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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農大魔師 秋味 4048 字 2個月前

笑臉,為革命而結婚,為鬥爭而結合,要想到世界上還有三分之二的受苦人,要為解放他們而照結婚相。

所以一張無比嚴肅的革命結婚相片就誕生了,不知道還以為兩人有啥深仇大恨。

這是一張絕對有世界意義的相片。

出了縣城,舉目遠眺,一望無際的田野籠罩在落日餘暉中。

“彆氣了,幗英。”姚清遠安慰她道。

“噗嗤……”葉幗英抿嘴偷笑,笑得花枝招展的,“這樣兒照相夠咱倆回味一生了。”

“嗬嗬……”姚清遠苦中作樂道,“想忘也忘不了。”

“那相片咱還要嗎?照得那麼醜。”葉幗英想起來這五官就皺了起來,可見照的有多難看。

“要,為什麼不要。”姚清遠笑道,“你不收著我收著,等回來給孩子們看。”

“說什麼呢?”葉幗英嬌嗔地白了他一眼道。

姚清遠被她的萬種風情給迷得,終於鼓了半天的勁,終於悄悄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

“你……乾什麼呀!”葉幗英飛快的甩開他的手,似乎覺得那隻粗糙的大手會燙人似的,似乎這臉頰也*辣的。她左右張望了一下,要是被人看見可怎麼辦?

“怕什麼?你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兒。不對,不對,咱倆已經領證了了,從法律上,咱們是合法夫妻。”姚清遠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他早想光明正大這麼拉著了,粗糙的拇指扣著她的手心兒,那種軟軟的、糯糯、甜甜的感覺順著手,傳到四肢百骸,這是我的媳婦兒。

“幗英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嗎?”姚清遠輕聲問道,眼神直勾勾的望著兩人交握的手。

葉幗英舉起兩人交握的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姚清遠高興地,半蹲在她身前,拍著自己的後背道,“幗英上來,我背你。”

“乾什麼,這樣被人看見不好。”葉幗英拍著他的後背道。

“放心,天暗下來了,大冬天的沒人。”姚清遠笑道,“乖,上來,你那皮鞋不磨腳啊!”

葉幗英看了看自己的腳,隻好爬上了他的脊背,姚清遠起身背起她,沿著通往姚灣村的大路大步流星地朝村裡進發。

葉幗英雙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肩膀,她發現這肩膀比她看到的姚寬闊有力,仿佛能扛的起整個青蘭山。這肩膀是如此的結實可靠,足以可以讓她用一生去依靠。

居然會想到這個,葉幗英不由得心跳加快。

背了大約一個小時,葉幗英在背脊上再也待不住了,就掙紮著溜到了地上,“我腳不疼了,可以走了。”

兩人走了大約兩個多小時才到家。

“小叔,你這是……!”姚清遠遠遠的看見前麵的一個騎自行車熟悉的身影叫道。

聽見熟悉的聲音姚長海下了自行車,回頭一望,“是清遠啊!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

“嗨!彆提了,回去再說。”姚清遠擺手道,“那個小叔,可不可以,讓幗英坐在後麵,她的鞋不合腳,從來沒有走過這麼久的路,腳底板都疼了。”

“行,你推著你媳婦兒。”姚長海把自行車讓給了他們小兩口。

“這怎麼好意思。”葉幗英推拒道,心裡為清遠也太……這讓小叔怎麼看她,受不得一點兒苦,隻是走路,就叫苦叫累的。

“侄媳婦,你就坐吧!碰見你們我也不可能自己騎車走啊!”姚長海笑道,“何況手裡還拿著東西,還是坐車方便。”

葉幗英是真走的腳底板生疼,不再推辭坐到了車子後座上。

“小叔,你去哪兒了。”姚清遠推著自行車問道。

“去半點兒事。”姚長海含糊地說道。

難道告訴清遠自己去還人情了,提了兩隻野兔,兩條魚,給了馮批修。

馮批修看著小院裡的東西,搖頭失笑道,“長海老弟還真是老實人,是個懂事的,夠意思。”

☆、第380章 照相館奇事

“謝謝小叔為我們的事奔走。”葉幗英話裡有話道。

姚長海有些意外地看著這個侄媳婦兒,村橋頭的路燈下對上她亮晶晶的黑眸,他敢肯定她一定知道了些什麼?即使不知道也或許猜到些什麼?

“誰叫我是你們的小叔了,隻要你們這日子過得和和美美就好,你小叔我就沒白忙活。”姚長海落後一步已有所指道。

“那當然了,媳婦兒是用來疼的,我一定讓幗英幸福。”姚清遠鄭重地說道。

“您放心,我會和清遠好好過日子的。”葉幗英鄭重地承諾道。

希望吧!姚長海在心裡歎道,拍拍他的肩頭,清遠啊!小叔隻能為你做這麼多,這以後的路得你自己走了。

三人大約又走了十來分鐘就到了家了,三人直接進了姚爺爺家門。

姚長海看著他們疑問的眼神,“姥爺和媽、妮兒都在這兒呢!我們早就吃過晚飯了,你不看看天啥時候了。”

“這是等我們呢!”姚清遠拍拍葉幗英的手道,“放心,咱們回來晚了,也是事出有因,我會跟娘和奶奶說的。”

“爹、娘,姥爺、媽我回來了。”姚長海挑開簾子進了堂屋,外麵天寒地凍的,屋內卻以溫暖如春。

一進門就聽見屋內劈裡啪啦的聲音,原來都在剝花生呢!

姚爺爺則繼續講故事聽。講的最多的是《水滸傳》和《三國演義》。還有《七俠五義》、《英雄小八義》及古代曆史和村裡過去的一些事。

姚爺爺文化不高,對曆史掌故和故事知道的很多。其實這些故事,孩子們不但聽過,而且書都看過了。不過還是喜歡聽爺爺講,很給麵子的。

既培養了孩子們看書的習慣,且這些故事對以後起了較大的作用。

姚長海挑開簾子進了東裡間。

“小叔……”叫嚷聲一片。

“坐,坐,爹繼續。繼續。”姚長海找了個凳子坐下開始剝花生。

中堂

“你們還知道回來啊!”大娘看見姚清遠他們兩個道,“辦個結婚證,用的著一天嗎?”

“娘,我們去縣城買了些喜糖。”姚清遠趕緊說道。

“那也用不了一天吧!”大娘陰著臉說道。

“博遠他娘,給你爹倒杯水。”姚奶奶在東裡間喊道。

“奶奶,這就來。”殷秀芹正巧從西裡間出來。立馬回道。

“哎!你彆動,彆動,我來。”大娘趕緊說道,“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俺想上後院去。”殷秀芹頗有些難為情道。

“你等一下,讓博遠拿著手電筒陪著你去。”大娘趕緊說道。快六個月了,這肚子如氣球似的鼓了起來,由於是雙胞胎所以比普通孕婦看起來要大。

現在是家裡的重點保護對象。

姚博遠早在聽見中堂的動靜,就挑開簾子走了出來,幫著殷秀芹裹嚴實了,再出門。

大娘則看向姚清遠道,“等我倒完水回來,你們得好好的給俺解釋一下。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話落大娘轉身走到八仙桌旁,拿著暖水瓶倒了一杯熱水,端了進去。

“二叔。弟妹,飯在鍋裡溫著呢!趕緊吃吧!”殷秀芹指著灶台說道。

“謝了,大嫂。”姚清遠謝道。

“大伯。”葉幗英喊道。

“嗯!”姚博遠哼了一聲,殷秀芹則朝他使個眼色,他不情不願地說道,“二弟妹回來了。”

殷秀芹不指望他能給二叔兩口子好臉色了。乾脆說道。“你們趕緊吃飯吧!想必早就餓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姚博遠裹嚴實了殷秀芹自己穿戴整齊出了堂屋,去了後院。

而姚清遠和葉幗英則先打了些熱水洗了洗手。才掀開鍋蓋,把溫在灶台上的飯菜拿了出來。擺在了八仙桌上。

兩人不由分說,也餓壞了,抄起筷子開吃。

飯菜很簡單,黃糊塗粥,棒子麵的窩窩頭,配上辣白菜、醬黃瓜和醬蘿卜乾。

姚清遠看她吃噴香,放下心來,他真怕這飯菜不合胃口,這可是粗茶淡飯。

“看我乾什麼?”葉幗英掰了口窩窩頭放在嘴裡,“咱家的窩窩頭都做的這麼好吃。”

“那當然了,雖然窩窩頭沒有摻白麵,但用柿子和麵,所以又甜又好吃。”姚清遠介紹道,“柿子就是那個柿子要撿軟的捏。”

葉幗英則高興的是,姚家並沒有那麼土氣,清遠吃飯的時候既不吧唧嘴,還很講衛生。

大娘進到東裡間,想出來可就難嘍!姚奶奶一直纏著她問這、問那的。等她出來,姚清遠他們已經吃完飯,碗筷都洗好了。

姚清遠正往大鐵鍋裡蓄冷水,葉幗英則坐在小板凳上,往灶眼裡加柴火。

大娘不用問,就知道用熱水洗的碗。

“你們兩個進來吧!”大娘嘩啦一下放下簾子,消失在門口。

姚清遠他們兩個進了東裡間,他先發製人道,“爺爺、奶奶,爹、娘,不是我們回來晚,而是在照相館耽擱的時間太長了。”

“清遠,你彆糊弄你娘俺,俺也照過相,幾分鐘就完事了。”大娘明顯不信道,“你接著編,編一個合適的理由。”

“娘這真沒編,現在照相,這裡麵套路多著呢!不信我和幗英給你編。”姚清遠輕拍了下自己的嘴道,“呸……不是給你表演一下。”

“幗英,可以嗎?”姚清遠詢問道。

“行!”葉幗英笑道,“這記憶深刻,想忘都忘不了。”

“娘,您聽我說。”姚清遠說道,“現在出門都得講革命口號,沒有口號,人家照相館的人員都不搭理我們。”

葉幗英說道。“進門得這樣說:為人們服務,同誌,我問您點事。”

姚清遠道,“我回答,也要在開頭加上一句革命口號。要鬥私批修。什麼事,您說吧!”

葉幗英又道,“滅資興無,我們照個相。”

姚清遠%e4%ba%b2切地回道,“破私立公,照幾寸啊!”

葉幗英應道。“革命無嘴,三寸的。”

姚清遠道,“造反有理,你拿錢吧。”

葉幗英問道,“突出政治。多少錢?”

姚清遠比劃著手指回道,“立竿見影,一塊三!”

葉幗英望著他繪聲繪色的樣子笑道,“批判反動權威,給您錢。”

姚清遠接道,“反對金錢掛帥,給您票。”

葉幗英謝道,“橫掃一切牛鬼蛇神。謝謝。”

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