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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舞錯愕道:“少將,是有東西忘帶了嗎?”

蝶音沒說話,她將槍彆在腰側,一言不發開門下車。

音舞想了想還是趕緊跟上。

司機扭頭看了一眼,隨後撥通了一個電話,低聲道:“首長,少將來到樂清商業區,現在去了一家店。”

“去哪裡乾什麼?她缺東西?”

司機說:“應該是。”

“什麼店?我過去。”

“沒有牌子,也不起眼,瞧著像是一家雜物店。”

蝶音站在門前,仰頭看著前麵這家店,看著它有股非常強烈的熟悉感,卻死活也想不起來。

她不禁眉頭狠狠擰成一團,這家店裝飾簡陋地看著不像樂清裡,與周圍格格不入。

蝶音看向音舞:“這是樂清商會旗下的?”

音舞打量了一下,茫然道:“不像啊,我回頭去查查。”

蝶音便沒再說什麼,猶豫兩秒,還是踩上兩節台階,伸手推開了門。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門本來就易碎,還是她心神不寧,一時沒收好力,人還沒進去,就感覺手上突然一沉。

她懵了一瞬,低頭看見自己將門把手拽了下來,接著就是一陣“劈裡啪啦”,磨砂玻璃門碎了。

那股熟悉感越來越強烈……

蝶音抬頭,不料與裡麵的周子佩,楚冕和陸靜姝等人對上,相顧無言。

周子佩正對著門口,半倚在軟椅上,仰頭靠著椅背正閉目養神,被定製西裝包裹的一雙長%e8%85%bf敲在桌角,雙手交疊枕在腦後。

下頜線清晰分明,脖頸白淨,喉結突出,時不時上下滾動一下,有幾分勾人的意味。

聽見動靜,似黑鴉翅膀一樣的長睫撥動,緩緩睜開一雙漆黑沉寂的桃花眼,漫不經心看過來,看見是她,高高抬起眉骨。

陸靜姝盤%e8%85%bf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長發垂在後背,鴨%e8%88%8c帽壓著柔軟發頂,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眼尾輕勾,卻沒有絲毫風塵的味道,麵無表情反而透著冷豔。

一隻手橫放在眼前,垂眸看著手表上的投影。

此時正頗為意外看向蝶音。

而楚冕此時從裡麵出來,手上還拿著手機,似乎剛打完電話回來,看到站在門口呆滯的蝶音時,腳步猛的一頓。

一切都似曾相識,和記憶深處的畫麵一點點重合,同樣的場景,同樣的狀況,唯一不同的是,當時在自己身邊的是陸靜姝,此時卻是音舞。

蝶音在這一瞬間想起了這家雜物店。

準確來說是濮高附近那家雜物店。

十幾米之外的車內,司機剛給柳辰安發去位置,就看見蝶音砸了人家的門,愣了幾秒,給電話那頭的柳辰安說:“首長,少將看著不像是去買東西的。”

“哦?那是乾什麼的?不會是密會情人吧!”

司機嘴巴一開一合道:“瞧著不像,像是去找事兒的。”

柳辰安:“……?”

音舞此時同樣一頭霧水,不明白自家少將為什麼突然和一家小店過不去,但看著裡麵三人也不像是開這種小店謀生的人。

眼前場景在腦子裡過了兩遍,心中不禁懷疑,難道這家店有什麼問題?

看著和其他店截然不同,不像是能開在這種地方的,店裡三人也深藏不露的樣子。

少將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果然還是少將慧眼識珠。

音舞這麼想著,先一步蝶音開口:“誰讓你們在這裡經營的?”

蝶音覷她一眼,沒說什麼,這在其他人眼裡便是默認。

周子佩將%e8%85%bf放下來,站起來伸個懶腰,這才饒有興致地走過去,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似笑非笑道:“我還沒說你們壞了我的門呢?蝶少將?”

蝶音扔了手裡的東西,拍拍手,沉默片刻,冷靜道:“在這裡經營需要有樂清商會的許可證,據我所知,樂清不會允許這麼一個簡陋破舊的店過來。”

沒了磨砂玻璃的阻擋,太陽肆無忌憚照進來,周子佩映著熱烈暖陽的眼底也映著蝶音堪稱冷漠的眼睛,又長又翹的睫毛在眼瞼處垂落下一小片陰影。

“蝶少將似乎不能代表樂清商會吧!”

音舞聽見這話,像是挑釁,當即懟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少……”

“咳咳”蝶音掩%e5%94%87輕咳兩聲。

音舞住了嘴。

周子佩眸色愈顯幽深。

蝶音開口:“我和樂清商會的老板是交情不淺,自然知道的比旁人多一些。這次過來,就是代表她視察。”

入春之後的地下城市也模仿著地上開始升溫,不知道是不是對目前的場麵有點兒尷尬的原因,蝶音站在眾多玻璃碎片之中,頂著周子佩他們三人宛如實質的目光,心口就像在火架子上燎一樣,灼熱密布全身,竟出了一層汗。

音舞聽到蝶音這麼說,連忙應和道:“若是你們拿不出樂清商會的許可證,那我們隻能砸店了。”

不過這次出來是蝶音的私人行程,沒其他人跟著,真要砸店還得調些人手過來才行。

蝶音對音舞的話沉默,似乎是默認。

周子佩不以為意,薄薄的眼皮半抬,一瞬不瞬看著她,一手插在褲兜裡,站得不怎麼直,嘴角帶上了一絲痞氣,語調散漫道:“你說查就查,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蝶少將一來就砸了我的門,總歸要有所交代。”

蝶音眉眼一橫:“你不信?”

周子佩緘默不言。

蝶音也沒有過多解釋,給音舞遞了個眼色。

音舞收到後,上前一步,說:“那這個樂清商會會長的令牌總得信吧?”

她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的一塊兒令牌,握在掌心伸過去讓他們瞧了一眼。

因為身形遮擋,角度原因,車內司機並沒有看見她拿出來的東西,隻知道少將和裡麵的人好像在爭執什麼。

“首長,少將好像和裡麵的人吵起來了。”

“知道了,保護好她。”

“是。”

陸靜姝從後方走過來,自然看見了那塊兒令牌,上麵“樂清商會”四個字清清楚楚,不免驚詫。

這令牌隻有樂清商會背後的老板持有,見此令牌就如麵見會長,可以在全球範圍內調用樂清旗下任何分部的錢財和人力。

這種東西一般會不離身才對,樂清商會會長竟然將這令牌給了蝶音,看來真如她所說,交情不淺啊!

陸靜姝看著與陸嗣音身形相似的蝶音,眸光微動,嗓音卻冷如寒霜:“沒想到魑竟然就是聯邦政府的蝶音少將,這店不會讓你輕易就砸了。當時擂台賽上沒打完的比賽,不如今天補上,若你贏了,不用你砸,我們自己就會離開。”

周子佩斂了眸色,眼睛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幽深古井,和楚冕對視一眼,立馬明白了陸靜姝的用意。

打算在打鬥過程中趁機取下蝶音的麵具。

蝶音也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沒有猶豫道:“不行。”

陸靜姝靜靜看著她。

蝶音錯開視線,隻是不耐道:“擂台賽上勝負已經分曉,我沒有時間和精力和你在這裡周旋,既然拿不出許可證,稍後我就會派人將店封了。”

她話語無情,說到最後已經轉過身打算離開。

不料剛走了一步,後方傳來音舞一聲大喊:“少將,小心。”

蝶音便感覺耳邊氣流湧動,傳來淩厲的破風聲,力道是朝著自己後背去的,她眉間一派冷沉凜冽,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猛虎,千鈞一發之際,在陸靜姝接觸到自己身體時,側身一躲,反手抓住陸靜姝的消瘦卻帶著力道的手腕。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接著條件反射拳頭就伸了出去,反應過來後,立即化拳為掌,收著力道將陸靜姝推出幾米遠。

“偷襲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陸靜姝繃著臉沒說話,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她的皮膚細膩白淨,很快上麵已經浮現幾道指痕,紅得刺眼。

蝶音眼中了無情緒,目光中冷意似雲霧繚繞,當接觸到陸靜姝手腕上的紅痕時,狠狠皺起眉頭,剛才攥著她的那隻手不可察覺動了動。

“彆惹我。”她狠下語氣警告道。

陸靜姝%e5%94%87角勾了勾,長眸微眯,眼尾輕提,表情極其囂張欠揍,映著驕陽的臉上,此時有幾分少年氣,挑釁道:“你還沒資格管我。”

說著,身子如離弦之箭朝蝶音衝來,帶著勢不可擋的氣質。

蝶音臉色微變,將大衣%e8%84%b1下扔給呆愣住的音舞,隻來得及說一句:“替我拿著。”

陸靜姝的拳頭揮向她的那一瞬間,蝶音想儘快結束這場爭鬥,一手格擋,另一手伸向腰間的槍,卻沒想到,陸靜姝的攻擊隻是個幌子,在她分心防守之際,手朝她臉上的麵具襲來。

蝶音心下大驚,立馬轉移目標,勉強在陸靜姝的手碰上麵具時攔住。

音舞抱著她的衣服乾著急,奇怪地是,少將為什麼隻一昧防守不攻擊,看著一直在被陸靜姝壓著打。

而陸靜姝的目標也很明確,招招都是朝蝶音臉上的麵具而去。

蝶音被她的連連攻勢弄得分身乏術,好幾次差點兒讓陸靜姝得逞,麵具之下,一滴冷汗從額頭流下,她眼睛緊緊盯著陸靜姝的招式,也沒敢分心再去拿腰間的槍。

音舞將衣服往旁邊桌子上一丟,上前想幫忙,步子還沒邁出去,就感覺肩上一沉,她被人摁在原地不能動彈分毫。

“要去哪兒?”周子佩聲音還含著懶洋洋的笑意,手上的力道卻是不容忽視。

音舞咬牙動了動,隻感覺肩上的力道瞬間大了幾分,好像要將她往地下摁去,聽到周子佩如鬼魅般的音調,她不禁滿是錯愕。

這男人剛才不還在對麵離自己十幾米遠嗎?

怎麼一瞬間就到了自己身後?

音舞看著蝶音節節敗退,自己也動彈不得,心中直道,今天算是遇到硬茬了,早知道就多帶幾個人過來。

蝶音情況的確不容樂觀,但她一直收著自己的實力,即使這樣也沒有讓陸靜姝得逞,每一次雖驚險,但毫無意外化了她的攻擊。

陸靜姝%e5%94%87角抿成一條直線,出手越發淩厲迅速,她察覺出來蝶音並沒有露出真實實力,但無論什麼原因,隻要自己將她的麵具掀飛就好。

兩人打鬥毫無意外已經波及到店裡的陳設和物件,掀翻櫃台和桌子都是常有的事兒,幾個回合下來,屋裡一片狼藉,已經和砸店沒有區彆了。

“怎麼?不敢和我正麵打一場,是怕被我打哭嗎?”她嘲諷激對方。

蝶音說:“激將法對我沒用,我說了,我還有正事。”沒時間和你爭個高低。

陸靜姝每次攻擊都能被她巧妙化解,心中難免著急,此時的她周身氣質冷冽,眼神如寒刃,想著對策。

第299章 :難道……不是?

蝶音就像一團棉花,陸靜姝的每次攻擊都好像打在棉花上,軟綿綿地被卸了力。

兩人正打得火熱,一攻一守,看上去好像是蝶音落了下風,但實際上陸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