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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剝掉白色的製服。

細瘦白皙的肢體暴露了出來。

作為素材來說稍嫌太細了吧?

不——這個程度或許正好。

塞進堵口物,固定住身體;

穩穩地舉起鋸子,緊貼在她的右臂根部;

鋸齒尖端噗哧噗哧地侵入肌膚;

白色的肌膚上流淌著赤色的涓涓細流。

沒有看到流血就會興奮的那種愛好;

所以,立即拉動了鋸子。

血噴湧而出。

少女睜開了眼睛,注視著自己;

恐怕還不知道正在發生些什麼吧。

飛散的血液濺進少女的眼睛裡;

發出了微弱的□□後,她閉上了眼;

就好像,在流淌著血淚一樣。

右臂掉落在地板上;

緊接著開始處理左臂的作業;

然後是%e8%85%bf。

等到這個時候,少女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了。

收起四肢堆在一起;

這是不需要的東西;

像往常一樣處理就好。

用紙粘土堵住斷麵,用繃帶包起來壓住。

剩下的作業要在隔壁的房間完成。

啊啊——或許該買新的紙粘土了。

最近的這段時間裡,早上醒來後總覺得十分失落。

每次醒來的時候,認識的人都會減少——我不禁產生了這麼一種感覺。

已經想終結這種瘋狂的輪回了。

到了客廳裡,加菜子已經在桌上擺好了早餐。

“時阪老師——”她向我點頭致意。“今天要去探望冬子對吧?”

“嗯。等一下我們就直接去吧——”我用勺子舀起了味增湯,嘗了一口。

味道真是不錯——

“加菜子,你要是已經成年了,我一定向你求婚。”我半開玩笑地向她說道。

加菜子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去;她冷冷地彆過頭去,不再看我。

“抱歉——”我連忙低頭賠禮道:“加菜子,我隻是開玩笑的,請千萬不要在意……”

她默不作聲,過了許久,才長歎出一口氣:“快點吃吧——冬子還在等著我們呢。”

到了朽木病理學研究所,我發現這裡亂成一團。

朽木文彌急匆匆地跑向某間病房,我連忙叫住了他:“文彌先生,出什麼事了嗎?”

“不好了——”文彌回過頭來,慌慌張張地說道:“聽說冬子不見了!”

又是一個霹靂打來——

我們立刻隨著文彌趕到了冬子的病房。

進去一看,病床上空空如也——隻剩折痕明顯的床單。

我觀察了一下——沒有窗戶,隻有門這麼一個出口;床底下,也沒有半點可以藏身的地方。

很快,朽木所長和一眾醫生也趕來了。一見到他,我便開始發問:“朽木所長,能說明一下狀況嗎?”

“嗯——”朽木所長點點頭。“從昨天開始,冬子就被送到了這間病房,接受村瀨醫生的治療;不過,即使注射了以往使用過的藥物,冬子卻依舊沒有醒來。直到今天早上,她仍處於昏迷狀態,所以我和村瀨醫生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將近六點的時候,我去休息了;距現在大約一小時以前——上午八點左右,村瀨醫生也因為有事離開了——是那樣吧?”他對在身邊待命的村瀨問道。

“嗯,有從外部打來的電話,我就暫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然後她就不見了?”我問道。

“恐怕是這樣——”村瀨麵無表情地回答道:“等我回到這個房間的時候,朽木冬子已經不見了。”

“那時候是幾點?”

“大概是八點過幾分的時候——”村瀨挽起衣袖,看了看表。

到上午八點為止,冬子一直待在這個房間裡——是這樣嗎。

“那段時間裡,沒有任何人接近這個房間,是嗎?”我向來到病房的小春問道。

“嗯,當時我就在旁邊的走廊上跟患者交談。那個時候,我看到村瀨醫生從病房裡出來。還向他打了招呼。”

“那麼,到他回來為止,沒有任何人經過這裡嗎?”

小春搖了搖頭:“雖然確實有幾個人經過了這間病房,但我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也沒有發現冬子。”

是這樣嗎。

以目前了解的狀況而言,這就是所謂的——

“完美的密室狀態呢。”還沒開口,一旁的加菜子便把我要說的話說出來了。

“你這小鬼是哪裡來的?”村瀨一臉凶惡地望著她。“無關人員就給我趕快離開這裡——”

“抱歉,忘了自我介紹了——”加菜子輕輕一躬身。“我是華生醫生。”

“這小鬼在胡說什麼——”村瀨伸出手,想要一把揪住加菜子,卻被我攔住了。

“這家夥是冬子的朋友,也是我的偵探助手,沒意見吧?”見我發話了,村瀨才極不情願地把手收了回去,還不忘瞪加菜子一眼——她則回以一個嘲諷的笑容。

“時阪先生,原來你是偵探嗎?”文彌有些吃驚。

“嗯,沒時間說這些了。在警察來之前,就先讓我來調查一下——”我重新望向小春。“請問,您今天有見到什麼可疑的人嗎?”

“那個——”小春低頭沉思起來。“今天來了不少客人,導致我也很忙……”

“客人?那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呢?”

“是小診所和學校方麵的人,他們來找我商量健康檢查的事。”

“也就是說——外人可以來到這裡是嗎?”加菜子問道。

“嗯,醫院裡並沒有特彆的限製。因為住院患者的家屬也會來這邊探望,所以這邊是出入自由的。”

“嫌疑人的範圍很廣呢——”我轉向了一直沉默的西藤。“西藤醫生,你呢?”

“我的話——今天早上一直在辦公室裡整理資料,基本上沒見到什麼人呢。”西藤苦笑了一下。“不過,實際上是我轉告村瀨醫生有他的電話的。”

“是那樣的嗎?”我望向村瀨。

“是的,西藤醫生來這裡叫我接電話,然後我就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是哪一位打來的電話呢?”

他皺起了眉頭,一臉不快:“這跟調查有關係嗎?不管是誰打來的都無所謂吧?”

“是沒關係,可是——”

“大概是其他地方的醫生吧——至於電話的內容我就不知道了。”西藤代替村瀨回答道。

那麼,還有什麼可以問的呢?

醫生們在案發時間的具體位置?不在場證明?

可這,不就等於是在懷疑醫院內部有人搗鬼嗎?

“請問一下,這個床單是什麼時候換上去的?看上去沒人躺過呢。”加菜子指著病床向朽木所長問道。

“床單?按照醫院規定,每天都會更換的——”

“是負責回收寢具的護士在每天早上七點查房的時候用手推車送到各個房間裡的。”小春回答道。^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那麼,這個房間裡的床單也換了嗎?”加菜子麵向村瀨問道。

“是啊,是啊,我%e4%ba%b2自看著她把床單、被子和枕頭都換了。”村瀨看上去極其厭惡。

——聽了加菜子的問話,我總算有些頭緒了。

“原來如此——請問寢具室在哪裡?”我問小春。

“在這條走廊的儘頭——那裡有什麼嗎?”

“加菜子——”我轉向自己的偵探助手。“你能跟山之內醫生走一趟嗎?去看看寢具室裡有沒有混著這麼一樣東西——”

“我明白了——”加菜子點了點頭,便和山之內醫生出去了。

房間裡頓時陷入一片死寂,我仔細地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一件小事浮上心頭。

“老師,果然找到了——”加菜子很快便回到了病房,她手裡拿著一件粉紅色的製服。

“這是護士的製服,柚木在床單裡找到的。”小春解釋道:“真是的——為什麼有人會把這個跟病人的寢具混在一起,明明是要每天分開清洗的。”她小聲地抱怨起來。

“打斷一下——”朽木所長插話道:“雖然我外孫女的行蹤很重要,不過各位醫生也有彆的工作要做——那麼,請問你了解到什麼了嗎?”

隻差幾塊碎片就能完成拚圖了,先試一下吧——

“嗯——抱歉,讓各位久等了。”我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這群人當中嫌疑最大的那個人麵前。

“——怎麼了?”村瀨不耐煩地問道。

“剛才——”我舉起護士的製服。“我的助手在寢具室裡找到了這個。”

“那又怎麼了嗎?這個東西出現在寢具室裡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因為要拿去清洗啊。”

“並非如此——剛才找到這件製服的時候,山之內醫生說過,製服和寢具要每天分開清洗。”

“是的,更衣室裡還有專用的回收箱,不會有人在寢具室換衣服的。”小春補充道。

“那麼,為什麼這件製服會被放在那裡呢——如果是某人從外部潛入,然後打扮成回收寢具的護士的話,那就成立了吧——”

“荒唐——”村瀨一臉不屑。“會有那種事嗎?真有外人混進來的話,看一眼就知道了吧?”

“那麼山之內醫生——”我轉向她:“你見到今天早上那個回收寢具的護士了嗎?你有看清她的樣子嗎?”

“哎,見到了……可你那麼一說,我還真沒看到她的臉。”小春想起了什麼,表情有些意外。“因為沒有特彆放在心上,所以我隻知道她是在回收寢具,其它的就……”

“——有沒有可能是這樣,那位護士故意把臉轉過去了?”

“把臉轉過去?說起來,她好像一直在低頭看著手推車。不過有什麼問題嗎?”

“我記得,她跟山之內醫生是熟人;穿著護士裝的話會讓你覺得很奇怪,所以她把臉藏起來了。”

“我的熟人……啊,難道是……?”小春驚呼了一聲。

——她也想到那是誰了吧。

“先不管這個護士是真是假好了——重點是,冬子是如何在山之內醫生的監視下,從這個房間裡被帶走的。”我指了指床單。“床單就跟新的一樣,看不出有誰睡過——也就是說,回收舊床單的時候,順便把冬子帶走了——她就藏在床單堆裡。

“彆胡說了,手推車裝得下一個人嗎?”村瀨一臉鄙夷。

“理論上,是可以的。”回答的是小春,她沉重地說道:“堆上厚厚一層床單的話,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來。”

“那麼——村瀨醫生,你剛剛說過,在換床單的時候,你是在場的。”我盯著他。

“你在懷疑我?”村瀨惡狠狠地望著我。“真是愚蠢——直到我接電話離開的時候,患者還在這間病房裡的!”

“西藤醫生。”我再次向他問道:“請問你轉告村瀨醫生的時候,有進入到這間病房裡嗎?”

“沒有,我隻是敲了敲門,隔著門告訴了他這件事——村瀨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