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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人,隻是思忖了一下便已經明白,她很慶幸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否則她不知道自己能否管住自己。

直到表妹在一家單位憤而辭職後,他才又主動跟她聯係了一次。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這些的,不過他的世界她從來也無法踏入。他以為他會遵守諾言,隻是給表妹一個工作機會,絕不會出現在表妹麵前。可他卻卑鄙無恥地再一次利用了她,表妹被迫陷進了無法自拔的陷阱,困坐愁城,而她卻無能為力。

她後來才漸漸想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劫數,她或許已經度完,而表妹還尚未結束。

其實表妹並不真正了解自己,她不知道她最%e4%ba%b2愛的表姐也耍過手段和心機。在林中桓最失意的時候,她的表姐那麼溫柔的勸慰那個從青春萌動就開始喜歡的少年,“表妹她這個人其實很脆弱,特彆缺乏安全感,一旦受過傷害就很難對誰產生依賴。而且當初她被傷的那麼深,這輩子怕也不會忘記那種痛。所以她不會去接受你,因為她不會再把自己陷入那種萬劫不複之地。也許離開或是徹底斷絕你們的關係,才是她痊愈的最好方法。”

果然,即使這麼多年他沒有愛上她,卻難以忽略她話語的分量。於是他之後真的選擇放手,即使那些錯綜複雜的情感裡並不包括愛。可自己呢,自己其實還是什麼都沒有。不過這些事表妹永遠也不會知道,就像自己不知道她到了這一步到底是還愛著他,還是單純的不甘心。

或許一切都是命運,要不順應天命,要不逆天而行。就像遇見徐衍生,她逃也逃不掉。她是在一次商業聚會上見到他的,他的眉眼多麼像他,可又分明不是他。因為他從來不

會用這麼溫和的眼光看過她,亦沒有這樣紳士體貼的舉動。最後她怔怔地看著他,有種宿命般地困惑,“你是誰?”

他則一把摟過她,高大的身軀擋住眾人投射到她身上的好奇眼光,笑著說:“這是我女朋友,最近跟我一直鬨彆扭不肯見我呢。今天倒真要好好感謝在場的各位啊,讓我們又見了麵,那什麼我們先撤一會兒。”在無人的角落才遞上紙巾,看著她淚流滿麵的臉,笑著說:“我是上天派來拯救你的。”

這便是她真正的開始。

一場劫難過後,她宛若新生。

徐衍生對她很好,偶爾小吵小鬨,日子過得很美好。她終於知道被愛和相愛的滋味,此生已足矣。

結婚後,她躺在床上YY他的戀愛史,然後很自然地想起一件事,“我才呀色呀這些啥的統統都沒有,你為什麼偏偏選我當你老婆?”

他眼睛閃爍了一下,然後很一本正經地說:“第一次見麵就對我哭得梨花帶雨的,這難道不是前世有約,所以今生重逢才激動的泣不成聲?”

她怔了幾秒,然後哭笑不得的捶了他一下,“那萬一以後還有彆的姑娘第一次看到你也哭怎麼辦?我說的是花癡的那種哦。”

徐衍生一把摟住她,嬉皮笑臉地說:“那就兼收並蓄來者不拒唄。”

她的回答是一腳將他踹下床,然後讓他睡了三天地鋪。

☆、番外 楊禦風(1)

楊禦風一直以為自己跟彆的女人不同,因為彆的女人隻能依附著男人生活,而她卻可以把男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她甚至比很多偶像劇裡的女主還要來的勵誌,因為她比她們聰明千百倍。電視劇和小說裡的那些女主都是靠萬能男主來幫忙遇難成祥的,而她卻是踩著男人一步一步走到人生巔峰的。她雖然沒讀過多少書,卻也知道“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的意思。

她平實唯一的憾事是出身不好。自小生長在窮鄉僻壤中,家家戶戶日子都不好過,他們楊家自然也不例外,以至於她不得不過早輟學。雖然並不喜歡死讀書,可呆在學校裡除了雜七雜八的費用和沒完沒了的考試讓她有點煩以外,其他的都很好。所以她剛開始也跟父母耍橫,“你們既然把我生下來,就要對我的人生負責。我還未成年,你們就逼著我輟學,我到底還是不是你們%e4%ba%b2生的呀?”

一向沉默木訥的父%e4%ba%b2聞言被勾起火來,“你以為我們想嗎?咱家是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而且你弟弟還這麼小,你讓我們怎麼辦,餓死他嗎?”

她被堵得無言以對,可心裡還是怨恨的,忍不住道:“知道窮,當初乾嘛還要生?我都已經十歲了,你們還要生下他!自從他出生,我就像個保姆一樣伺候他吃喝拉撒睡,可你們眼裡還是隻有他。也好,我趁早離開,省得你們看了心煩!”

她回到房間,把門摔得震天響。父母以為她生完悶氣就好了,就如同以往一樣。卻沒想到第二天她真的不見了,甚至連張紙條都沒留下,隻有猶如台風過境般淩亂的房間證明她是真的離家出走了。

家裡窮的叮當響,他們這時候倒是擔心她就算離家出走,也沒有上路的盤纏,說不定還得在外麵餓死。楊禦風長到這麼大,第一次這麼破天荒地受到父母“重視”,可再重視,她也不會有機會看見了。

沒人知道她平時偷偷地靠撿破爛和幫人做零碎活攢了一點錢,而且臨走的時候她還偷了家裡一點錢,她知道父母一直喜歡把錢藏在客廳裝茶葉的酒盒子裡。

她就揣著這點錢,跑到城裡的車站,沒有目標地坐上了一輛長途車。人家問她上哪兒,她見周圍有很多人都是去很遠的S市,便說去S市。

正值花季雨季的年齡,她又長得十分頎長高挑,就算按全票收也不為過,可手裡的那點零碎錢哪裡夠買一張全票。權宜之下,她隻能裝可憐,眼淚嘩啦啦的流,說什麼父母在車禍中不幸雙雙去世,上有年邁多病的奶奶,下有嗷嗷待哺的弟弟,她隻能出去掙錢養家,可身上又沒有路費……小地方民風淳樸,哪裡想到這麼大點的孩子演技這麼高明,負責收票的中年婦女歎了幾口氣,也就罷了。

到了S市的車站下了車,她仰望著眼前的高樓大廈,隻覺得茫然。漫無目的地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有飛車黨時不時地從身邊呼嘯而過,令她心慌不已,隻是萬分謹慎地把唯一的大布包緊緊抱在懷裡。

走著走著,看到前方有一處地方人頭攢動,她好奇地走上前,原來是在招聘。她粗略看了一下,原來是一家私人商店招售貨員什麼的,職位都很低。人群散的很快,因為工資待遇什麼的不是很好,除了包吃包住,彆的幾乎一無是處。最後隻剩她還傻傻地杵在那兒,負責應聘的中年男人打量了她一眼,隨口說:“小姑娘,想應聘什麼?”

她雖然沒有見過什麼世麵,普通話倒是說的極好,脆生生地答:“售貨員。”

那人打量了她一眼,問:“多大了?”

她麵不改色地說:“十八。”

“有*帶了沒有?”

她沒想到這些,但又不想錯失良機,忙答:“有的。可我是第一次出門,錢包在車上被小偷偷了,我現在身上就隻剩一點小錢和換洗衣服了。”

那人思忖了下,興許是在掂量這衣著老土一臉稚氣的小女孩幾分可信,而她卻已經飛快地將一張應聘表拉出來填寫了。他那人詫異她的急切,掃了一眼,倒是一臉意外,“字寫得不錯麼。”

那當然,她心裡想,因為我是楊禦風。麵上仍是恭敬而矜持,“您過獎了。◆思◆兔◆網◆

她腦子轉得快,學什麼也很快就能上手,又能說會道會做人,所以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就已經讓很多人刮目相看。半年後,她沒有接受經理的挽留,去了一個客戶介紹的公司做銷售。

銷售是一個全新的挑戰,剛開始她也有壓力,覺得要學的東西太多了。可漸漸地她愛上了這種挑戰,因為能很快提升自己,證明自己的價值,從而獲得成就感。於是她挑燈夜戰了無數個夜晚,終於厚積薄發地拿下了生平第一個單,而且數目不小。

很多事情都會越做越順手,她漸入佳境,可並沒有沉迷滿足。沒到一年她又跳槽了,她在幾年裡換了好幾家公司,但毫無意外地都是銷售。她的每個上司都說她心太大,如果她楊禦風嫌廟小你就甭想留住她。

縱橫職場多年,她其實放棄了很多升遷的機會,因為她覺得身居高位反而束手束腳,而做普通的銷售你隻需拿業績說話。她呆的最久的公司是君臨,後來她想不管她愛林中桓的成分有多少,擇良木而棲才是這件事最好的注解。君臨雖然不能稱之為業內老大,可根深葉茂,人才濟濟,她初來便感覺到了“以腦服人”的氣氛。

她因履曆豐富輝煌,氣質相貌又俱佳,剛來君臨就備受矚目。可她卻不動聲色地收斂鋒芒,把自己像一滴水一樣自然地融進這個波瀾暗湧的海洋。所以即使從始至終也未能結交到幾個真心朋友,可眾人對她的態度都會有所保留,不會非黑即白。她對此樂見其成,因為這樣她才有更多的精力和時間去做該做的事。

她對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的,身邊也一直不乏追求者,這其中也有不少青年才俊,甚至還有身價不菲的大客戶。她並沒有抱定獨身主義,可也不想這麼早就把自己塵埃落定,她無數次委婉地拒絕了那些男人,卻又保留了一點曖昧不明。混跡這麼久,她多少知道點男人的心理,這叫給你一棒子再給你一顆糖。

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除了林中桓。

看見林中桓已經是她進君臨的三個月後,但那也隻是隔著人群遠遠地看了一眼。即使看不清他的眉眼,可那舉手投足間的慵懶而強勢,她卻是久久不忘。他跟她的關係隔得太遠,在工作中也沒有什麼直接接觸。她是先從彆人嘴裡認識他的,他緋聞不多,可緋聞對象卻個個都是重量級的,不是名媛淑女,便是各個領域的傑出人物,比如賺錢能力比他還厲害的珠寶商、高冷離索的女畫家。他似乎是一個不可捉摸的迷,從他挑選女人的口味多變便可窺知一二。神奇的是那些女人跟他分手後既不反目成仇,也不多做留戀,就那麼悄無聲息地分開了。

她想這個人一定是沒有心的,所以那些女人都看透看淡了。

他似乎隱約知道有她這麼一個人,所以後來他很罕見地出現在內部小聚會上,然後又很自然地跟她碰杯,跟身邊的人說:“是個人才,要好好培養。”周圍自然是附和一片,而他卻已經雲淡風輕地在落地窗前看夜景。

吃飽喝足,眾人都意猶未儘,又轉場去KTV。選了個超大的貴賓包廂,幾個大男人都起哄著讓她先開腔。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唱了一首《人生何處不相逢》。一首唱完,眾人大讚,歎道:“如此全才,還給不給我們這些平庸之輩留一條活路了啊。”

他在回去的路上竟然也跟她說:“你唱得很好。”語氣仍是淡淡的,仿佛像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的稀疏平常。

她平生第一次覺得害羞,仿佛酒意上湧,幾抹紅雲悄然飛至兩腮。但他的神色很快又重新淡了下去,可眼睛卻直直地看著她,仿佛試圖尋找出什麼東西。

然後她就掉進了他早有預謀但又漫不經心織就的網裡,後來他們順理成章卻又曖昧不明地在一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