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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真夜靜靜地收起書,丟進桌子裡,反正老師講的她都懂了,沒書也一樣。下課之後,本打算去洗手間找塊抹布什麼,把桌上濺到的墨水擦乾淨。可剛進去,門“趴”一聲被人從外麵關上了。輕輕一推,似乎是被什麼卡住了,打不開。真夜麵對門,退開兩步,深呼吸,抬腳狠狠一踹!哐啷一聲,門被踢開了,而門外是兩個完全愣住的女生。冷冷看了她們一眼,真夜轉身便回教室了。之後,諸如此類的小動作總是時不時的冒出來,隻是,不管她們做什麼,真夜依舊是一臉的冷淡。大概是那些小動作沒讓真夜出什麼醜,或者是真夜完全不在乎的漠視態度,終於讓一些人覺得,也許該來點明的了。

中午的時候,真夜拿著便當,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吃飯。出了教學樓,沒走多遠,迎麵走來三個女生,為首的一個,不得不承認,真的很漂亮,是一種很精致的美,神色高傲,氣勢淩人,儀態舉止端莊大方,標準的千金大小姐。隻是,真有什麼本事也就罷了,若隻是虛有其表,那倒是可惜了這副好相貌。

沒等她們過來堵人,真夜先站住了,怡然地等著。

果然,她們在真夜麵前停下,為首的女生大概是自恃身份,沒先開口,後麵跟著的其中一個女生,倒是一副恨不得撲上來咬一口的模樣,惡狠狠地瞪著真夜:“月森真夜,你聽著,離忍足大人遠點!”

真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森冷鋒利,她一愣,嘴巴張了張,卻始終開不了口。真夜在心底輕蔑一笑,彆說她一個小女生,就是以前那些久戰成精的鳳家人,也沒幾個敢在她淩厲的目光下開口說話的。

收起鋒芒,目光回複沉靜,隻是依舊有些冷漠。真夜朝中間那個為首的女生看了看。

“我是佐藤亞美,佐藤集團的大小姐,也是忍足的青梅竹馬。”說這些話時,這個叫佐藤亞美的女生,盛氣淩人,仿佛是篤定著某種勝利。

“是嗎?然後呢?”真夜隻是隨意地瞄了她一眼。

大概是真夜這種明顯不將她放在眼裡的態度激怒了她,佐藤亞美輕哼一聲,看著真夜的眼裡滿是鄙視的目光,隻是說話的語氣卻略有些急噪:“像你這種沒錢沒勢的,想站在忍足身邊,根本是妄想,隻有我這樣的千金小姐才配得上他。有自知之明的話,就滾遠點!要是讓我看見你出現在忍足身邊,要你好看!”

“哦。說完了嗎?佐藤大小姐。”好無趣哦,本來還指望她能玩出點特彆的花樣來。真夜轉身就想離開。

卻不料,這位大小姐被徹底激怒了,二話不說,一個巴掌甩過來。

“啪!”一聲,佐藤亞美愣愣地看著自己被真夜拍開的手,手心裡火辣辣地疼。

“上一個打我臉的人,已經躺在棺材裡了。”說這話時,真夜的目光,森冷陰狠。看得佐藤亞美下意識地一顫。可是突然,她滿臉委屈,一副泫然淚下的模樣。這一手說哭就哭的功夫倒是厲害。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真夜轉過身,麵對來人。

“忍足,剛才我看到她摔倒了,好心想扶她起來,可她。。。嗚。。。我的手好疼啊。”

佐藤亞美似乎是很委屈地依著忍足,而忍足則扶著她的肩膀,低聲安慰著。

美人垂淚,確實惹人憐惜啊。隻可惜這美人看不清忍足那憐惜的神情裡,隱藏著的冷淡與厭煩,還有眼底的嘲弄。

看著這一幕,真夜依舊一臉淡漠。而跟忍足一起過來的跡部,卻明顯皺起了眉頭。

“搞定你的女人,真是麻煩!”說完,跡部拉著真夜便轉身離開。

“呃?這。。。”戲還沒演完,她這個主角就退場了?這不是太對不起那位佐藤大小姐了啊。

“那些找你麻煩的人,我來處理!”習慣掌控一切的人呢。

“彆,你們要是摻和進來,也許表麵上是變平靜了,但隻怕暗地裡會更熱鬨呢。我可沒那個閒工夫看她們表演。”

“那乾脆改回跡部的姓,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啊。有我這麼個哥哥,該是值得你自豪的吧。”他的眼裡,是無儘的驕傲與自信。

居然無意中就這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是哥哥嗎?跡部景吾。

“你有些不太一樣了。”突然插進來的聲音。一轉頭,是忍足“處理”完之後跟了過來,“以前,你完全避開我們,甚至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你的厭惡。可現在,你居然能這麼平靜地跟我們說話,而且,你的目光裡,有欣賞。”

“人總是會變的。”忍足侑士,狼嗎?目光果然犀利呢。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是不肯回跡部家?”忍足追著問道。

可跡部卻阻止了他的繼續追問:“我說過,選擇權在你,不想回來可以不回來,想回來,我隨時歡迎!”即使,說這話時,他的語氣依舊是高傲的。隻是,高高在上的跡部大人,居然也會遷就彆人?

真夜突然輕輕一笑:“我會好好考慮的。”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留下因她突然的笑而微愣的跡部和麵色略有些迷惘的忍足。

之後的幾天,那些處處找麻煩的人,漸漸也淡了下來。大概是看後來她和忍足也沒什麼來往吧。

而真夜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最初的平靜。

早起晨練,然後去上課,不怎麼與人交往,放學後,照例去網球場看看。

隻是,早上去街頭網球場,與彆人比賽時,她的網球,一日日地變得越來越淩厲。旁人眼裡,她已成了不敗的神話,在她自己,卻被融入這個世界的踏實感和找不到羽離的不安,兩者交織的情緒,糾葛得煩亂不堪。隻是因著向來冷靜的心性,控製著情緒,但人也越加得冷漠了。

之前一直隻是旁觀著尋找,沒有任何線索。前幾天,她將自己置於明處,卻依舊得不到羽離的絲毫訊息。依著對羽離的了解,隻要她來了這個世界,肯定會來到跡部身邊,可現在,學校裡似乎沒有她的蹤跡,那隻能從另一個方向找找看了。可是,如果還是找不到呢?

這一天,一如往常,放學後,去網球場看了看,然後回家。意外的是,居然沒在球場裡看到跡部。

剛走到校門口,卻被人攔住,態度謙恭:“月森小姐,跡部少爺請您過去。”

跟著他坐進那輛完全符合跡部華麗美學的汽車,便看到跡部悠閒地坐在裡麵。

“作為部長,不以身作則,不去練習,這樣可以嗎?”真夜的話語裡帶著一分笑意。

大概是意外真夜會這樣問,跡部一時間沒有說話,但隨即又是一臉的自信:“以本大爺的技術,還需要練習嗎?”

果然是自戀無比的水仙花。

“我說過,回不回來,選擇權在你,你完全不需要為此煩惱。”呃?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真夜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看跡部,為他突然冒出的話所不解。

“你最近似乎心緒焦躁多了,不像之前那樣平靜了。”

跡部的話,讓真夜禁不住愣了下。真的是好敏銳的眼力啊。隻是,他居然這麼注意自己,這倒是有些意外。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妹妹,而且,是同父異母吧,居然沒有任何反感的情緒,甚至可以說是,對她,太好了點吧。

回家後,打開店門,一邊做著蛋糕,一邊想著跡部。

記得以前,羽離這麼問過自己,姐,你說,跡部的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哦?

小時候嗎?那個時候,真夜想到了自己,即使被認定是家族的繼承人,可周圍的鳳家人,如狼似虎,必須時刻防備著。不斷地令自己更強,更強,才能在那樣危險詭譎的環境裡存活下來。估計跡部小時候,雖然錦衣玉食,但長輩的期望,家族的壓力,還有來自外界的覬覦,怕是和自己一樣,需要時刻戒備著的吧。一樣想令自己更強,一樣很累,很累。

“叮鈴——”隨推門而來的鈴鐺聲,打斷了真夜的思路。抬起頭,又看到那張溫柔淺笑的臉。心情,居然有一瞬間的愉悅。

這段時間,不二時常會到店裡來,不過,他們不會說太多的話,大多時候,不二隻是安靜地喝著咖啡,看著真夜忙碌地招呼著客人,閒下來時,她會做一份芥末蛋糕給不二。

一層粉紫色的藍莓起司蛋糕,一層淡綠色的芥末醬,一層一層,粉紫與淡綠相間,最後撒上薄薄一層綠茶末,點綴上一顆紅色的櫻桃。

也曾問過不二,這蛋糕的味道如何,因為她自己真的沒信心,從沒有試過將芥末做到蛋糕裡。隻是,他卻總是不回答,隻是笑著說,小夜可以自己嘗嘗看啊。

照例給不二端上一杯咖啡,隨意聊上兩句,真夜便轉身打算回去做蛋糕。時常會有客人預訂蛋糕,平時沒有時間,隻能在營業時做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小夜!”可轉身要走時,卻被不二叫住。

“恩?”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你有什麼心事嗎?”

“啊?”真夜微微一愣,“怎麼這麼問,我沒什麼事啊。”

不二端起咖啡示意了下:“你在我的咖啡了加了糖,你不是會犯這種錯誤的人。”

“不小心弄錯了,是人都難免犯錯的嘛。”

“你。。。在逃避什麼?”不二依舊微笑地看著她,隻是,眼裡卻有一絲憂慮。

逃避嗎?真夜突然自嘲一笑,從沒想到自己也會有想要逃避的一天。這哪裡還像是自己了。看來,是該做決定了,不過,如果還是沒有羽離的消息,如果那樣的話。。。如果那樣的話。。。

第五章   無邊過往

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心情意料之外的輕鬆,是因為已經下了決定嗎?

今天是周六,不過還是習慣早起晨練。背起網球袋,往球場走去。

到了球場之後,便發覺人似乎比平時要多些,而且在她出現之後,明顯地一陣騷動。

目光一掃,發現有幾個人是前幾天被自己打敗的,屬於不識趣的一類人,結果被真夜全部6-0完結。今天是來報仇的?如果在那樣的完敗之後,還有勇氣來挑戰的話,倒也值得讚賞。不過,他們好象不是那樣的人呢。

此時站在球場對麵的人,估計和那幾個人認識,是他們叫來的吧。叫什麼九鬼貴一,看他們的表情,似乎挺厲害的樣子。不過,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啊。

“月森對九鬼,比賽開始!”

一開場,便發覺,這人確實還有點水平。不過,雖然並不在意什麼6-0完勝的不敗記錄,可被這樣的人破了記錄,可實在不符合自己的喜好。看來得認真點了。

“比賽結束,6-0,月森勝出!”

看著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突然靈光一閃,啊!想起來了。柿木的九鬼貴一,地區預選賽裡,敗給不動峰的家夥,嗬嗬,炮灰的炮灰啊。

那個九鬼輸了之後,那群人便悻然而去。之後,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