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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至寶 長宇宙 4123 字 2個月前

肯輕易錯付他人,這種情意,他又該如何去疼惜呢?

他碰過很多人,也曾真心付出待過一些人,可是哪一次紀珩東都從未想過真正站出來對這些女子以承諾以誓言,他覺得自己從未到這一步的境地,亦沒有人值得他這樣去做。

褚唯願,是第一個。

男人乾淨修長的手指摸到脖子上那根細細的紅繩,忽然毫不猶豫的摘了下來。

與紀珩東熟識的人都知道,他脖子上有一根紅繩,那條紅繩自他一歲時就帶著,從不給他人碰,洗澡都不離身。若是要說僅一根繩子並沒有什麼稀奇的,但是繩子下麵墜著的東西,就極為金貴了。

那是塊扣子大小的玉石,比成年男人的拇指指甲大些,造型為六麵切割很獨特,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有些年頭的東西了,但是重點並不在於那塊玉年份老,而是它是老坑種出來的東西,無論從水頭還是顏色用極品二字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在玉扣子的正麵,有小纂一筆一劃刻出來的一個珩字,紋路清晰,剛勁有力。

這個吊墜,還有一段往事。

當年柳江南懷著紀珩東的時候,總想為肚子裡的孩子儘一儘母%e4%ba%b2的心意,雖然紀家應有儘有已經為他的出世做足了準備,但是她總覺得,得給這個寶寶一份兒彆出心裁獨一無二的見麵禮。

她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人。

她出自江南,也長在江南,自小家還在鎮子住的時候,隔著河邊住了一位老人。老人每天在宅子裡清晨時分就會去早街的街市打上一壺米酒,然後伴著酒日日舞文弄墨作詩談詞,小鎮上樸實的農民不懂這些,每天隻對來往的路人道這裡住了個瘋子。那時候柳江南上中學,文化底蘊還是有一些的,偶爾放學路過聽著隔壁木門裡傳來老人%e5%90%9f詩的聲音就會駐足等上一會兒,聽聽那些有韻律深意的詞句,然後偷偷回家拿筆記下來。久而久之,老人發現這個漂亮乾淨的鎮子女娃還有些慧根,便趁著周六周日帶著柳江南出去寫生,送她豎開的線裝論語,教她背自己那個年代的古文,恨不得把自己的學問都給她。

後來搬家她才知道,那老頭是七十年代北平一所大學的文學教授,因為時局動蕩不得已才搬來南邊,妻子兒子都在路上得病死掉了,所以才會精神瘋瘋癲癲的。他祖上往上查幾代,還有一位在清朝做史官的爺爺。

柳江南懷了紀珩東以後,曾經偷偷回去小鎮看過老頭,想求他給孩子取個名字。沒想到老人還似之前那般瘋癲,隻是八十多歲的年紀都有點識不清人了,負責照顧他的街道辦的人無奈的朝著她攤手,柳江南穿著小鎮女兒最常穿的淡花長裙,挺著肚子柔聲問。“庸老,還記得我嗎?我是江南,那個你帶著上山教著背淑人君子的柳江南。”

原本正昏沉的老人聽到她這話,忽然睜開有些渾濁的眼睛笑了。蒼老的手扶著她站了起來,驚喜的像個孩子。“我記得,旁邊柳家的姑娘。”

“這一晃……都十年了。你都當媽了。”

柳江南溫柔的扶著自己的肚子,對老人說明自己的來意。被叫做庸老的老者捋著胡子沉%e5%90%9f良久,才提起舊毛筆寫了一個字。

他說,珩,配上玉者。你肚裡這孩子,生來就是要享受溫柔富貴的,名門權勢之家,就拿珩字作名罷。

柳江南得了字以後跟老頭道謝,特地拿出了家裡的傳家寶,一塊從太奶奶輩就傳下來的玉扣子找了老人給刻下,從廟讓僧人開了光係了繩才算是了了心願。

所以紀珩東一出生,脖子上就掛著這個物件兒。

紀爺爺看見以後笑咪咪的拍著孫兒,古時候有神瑛侍者轉世做通靈寶玉,我家東子雖說沒生下來含著,現在戴著也算是個好兆頭。小子,將來可彆忘了你媽媽。

這塊玉,打紀珩東沒記事兒的時候就帶著,這一帶,就是二十七年。尤其是柳江南去世以後,他更加珍視這個寶貝,從來就沒有過磕碰。如今………

紀珩東動作輕柔的把有些舊了的紅繩繞在褚唯願的小腦袋上,低頭%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心裡輕聲道,給你啦,算是我給你的第一個承諾。

我以前半生所得一切緋衣晝錦起誓,護你褚唯願下半生衣食無憂。

帶著他體溫的玉扣子骨碌碌落在%e8%83%b8口,褚唯願像是有感知似的咕噥了一聲伸手摸了摸,雖然閉著眼睛還處於迷蒙困頓的狀態,可待手指觸碰到那溫潤的吊墜時,她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紀珩東?”

紀珩東笑著迎上去,趁她還沒清醒捏住她下巴就%e5%90%bb了上去。“早啊。”

一個早安%e5%90%bb,並沒有過多的纏綿卻也足夠讓褚唯願意識蘇醒,昨天倆人在這張床上的畫麵一股腦的全都浮現起來。一雙%e8%85%bf虛軟酸疼的厲害,褚唯願保持著這個姿勢被他%e5%90%bb的害羞,頭快要縮進被子裡。可是被子下,兩人都是同樣的未著寸縷,她尷尬著出來也不是,進去也不是。

都說女人一旦經曆了性/事,眉眼間有種媚態是怎麼也學不來的。紀珩東覺得這話真是對到骨子裡了———

她裹著單薄的床單香肩半露,隱約可見些斑駁紅痕遍布肌膚,眼睛剛睜開時雖然還有些迷糊,但是流轉間那股嬌軟卻是她平日裡沒有的。

他一張嘴,就問了一個讓她臉上著火的問題。“還漲嗎?”

昨天紀珩東大著膽子全都儘數釋放在褚唯願身體裡的時候,她曾經忍耐不住在他背上亂抓一起,意亂情迷的嘟囔。“太漲了……”

那種熱燙灼人的感覺讓她直到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羞憤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褚唯願尖叫著捂耳朵,激動的差點沒跳起來。“你閉嘴!!!”

以前跟他開玩笑雖然有時他也說出點不著邊的話,但是想昨晚那麼過分的,褚唯願也是第一回。

紀珩東哈哈樂著惡劣的一把把她抱在身上,手開始不老實起來。“體力太差了,早上做做運動有助於強身健體。”她正好抵在他在晨間慢慢蘇醒過來的小兄弟上,褚唯願嚇得一個哆嗦,態度軟了下來。“彆,彆,我疼著呢……真的。”

她脖子上的吊墜一晃一晃的,褚唯願垂眼看著玉扣,心頭一震,半天才傻兮兮的抬頭問他。“這不是……你媽媽給你的嗎?”

紀珩東若無其事的點頭,也不繼續逗她,手指繞著褚唯願的頭發玩兒。“現在給你了。”

褚唯願才沒有那種我跟你睡了一覺你竟然拿塊玉來打發我這種想法,她認得這塊玉,這是他媽媽的遺物,他從出生一直帶到現在的。

褚唯願有點惶恐。“柳阿姨的遺物……你不是一直戴著保平安的嗎?”說完,她就要摘下來還他。

“哎!!”紀珩東抓著她的小爪子,皺眉道。“給你就收著,你戴在身上完了天天又跟在我身邊,不就等於我也戴著了嗎。”

褚唯願看著那觸手溫潤的玉扣上工整的刻著他的名字,心頭感動的不得了。她低頭認真擺弄了一會兒,從他身上翻下來悶悶的開口。“東子哥,我不會因為這種事就要你負責的,當初我被那變態綁架的時候就想好了,他隻要是敢碰我,我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是死我也不能那麼苟活著,如果那樣的話,我就我沒臉見你了,但是現在我還好好的,而且也……”她不好意思說下去,乾脆蒙住了臉。“反正就是你不用這樣,我相信你。不管將來成不成,我都不怪你的。”

這就是褚唯願,她的感情世界乾脆利落,卻也直白卑微。她甘願為自己愛的人付出一切,隻能得到對方一點點的回應她就會高興感恩的不行。她拿著自己最大的誠意善良對待周圍一切的人,被傷害了從不惡意去報複,被肯定了就會樂著掏出更多的真心來。

紀珩東暗自歎息了一聲,愛憐的把小姑娘抱緊了些,有點恨恨的。“什麼就不怪我了啊?姑娘家家能拿這事兒當兒戲嗎?我既然跟你在一起了,那就壓根沒往黃攤散夥那塊想,將來我是要娶你當老婆的,你要是都這個時候還想著跟彆人那兒找後路我可真生氣了啊。”

“這就是塊石頭,咱倆是一家,你戴我戴都一樣,我還指望著將來你把它傳給咱兒子呢。”→思→兔→在→線→閱→讀→

褚唯願被他這番話感動的不得了,她扭過頭。“誰要跟你個花心大種豬結婚,遍地留種子我還沒想好嫁不嫁你呢!”

“嘿!”紀珩東不樂意了,一個猛子紮到被裡就要拉開她的%e8%85%bf往裡闖。“昨天哼哼著讓我輕點的是誰啊?再說了,小爺的種兒你當誰都能懷上呢?”

褚唯願尖叫著躲避他在自己身上作祟的手,正鬨的不可收拾,眼看著紀珩東就要把人按到浴缸裡好好收拾一頓。

門外的對講門鈴響了。

☆、第50章

50

手腳甩開鬥誌昂揚的紀珩東正打算好好把褚唯願收拾一頓,掃興的就來了。浴室外頭的門鈴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響,叫喚的人心煩。

褚唯願推著紀珩東拱在自己%e8%83%b8`前的腦袋,催他出去。“你快點去看看啊!”興致上來了紀珩東哪有那個閒心思去管門鈴響不響,撈起褚唯願就把人擱到了洗手台上。“不管!愛誰誰,爺爺來了都沒用。”

褚唯願聽的緊張,堅持著不讓他靠近自己。“不行……你就去嘛……”

她小手隔開他欲往前壓的身體,勁兒不大,但是也是帶著毋庸置疑的意味。紀珩東站在她麵前對峙良久,終於半晌才忿忿的爆了句粗,隨手套了條褲子出去。臨走時,還不忘了咬牙威脅褚唯願。

“等著爺回來弄不死你。”

小區保安向來是最有眼力見兒的,這地方彆說一般人進不來,就是能進來通常也會有住戶的授意給開門禁,像這麼沒死沒活一直按鈴的,他是頭一回碰上。

二樓走廊邊上就有可視係統,紀珩東陰著臉走過去,語氣十分不善。“誰啊?”

褚唯願從浴室門口趴著門探出一顆小腦袋看熱鬨,想著是誰這麼酷在這個時候來吵紀珩東,按照往常,這個點正是他熟睡的時候。

小區保安是個剛退伍下來的兵,乾這個工作才幾個月,雖說沒見過啥世麵也還是知道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都是不好惹的,其中住在七棟的為最甚。曾經有一次,小區檢查維修水管,早提前好幾天物業就挨家通知約好了時間,到了日子工人一大早就來了,唯獨這個七棟是怎麼也敲不開,保安最後大著膽子按了十分鐘的門鈴,紀珩東才穿著睡衣睡褲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頭發給開門,還沒等工人保安說話,他陰惻惻的把門又給甩上了,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物業經理還特地來囑咐過,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