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疋、青花瓷茶具一套等等。

可是身為奴仆的楚義楚平自然沒有權利獨享那份賞賜,所以賞賜都是交到楚靜茗手上,楚靜茗又作主分出一部份給楚義一家人,雖然心裡不免有些可惜沒能趁機撈到個什麼縣君、郡君之類的爵位,不過她也知道太突出不是什麼好事,尤其她如今隻是一個在汝南郡公府不受重視又彷佛被遺棄在外頭的庶女,她也不想再惹出嫡母的心頭火。

因著這件事是在十一月初時發生的小插曲,所以十二月初才跑來陪妹妹過年的楚靜芸也不知道妹妹曾經救了個皇子,還連連搖頭感歎:妹妹在府外的日子過得比她逍遙,不止天天睡到自然醒,更不必整天麵對那些臉上帶笑、話裡帶刺的人,隻不過呢…話說某位仁兄聽聞楚靜芸來了終南山‘度假’之後,便也跟著跑來賴在這裡好幾天才因為有事不得不回京,讓楚靜茗氣得牙癢癢地想:你們一個兩個都把我這兒當渡假勝地了,是吧?!簡直是太、太、太過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十章 拜訪

新年前的最後一次旬休,傅煜煬特地回家換了前一次上街時,金橋勸說許久,好不容易才說動他答應買下來的一套寶藍色長裰,接著主仆倆又趕著去與李慕啟說好會合的地點,到達的時候,李慕啟已經在那裡等著了,兩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客套話,直接就往沛國公府而行。

沛國公府與申國公府的規製雖然從大門外看上去差不多,但進到大門內之後,卻能發現整個國公府的風格與申國公府有許多不同之處,申國公府內多桃李之樹,四季花卉也以海棠、杜鵑居多。

而傅煜煬隨李慕啟走進沛國公府時,兩人跟著引路的小廝從大門旁的月洞門直接跨過,頓時映入眼中的是一大片竹林,再走過去則有一處院落,院子裡擺著數盆品種不一的菊花,他們穿過院子中的石路,就到了沛國公的外書房。

“你們來了?先坐會兒吧,待我看完桌上這幾封折子再與你們聊聊。”沛國公聽到小廝的稟報,僅是抬頭看了剛走進門的兩個晚輩一眼,示意他們在另一側的小廳裡稍坐,便不再理會他們。

傅煜煬緊抿著嘴,端正在小廳裡,眼睛隻敢看著直線可達的的某些角落,不過偶爾也會趁著小廝上前倒茶時,抬頭粗略地打量著窗外的幾處景色,至於書房內,除了小廳以外,彆的地方仍是不敢輕易造次。

李慕啟的舉止倒是隨意一些,一會兒看看窗台上的鳥籠,一會兒又瞅瞅書架上的雜書,唯獨不曾主動和傅煜煬說上半句話。

沛國公翻閱公文的同時,其實也一直分心在暗中觀察著傅煜煬,對於傅煜煬的為人,早在六皇子向他提出可對此人多加費心栽培之時,他便向國子監祭酒、司業等幾個比較了解官學情況的官員探問傅煜煬的品性學問如何,而那幾位教過傅煜煬的直講、助教都對這名學子給予一個印象極好的評論,隻是因為他與申國公府有著不遠不近的%e4%ba%b2戚關係,所以從沒人敢明著去拉攏,聽說沛國公打探傅煜煬的事,還有人好心地勸他彆為了個尚且不知前途好壞的學子跟申國公府交惡。

但是沛國公能坐上尚書令這個位子多年,又豈會因旁人的幾句話就退卻了?更彆說他已經確認過如今傅煜煬與申國公府不過一般般的人情往來而已,若是在早兩年,申國公對這個孩子還很關心的那個時候,他或許還會稍稍考慮一下情況,不過因著這兩年來,傅煜煬對申國公府的刻意避諱,申國公已沒有當初想要好好栽培傅煜煬的那份熱情,加上長子高守毅已從太學畢業,他必然要費較多的心思為長子未來的入仕之路作打算,想來更不會關注一個遠房表侄了。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沛國公才放下最後一份折子,叫來門外小廝備上新的茶點後,才來到小廳這裡。

李慕啟和傅煜煬見沛國公走過來,兩人連忙肅然而立,恭敬地對沛國公拱手行禮,沛國公%e4%ba%b2切地擺擺手,道:“坐吧!在我這裡沒有太多不必要的規矩。”

兩個小輩連聲應喏之後,沛國公仔細瞧了傅煜煬兩眼,又隨即開口道:“前段日子聽過明景幾次提起傅大郎君,今日一見,傅大郎君果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沛國公謬讚,某不敢當。”傅煜煬趕緊又起身,拱手作揖,客套地回道。

“哎!你先是救下趙家六郎一命,後又及時拿出家傳之物解了小女燃眉之急,光憑這兩項的功勞就已經不小,我雖不敢大言不慚,許你什麼高官厚祿,但必要時候扶持一二卻也不過小事一件,明景應該已經跟你提過讓你明年參加科考之事吧?”沛國公又示意他先坐下再說。

“是,某正打算等過一陣子再與幾位助教商量,畢竟這件事也得取得助教們的同意,某才能夠去參加考試,而且學校的考試還差了一科,明年春闈確定是趕不上了。”傅煜煬點頭應道。

大隋朝的科舉製度僅進士一科,舉行考試時間約是每年的三、四月之間,考生來源分為國子監所轄之六學內的學生,稱為生徒,另一種則是各地選□□的學子,稱為鄉貢,在中央六學讀書的子弟隻要成績優秀,就能由國子監祭酒或長吏推薦參加省試,各地推舉的學子人數也非常有限。

唯一可喜可賀的是,這裡的科舉雖形似唐代,但並不像唐代那樣十分注重外在虛名,所以學子們也不必提前抱著嘔心瀝血的作品四處拜訪名師,一方麵請求名師指點,一方麵也能在名師心裡留下印象…或者解釋為‘刷好感度’!!畢竟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有一個共同的潛規則,就是如果有前輩能夠引導入門的話,未來的路絕對順暢無比。

傅煜煬如今的情況卻是,他雖然已經有參加科舉的打算,但一來,四門學的畢業考還沒有全部合格,二來,國子監送呈應試的名單也早在十一月時就送出去了,來不及加上一個他,所以不過怎麼說,傅煜煬都得等到後年春闈才能上場考試,即使沛國公想幫忙也隻能再等一等了。

“唔…卻是我一時疏忽了,其實依你的成績,就算今年送出去審核也是沒問題的,我記得你原本的打算是想考過‘三經’再畢業,對嗎?不過,據國子監那裡所記錄的成績看來,你的《論語》和《詩經》、《周禮》早已合格,隻有《易經》差了一點而已,其實就算想以‘二經’的標準畢業也是可行的。”沛國公有些惋惜地想了一下,他原也是看過傅煜煬在學校的成績,覺得這個後輩有前途,可以上場試試,但偏偏忘了參加科舉考試也是有規定的,不是你說一句‘哦!我想參加考試’,然後就可以去報名考試的,如果早兩個月,他先通知國子監把傅煜煬的名字加進去的話,大概就沒有這個問題,可惜這會兒他卻是不能再拿官威壓人,叫戶部把傅煜煬的名字加上去,那麼做對誰都沒好處。

“沛國公所言甚是,但某還是想把學問做得紮實一點,到時候上榜的機率也能大一些。”傅煜煬臉上不見半點遺憾之色,極為從容地回道。

“如此甚好,那老夫就靜等佳音傳來便是。”沛國公點點頭,一臉讚許地看著傅煜煬。

隨後,沛國公又留李慕啟二人在府裡用飯,還彷佛極隨意地對他們考校了幾句關於朝政的論述,眼見時辰不早了,才命人取來一個小盒子交與傅煜煬,明言是沛國公府向他購買兩顆血玉珠子的銀兩以及那隻用另兩顆血玉打造而成的手鐲,傅煜煬恭敬地接過小盒子後,沛國公就派人送他先行離開,李慕啟卻是仍留了下來。

傅煜煬離開後,李慕啟方好奇地問道:“趙六郎不是希望大舅舅收傅大郎君做學生嗎?怎麼剛才都不見你提起?”\思\兔\在\線\閱\讀\

“急什麼?等他科舉上榜之後再提還來得及,畢竟我要做的是引他進入仕途這條路,而不是要教他做學問。”沛國公笑了笑,不以為意地回了一句。

“而且傅大郎君若拜大舅舅為師,他也將被視為六皇子一派,還不曉得傅大郎君願不願意呢,大舅舅覺得申國公會阻攔他拜你為師嗎?”李慕啟還是有些懷疑申國公是不是真的已經放棄傅煜煬了,畢竟沾著%e4%ba%b2、帶著故,又是曾經說過要好好培養的人才。

“其實傅大郎剛進四門學的時候,我聽人說申國公對這個遠房表侄還是極為關心的,時常讓高大郎暗中幫助他,隻可惜啊~他家那位夫人因為不喜歡高家那些時常上門打秋風的窮%e4%ba%b2戚,所以連帶地也看不起傅大郎,傅大郎又是個極有主見且懂得看人眼色的小郎君,他把申國公夫人對他的不喜看在眼裡,隻怕心裡早就不想和申國公府往來了。”沛國公解釋道。

“所以他才越來越不願意到申國公府去?隻是你也說高大郎之前時常暗中相助,難道他都不知道嗎?他能不承那份情?能真正和申國公府完全%e8%84%b1離關係?”李慕啟又不解地問道。

“傅大郎的為人若是那般迂腐不知變通,那麼這個仕途之路隻怕也不適合他走,要曉得我與你二舅舅在朝廷上都常有意見不合的時候呢,更何況高大郎與他不過出了五服的表兄弟?”沛國公瞪了李慕啟一眼,很不客氣地說道。

李慕啟一聽也覺得有理,畢竟皇室內的皇子們和王公貴族內的%e4%ba%b2兄弟都能因為一點利益而兵戎相見,更何況隔了幾代血緣的堂兄弟、表兄弟?再說…人家當事人都不在意了,他擔心個啥?!

李慕啟很是鄙視自己一把之後,就非常瀟灑地把這件事拋諸腦後,接著又關切了一下崔怡伶的近況,得到她自從佩戴血玉之後就感覺身子越來越好的結論,便愉快地向沛國公告辭了。

傅煜煬第一次到沛國公府的拜訪不算很好也不算太壞,雖說沛國公沒對他提出收為門生的事,但卻給了他一筆豐厚的銀兩,按金橋的估算,如果他們能像目前這樣省吃儉用的話,至少三五年沒有問題,但問題是…他家郎君聽說來年就要準備科考了?!那就表示很快地,他們將要失去能在國子監白吃白喝…呃~不對,免吃免喝的福利,然後還要準備尋訪恩師的禮物,而且打點門路什麼的也要不少花費,於是…金橋又覺得未來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了!!

傅煜煬雖已經確定趕不上來年的春闈,但他還是極為謹慎地請示過學校的助教後,開始按步就班地準備後年的科舉考試,同時也沒忘記在楚安霖麵前加強刷好感度的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  給各位%e4%ba%b2愛滴童鞋們~~

某隻柔明天不會更文哦!!另外,從後天起,隻有每周二、四、六填坑,一直到本章完結,目標至少一百章!!(其實某柔也不知道女主到底幾時能被嫁出去啦(╥﹏╥)不過情節已經拖太久了,呃……水、水灌太多了~所以可能隻會寫到女主出嫁時,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