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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俏皮。

除了回一淺笑,真夜當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接下來的,不二和忍足的比賽,讓真夜提了提心神,暫時不再去想之前那個算是滿複雜的問題。

比賽之初,像是忍足占了上風,他真的是個很懂得洞察心理的人呢。簡單一個後退的動作,就布下了陷阱。不過,不二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人。

比賽到後麵,漸漸演變成巨熊回擊的互相對決。

第一次覺得,不二也是個執拗的人呢。一次次的扣球,任由忍足一次次打出巨熊回擊。

直到最後,忍足的巨熊回擊意外地出界了。所有人都以為隻是失誤而已,不二卻嘴角輕揚,狡黠一笑。之後,接連的出界,讓眾人不得不承認,這之中,必然是不二做了什麼。

最後,是乾道破玄機。原來,是因為不二縮短了握拍的長度,這樣,扣殺的威力提高了,再加上這段時間合宿的訓練,力量早已經與以前不是一個級彆了。

比賽最後,不二毫無懸念地贏了。

接下來的幾場比賽,真夜看得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到比賽都結束了,跡部他們要準備回去了,真夜才略微回過神來。

“小夜,也要回去了嗎?”不二出聲問道。

“是啊。”

一旁的英二湊過來:“小夜,反正最後一天了,就留在這吧,跟我們一起回去也一樣的啊。”

“我的行李都還在彆墅呢。”真夜輕輕一笑,“再說了,這不是最後一天了嗎,回去之後馬上又見麵了的。”

“恩。。。”有些不高興地撇了撇嘴角。

“回去之後,做好蛋糕等你來啊。”這話一出,英二一下又生龍活虎了。

這已經是合宿的最後一天了。

接下來,就是和立海大的比賽。

臨走的時候,想到不二和切原的那場比賽,真夜猶豫了下,想說什麼,卻無從開口。

說什麼呢,告訴他要小心切原?這個,他本就已經知道了的。告訴他有可能會受傷?橘的例子就擺在麵前,他自然心裡清楚的很。

想什麼也不說,就此離開,卻總覺得有什麼悶在心裡似的,挺難受的。

最後,真夜看了看不二,隻是說道:“比賽,我會去看的。還有,小心點。”

不二微一愣,隨即輕輕一笑。

“小夜,你覺得青學會贏嗎?”

“青學會贏的。”

似曾相識的對白。微微釋出笑意。

“所以,我們會贏的。”

坐在回去的車上,真夜一直在思考著什麼,沒有理會任何人。

大概是見慣了她這種偶爾冷淡的態度,眾人也沒怎麼在意。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人,一直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真夜看著窗外,回憶著來到這裡後的經曆。

似乎在這些時日裡,真正被她接受的隻有跡部和不二。自己本就是個性情冷淡的人,而這種冷淡,也不是在短時間內就能徹底改變的。能像現在這樣融入這些人的生活,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手指撫過左手腕上的珠鏈,又想起了羽離,禁不住心情一黯。但一轉念間,又釋然了。想來,羽離也不希望自己一直如此,糾葛成心結吧。

想到剛才不二的話,一時間,心情又是一陣起伏。

可以接受跡部,因為可以了解他的那種感情,因為自己也曾經擁有過。可對不二,雖然習慣了他的存在,可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總覺得曖昧不清。或者,隻是習慣了而已。

不二,對自己來說,到底是不是重要到絕對不可以失去呢?

第二十一章 笑靨如花

關東大賽決賽,青學跟立海大的比賽,引來了許多學校的觀戰。不過,或許,大多數人都認為,贏的會是立海大吧,畢竟,他們真的太強了。如果不是因為本就知道結果,恐怕,真夜也會同樣那麼認為吧。

開始的時候,真夜隻是獨自站在場外,不過,在被英二發現之後,便被他拽到了青學的休息場地。

坐在看台上,安靜地看著比賽。對於最終結果,自然是了然於心,不過每一局的結果,卻已經有些模糊了。但不二那場勝利,倒是記得的。

“小夜,合宿那天,你說小心點。你也知道了?橘的事。”身旁的不二突然開口。

“恩。”真夜點了點頭。

不二輕輕一笑:“沒事的,而且,我會贏的。”

真夜沉默了會,隨即開口道:“其實,對於切原那種打球方式,我並沒有什麼抵觸。在我的觀念裡,比賽,重要的是結果。而且,不論是切原還是橘,都是與我不相乾的人。”真夜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所以,我不會為了不相乾的人浪費心神。”

不二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沒有說話,神色平靜。

真夜淡淡地陳訴著,聲音有些微的冷:“更何況,橘輸了,這是事實。輸了,就代表實力不夠。”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哥哥輸了,是因為那個切原那種殘暴的打球方式,跟他以前一樣,所以心神不定。不然,哥哥絕對不會輸給那個家夥的!”突然出現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怒氣,讓真夜和不二都禁不住一愣。回過頭,才發現,不知何時,橘杏站在了他們身後。她說完之後,狠狠地瞪了眼真夜,氣衝衝地離開了。

“輸了就是輸了,任何理由都隻是借口罷了。”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真夜依舊淡然地說著。

“小夜。。。好嚴格呢。”似乎是歎息般地,不二說道。

“嚴格?是冷酷吧。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是不是有些失望了?”

“不,隻是。。。”不二伸手撫過她的臉頰,“隻是有些心疼而已。”

真夜微微一愣,隨即淺淡一笑。

不二上場之後,雖然心裡有數,可看到他受傷,真夜還是覺得有些難受。麵色漸冷。

站起身,想暫時離開。可走到鐵絲網外,又停住了腳步,回過身,隻是遠遠地看著。

這場比賽裡的不二,比往日要鋒利得多。是因為橘的事吧。

他總是這樣,為著彆人而憤怒,鮮少在意自己的事。禁不住微微歎了口氣。

這時,有人站到真夜身旁。是忍足。冰帝的人也有來看比賽。

“他不是你男朋友嗎?怎麼站在這兒看啊,受傷了,不擔心嗎?”同樣的話,若是旁人說出來,或許是關心而已,可由忍足說來,總覺得,帶著幾分譏誚的味道。

真夜沒有說話,轉頭看了看他。這個人的目光,是冷的。

然後,聽到忍足隻是低聲笑了笑:“小夜似乎不樂意見到我呢。”

“無所謂。”真夜輕淡一句。

忍足微一怔,兩人沉默了會,最後,他看了看真夜,轉身離開了。

最後,不二以一記白鯨結束了比賽,結果,不出意料,不二贏了。隻是,看著他略有些狼狽的身形,真夜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依舊站在鐵絲網外,沒有動,發覺自己,好象是,有些生氣吧。

看到他目光一掃,然後看向自己,燦爛一笑。贏了比賽,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真夜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在場邊的看台上坐下。

不二在她身邊坐下來,微微一笑:“小夜,在生氣?”

真夜沒有說話。

“真的生氣了呢。”語氣裡帶著幾分笑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真夜轉過頭,看了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讓她禁不住沉下了臉。

“呐,小夜是在擔心我的傷嗎?”

真夜沒有理會他,過了會,才說道:“比賽完了,記得去醫院。”

“恩。”不二應了聲。然後輕聲一笑,似乎很愉快的樣子,“小夜陪我去吧。”

“沒空。”冷淡地回了句。

“那我不去了。”像是小孩子耍賴似的,不二突然冒出句。

這話讓真夜禁不住一愣,眉一輕挑,轉過頭瞪著不二。

然後,不二突然笑了,笑聲清脆愉悅。

這讓真夜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即展顏一笑,然後漸漸轉深,如花絢爛。

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站在不遠處的跡部和忍足正看著他們。

“那天,你為什麼突然提到婚約的事?”跡部似乎隻是隨意地開口問道。

“沒什麼,隻是想試探下而已。”忍足輕輕一笑,意味不明。

“試探?試探什麼?”

“試探什麼啊,其實,我也不清楚呢。她總是很平靜,靜得有些冷。連笑起來也似乎很冷淡的樣子。我以為她本就是如此的。”忍足頓了頓,然後朝真夜的方向一示意,“你見過她那種笑容嗎?”

跡部隻是沉默著。

“那天,在咖啡店裡聽到她的笑聲,我曾經以為,那隻是我的錯覺。原來。。。她真的有這樣的笑容啊。”看著遠處的真夜,她臉上的絢爛笑容,忍足似乎是自嘲般輕輕一笑。

跡部依舊沒有說話,隻是輕輕蹙起了眉。

“曾經,我見到的那個人,風華絕代,我覺得,她該是站在最耀眼的那個位置的。她接受了你這個哥哥,也答應了陪你父%e4%ba%b2去拜祭母%e4%ba%b2,我以為,她會漸漸走入我們這個世界。我以為,以她冷靜理智的心性,會接受這種家族聯姻。可是,原來,我從一開始就錯了。我們這個世界,太紛亂太複雜了,而她,隻想要平靜的生活,她永遠不可能與我們走向同個方向。平靜的生活,那是我絕對給不了的。”他看著站在真夜身邊微笑著的不二,“而那個人,卻可以給她。我真的,有些嫉妒呢。”

他笑了,寂寥而空落。想起記憶中那個妖魅的紅影,或許,那隻是一個幻影吧。

沉默了很久,跡部才緩緩開口,麵色略有些嚴肅:“如果,要你麵對她時,完全放下戒備,你可以做到嗎?”

忍足聞言,微一愣,一時無語。

“你做不到,對嗎?在你心裡,有一條界線,界線之後,是你一個人的世界,任何人,都不會被允許跨過。小夜,她比你想象得要敏[gǎn]得多。你對她有所保留,她自然拒絕你的靠近。真實,你要讓他看到你的真實。如果你做不到,就永遠隻能在她的世界之外。”

忍足張了張口,似乎想反駁什麼,卻還是沒有說話。

“以前就想告訴你這些,隻是,那等於要你否定你一直以來的生活方式。所以,我隻是希望你可以自己去察覺。可是。。。”

跡部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便轉回頭繼續看著比賽。

龍馬與真田的比賽,最後的結果,大概大多數人都是出乎意料的吧。

跡部注意著那個矮小的身影,目光裡透著讚賞,或許有一天會在比賽中遇到,不過勝者必定會是自己,會是冰帝。

這位冰帝的王者轉身離去,嘴角含笑,浮起一股凜然的傲氣。

冰帝眾人亦跟隨跡部離開,不過,忍足臨走的時候,禁不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