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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來,不過我倒不擔心她心裡的小算盤,我主要是怕她連帶著惹了旁的麻煩。”璧容叮囑道。

全媽媽點了點頭,又想起璧容之前同她說過的事,“可想好了什麼時候去那邊?留在身邊總要提著個心。”

“才剛回來就送走,難免老太太不會生出旁的想法,過一過吧,尋個何時的時機,帶了她過去。”璧容有些疲倦地歎了口氣。

“怎麼了?”沈君佑才進來邊聽見了璧容的歎氣聲,在她臉上仔細看了看,問道。

全媽媽見狀便尋了個借口出去了,留下他們小夫妻在屋裡自己說話。

“沒什麼事,許是這些日子有些累了。”沈君佑在西坪村那裡時便每日都要去趟惠安鎮,如今回了這邊,定是要更忙一些,璧容不願意再拿這樣的小事去煩他。

沈君佑摸了摸她明顯凸出一個大圓球的肚子,眉頭微微有些蹙起,“這個家夥又叫你不省心了,等他出來一定要好好訓斥他,長大了若是不孝敬你,就趕出家門去。”

璧容見他一臉的嚴肅卻說出這麼一番孩子氣的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全媽媽說孩子這會兒可是能聽得見咱們說話的。”

沈君佑臉色僵了僵,勉強地道:“就是要他聽見。”

璧容一副不關己事的模樣了然地點點頭,沈君佑被她直麵的目光看得甚是尷尬,輕咳了兩下,一伸手把她攬在了懷裡,總算逃開了那雙憋著笑的眼,懷裡的溫度讓他突然安然舒心,情不自禁地貼近了她的額頭,輕柔一%e5%90%bb。

兩人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才罷休。自從她懷了身孕,沈君佑的強力抑製她都是看在眼裡的,也不敢再繼續去挑戰他的意誌力,忙扯了彆的事情。

“咱們什麼時候去秦府拜見乾娘?這趟回來沒少借著乾娘的光。”說著悄然從他懷裡坐起來,起身倒了兩杯茶。

沈君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後日吧,你先在家裡歇一天,秦伯母那邊不會怪罪的。”

這些日子的連續奔波確實有些筋疲力儘,便聽了沈君佑的話。

☆、第102章 以靜製動

按著事先定好的,在家裡歇了一日,便去了忻州府拜會秦太太。且說秦書懷這大半年一直便被他老子扣在家裡,老爺子發了話,今年務必要娶個兒媳婦進門,一時間忻州府有名望的幾個媒婆三天兩頭地往秦家跑。

這次接著沈君佑過府來拜會,秦書懷尋了個借口便跟著一同回來了定襄縣。

從秦府才一回來,便聽下人說,擷芳前幾日一直吵著要見自己。

璧容聽了笑了笑,覺得火候夠了,便對夏堇道:“她若再過來說要見我,你們就不必攔了。”

夏堇微征,不解地回道:“奶奶見她做什麼,她藏了什麼鬼心思,府裡的人有哪個不清楚。”璧容淡淡地笑了笑,眸子越發地清亮,“之前不見她,是要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她若是個聰明的,明白了眼前的形式,便知道了自己能開口向我要什麼。”

然而,一連幾日,秋風院都是安靜的很,派人過去看了看,隻說擷芳管陳孝儒家的要了好些布頭、繡線,在屋裡繡起了花來。

這日,夜裡亥初過了兩刻沈君佑才回來,璧容早已經用過了晚飯,正偎在了被子裡翻看一本楚辭,沈君佑簡單地去淨房洗了洗,披著一件大褂趿著鞋走了進來。

“也不將燈線點亮些,仔細看傷了眼睛。”說著,便抽走了璧容手裡的書,%e8%84%b1鞋上了床。

正要吹滅床頭的燈燭,忽聽得外麵一陣喧嘩聲。

門外傳來咚咚地兩聲叩門聲,緊接著便聽到秋桐稟道:“二爺,夫人,六少爺院裡的媽媽說有事情稟報。”

沈君佑眉頭微蹙,見璧容已從被子裡坐了起來,拿著一件外衣正要往身上套,忙又將她摁回了被子裡。

“你躺著吧,我過去看看。”

“可是……”

璧容剛開口,便被他用手止住了。

“應該不是多大的事情,你且先睡吧,連日奔波,縱然你能受得住,孩子可是受不住的。”沈君佑拉了薄被蓋在她身上,在她額頭上蹭了蹭,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的鼻音道:“莫要叫我擔心,嗯?”

璧容被他莫名其妙的%e4%ba%b2近勾的好似失了魂,呆愣地點了點頭,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沈君佑早已經離開了。

“秋桐。”璧容朝外間喊了一聲。

不一會兒秋桐便推門走了進來。

“可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璧容問道。

秋桐正猶豫著要不要說,方才二爺走時仔細吩咐了不許打擾夫人休息。

“有話便直說,不用顧忌旁的。”

“是六少爺的%e4%b9%b3娘晚飯那會兒吃了六少爺的蛋羹,上吐下瀉了起來。”秋桐抬頭看了璧容一眼,寬慰道:“已經請了大夫,並不十分嚴重,奶奶不必擔心,二爺會處理好的。”

璧容眯著眼睛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去問問秋風院裡今天有什麼動靜,把擷芳今日做的事情全部問清楚了,就連她何時起床,何時吃飯,也要一字不差的回稟給我。”

秋桐見她一臉的嚴肅,忙點頭應了,轉身出去命人叫了秋風院灑掃的婆子過來,約麼半個時辰,便又推門走了進來。

“辰初起的床,辰正還差一刻的時候吃的早飯,然後就一直待在房裡繡花。後來說屋裡淺杏色的繡線用完了,我娘便又給她拿了些,她卻一直說顏色和之前不對,又說是給六少爺繡的襪子,不能馬虎,我娘沒法子,便派了前院的喬媽媽跟她一塊上咱們鋪子裡挑去了。”

“中間可去了彆的地方?”璧容又問。

秋桐搖搖頭,“我娘已經仔細問過喬媽媽了,哪裡也沒去。”

“之後呢?回來以後可去了哪裡?”

秋桐又點點頭,把自己方才問到的一字不差地重複了一遍,“下午申正的時候去了六少爺的院子裡,把做的兩雙襪子交給了%e4%b9%b3娘,出來時正碰見小廚房的人在院裡削地瓜,便過去說了幾句話。”

“哦?說了什麼?”璧容突地抬起了眼睛。

“問了要做什麼東西吃,廚娘說是要做芋圓,擷芳聽了點了點頭,說從前在朔州的時候七少爺和玉姐兒也極喜歡吃,廚娘聽了大喜,向擷芳打聽可有什麼妙方,擷芳隻說孩子們都喜歡吃甜,紅薯多放些、芋頭少放些便可。”秋桐頓了頓,又道:“奴婢仔細問過了,擷芳並沒有進去廚房裡麵,也沒有碰任何東西。”

在乍一聽了這事時,她第一個懷疑的也正是擷芳,可是她反複問了六少爺身邊的下人以及秋風院的婆子,確實找不到一絲紕漏。

此刻,秋桐見璧容也是一副蹙眉深思卻又不得其解的模樣,便試著道:“也許,是咱們想錯了,就是廚房裡的人落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進去。”

璧容聞聲抬頭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下,又立刻搖了搖頭,“一切發生地都太巧合,而且太順利了。”

秋桐還待要說話,卻聽見外間門吱呀一聲,是沈君佑回來了。

璧容衝秋桐點了點頭,秋桐便福身退下了。

“我方才口渴來著,叫秋桐送了壺茶來。”璧容笑著指了指桌上的茶壺。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沈君佑是什麼人,看見秋桐時便知道這丫頭沒管住自己的嘴,這會兒又聽得璧容明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無奈地搖搖頭,也懶得揭穿她們主仆之間的小動作。

有些疲憊地掐了掐額頭,轉身%e8%84%b1鞋進了被子裡。

璧容見他一臉倦意,有些心疼,又為自己不能替他分擔而內疚不已,一手撐著床坐了起來,伸出手在他太陽%e7%a9%b4兩端按揉起來。

沈君佑舒服地吐了一口氣,順勢把頭枕在了她的%e8%85%bf上,耳朵緊貼著她滾圓的肚子,想象著如果這一課時間靜止,該是多麼的幸福。

良久,他才道:“那碗蛋羹本是豪哥兒每天必吃的,偏生今天下午廚娘做了芋圓,豪哥兒貪嘴多吃了一碗,%e4%b9%b3娘怕她撐著這才自己吃了那蛋羹。”話音裡帶了些慶幸,“大夫說那紅薯本就容易氣滯腹脹,與%e9%b8%a1蛋同吃便會導致腹痛,大人吃了好些,若是孩子隻怕要更厲害些。我已經吩咐了下去,將廚房裡的一乾下人全部趕出了府去,你這幾日叫陳嬸再去尋兩個可靠的廚娘來,哦,對了,豪哥兒%e4%b9%b3娘這些天恐怕是下不了床的,還得找個得力的人過去照看。”

這會兒,璧容突然恍然大悟。

擷芳壓根就沒著要害豪哥兒,郎氏派了她過來照顧豪哥兒,一旦出了問題,不知自己和沈君佑要擔責任,她也逃不了。她想要的不過是尋個機會能過去那邊伺候,她要拜托如今被困的境遇,隻能靠豪哥兒這條路。豪哥兒愛吃蛋羹是府裡眾人皆知的事情,故而她才想了這個法子,全部參與,神不知鬼不覺地製造了一場意外。

如果自己想的不錯,那麼,明天她一定會來找自己。

想到此,璧容低下頭,對沈君佑建議道:“不如這些日子讓豪哥兒過來咱們院子住吧,三娘可以一塊把飯做出來,外麵找來的人終究是不放心的,而且我離著他近些,也能盯上一會兒。”

沈君佑有些猶豫,對於豪哥兒粘璧容這件事他原是很開心的,畢竟家裡把他過繼給了自己,就注定要成為自己的長子,那麼璧容就理所當然是她的嫡母。隻是此刻,他又有些擔心,萬一豪哥兒沒輕沒重地撞到了她……

說著,目光在她肚子上徘徊了兩眼。

璧容笑著環住了他的頭,“你莫要擔心,我自己會注意的。”

沈君佑見她執意如此,隻得點了點頭。

翌日一早,璧容便派了秋桐和兩個婆子去接了豪哥兒過來。

早前全婆婆便已經告訴了他以前的姨姨嫁給了他的爹爹,所以自己以後要叫她母%e4%ba%b2了。對於這個新鮮的稱呼,他倒是很開心,一見了璧容便掙%e8%84%b1了抱自己的婆子,邁著兩條小胖%e8%85%bf顛顛地跑了過來,嘴裡直喊著:“母%e4%ba%b2,母%e4%ba%b2。”

璧容笑著朝她點點頭,朝他招了招手。

豪哥兒眼睛一亮,一溜煙地衝了過來,可把一旁的夏堇和秋桐看的膽戰心驚,生怕他沒輕沒重地撞著了璧容的肚子。

“六少爺,你瞧,夫人肚子裡懷著您的小弟弟呢,咱們可得小心,不能撞傷了他。”夏堇趕在豪哥兒撲倒璧容身上的前一瞬抱住了他,柔聲解釋道。

豪哥兒歪著頭,顯然並不大懂夏堇的意思,自己琢磨了半天才疑惑地道:“小弟弟躲在裡麵不悶嗎?我在外麵都熱的不行呢。”

璧容拿帕子擦去了他額頭的一層細汗,笑著回道:“等他長到你這般大,就會覺得悶了,現在還小,所以感覺不到。”

豪哥兒領悟地點點頭,附和道:“%e4%b9%b3娘說我小時候也是很乖的,也不怕悶。”說完又好奇地往璧容的肚子上瞅了兩眼,還生怕彆人發現,眼神每撇一下立刻就收了回去,然後再撇第二下。

剛領了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