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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你的魔教教主?!”

“與你無關!”東方不敗啞聲說道。

陸崇明有些生氣,握著對方的手更用力了些,他沉聲說道:“我是你的父%e4%ba%b2!”

父%e4%ba%b2這個詞似乎帶著一種魔力一般,讓東方不敗整個人都僵硬了,然後不過片刻時間,他更拚命的掙紮了起來。

掌心內力微吐,向著陸崇明%e8%83%b8口拍去,轟——強大的真氣將陸崇明身後不遠處的木架子劈裡啪啦的拍成了碎片,東方不敗趁著他側身躲避的空蕩,手腕一轉,一下子掙%e8%84%b1他的鉗製,然後,赤、、%e8%a3%b8的雙足輕輕一點,他整個人遊魚一樣向著門口滑去。

碰!他的額頭撞在門上,修長的身子往後倒下,如果不是陸崇明接的快的話,絕對會挺屍一樣直直的倒在地上。

陸崇明抱著他,修長的身形雖然看著瘦,但到底是個成年男子,絕對不會輕到哪裡去,而陸崇明的%e8%85%bf腳本就不靈便,幾乎是半拖半抱的才將人弄回床上。

將薄薄的錦被蓋在東方不敗的身上,此刻屋內已經暗了下來,陸崇明拿出油燈點亮,橘黃色的光芒冉冉升起,照亮了彼此的眼眸。

借著燈光,陸崇明認真的看著床上的人,蒼白的膚色,明亮的帶著怒火的眼睛,細長的眉毛顯然是精心修過的,淡淡的,帶著女兒家的婉約,這張臉無疑是精致的,比男子多了一種柔媚,比女子的多了些英武之氣,那是一種中性之美。

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樣的相貌不陰不陽,不男不女,再加上東方不敗平日裡的衣著打扮,絕對是個傷眼睛的存在,但在陸崇明眼中,這個兒子的長相並不會不符合他的審美觀。

而且陸崇明注意到,對方的喉結很小,臉上皮膚光滑細膩,沒有一點胡須,身體修長柔韌,骨架相較於一般男人也偏小了一些,顯然是因為身體缺陷而導致的症狀。

他的目光太專注,幾乎要將他的身體從裡到外看透一般,如果是往常,有人這樣看他的話,東方不敗早就將對方的眼珠子挖出來,一掌拍成肉醬了,可他現在卻無法動彈,或許就算是能動的話,對著這人他也是難以下手的。

漆黑的鳳目中怒火燃燒,怒火底下掩藏著的是任何人都察覺不到的,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承認的難堪與怯弱,他指尖顫動,抿著%e5%94%87倨傲的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不想如何,隻想讓你好好的養好傷。”陸崇明淡淡道:“然後你回黑木崖繼續當教主也好,跟著我和我一起回京也好,都隨你意。”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了一句,“當然,我是更希望你能隨我回去的,畢竟你我已二十年未見,能夠在一起培養培養感情也是好的。”

“培養感情?!”東方不敗冷笑,聲音異常尖銳,“和一個太監兒子培養什麼感情?堂堂首輔大人就不怕天下人恥笑麼?!!”

陸崇明靜靜的看著他,過於平靜的目光讓東方不敗忍不住彆開眼去。

“身體殘缺又如何?”陸崇明淡淡道:“你照舊是我的兒子,你我體內流著一樣的血,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

緊翹的睫毛微微顫動,東方不敗的呼吸越加粗重,“你忘了我的樣子了嗎?那樣不男不女的怪物你怎麼可能接受,誰也不可能接受的!”

陸崇明挑了挑眉,想起了第一次見他時那張花花綠綠的臉,“是不太漂亮。”

他直言不諱的言語讓東方不敗的聲音更加的尖銳,“欲練此功,必先自宮,我練的《葵花寶典》不但讓我的身體殘缺,更改變了我的心理,我喜歡穿女子的衣裙,做女子的打扮,甚至我渴望做一個女人,這樣的怪物你能接受?!”

東方不敗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將自身無比醜陋的一麵統統直白的,不留一絲一毫的擺放在對方麵前,他表麵上是絕對自傲的,但在誰也察覺不到的內心卻又是自卑的,他不信這世上有誰能夠接受這樣的他,對於旁人他並不在意,若讓他不痛快了殺了便是,可這人他卻不能動他一根頭發。

陸崇明歎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發,道:“喜歡做女人,那就做好了,我就當養了一個女兒。”

東方不敗身子僵硬,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對方,就這樣?沒有咒罵沒有鄙視也沒有什麼苦口婆心的勸導?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當做女兒養?他——接受這樣的自己?這個連自己都不喜歡的東方不敗?!

他有些想笑,心中卻一陣一陣的湧上酸澀,微挑的鳳眸眨了眨,又眨了眨,終於將眼底泛起的熱氣眨了下去。

氣氛忽然就沉默了下來,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直到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了開來。

端著藥碗的下人走了進來,在陸崇明麵前停下,將藥碗呈上。

陸崇明將床上的人抱著半坐起來,塞了一個枕頭在他身後,然後細心地吹了吹藥汁,重新喂藥。

這次,東方不敗沒有拒絕。

等到藥碗見底的時候,陸崇明拿著帕子給他擦了擦嘴,然後讓人將桌上的飯菜撤了,重新換上,折騰了這麼久的時間,那些飯菜早就涼了。

“為什麼你會接受——這樣的我?”東方不敗的口中滿是藥汁的清苦味,就連說出的話都是苦的,“我現在這副怪樣子,就連、就連讓東方家傳承下去都做不到,你要這樣的一個兒子做什麼了?”

陸崇明沉默片刻,卻是說了一句不相乾的話,“你我失散已近二十年。”

東方不敗看著他,有些不明所以。

“當年那場變故我們誰都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安然的活下來,我雖沒有停止過找你,但也僅僅是在找著而已,你是不是真的還活著,我心中沒有把握。”陸崇明頓了頓,接著道:“你應該是調查過我的吧,從我出現在黑木崖的那天起,你應該讓人查探過‘東方韓’的所有經曆?”

東方不敗點頭,這件事沒有否認的必要,他不查才是一件怪事。

陸崇明勾了勾%e5%94%87,伸手握住對方的手,一點點的暖流順著經脈流竄,東方不敗手指動了動,身上的禁錮被解開了,但他卻依舊安靜地坐著,沒有再試圖逃跑,而是聽陸崇明淡淡的說道:“你既然調查了,便該知道,‘東方韓’從來沒有娶過妻,更沒有子嗣,在不知道你是死是活,更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找到你的情況下,我都從來沒有過讓另一個人姓東方的打算,你又究竟是怎麼認為我會在意你能不能給東方家留後的?”

“所以?”東方不敗的目光有些迷茫,“你不在意東方家無後?”

陸崇明聲音平靜,“有我們兩個姓東方已經夠了。”

“我喜歡穿女裝你也不在意?”

“你的衣服很漂亮,不過上妝這件事還是交給旁人來比較好。”

“所以,我不喜歡女人,隻喜歡男人也不要緊?”

“這還真的沒關係。”他見得多了,在明諭帝國無論是夫妻,還是夫夫都是合法的,既然已經將他當女兒養了,那給他找個女婿也是理所應當的。

他的門生很多,手下年輕英俊的將領也不少,足夠給他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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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內力深厚,短短兩天時間,他的內傷便好了大半,而他和陸崇明之間的父子關係,也得到了緩解,雖然沒有到什麼父慈子孝的地步,但東方不敗的心結漸漸鬆動。

兩天之後,兩人坐上馬車,開始北上回京。

沿途之中,總會聽到一些關於黑木崖的消息,比如日月教前任教主任我行,和華山派叛徒令狐衝殺上黑木崖,最後和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同歸於儘的消息;比如嵩山左冷禪以盟主的身份發下武林令,齊聚五大門派想要趁著魔教群龍無首的時候,一鍋端了日月教;比如說還沒到達黑木崖,華山派掌門,號稱“君子劍”的嶽不群就乾掉了左冷禪。

總之魔教亂了套,五嶽派亂了套,整個江湖都亂了套。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但這些似乎都與正在北上的陸崇明他們沒有關係。

唯一讓陸崇明皺眉的是東方不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聽到那些消息後,對方似乎沉默了一些。

將手中的信紙放在一邊,聽著車窗外傳來的馬車車輪咕嚕嚕轉動的聲音,陸崇明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道:“若是擔心的話,我們可以掉頭回黑木崖。”

東方不敗搖了搖頭,“日月教的事情我早就已經不上心了,這次他能不能渡過此劫,也與我無關。”他從骨子裡而言,就是個冷血冷情之人,對於放在心上的,他視若珍寶,對於不在意的,他棄之如敝履。

“我隻是在想童大哥......”畢竟是曾經同生共死之人,又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他還是有些在意的。

“無須擔心。”陸崇明淡淡道:“我已經給他去了一封信將他調離黑木崖了,現在他應該在去北疆的路上。”

東方不敗目光訝異,他是清楚童百熊對日月教的感情的,對方絕不可能在現在離開黑木崖,這人是用了什麼辦法?

陸崇明拍了拍自己的膝蓋說道:“我隻說我的%e8%85%bf疾需要幾味罕見的藥材,想讓他幫忙尋找而已,他對我有愧,自會二話不說的應下。”

童百熊這人武功高強,性子卻簡單,誆騙起來毫不費勁。

陸崇明既然這樣說了,東方不敗也就不再想著童百熊的事情,他重新低頭,開始繡花。

是的,就是繡花!

一根銀針,幾根細線,來回穿梭的讓在一旁看著的陸崇明眼睛都花了,然後,隻片刻的功夫,幾株墨蘭便亭亭玉立的浮現在袖擺上。

陸崇明揉了揉眉心,從一旁的茶幾上拿過茶杯喝了幾口,還未等他說些什麼,就見東方不敗拿著手上的衣服在他身上比劃了兩下,然後又重新埋下頭去。

看著那件淺白色的男裝衣袍,陸崇明勾起了%e5%94%87角。

這趟回京的旅程並不是太順利,暗中有人想讓他回不了京,但不提陸崇明自身的能力,就說東方不敗,手下四仆,還有暗中保護的死士暗衛,就注定對方無法得逞。

陸崇明不需要去查,就知道主謀是誰。

小皇帝已經二十歲了,開始想要掌權,想要除掉他這個礙事的輔政大臣了。

京中的來信一封比一封催的急,今日來信說皇帝召見了幾個保皇派,明日來信說對方突然在朝堂上發難,某某部的某位大人被皇帝撤職了,讓大人趕緊回來主持大局。

其實陸崇明並不是很在意這些的,當年之所以當官,一是情勢所迫,順其自然,二是站得更高可以更好的尋找這個身體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