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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至寶 長宇宙 4090 字 2個月前

四個人目光相對時,都帶了彆扭和尷尬。周嘉魚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一點也不友善,半諷刺道。“你消息夠快的啊。”蕭文茵理一理耳邊的頭發,看上去跟一個乖巧的媳婦一樣。“你們不也一樣嗎?我來看看紀伯伯是應該的。”

蕭文茵順勢走進電梯徑直衝著紀珩東擺手。“那筆賬真的麻煩你了,改天我們再聊。”

褚唯願提著水果迅速的瞥過眼睛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電梯往紀伯齡的病房裡去,隻當跟前的倆人是空氣。

病房中紀伯齡的精神好了很多,正靠在床頭喝家裡燉的湯,見到兩個女孩敲門進來神情慈祥。“好些日子不見你們兩個了,快進來坐。”

褚唯願手裡有一隻很大的果籃,裡麵儘是些進口的瓜果,沉得很。剛才在樓下周嘉魚就美其名曰說自己這是一雙藝術家的手拎不得重物,把這個籃子甩給了她。褚唯願笑嘻嘻的跟著紀伯齡問好,一麵有些吃力的把籃子擱到窗台上。

“紀伯伯,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呀?”

“好多了,還麻煩你們來看看。”紀伯齡很喜歡褚唯願,不僅僅是因為兩家的交情,隻是一位老人對一個小輩的看好和期待。說話間紀珩東已經跟在後麵推開了門,屋裡的沙發上坐著蔣蘭芝和周嘉魚,病床前的椅子上坐著褚唯願,隔著監護室的玻璃,他想了想還是沒走進去。

紀伯齡是知道褚唯願跟自己兒子的關係的,兩個孩子基本上是一有機會就掐架拌嘴,在外頭倆人闖出的禍事紀伯齡也因為兩家的關係不向紀珩東追究,如今兩個人一個屋裡一個屋外誰也不理誰,縱是他做長輩有代溝也能感覺出一二。跟著她倆說了一會兒話,紀伯齡就乏了,囑咐著紀珩東送褚唯願和周嘉魚下樓。

到了醫院大門口,紀珩東看著褚唯願依舊冷著臉公事公辦的樣子也顧不得送人了,逮住機會忙轉身眼疾手快的抓住作勢上車的褚唯願,頹了下來。

“好歹你跟我說句話啊。”

不看見他還好,一看見他褚唯願就覺得羞憤的想殺人,把電梯裡周嘉魚跟她說的話統統忘到了腦後。猛地甩開紀珩東的手,“彆,你可千萬彆碰我。我褚唯願天生是個麻煩精誰沾上誰就攤事兒。”

周嘉魚看見他倆這樣子,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十分識相的自己遞給紀珩東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兒悄悄躲開了。

手中滑膩柔軟的觸?感還沒散去,紀珩東的手被她甩在身側甚至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知道她是為了機場的事兒跟自己置氣,紀珩東低下頭,“那天晚上我給你打那麼多電話你都不接我有點著急了,龐澤勳不是什麼好人,你離他遠點兒。”

一想到剛才蕭文茵挽著他手臂的樣子褚唯願就有點失控,在秀場她控訴自己的話就像一個魔咒在褚唯願的心頭縈繞不去。兩個人麵對麵站著,就像對峙一樣。

“他是不是好人我自己心裡清楚,用不著你來告訴我!我的朋友也跟你沒關係!!”

“紀珩東,你不覺著你自己現在這副嘴臉特彆小人嗎,是蕭文茵把我和龐澤勳在一起的照片發給你的吧?我在你們眼裡是不是就像一個小醜隨便你們怎麼消遣啊!!!”褚唯願往後退了一步,一想到蕭文茵剛才在電梯門口衝著他道彆的樣子氣的臉色都白了。“我就像你一個包袱對不對?從小到大不知道給你添了多少麻煩,你想甩掉卻又沒法開口,但是你犯不著以拒絕這種方式或者假借彆人之口來告訴我!”

紀珩東從那天晚上為她擔心一直到她回來,原本對她的愧疚也被她這麼莫名其妙的一通喊給喊沒了,他不禁有些怒火中燒忍不住重新把人扯到了跟前,手中也下了些狠力道。“褚唯願,你還知不知好歹?誰拿你當包袱誰消遣你了,人家蕭文茵是關心你才把你和龐澤勳的事兒告訴我,你哥不在,我得管你。”

醫院走廊上本來就人少,偶爾路過的醫生護士都帶著奇怪的眼神偷偷打量著這對年輕人,褚唯願這些日子在美國受的委屈壓抑好像都在這一時刻爆發,看著眼前紀珩東擰著眉毛還在維護蕭文茵的樣子她理智全失,說話都帶了些顫音。

“你少拿我哥當借口,紀珩東,之前是我自己不知分寸總麻煩你給我做這個做那個,其實想想你大可不必這樣,我褚唯願從來都不要做彆人的包袱,你覺得累了,以後我們再也彆聯係就行了,我也保證再也不出現在你眼前,出了任何事情都不要你管,這樣行不行?”

紀珩東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有點慌神,笨拙的伸出拇指輕輕擦掉她不斷往下掉的眼淚,語氣也軟了下來。“咱彆說氣話行嗎。”

褚唯願抹了一把臉,冷靜的轉過頭躲開他的手。“不是氣話,就是覺得這麼多年和你不清不楚的混在一起,對誰都不好。”

就這一句話,讓紀珩東的手瞬間僵在了她的臉上,慢慢鬆開攥著她的手臂,不著痕跡的離褚唯願的方向遠了一步,“對誰都不好?”他緊緊抿著%e5%94%87深吸一口氣。“褚唯願,行,你記住了今天自己說的話,以後就是出了天大的事兒我也不會再管你了,咱倆,保持距離。”

☆、第十九章

最近這夥人的圈子裡出了兩件大事兒,一件是褚唯願和龐家公子秘密交往被媒體連圖帶著字的給曝了光,另一件是褚唯願和從小一起長大的紀珩東,忽然跟她掰了。沒人知道是為了什麼,更沒人知道從什麼時候。

據說,那天有知情人士曾看見過褚唯願和紀珩東在同一個加油站加油。兩輛車幾乎同時駛向了一個位置,結果誰知道倆人在道口竟然誰也不讓誰的頂著車頭長達幾分鐘之久,後麵排隊的車都已經快下車罵人了,最後還是紀珩東加大了油門硬生生把褚唯願彆在了後頭,加完油後紀家少爺帶著車裡的美女揚長而去,連看都沒看後頭被蹭掉車漆的褚唯願一眼。

至於龐家,是一個專門在美國做實業投資的家族,早年也是從北京立足的,是後來龐澤勳的爺爺去美國考察市場,娶了一位當地富商的女兒,這龐家才算在國外有了根基。龐家雖然生意做的大,但是家庭鬥爭很厲害,龐澤勳父%e4%ba%b2死後,家裡的股權資金全都掌握在他的手裡,而家裡的幾位叔伯兄弟則對這龐澤勳手中的財產虎視眈眈,在商業中家族的競爭尤為厲害。這次龐澤勳回來,就是為了聯合母%e4%ba%b2家中幾位%e4%ba%b2戚利用手中的資本好名正言順的繼承美國那邊的產業。

褚唯願被閨蜜三堂會審的時候,腫著眼睛顯然一副沒休息好的樣子,正在坐地上吃外賣,可憐巴巴。

周嘉魚指著報紙上她和龐澤勳一起上車的照片美目上揚。“小妮子你厲害啊,出了一趟公差還把私人問題也捎帶著給解決了,那龐澤勳是最近城裡不少姑娘的新目標,你戰鬥力可喜可賀啊!”

褚唯願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麼傳到媒體那兒去的,上麵洋洋灑灑先是說了她的一些基本信息又天馬行空的寫了一大段她和龐澤勳的交往過程,褚唯願歎了一口氣合上餐盒,很是絕望。

“我說壓根沒有這回事兒你信麼?自打他送我回來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他,我發誓。”

周嘉魚搖頭,“不信。”

“就算你和他不是真的,那你和紀珩東掰了總是真的吧?你知道現在外麵都怎麼說?”

褚唯願稀裡嘩啦的收走桌上的雜誌和報紙一股腦的扔進雜貨箱,對周嘉魚的話充耳不聞。周嘉魚就猜到她這樣,也不搭理她,自顧自的往下說。“他們說你褚大小姐為了追求愛情敢於割袍斷義跟發小紀珩東一刀兩斷,全心全意支持自己的男朋友,其心日月可見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紀珩東,紀珩東,哪裡都有這個人。褚唯願氣的一把扔了手裡的雜誌站在沙發上衝著周嘉魚嚷嚷。“能彆什麼事兒都扯上他嗎?跟他有什麼關係啊,就算我和龐澤勳真的在一起了也輪不到誰在背後嚼%e8%88%8c根子吧?”

周嘉魚投降的舉起雙手,“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啊!!龐澤勳這次回國勢頭很足,北山上有一塊地聽說他和他舅舅打算聯手做下來,但是……好早以前紀珩東也瞄準了那塊地,正趕上你弄出了這麼個新聞,大家這麼說……情有可原,不氣不氣,啊。”

褚唯願挫敗的撲通一聲跪在了軟軟的沙發墊上,捂臉哀嚎。

事情鬨的很大,而龐澤勳利用手中的股份和母家舅舅在城中連著拿下幾個項目,新聞報紙鋪天蓋地的在娛樂版麵更是宣傳了好幾天才肯罷手,褚唯願這個人,一時間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褚家二老自然也對事情有所耳聞,那日褚唯願正在雜誌社對版,就接到了媽媽電話。

隋晴在那頭一改慈母形象把話說的不輕不重,其言之意就是我和你爸覺得你還小,這種事急不得,況且你爸讓我警告你,龐家不是一個踏實做生意的家族,和龐家的人也要保持距離,要是真鬨出什麼事兒就等你回家就敲折你的%e8%85%bf吧。褚唯願咬著一根筆心不在焉的應了,電話剛撂下,就又嗡嗡的響了起來,還是一串褚唯願從來沒見過的數字。

待電話接通後,龐澤勳手裡拿著昨天助理買來的娛樂報紙,聲音十分輕快,嘴邊帶著揶揄。“被緋聞女友這麼長時間,都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褚唯願嚇了一跳。“怎麼是你啊?”

龐澤勳隨意的翻著桌上的文件,自在的不得了。“怎麼就不能是我呢?好歹讓你上了頭條我也有責任啊。怎麼樣,生活有沒有被我的偉大光環所動搖啊?”和龐澤勳這樣的人聊天一點也不官方,不嚴肅,很容易讓人放鬆下來。褚唯願一想到剛才隋晴的電話立刻垮下臉來。“生活已經如此艱難,還請龐公子放我一條生路。被緋聞女友這事兒……咱能不能不提了?”

龐澤勳輕輕摩挲著文件中的紙張,動作溫柔小心。“行啊,但是你說請我吃飯那事兒我可是一直放在心上呢,這不是今天就來找飯轍了嗎?”

正是飯點兒,褚唯願有點猶豫,但是轉念一想正好趁著今天跟他把話說清楚倒也是個機會,也算是還給他一個人情,於是就答應了。“那就今天晚上在環路上那家新開的餐廳吧,我一個小時之後到。”

龐澤勳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轉身衝著落地鏡整理自己的衣領,一旁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拈起杯茶呷了一口,開玩笑道。“外甥長大了,知道追女孩子了,我這當舅舅的還以為你回來這些天對報紙上那些新聞無動於衷呢。”

龐澤勳整好衣領,回頭衝著沙發上的人露出一個帥氣的笑容,有點自戀。“怎麼樣?”中年人點點頭,淡笑道。“不錯。”

吃飯的時候不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