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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大成熟。

聽童百熊的說法,他以前在做香主,做副教主的時候也還是個有能耐的,不然單憑武功沒有手段也不會把前任教主任我行給拉下馬了,怎麼做了教主後就變了呢?

總管楊蓮亭是個嫉妒賢能,毫無才能的小人,其他教眾如同一盤散沙,他自己卻弄了個傀儡擺在台前,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問,就算教中有童百熊,桑四娘等一派對他忠心耿耿的人,卻也是不能長久的。

十幾天的相處,能夠讓他將對方的性格看出個大概,或許他是不在乎這個教主之位的,他在他眼中看不到對權勢的野心。

這和童百熊和他形容過的東方不敗一點都不像。

日月神教如何與他無關,但東方不敗身為教主,此刻的處境定然是不太樂觀,他皺眉道:“東方教主呢?他現在在何處?”

童百熊大手一揮,說道:“東方兄弟武功第一,不會有事,現在教中很亂,我先送你離開,然後再回來平亂。”

童百熊始終對當年之事抱著很大的愧疚,又想著恩人不會武功,所以在動亂一開始的時候就跑來了,他不想再重蹈當年覆轍。

他的用心陸崇明清楚,卻無法接受,他用手杖敲了敲地麵,四仆鬼魅一般出現在門邊。

“帶我去東方不敗那裡,我要見他!”

童百熊嗷嗷叫喚:“彆啊!外麵危險,向問天那廝拉攏了一幫子的人,此刻鬥得厲害!”

他聲如洪鐘,可惜陸崇明已經被人抱著躍出了十幾丈之外,童百熊武功雖好,輕功方麵卻不大行,隻能在後麵急得跳腳。

四仆不但武功高,探聽消息的本事也不錯,早就將日月教的裡裡外外打聽清楚,包括東方不敗隱藏極深的“閨房”!

小徑曲折,蜿蜒而上,並不怎麼通風的地方總有一股濕冷之氣,讓陸崇明本就隱隱作痛的傷處更難受了,他雙%e8%85%bf發軟無力,若非靠人攙扶著幾乎都不了路。

忽然,隱隱的似乎傳來刀劍相擊之聲,他道了一聲“快!”然後整個人便騰空而起,被人摟著離地向前縱躍。

聲音越發的清晰,陸崇明隻覺眼前一亮,下一瞬,雙腳便已經踩在了實地上。

麵前視野寬闊,到處都種滿了紅紅綠綠的花,鮮花掩映中,一座精致小巧的閣樓靜靜的佇立著。

本該是一副清逸雅致的畫卷,可小樓門前鬥得不可開交的幾人卻破壞了這樣的景致。

對麵幾人都是高手,幾乎是他出現的第一時刻就已經發現了他的到來,剛剛從西湖地底逃%e8%84%b1,在女兒任盈盈女婿令狐衝,以及忠犬向問天的幫助下殺上黑木崖來報仇的前任教主任我行見狀心驚,也不知道來者是敵是友。

本在和他們決鬥的東方不敗在看到陸崇明的那一刹那,指尖微顫,射向令狐衝的銀針竟偏了偏,細長的針貼著他的臉頰劃過,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令狐衝急退,心下駭然。

“你來做什麼?!”東方不敗的聲音向來都是帶著些微的沙啞,此刻卻異常尖銳,語調中是除了他誰也聽不出來的擔心和害怕,“快快下山去,我神教隻是不用你插手!”

“日月教的事情確實與我無關,但你的事情我卻不能不管!”陸崇明上前兩步,眼角餘光一瞟,就看見了躺在一邊的楊蓮亭,他已經死了,身上被戳了幾個大洞,死狀極為淒慘,而屍體的旁邊,手中長劍還在滴著血的任盈盈正俏生生的站著,顯然楊蓮亭是被她所殺,沒想到一個年紀並不大的小姑娘,出手卻是狠毒。

東方不敗心下顫栗,他為什麼這麼說?他知道了什麼?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麼?是了,神教大亂,這些人殺上門來,就是傻子也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何況是對方這樣的聰明人。

都是他們!都是這些人!東方不敗眼中殺氣幾乎要溢出來,看的任我行幾人心下發冷。

如果不是這些人在最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再過些日子對方就該回去了,回去他的朝堂,繼續去做他的大官,又怎會識破他的身份,怎會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女裝的東方不敗可以被任何人看到,卻唯獨不能是他,絕對不該是他!

“任教主。”他低笑,笑中殺意彌漫,“當年我饒你不死,將你囚在西湖地底,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可你好好的日子卻不過,偏來送死,本座便成全你!”

銀光閃爍,向著任我行眉心疾射而去。

任我行閃身,手中配刀狠狠劈下,卻被銀針末尾處的紅線緊緊纏住。

削鐵如泥的寶刀,卻無法削斷一根細長的線,而且銀針擊中刀刃之時,竟有金鐵之聲傳來,可見東方不敗功力之深。

令狐衝向問天見狀,趕緊上來幫忙。

陸崇明皺眉,大袖一揮,身後四仆迅速出動。

令狐衝等人雖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東方不敗卻是天下第一,現在再加上武功也在江湖一流之列的四仆幫忙,局麵毫無懸念的向著一麵倒的方向發展。

任盈盈見勢不妙,拿著劍悄無聲息的靠近陸崇明,想要擒下他作為人質,剛才她也是用這招折磨楊蓮亭,逼東方不敗分心,讓他受傷的,此刻見陸崇明和東方不敗關係匪淺,便想故技重施。

東方不敗雖在決鬥,卻有一半的心思放在陸崇明這邊的,所以任盈盈一靠近,他就已經發現了,他怒斥:“找死!”

便一枚繡花針射了過去。

但繡花針還沒有挨到任盈盈的衣角,她就已經倒下了,女子的%e8%83%b8膛上破了一個洞,刺目的鮮血慢慢的流淌了出來,染紅了底下的泥土。

陸崇明甩了甩手杖上紅色的液體,冷哼,自己現在的這具身體雖然用著不大靈便,但真以為他是個廢物了不成?《斬元訣》的劍訣他無法修煉,但內修的真法他可從來沒有荒廢過,並非他自信,這世上能殺他的人還真沒幾個,就是東方不敗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

任盈盈一死,任我行和令狐衝都慌了,真氣一亂,便被人打得口吐鮮血,他們都知道,這次他們輸得徹底,很可能連命都保不住了。

任我行大笑,笑聲荒涼而狠戾,複仇失敗,唯一的女兒慘死,他敗得徹底,再無轉圜的餘地,他的眼中滿是恨意,神情扭曲而猙獰,他恨聲道:“我敗了,十年之後依舊敗於你手,可是東方不敗,你贏了又怎樣,你這個閹人!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怪物,隻這一點我永遠贏你!”

東方不敗身子發顫,他尖聲道:“住嘴!你住嘴!”他不怕他說出來,在任何人麵前他都不怕他說出來,但唯獨不能是東方韓!

紅影一晃,東方不敗一掌拍下,任我行腦漿迸裂,瞬間死亡。

重傷的令狐衝和向問天見狀,剛要上來拚命,卻被四仆一劍一個,捅了個窟窿。

四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靜的讓人發慌,東方不敗覺得身上的傷處更疼了,他連看都不敢往陸崇明的方向看上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陸崇明知道,現在讓他走的話,自己這輩子都彆想再找到他。

他揮了揮手,四仆身形閃動,將紅衣的人影圍在中間。

東方不敗%e8%83%b8口發悶,他沉聲道:“我雖然受了些傷,但我如果想走的話,他們四人攔不住我!”

“我沒指望他們。”陸崇明拄著手杖一步一步走近,然後東方不敗發現他動不了了。

他心中駭然,剛要質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覺後勁被人輕輕拂過,然後眼前一黑,昏睡過去......

陸崇明接住倒下的人,又摸了摸他的脈搏,皺眉道:“傷的這麼重,竟然還要逞強,真是倔強。”

想了想,他又卷起袖子幫他擦了幾下臉,嗯,總算順眼些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第58章 求娶

傍晚的霞光透過窗欞照進來的時候,給室內添了一層朦朧的金色光芒,床邊不遠處的桌案上擺了一個精致小巧的縷空香爐,陣陣白煙飄散,空氣中充斥著清新淡雅的清香。

東方不敗已經醒了過來,目中一片空白,空無的視線一直一直的盯著頭頂上那片繡著花鳥雲紋的淡青色紗帳。

直到吱呀一下的開門聲傳來,他的眼中才浮現出淡淡的神采。

“醒了?!”陸崇明的聲音響起,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下人手腳麻利的將端著的幾道菜肴放在桌上,然後福了福身子,恭恭敬敬的退下,離開前還不忘小心的將門重新關上。

東方不敗眼珠轉了轉,一直沒有說話。

陸崇明看了他一眼,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似得忽然拍了拍額頭說道:“差點忘記了。”他幾步走到床前,朝著東方不敗伸出了手,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一直無法動彈的人忽然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手指動了動,就想坐起來。

直到這時,東方不敗才發現,自己原先穿的那件大紅的繡著富貴牡丹的長裙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色的裡衣,摸了摸被子底下的衣褲,他的臉一下子蒼白無比。

陸崇明自然看出了他麵色的變化,以為他是傷口疼了,趕緊道:“你內傷不輕,彆隨便亂動。”他從桌上拿過藥碗,用調羹攪拌了一下,%e4%ba%b2自喂到他的嘴邊。

漆黑的藥汁,清苦的藥味,看起來就很難喝的樣子,陸崇明的動作雖然生疏,但端著藥碗的手卻很穩。

東方不敗的視線在他麵上淡淡掃過,然後手一揚,“哐當”一聲,藥碗被打翻在地,陸崇明淡藍色的衣袍上被弄得一片狼藉。

房門被敲響,下人恭敬的尋問聲響起,陸崇明提高聲音說了一句“沒事,再去熬一碗藥來。”

他捏著衣袖,掩去被燙的發紅的雙手。

陸崇明的態度冷靜,一點都沒有被觸怒的樣子,而他越是如此,東方不敗卻越是心浮氣躁,明明已經什麼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能這麼平靜?為什麼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喂他喝藥?

他雙?%e5%94%87微顫,唰的一下掀開被子,就要往外麵走。

陸崇明一下子扣住他的手腕,掌中過於纖細的觸?感讓他皺了皺眉,他冷靜地說道:“你身上有傷,回床上躺著,還是說你想讓我用強硬的手段讓你躺回去?!”

以東方不敗的武功是不可能讓人一下子扣住自己的手腕的,就算他此刻心煩意亂,身上帶傷也做不到,由此可見對方的功力絕對不在他之下,可他現在卻無法去想這個,他隻是狠狠的甩了甩右手,在發現自己無法掙%e8%84%b1之後,終是忍不住聲音尖銳的說道:“你放開!我要離開這兒!”

陸崇明眉頭緊擰,“離開?!你要去哪兒?還回黑木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