄關處燈光昏暗,略勝於無,光線切割出他俊美如妖的五官,漆黑如墨的眸和夜色融為一體,他就像一頭伺機而動的孤狼,看著蝶音就像看著到嘴邊的一塊兒肉。

蝶音從他的沉默中敏銳察覺到周子佩此時的不對勁兒,心驀地慌了一瞬,掙紮的同時眼中帶上了幾分薄怒:“你想乾什麼?放開我!”

周子佩手上用力,摁著她的後腰狠狠貼近自己,瞬間蝶音便掙紮不得。

她感覺手腕處傳來鈍痛,他逐漸收緊的力道似是要與她的血肉融為一體,蝶音不用看就知道自己手腕處肯定多了一圈紅痕。

她壓低聲音,隔著麵具傳出來的聲音沉悶,像陰天裡響起的一道悶雷,聲音不大,卻威懾力十足:“你要發瘋就去彆處!”

周子佩突然看著她的眼睛,富有磁性的嗓音此時宛如新雪冰涼:“不讓我來,讓誰過來?柳辰安嗎?我可是%e4%ba%b2眼看到他將你拽回車裡呢。”

蝶音和柳辰安做戲時,要走之時,剛打開車門就被柳辰安拽了回去,還再次關山了車門。

車裡情形周子佩看不見,但這一幕卻深深印在他眼裡,刺眼得很,可是生生捏碎了一隻茶杯,才忍住沒當場下去把車翻了。

蝶音愣了一下之後,反應過來他說得什麼,隻是睜著眼睛瞪他,不耐道:“關你什麼事?”

說完這句話,她便感覺到握在自己腰間的手倏地加大了力道,好似要生生勒斷她的腰。

蝶音繃緊%e5%94%87角,逼著自己直視周子佩的眼睛,眸中了無情緒。

周子佩手背青筋凸起,似是在極力忍耐什麼,額角也是一突一突地跳,一股窒悶鬱氣堵在%e8%83%b8口,直讓人難受,喪失理智。

氣到極致倒是笑出來:“與我無關?你全身上下我都管定了!”

蝶音動彈不得,保持這個姿勢許久,才聲音疲憊道:“你到底想乾什麼!!!白天不都看見了嗎?我不是你們口中的那個誰!”

兩人挨得極近,幾乎是毫無縫隙,周子佩一低頭就湊到了她耳邊,呼吸間噴灑的熱氣滾燙灼人,溼潤鼻息讓蝶音渾身顫栗,汗毛豎起。

她強忍住瑟縮的欲望,頸側的皮膚都好像被水浸濕了一樣,不知是不是起了一層薄汗。

周子佩沉沉閉上眼,鼻尖縈繞著蝶音發間的淡淡清香,像一瓶陳年烈酒,蠱惑人的心智,摧殘著他最後的理智,欲罷不能。

“我又怎麼會錯呢?”他呢喃出聲,像是自言自語,吐字含糊,蝶音離他這麼近竟然沒聽清楚。

蝶音一心怕他摘下自己的麵具,之前事發緊急,她現在可是隻有外麵這一層,如果被他發現,那麼她所做的一切都會變成徒勞。

“你先放開我,”她放緩了語氣,勸哄道:“其他事情我們不妨好好談一談。”

周子佩再睜開眼時,眸中暗色翻湧,沉得像濃墨,並沒有要揭蝶音麵具的意思。

反正如今已經確認蝶音就是陸嗣音,那麼麵具在他眼裡便是可有可無。

此舉還有另一番考量在其中,現在還不得知蝶音到底有沒有失憶。

若是沒失憶,那麼她不與自己相認必有苦衷在其中,自己便不能如此莽撞費了她精心設計的一場戲,否則說不定會給她招來災禍。

若是失憶了,那麼蝶音佩戴麵具便是聯邦政府要求所致,自己若是貿然揭露,說不定柳辰安會做出什麼事情。

周子佩是萬萬不能因為自己將蝶音置於險境之中,即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敢冒險。

隻有在弄清事情真相時,拿著證據去找她說明一切。

他薄%e5%94%87輕觸在蝶音光滑如玉的肌膚上,蜻蜓點水,好似無意之間的一次意外。

蝶音身體一僵,呼吸瞬間停滯一瞬,拿不準周子佩是不是故意的。

“可以好好談,不過你要答應我,以後要和柳辰安少接觸。”

蝶音被他的話吸引,也就不再糾結剛才碰觸的那一下,聞言沒有猶豫拒絕道:“不行。”

柳辰安是聯邦政府首長,更是她的利用對象,無論如何也不會少接觸。

周子佩聽到她甚至沒有思考的答複,眼眸瞬間冷下來,神色危險又冷肅,嗬一聲,嘲笑道:“你倒是挺重視他。”

眼睛往下一瞥就能看到她呼吸間輕微抖動的鎖骨,形狀漂亮,可能緊張的原因,深深凹陷下去,周子佩眸色暗了一瞬,可能一股怒氣作祟,他泄憤似的咬了上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蝶音沒料到他的此番動作,驀地鎖骨處傳來一陣刺痛,她吃痛悶哼,眼裡充滿了難以置信。

臥槽,這狗男人誰都啃嗎?

白天還在找我找得肝腸寸斷,晚上就來找女人了?

渣男!!!

蝶音越想越生氣,終於使出全力,一把推開他,伸出手掌,一個大逼鬥揮了過去。

還沒得逞就被周子佩攔下,他目光先是停留在她的鎖骨處,見那裡有了淺淡牙印才挑了下眉,似乎心情也變好了不少。

蝶音怒聲道:“你不要欺人太甚!沒想到周先生竟如此隨便,對一個見麵不過數次,長相醜陋的女人都能下得去口。還以為你對白天找得那個女人多深情呢!”

最後一句話純純諷刺!

周子佩攥著她的手腕不放,聞言看著她道:“我好像從未和你說過我和陸嗣音的關係,你怎麼知道她和我是戀人關係呢?”

蝶音絲毫不慌,字字鏗鏘:“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吧!你的一切行為和言語不都在說明這個事實?”

周子佩好整以暇點頭,說:“你說得沒錯。”

蝶音低頭看見自己鎖骨處的印子,怒從心頭起:“那你這又算什麼!!!”

周子佩無力歎口氣:“這兩者並不衝突。”

這個話題讓他有種自己是腳踏兩條船的渣男的錯覺,便有心轉移,眼尖看到她手掌心好像攥著什麼東西。

似乎從自己進門桎梏她開始,這隻手就一直這麼握著。

見周子佩目光落到自己手上,蝶音警鈴大作,扭著手腕想掙%e8%84%b1束縛,卻被他握得更緊。

“裡麵是什麼?”他說。

聽周子佩問起,蝶音瞬間變了神色,一雙眸像在密林裡奄奄一息卻遇到天敵的猛虎,忌憚又凶狠。

“沒什麼,你放開我!”

她越是這樣,周子佩便越是覺得可疑。

“這麼緊張?”他狐疑道,臉上對蝶音手裡的東西興趣更甚。

蝶音靜靜看著他,許久沒動,但眼神中的堅毅和不屈服時刻與周子佩對峙著。

周子佩握著她手腕的手緊了緊,不知為何,今夜蝶音的眼睛竟比之前任何時候都突出,即使有一層麵具遮掩,也無法掩蓋其中的光彩。

這一刻,他恍然看到了五年前同自己拌嘴吵鬨的陸嗣音。

周子佩走神期間,氣氛一時無比安靜,牆上掛著的鐘表不緊不慢走著,滴答聲在安靜夜色中尤其明顯,明明有序悅耳的聲音,在這個時候莫名讓人覺出一絲緊張。

蝶音突然被他盯得皺起眉,率先移開視線,手臂鬆了力道,氣氛刹那間放鬆,好像周圍空氣都在這一刻重新流動起來 。

“既然周先生這麼好奇,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想看就看吧!”

和陸嗣音不太一樣的聲線讓周子佩驀然回神,疑惑中帶著幾許茫然,不明白剛剛還劍拔弩張,死活不肯退卻的蝶音怎麼突然鬆了口?

接著他的視線被蝶音手裡的東西吸引了過去,隨即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