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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份,就算讓她一個人全包也不在話下。但,她比任何人都痛恨失敗。在她的字典裡,沒有輸這個字!

她對比賽的態度以及在比賽中表現出來的韌勁也充分證明了這一點,第一天的對抗賽,她所在的藍隊大獲全勝。隻是,這一天的訓練比賽下來,實在是累。一身的臭汗不說,身體也乏得厲害,吃飽喝足之後,最需要的就是找一處流動水源,舒舒服服地洗個澡。

但這次的訓練營是在野外,吃住都是露宿在外,要找個地方洗澡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容易。

秦陽同學含著金湯匙出生,打小就是在父母的手心裡捧著長大,難免會有些特彆的癖好,不洗澡絕不睡覺就是其中之一。依著她的執拗脾氣,就算把山頭翻個遍,也一定要找到有水的地方洗個澡。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近半小時的努力,總算讓她找到了一處下遊水源,水不深,隻能勉強沒(mo)過腰,但山裡的水夠清澈、也夠涼,就算隻是隨便泡一泡、擦一擦,也能把一天的疲累衝去一大半。

夜風習習、月上樹梢,山裡的夜色透著彆樣的旖旎。

泡了近半個小時,也差不多舒服夠了,現在回去應該趕得及睡覺前的最後一次點名。

對著月亮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之後,一直泡在水裡的秦陽終於依依不舍地站起身,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全然不顧自己現在是上半身完全空的狀態。

悲劇就這麼發生了。伸長的手臂還沒來得及收回,突然感覺一道刺眼的白光直直地射過來,定睛一看,正前方五米遠處站著一個身形魁梧、全身迷彩的壯漢!

如果沒記錯,這位應該是此次訓練營的特聘教官邢子聰。看其他教官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應該來頭不小。不過,天性冷感的秦陽同學暫時還沒有開啟戀愛模式,對此人也沒有半點興趣,他到底是何來曆,她也沒興趣打聽。

可是,在經過剛才近五秒鐘的對視之後,她恐怕要花點時間好好調查一下這位來頭不小的特聘教官了。

到底誰借他的膽子,居然敢偷窺本小姐洗澡,簡直是活膩了!就他這德行,居然還有臉來當教官!

在經曆了人生中最尷尬的五秒鐘後,邢子聰終於回過神來,第一時間轉過臉去,“對不起,無意冒犯,請見諒。”唔,彆看這位教官生得高大威猛,看著像個粗人,教養還蠻好的。

老天作證,他隻是聽說有一位學員私自離開了集合營地,特地出來找她來了,絕對沒有蓄意偷窺的意思,一丁點都沒有!

可是,明明已經轉過身背對著她了,為什麼那兩團肉還是會在眼前‘晃悠’,即便在心裡默念一千遍冷靜、冷靜,也揮之不去?

算了,反正已經確認她沒事,等一下她應該會自己回去。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行回避比較明智。再呆下去氣氛隻會更尷尬,還有六天的訓練等著他們,弄得見了麵尷尬可就不妙了。

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之後,邢子聰隨手將手電筒放下之後便準備邁步離開。

可離開的步子還沒來得及邁開,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怪叫:“啊……”

這裡畢竟是野外,而且她又在水裡,誰也無法預料會有怎樣的意外發生,秉著對學員負責的態度,邢子聰還是本能地轉過身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這一次秦陽還算反應敏銳,第一時間用雙手護在%e8%83%b8`前,“臭流氓,誰讓你轉過來的?”

氣氛再次陷入尷尬,邢子聰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但礙於剛才那一聲刺耳的‘臭流氓’,他還是稍稍側了側身,儘量不去看她,“你沒事吧?”該死,堂堂一警隊中隊長,什麼陣仗沒見過,居然被一個黃毛丫頭逼到進退兩難的境地,這事要傳出去,他的臉要往哪擱。

“有事也不要你管!”秦陽剛才之所以大叫是因為踩到了水底的碎石,一部留神扭到了腳,雖然很疼,但好歹還有另一隻腳可以做支撐,勉強走上岸還是可以的,“轉過身去,我說ok你再轉過來。”

自打離開部隊以後,已經很久沒有人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跟他說話。在轉過身的一瞬間,剛才還一臉僵硬的邢隊長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毫無來由的怪笑。

這個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特彆。今天的對抗賽,藍隊正是因為有了她才勢如破竹地將紅隊殺了個片甲不留。沒想到,她帶給他的意外還遠沒有結束。

可憐秦陽同學的衣服就在岸邊一棵小樹的樹枝上掛著,除了迷彩t恤和迷彩褲之外,還有一套黑色蕾絲內衣。該死,他剛才就在小樹邊上站著,應該看得一清二楚吧。

得說,秦陽同學有時候確實有點矯情過了頭。兩團肉都被他看光了,還在乎成套內衣被看到?

因為打小就被父母當做半個兒子養,造就了秦陽同學剛烈耿直的性格,做起事來也格外麻利,這才不到一分鐘的工夫,她就穿戴整齊,表情也恢複了往日的俊酷。

“你可以轉過身來了。”俊酷的表情配上冷冷的語氣,絕對是殺氣十足。

邢子聰還有話要跟她交代,聽了她的命令之後便轉了身。隻是,他沒想到,轉過身來之後,迎接他的居然是一記狠狠的重踢,而且被踢的還很不是地方!

被狠狠踢了一腳的某人還沒從無法言喻的劇痛中緩過神來,被火氣燒昏了頭的秦陽又上前補了兩腳,“臭流氓、偷窺狂!”

這下好了,還恐怕有被踢壞的可能。

“彆讓我再看見你!”估摸著他現在的樣子也沒辦法做出反擊,秦陽這才稍稍解了氣。撂下這句話之後,便跛著一隻腳艱難地朝來時的小路走了過去。

邢子聰確實被傷得有點狠,但這種程度的痛還不至於讓他失去基本的運動能力。稍稍喘了口氣之後,他很快就直起身來,快步追了上去,“你的左腳怎麼了?”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扭傷,而且還傷得不輕。訓練才進行了一天,後麵還有很多艱巨的任務等待著她帶領藍隊的同伴們一起攻克,在這個節骨眼上扭傷腳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再者說,她既然來參加訓練營,身為教官的他就有責任為她的安全負責,明知道她受了傷,卻視若無睹,這種事他絕對做不出來,即便剛剛才被她狠狠地踢了兩腳也不例外。

“不關你的事!”秦陽同學依然是冷若寒冰的語氣,答話的時候也沒停下腳步。但卻不難從她的語氣裡聽出幾絲隱忍疼痛的壓抑,看來,左腳的扭傷比她想象中要嚴重得多。

觀察力敏銳的邢子聰自然也感覺到了,從這裡回營地按正常速度也要走近二十五分鐘,以她現在的狀況,走這麼長的路,腳傷肯定會繼續惡化。

想到這裡,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就她這比驢還倔的執拗性子,跟她講道理是行不通的,還是直接用做的更乾脆。■思■兔■在■線■閱■讀■

雙腳突然騰空,整個人幾乎完完全全落入了一個厚實的懷抱,秦陽當下就惱了,急紅眼地衝他吼道,“你……你這個死色狼,到底想乾什麼?”

“你的腳傷很嚴重,不能承受長時間的落地行走,我帶你回去找隨隊醫生看看。”剛才已經被叫過兩次臭流氓,邢子聰顯然已經對這些類似的形容詞有了免疫。確實是自己不小心占了人家女孩子的便宜是事實,她愛叫就讓她叫吧,反正他問心無愧,不是有心冒犯,更沒有偷窺之心,就算她要起訴,他也不擔心。

“都說不要你管了,快放我下來!”公主抱什麼的,確實超出了秦陽的預料。雖然被他這麼抱著確實舒服很多,但這個人畢竟才剛剛看過她上身空空的樣子,而且根本沒有得到她的允許就自作主張地過來抱她,簡直是罪加一等,這口氣她沒那麼快咽得下去。

“我是你的教官,隻要你在訓練營一天,我就要為你的安全負責!”進入到工作狀態之後,邢子聰的語氣明顯嚴肅了許多,即便是在酷酷的秦陽麵前,氣勢也絲毫不落下風。

一說起扭傷的由來,秦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為我的安全負責?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我怎麼會不小心踩到碎石扭到腳?說到底,你才是罪魁禍首!”

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如此言之鑿鑿的指控居然變成他的順牆梯,“所以,我更加有責任和義務帶你去看醫生。”既然罪魁禍首是我,由我負責到底也沒什麼問題吧。

“你……”在美國讀書的這幾年,秦陽特地選修了法學,還參加過好幾次校際辯論賽,口齒伶俐自是不用說的。可是,在他合情合理的回答麵前,她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腳踝處扭傷可大可小,你最好乖乖呆著不要亂動。如果扭傷了骨頭,不小心錯位,可就不是隨隊醫生能解決的!”終於稍稍占了些上風,某教官的氣勢也越發高漲。

看來,遇上一個厲害的對手,確實能讓潛力得到最大程度的激發。

“你個死色狼,誰知道你突然抱我起來是不是想占我便宜!”在秦陽心裡,已經認定了他是個猥瑣的偷窺狂,無論他做什麼,她都會不由自主地覺得他是不安好心。

一次兩次可以忍,她居然還叫上癮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再叫我死色狼我就把你扔這不管了!”

“我在洗澡,你鬼鬼祟祟出現,還故意拿夜視燈直接照過來,不是居心不良是什麼?”這話怎麼聽著有種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意味?

“你這是什麼邏輯?如果我真想鬼鬼祟祟地偷窺,就應該找個你看不見的地方躲著,為什麼要拿著夜視燈直接照過去?”看著她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邢子聰真想直接把她仍在雜草叢生的樹林裡算了。脾氣這個古怪的臭丫頭,就該讓她吃點苦頭。

連續兩次出招都被他輕輕鬆鬆地擋了回來,秦陽也有點急了,“我不管,反正你占了我的便宜是事實,就是你的錯!”就算再酷、再冷靜也不過是個二十三歲的女孩子,而且打小就是被眾星捧月般寵著長大的,骨子裡多少還是會藏著一些小孩子脾氣,急紅眼的時候也會蠻橫無理地耍無賴。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要我對你負責?”邢子聰是真心覺得委屈,他會出現在這裡也是為了找她。山野之地,環境惡劣,又是夜晚,誰也無法預料會有怎樣的意外發生。聽到動靜,誰都本能地把燈直接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