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惰不肯完成分內工作,將計劃表的所有內容全部推給你做,那你也沒有理由幫我完成計劃表雛形啊。”

夏初妤如夢初醒,她停了停忽然笑道:“你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再多向其他人解釋這事情。”

......

“在等人?”

回憶得太過專注,以至於在聽到背後忽然響起熟悉的詢問聲時,還足足愣了好幾秒鐘才元神歸位。

剛剛還在猶豫若要真見到了顧元灝她該說些什麼才能不留痕跡地切入那個話題?是說謝謝他前幾日借給自己的那幾本醫藥實際操作手冊?依他的性子保不齊會問自己那幾本書好用麼,然後因為太忙隻匆匆掃了一眼目錄就合上書本的她隻能厚著臉皮點頭如搗蒜說,好用好用太好用了麼......

夏初妤揉揉頭發,不能這樣沒有節操。

就在她繞著電梯門走來走去的期間,離開和不離開的念頭在腦海裡彼此拉鋸,她一邊煩躁地跺腳,一邊反複排練著該和他說些什麼、怎麼控製話題走向......這模樣怎麼看怎麼不像白天那個無比乾練橫掃QA部門的業務精英,果然還是水靈最了解她,說夏初妤其實什麼都不會,就會關鍵時刻“裝一裝”!

可是此時此刻,顧元灝竟然從天而降,徹底讓她腦子一片空白。

她想說,老天爺我謝謝你,你真的實現了我的願望,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您是不是也趕著下班就給我提前了......

“嗨......”她招招手,像隻招財貓,對著顧元灝尷尬直笑,眼睛彎彎,像是月牙。

“聽說你最近去了李霖那兒練舞?”

“是啊。”

“現在這樣,是剛下班?”

“嗯。”

“實習生為什麼要加班,Maggie給你們的加班工資應該不多。”

“我......上進。”幾乎是咬著牙才吐出來的答案,顧元灝挑了挑眉,今晚的夏初妤,精神狀態有些不對勁呢。

夏初妤也不知道兩個人的對話怎麼就演變成了你問我答,剛剛想的十幾種對白全都沒有猜中,而且對話內容更是和她倆平日的風格相距甚遠,以至於初妤現在完全不知如何才能將談話掰回正軌,最好再能往她設計的康莊大道上穩步前行......現在她就隻能跟個寵物一樣被顧元灝領著走進電梯,領著下了樓,領著出了顧安堂的旋轉門,身後久久不散的是一路保安的注目禮......

終於,在他開口說下一句前,她搶先開了口,“顧元灝,我有件事情想求你。”

他的腳步霎時停了下來,淡聲道:“說。”

印象裡,她幾乎沒有這樣正式地開過口說要“求”他,於是倒還忽然真的對她上心的這件事起了興趣。

“關於林雨琪,還有沒有其他可以安置的地方?”

顧元灝%e5%94%87邊的一絲微笑悄然隱去,白天在QA大廳發生的事情他也略有耳聞,“夏初妤,事情已經發展成了這樣,就算你肯真心幫她,她恐怕也不會領情。而且,這很可能還會更加劇一種叫‘討厭你’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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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五月天的歌詞做小標題,是因為沐梓今晚上去八萬人體育館看了五月天諾亞方舟演唱會噢!我覺得粉絲們的熱情真的可以給予台上的他們很多力量,而一回來我就看見寶貝的鮮花和荷包,現在的我也覺得很有力量哈!

☆、謎團纏住你我仿似每一步都行走在刀尖之上①

“可我沒打算讓她知道這些。”

顧元灝依舊拒絕:“顧安堂裡沒有地方適合她。”

他的下顎凝出棱角鋒利的線條,即使橘黃的顧安堂門前廊燈也沒能把他眸內的寒冰星光映襯得稍微暖和一點,夏初妤想起亦攸說過的那句話,疑問加劇:“林雨琪離職,肯定是有其他原因。”

顧元灝看了一眼四下,皺了皺眉:“換個地方說。”

他去停車位取車,夏初妤則聽話地朝路口走去稔。

墨色一望無際,車內寂靜的隻有呼吸聲靜靜流淌。

“把林雨琪炒掉,是我的意思。”顧元灝像是找到了合適的契機,淡淡開口,“原因和剪彩儀式的火災有關。儼”

這顯然出乎了夏初妤的意料,“她怎麼可能和火災有關!”

“回想一下那晚上我帶你去的那套房子,我們是怎麼進到裡麵的。”

“好像設置很繁瑣。”夏初妤閉上眼,微微側了頭,繼續苦思冥想,一點一點將回憶整理出來:“青銅石獅中央的那扇正門上了鎖,鎖好像很難打開。再往裡走了幾步,有一扇感應門,隻有刷卡才能進入。”

說到這裡夏初妤猛然睜開眼,“怪不得我一直覺得哪裡奇怪卻總想不出是什麼!顧安堂的實習生都沒有機會進入到那排房子裡,我運氣好跟著你提前進去過,所以我知道門禁有雙重,按理說林雨琪不應該知道這些的,可剪彩儀式那天早上她來找我抱怨,說實習生隻能在大太陽下做苦力,其他人卻可以刷卡隨意進入那屋子……如果她自己沒有進去過,根本不可能知道一直緊閉的大門內還有另一道刷卡門禁!”

顧元灝笑了笑,“原來你身上有這麼重要的線索,怎麼早不告訴我,讓我白白花了好些功夫。”

夏初妤被他噎得微赧,緩了會兒才問:“你是說林雨琪是主謀?”

“怎麼可能,她隻是被人利用,對付像她這樣弱點太多稍加利益就能上鉤的女孩子,做些跑%e8%85%bf的替死鬼是大多對手都非常樂享其成的事情。對方打開了大門,將門卡遞給她,同時把助燃的燃劑封存在箱子裡,讓林雨琪送進屋子的。”

紅燈。顧元灝的聲音也隨著車胎的逐漸靜止而消弭下來。

看他憂鬱的神色,應該是還有很多情況並不明確。

“那林雨琪被辭退前,有沒有提供一些更有價值的線索,比如說是誰將這些東西交給她的?”

“沒有,所以我才覺得對方實在太過狡猾,應該是老手,按理說這樣的老手應該不會貿然讓一個嘴裡藏不住事的實習生來完成這個任務。”

“也許是臨時起意。”

顧元灝微微頷首,“有這個可能,比如他臨時要去做彆的布置,不得不出此下策,也有可能隻是為了混淆我的視線。”

夏初妤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不再多問,僅是知曉這一星半點的麵紗,她已經覺得有一股跗骨不去的寒氣正從這個狹小的空間、從他抽絲剝繭的話裡一點一點緩緩升起,襲上她的脊梁,再往裡深入,就要纏住她的心臟。

顧元灝察覺了她的不安,沉默地繼續開車,方向盤在手心裡劃過一圈又一圈,他的靈魂卻像自由行走在另一個時空裡,將已經獲得的線索條分縷析地整理起來,分門彆類歸檔整理。他總有一種直覺,自己好像疏忽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細節,可究竟是什麼,又總遍尋不得。

“說實話,那扇大門的鎖真得很難打開呢。”

夏初妤若有若無地感慨一句。

顧元灝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我記得當時我給一樓大門上了鎖,因為鑰匙難拔出來,我還特地檢查了一下。所以在起火的時候我趕過來發現一樓大門是敞開的,我也很震驚。”……念曉的聲音忽然在此時闖入腦際,顧元灝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那個被自己疏忽的細節,究竟是什麼呢?

難道是......鑰匙!

忽然!方向盤離了控製,車一個急轉彎偏離了預期軌道,眼看就要撞上高架防護網,夏初妤嚇得立刻抓住了安全扶手,幸好顧元灝及時回過神來,立刻將方向盤往右急打。

可是,怎麼會是她呢?

不可能的……

顧元灝的神色愈發凝重起來。

“我到了。”

車停在學校外麵五分鐘了,夏初妤終於按耐不住開口打破沉默。

顧元灝下意識地就傾過身去幫她解安全帶,太過貼近的距離,近到都可以看到他眼角處極淡的細紋,還有青色的微短胡茬。夏初妤立刻逃下了車,“我走了!”可沒想到駕駛座的門也緊跟著“啪”一聲合上,那人迎風含笑,“再送你一段。”

樹木茂盛的地方,往往密不透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深秋來襲,樹枝都變得光禿禿,勁風便也像遂了願般更是眉飛色舞起來。

夏初妤被風吹得幾乎迷了眼,好容易才見到“墨城舞蹈學院”幾個燙金大字,她側目看向他說:“真的到了,你回去吧。”

“好。”

“明後我已經跟Maggie請了假,我去李霖老師那兒。”

他笑一笑,“等等,初妤。”

“嗯?”

因回頭太急,長發甩過一側,半掩臉頰,隻剩下她的月牙眼在秋光下熠熠生輝。

還沒來得及詢問,隻瞧見他的手晃過一道光影,終點似是自己的頭發。

柔軟溫暖的觸碰,連抽取時都是小心翼翼的,顧元灝%e5%94%87際揚起一道淺弧,將摘下來的東西平攤到她眼前,“落葉。”

夏初妤低下頭,目光流連在他的掌心,那片落葉很快又被風卷起吹向他方,她就順著它飄著的方向看了半晌,而他也維持著扶著她肩膀的動作,從遠處看,就像是在進行一場舍不得鬆開的深情擁%e5%90%bb。

……

粗壯的樹乾之後,另一道身影深幽寂寥,少年的長睫像是無法控製顫唞的蝶翼,良久都無法出聲。

陶晟林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樓道昏暗的吊燈被他沉重傷痛的腳步聲震得搖搖晃晃,甚至有灰塵不斷從中簌簌直落。

他看見向如清蜷膝靠在門邊睡著了,腳邊放著一個大大的塑料袋,裡麵裝滿了零食。

少年蹲低身子,視線與她的發梢齊平。

向如清被他的粗暴弄醒,她睜開眼睛見到是他,立刻委屈撅嘴:“陶晟林你怎麼才回來!”

還來不及發表更多嗔怪,話語聲便悉數被他吞下喉嚨。

他的%e5%94%87毫無預兆地印了上來。

初妤一定是在報複他,就像三年前的不告而彆切斷了所有聯絡和訊息一樣,她總喜歡狠起心來讓他崩潰到不知所措。

向如清的意識有短暫的清明,她製止他不安分的手:“彆這樣。”

☆、謎團纏住你我仿似每一步都行走在刀尖之上②

陶晟林幾乎一夜未眠,醒來已是晨光高照。

已經不記得靠在那裡對著窗沿發呆了多長時間,直到向如清動了動身子睜開眼睛,他才恍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