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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女配進化論 燕柯 4050 字 2個月前

如拍了拍楚尋的背,笑著回他:“孩子乖的很,知道我要出門,一點都沒鬨騰。”

“你和景夫人的感情到好。”楚尋躺在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簡如的頭發:“這幾天你跟著景夫人吧,有她在,那幫閒人也不敢為難你。”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有些低落,官職不夠,結果媳婦要受閒氣這種事,他做為一個大老爺們,實在是慚愧的很。

“我又不豆腐做的,你看誰為難的了我?長的嘴乾嘛的?白吃飯啊?”簡如翻了個白眼,成%e4%ba%b2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不了解她的戰鬥力,真是白長了個漂亮樣子。

“是,是,是,我家如兒最厲害了。”楚尋吃吃的笑,媳婦兒那副‘老娘天下第一’的樣子,完滅了他擔心的情緒。

“你說起為難來?我到想起一件事。”簡如猛的直起身,麵對著楚尋,正色的說:“今兒那位世子夫人,看我的眼神非常不對,感覺特彆駭人。”

這些女人為什麼為難她?簡如基本都能明白的,無非就是看她嫁了個好丈夫,對她好又不納妾罷了,鄙視她年紀大,六指,長的不好看什麼的,歸根結底不過是因為‘嫉妒’兩字,就算是塗蘇氏這位高高在上的貴婦,也不可幸免。

可是今天卻不一樣了,塗蘇氏對她的態度異常溫和,那叫一如沐春風,這還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簡如感覺塗蘇氏看她的眼神,著實讓人毛骨悚然。

那是一種混合著憐憫,不屑,興栽樂禍等多種情緒的複雜眼神。

感情實在太豐富,簡如當真無法理解。

“總之,小心無大過,明兒咱們得謹慎些。”簡如總結。

“放心,我醒的。”牽扯著媳婦兒的手,明天跟著景喻走,那位出身武將之家,戰功赫赫,但凡出點什麼事,他頂在前頭,不論武功如何,就那塊頭都讓人放心。

如此,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貴婦們還梳頭,洗臉,畫妝一整套的時候,男人們就已經揚鞭快馬出去打獵了。

三兩成群,五六結隊,相熟的人自動湊到一起,主子侍衛十多個人,騎著高頭大馬,緊起腰刀,撒開馬蹄,奔向茫茫大草原。

“楚大人,你可跟緊了我。”景喻坐在馬上,緊了緊手中的弓箭,在看看馬背上彆著的腰刀,覺得裝備整理了,才轉過頭對楚尋說。

“下官知道。”楚尋做成逐在%e8%83%b8狀,高冷的點了點頭。

環顧四周眾人,他對自己緊跟景喻的決定表示滿意,這家夥塊頭大,不容易跟丟啊。

男人們野出去了,營地裡,塗蘇氏也將眾女眷集體在了一起。

“咱們漠北的女人,都是上馬能打獵,下馬能管家的女中巾幗,今兒可不能讓男人們專美於前,你們覺得,我說的可對?”一身紅色勁裝,倒抽馬鞭的塗蘇氏英氣勃勃的對著眾人說。

自塗清交代讓她看好女眷的事情後,塗蘇氏想了很久,覺得這幫女人在營地裡不好經管,還不如帶到草原上,也不容易分散了。

“世子夫人說不錯。”眾女眷齊聲應道。

生長在邊關的女人們,尤其是家裡有點權勢的,基本都是弓馬熟練,曆年秋狩的時候,貴婦們得的獵物也很是不菲,有的比男人還強些。

今次,世子夫人即提了意,女眷們自然不會不給麵子,俱都騎上小母馬,彎上鑲金帶玉的弓,在塗蘇世的帶領下,往特意圈出的女眷獵區去了。

“簡姐姐,要不我還是陪著你吧,我不去了。”林戚月騎在馬上,嘟著嘴道。

“去吧,去吧,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我不要緊,還有這麼多人陪著我呢。”簡如坐在看台上,用眼神視意,她身邊,全是一群文弱外地女眷。

林戚月這樣的將門虎女到底不多,外派到這來的官員家眷基本都不會騎馬,還有少數本地的,或自覺學藝不精,或身體硬件不允許,就都留在營地,不去湊那熱鬨。

“那好吧。”林戚月一勒馬韁,一步三回頭的跟著塗蘇氏等人離開了。

桃紅柳綠的貴婦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大草原裡,簡如直了直酸痛的腰,到了個新地方,楚尋比較興奮,昨晚上就有點運動過度了。

不過,話說回來,帳篷就是跟屋內不一樣,那風一吹,還能聽見響,簡如漫不經心的在營地的轉悠著,她已經七個多月了,聽雒陽一老大夫說,現在多走動走動,到日後生的時候也能順暢些。

時至正午,沒去狩獵的貴婦們都自找事去做了,營地裡一片肅靜。

肅靜的讓簡如不安。

護衛呢?兵丁呢?怎麼全沒了?簡如護著肚子,從帳篷裡把頭伸出來往外看,環顧四周,她緊緊的皺起眉。

這都正午了,夥房那邊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連煙都沒冒?不吃飯了?

不對,有煙,簡如猛的捂住想驚呼出聲的嘴,瞪大眼睛,驚駭的看著遠處,隨著滾滾塵煙而來的一隊人馬。

整塊的狼皮做的外襖,上頭掛著無數精致的獸牙,粗糙的皮膚和散亂的頭發,凶狠如野獸般的眼神,半訓化的野馬上搭著的巨大弓箭,那是——琉璃人。

馬上就到了,楚尋按著砰砰亂跳的%e8%83%b8口,用儘全力對坐下的馬揚著鞭子,抽的馬身一片血痕。

草原上有一種黃色的野狐,皮子不算頂尖,但做披肩到也算不錯,楚尋記得,有一次媳婦兒跟他提過,說是想尋個地方,買幾張皮子做一件,可惜一直沒能如願。

這一次,楚尋就準備多獵幾隻野狐,或者說,從景喻那多搶兩隻,給媳婦兒做上一件。

可是,不知為何,剛出來沒一會兒,獵物都沒打上幾隻呢,他就覺得特彆不安,每每總能想起昨兒媳婦兒說的,塗蘇氏看她的眼神不對的事,心裡煩亂不已,以至於他射箭的時候,差點直接射中景喻。

時間慢慢過去,他的不安沒有絲毫緩解,反而越加猛烈,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他終於不在忍耐,匆匆告彆了景喻,楚尋快馬趕回營地。

營地裡是殘存的琉璃兵和滿地的死屍。

楚尋瞠目欲裂,他打著馬鞭,不分敵我直接撞上,一路奔著媳婦兒的帳篷而去。

四下尋找,終於在帳篷後麵找到了簡如,楚尋滿心歡喜的上前將人拉進懷裡,還沒等問上兩句呢,餘光中,就看見一個琉璃兵在遠處舉弓。

“如兒。”他喊,然後翻轉身體,將人緊緊護在懷裡。

感覺有液體滴在臉上,簡如一愣,伸出手摸了摸,入目儘是血色。

“楚尋!!”淒厲的喊聲在草原上空回蕩。

☆、第八十八章

今年漠北的秋狩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慘案。

一夥散勇的琉璃兵摸進了狩獵營地,大燕官員傷亡慘重。

不說營地裡成片成片被砍了的下人們有多慘,也不說那些因為弓馬不好,留在營地結果被殺掉的貴婦們有多倒黴,更不說草原上那些被屠了的狩獵小團體,運氣得多背才能碰見琉璃兵。

就隻單說,景總兵夫妻失蹤了!!!!

那位衛國候嫡長子,慶元帝大心腹,二十六歲的三品總兵,前途無量的青年才俊,景喻,他失蹤了!!還有景夫人林氏,林國公嫡長女,衛國候嫡長媳,未來的景氏一族宗婦,林戚月,她也失蹤了!!!

這還能不能活,這日子還讓不讓過?負責守邊線的武將淚流滿麵,那些琉璃野人到底是怎麼從城防上竄進來的?他們的布署到底有什麼問題?┆思┆兔┆在┆線┆閱┆讀┆

不對,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怎麼跟世子,跟衛國候,跟林國公,還有慶元帝交代啊?

他們還是自儘吧,不要連累家人了!武將們流著血淚,一邊寫請罪折子,一邊悲催的想著。

靖北王府,大書房裡,‘啪’的一聲脆響,塗清將茶杯狠狠的摔到地上,熱茶在地上暈染開來,碎瓷片四散飛濺到旁邊的人身上,又無力的掉落下來。

“你們這群廢物,到底是怎麼辦事的?”他咬牙切齒的罵道。

為了讓救緩延遲顯得合理,他還特意讓琉璃人攻擊了營地,這樣他先帶兵去解救女眷,從而導致外出狩獵的男人們沒得到救緩這一點,就有情可原了。

有事發生先去救女眷這一點是沒錯的,他畢竟不是先後眼,不可能想到事件會這麼嚴重。

“那麼多人圍攻,竟然還能讓他跑了?我要你們有什麼用?”塗清把桌子拍的啪啪做響,轉過頭,他又噴上了塗蘇氏:“不是讓你看住了那姓林女人的嗎?怎麼會讓她跑到景喻身邊。”

“這,妾身萬沒想到那景總兵會逛到女眷狩區那邊,林氏看見景總兵就要跟著走,妾身實在沒辦法阻攔啊。”塗蘇氏苦著臉說。

“世子爺,景總兵被砍了好幾刀,還中了一箭,現在,咱們的人封鎖了城門,他們傷的傷,弱的弱,肯定跑不出去。”清客撞著膽子進言。

聽到清客這樣說,塗清閉上眼,平複著情緒,半晌,他才長噓出一口氣。

好吧,現在情況不算糟,他的人把守城門,景喻進不了城,他的線人封鎖官道,信也送不出去,景喻隻要敢冒頭,塗清相信,自己手下的人就會立刻把他剁成肉醬。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應對好從京城那邊來的責難,然後,儘全力找到景喻,把他乾掉。

“世子爺,那個,楚知府那邊要不要處理一下?”清客猶豫著問,還用手在脖子上比了比。

楚尋?塗清垂下眼簾,那人運氣到是不錯,琉璃人箭法精準是出了名的,可那天卻一箭射在他胳膊上了,那姓楚的一個文弱書生,還帶著個大肚子老婆,竟然硬撐到他帶兵趕到,不得不說,人長的好,連天都眷顧。

塗清麵上不顯,心裡卻在感歎。

“世子爺?”清客小心的出聲尋問。

“算了!”塗清衡量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那楚姓的官兒雖不大,可到底是慶元帝的心腹,景喻的事,已經夠惹眼的了,要是在處理了楚尋,可就不好往裡京裡交代了。”

“反正他受傷了,老婆還大著肚子,就讓他府裡好好養著吧。”塗清往坐椅上一靠,下了決定。

重要的是景喻,那姓楚的,還是先圈著吧。

“是!”清客垂首應道。

被塗清和清客決定了命運的,好運的,上天眷顧的楚尋,此時正包的跟個木乃伊般,直挺在床上,被媳婦兒數落著。

臥室裡,楚尋半躺在床上,拿著公文在看,簡如麵色潑辣,連聲數落,而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