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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不過楊禦風的心情更為複雜,“柳暗花明”之下還真有點茫然,而孟皖寧想的很簡單,這個人上輩子一定是和林中桓一家的。

一場鬨劇就此收場,圍觀的群眾隻覺索然無味,還以為能觀賞到一男兩女三角關係的精彩戲碼,沒想到壓根不是那麼回事,白白浪費了那麼久的時間,於是切了一聲後就作鳥獸散。

皖寧不怕死地看著冷輕寒,說:“我沒帶錢。”

“我請我請。”有人忙不迭地接茬。

皖寧:“……”

計劃成空,不禁連連歎氣,果然人心不古啊。色相果然貽害人間,她真想替天行道。無奈天不遂人願,交了這麼一個倒黴朋友,不知是不是前世造孽太多。

三人一路無語,出了商場大門,冷輕寒去停車場取車。在楊禦風的指點下,又輾轉回到小吃一條街。

皖寧還想著楊禦風此舉會不會招來冷輕寒的無情拒絕,畢竟他和林中桓走的路子相差無幾,怎麼著也得去正兒八經的星級飯店吧,哪怕東西又貴又難吃。沒想到冷輕寒一言不發,頗有點任君處置的意味。

楊禦風也不詢問冷輕寒的意見,自作主張地要吃燒烤。

選定位置,隨便點了些東西,三人坐在油膩的塑料凳子上靜等美食。

☆、第十章 (2)

作為潔癖一枚的皖寧身處這麼簡陋*的地方,簡直如坐針氈,隻能掏出手機來分散注意力,剛好表姐的電話打來,此刻此聲不賴於天音,“你妹的,你丫這麼長時間不給我打電話,天天上哪兒風流快活去了?”

“……”其實幾乎天天在“暗度陳倉”,就是沒怎麼語音聊天而已。但皖寧還是很高興,也開始胡說八道起來,“你妹!我又沒有妹。怎麼地,我就是風流快活去了,你就羨慕嫉妒恨唄。”

對麵好像有人笑出了聲。皖寧後知後覺地發現電話好像有點漏音,而且她剛剛到底說了什麼?果然表姐在那頭狂笑不止,“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我妹不就是你麼,自己罵自己有意思不?”

皖寧羞惱,“你丫有話快說有%e5%b1%81快放!打電話給我到底什麼事兒?”

“我去!哎,我說這麼長時間不見,你交男朋友沒有?你之前說的那些都不算的哦,因為我知道那都是你自作多情一廂情願,要不要姐姐我給你介紹幾個小鮮肉啊?”

皖寧無比自然地回過去,“誰用得上你來介紹?!你妹妹我最近桃花朵朵開,旺得不得了,隻是姑奶奶我瞧不上而已。你還是省了這份心,給你自個兒留著吧。”

表姐大怒,隔著話筒咆哮:“去你老丫的。你姐姐我比你行情好多了好吧,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說到後麵一陣狂笑,她聲音又極尖極細,刺得耳膜難以言喻的難受。

皖寧大驚,%e8%84%b1口而出道:“速度這麼快,不會是懷上了吧?”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這個死丫頭就等著給我送份子錢吧。”

皖寧存心氣她,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嘛,“我現在陷入經濟危機,還是先欠著吧,要不我結婚的時候你也不送好了,這樣兩不相欠還落得輕鬆。”

表姐表示很鄙視,“少來,你丫我還不知道,就算隻掙一百塊錢,怎麼著也得留個五十塊存到銀行。”

表姐說的倒是沒錯,但是皖寧閒得無聊,也很久沒有跟人這麼“正經”聊天了,於是大逆不道說:“要不你把你家那位讓給我,你再去找一個,這樣就不用我出錢了。”

表姐果然大怒,更為洶湧地咆哮道:“孟皖寧,你丫去死!”

“彆生氣,彆生氣。我這不是實話實說嘛,現在物價上漲這麼快,我的工資除了吃飯住宿,根本就所剩無幾啊,我連富人的一個洗手間都買不起啊。哪裡比得了前兩年,那時候住集體宿舍,包吃包住,能費什麼錢?”

“那你不能就這麼著吧,總得改變下現狀吧。”

“哎,求包養啊,錢多人傻最好不過了,你有資源可以介紹嗎?”

“孟皖寧,你丫現在還真是……好了,我不跟你多說了,我家%e4%ba%b2愛的約我出去吃飯了。”說完,啪的一聲掛斷了。

皖寧被迫收線,卻看到對麵兩個人正齊齊看過來,一時間大為尷尬。她跟表姐兩個人說話一向這麼百無禁忌的,但那也是沒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今天還真是一時麻痹大意。

於是接下來皖寧就靠玩手機打發時間,早上電量還是滿格的,後麵被她玩到快要自動關機的節奏。總算想起來萬一有人打電話給她,怕是打不進來,於是罷手不玩。

這家燒烤店做事效率還算靠譜,沒多久東西已經悉數上桌了,於是某人無比殷勤地上前拿出一串魷魚遞給對麵的冷男。

冷男一愣,但也就是一秒鐘的事,就順手接了。看皖寧又繼續殷勤地為旁邊的女孩兒忙前忙後,最後自己卻坐回原位沒動任何,便很自然地問她:“你自己怎麼不吃?”

皖寧理所當然地說:“燒烤吃多了會得癌的,尤其是晚上吃也不利於睡眠和腸胃。”

冷輕寒和楊禦風:“……”

皖寧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又講錯話了,但還想著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你們不要光聽我一麵之詞嘛,任何事情都不能以偏概全,比如說邊吃海鮮邊喝啤酒會中毒,但你看在海邊長大的人吃了不是照樣什麼事都沒有麼?”

“……”

對麵兩人依舊一片靜默。

皖寧覺得自己還是閉嘴吧,真是怎麼說都不對。正默默想著,冷不丁一串魷魚憑空而來,來勢實在突然,差點戳到眼睛,趕緊最大弧度的往後仰,脖子差點折斷,驚魂不定地看著冷輕寒,“冷總,您要乾什麼?”

楊禦風聞言不禁朝皖寧看過來,卻聽冷輕寒人畜無害地說:“給你吃啊。”不禁恍然,問:“你們認識?!

“啊?哦。有過一麵之緣。”皖寧汗,還真是頭痛。跟一個把自己貶成一無是處的客戶狹路相逢,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跟同事介紹才合適。

冷輕寒居然輕笑一聲,跟之前見過的那個仿佛能滴水成冰的冷總完全不同,皖寧猜想興許是有*在側,這才心情大好吧。不禁感歎食色性也,誰能免俗。還沒感歎完,卻聽他對楊禦風說:“何止是認識,我們已經會晤多次了。寧寧真的很特彆,我才見她一次就難以忘懷了。”

“……”皖寧抹了一把臉,好想剖腹自儘。寧寧?嘔,馬桶在哪裡?

楊禦風眼睛本來就大,聞言更是放大到極致,用“你們都是神經病”的眼神來回看著那一男一女,“那你們剛才還搞出那麼多花樣乾什麼?”

冷輕寒身子往椅子上一靠,仿佛十分愜意,“加深感情嘛。不是說虐戀情深麼,我也得跟上時代的節奏不是?”

楊禦風:“……”這就是玩迂回的最高境界?她忽然想起“九曲回腸皆一轉”。

皖寧覺得麵對一個疑似處在異度空間裡的對手,以不變應萬變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方法,所以你自“妖嬈”,我自不動。

楊禦風暗暗踢了皖寧一腳,力度非常實在,俏臉卻帶著動人的微笑,不等皖寧呼痛,就轉臉笑靨如花道:“冷總,幸會。我叫楊禦風,還請多多指教。”

冷輕寒也笑得春風滿麵,近乎情深款款地說:“跟你這樣的*認識,我也非常榮幸。”∫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皖寧:“……”

隨後兩人叫*員拿來幾瓶啤酒,舉杯痛飲,儘情儘興。

皖寧怎麼看,對麵兩人都是一副相見恨晚的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局外人,也沒人邀她一起喝,於是樂得作壁上觀。但心裡總覺得這畫麵有點像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時間就在冷輕寒和楊禦風的相談甚歡中緩緩流逝,雖然帥哥*很養眼,但無止境的你來我往的吹捧交流還是讓皖寧有點審美疲勞了,於是托著腮仰望遠方的天空,試圖尋找明亮的星子,可是遍尋不到。

不禁有點惘然,童年時的星空是那麼璀璨明亮,和月亮一起映在泉水裡,波光瀲灩,那時的心情多麼晴朗愉悅。她和表姐都很喜歡在鄉下的山野裡度暑假,總也看不夠天上的星月流雲,目光一直追隨其後,也向往古代夜貓子的夜不歸宿。

時間過得真快,仿佛眨眼間她就已經告彆過去,再也看不見舊時風景了。一陣夜風正悄然襲來,柔柔地吹拂著衣袂。雖是盛夏,但還是頗有涼意。加上感冒還沒全好,不禁哆嗦一下。

一頓燒烤足足花了兩小時吃完,皖寧還真佩服冷輕寒和楊禦風。不過總算是知道了冷輕寒也並非像其他人說的那般油鹽不進,關鍵是*的誘惑無法擋啊。想到這裡,不禁嘿嘿一笑。還沒等她收住聲,就看到冷輕寒眼神銳利的掃過來,“笑什麼?”

“啊,沒什麼,沒什麼,就是你們太般配,簡直就像牛郎織女來相會,我看得多麼沉醉。”

“噗”,笑的是楊禦風,花枝亂顫的,優雅高貴蕩然無存,她喘著氣笑道:“我說孟皖寧,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好玩兒啊。”

皖寧隻能“嘿嘿”傻笑。其實她跟冷輕寒真正想說的是雖然我不是個*,但有必要區彆對待的這麼明顯嗎?好歹我也是個女的,你神色就不能稍微溫柔點?

冷輕寒沒有說話,隻是眼神閃了閃,而後從身上掏出了一根煙抽。在吞雲吐霧間,看到皖寧難以置信的眼神,她說:“吃燒烤後又抽煙,你不要命了?”

見到冷輕寒抽煙,皖寧真的很意外,她一直覺得冷輕寒有一點和林中桓很像,就是外表總給人一種有潔癖的感覺,簡直無法把他們與香煙聯係到一塊兒。雖然有人說男人還是“臟”點兒好,但她還是喜歡優雅潔淨的人,這點不分男女。

和林中桓一個公司,一個月總能見上幾次,從來沒有見到他抽過,而且他辦公室的煙灰缸一直都很潔淨,估計是不抽煙的。皖寧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林中桓也就罷了,勉強也算一個屋簷下,但自己和冷輕寒不過是見了一麵,為什麼會在意這個問題?正糾結間,卻聽冷輕寒輕笑一聲,竟然掐滅了煙,語氣輕鬆地說:“走吧。”

皖寧不由呆住,總覺得冷輕寒好似心情很好的樣子,但和楊禦風之前的談笑風生又是截然不同的感覺。楊禦風看她一副呆頭鵝的樣子,不由撲哧一笑,走上前%e4%ba%b2%e4%ba%b2熱熱地拉著她的一隻手,調侃說:“還迷迷瞪瞪的呢。見到帥哥就魂飛天外了?走吧,您呐。”

於是魂飛天外的某人繼續迷迷瞪瞪地被拉走了。

這時天色尚早,又逢周末,於是出租格外緊俏,從眼前掠過的都是載客狀態,想獨自回家的計劃又胎死腹中,某人十分鬱悶地上了冷輕寒的車。

車子緩緩駛出,夜色如水,燈火輝煌,一片盛世景象。皖寧看著窗外的滾滾車流,心頭卻忽然湧出一股懷舊的溫柔,不禁輕哼:“隨風隨浪飄蕩,隨著一生的浪……”

冷輕寒從後視鏡瞄了她一眼,隨手打開音響,傳出的竟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的曲調陳慧嫻的醇厚嗓音蓋過了皖寧有一句沒一句的輕哼,懷舊的感覺徹底彌漫在封閉的車廂。

副駕駛上的楊禦風臉色有點不好看,微微皺了皺眉,“真沒想到冷總還喜歡聽這樣的歌。”

冷輕寒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