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等著了。心裡琢磨這自己的天眼,預測未來,好像畫麵看得要多一些了。不會沒頭沒腦的一副畫麵讓她猜半天。
姚夏穗先跑出去在妮兒家,叫出姑父來。
院門外傳來胡辣子哭喊聲,“俺這是遭了什麼孽啊!孩子怎麼得了這病。”
醜的暴跳如雷道,“你這個當娘的怎麼看孩子的,躍進早就嚷嚷著自己的臉疼,你不當一回事。”
胡辣子一聽,一蹦三丈高道,“俺當娘的怎麼了,你當爹的不是也知道。早上起來是你說:‘臭小子,彆嬌氣。不就是蚊子咬了一下,起了個包!’要不是聽你的。俺早帶著孩子去看了,也不至於耽誤了。”
看著這夫妻倆為了孩子埋怨這彼此,話趕話,又都在氣頭上,說多了可就傷了和氣。
姚奶奶她們趕緊勸道,“都少說兩句,田姑爺來的正好,趕緊跟你醜的大哥走,看看躍進去。”
“孩子要緊,趕緊去。”大娘推推胡辣子道,“彆耽誤了躍進,不然你這當娘的還不心疼死。”
“病人在哪兒?我們趕緊去。”田勝利背著上麵畫著紅十字的藥箱道。
胡辣子抓著田勝利的胳膊道,“田大夫你可要救救躍進,這臉腫的跟西瓜似的。你可要救救孩子。”
“走走!”醜的二話不說拉著田勝利就跑,這女人就會哭哭啼啼、磨磨唧唧的。
後麵追著胡辣子,姚長青和姚致遠,還有劉姥爺。
劉淑英一拍%e8%85%bf道,“壞了,我們都跑出來,妮兒呢!”說著就往院子裡跑,隻看見妮兒老老實實地坐在小板凳上。
姚家人一聽匆匆跑回了院子。
“哎呦!妮兒真乖。”劉淑英抱起妮兒道。
“下次,媽不會再忘了妮兒了。”跑進來的連幼梅額頭抵著妮兒的額頭道。
“是我疏忽了,妮兒身邊可不能少了人。”劉淑英揉揉妮兒的頭道,“不會再犯這錯了。”
跑進來的姚家女人們也是一臉的抱歉、自責,妮兒手指著外麵笑道,“找姑父。”
“妮兒也好奇啊!好好,咱們找姑父。”劉淑英抱著妮兒出了院門。
妮兒聽見院子內,連幼梅在寬慰姚奶奶她們,“娘、大嫂……我這個當娘的都……”
劉淑英抱著妮兒走了兩條巷子,才進了醜的家,跟姚家一樣的石屋,三間堂屋,東西各有廂房。
房門打開,祖孫倆進去就聽見,田勝利說道,“是丹毒,也許被蟲子咬了,抓破了,沒及時消毒,感染了。現在病人在發燒,不及時治療很危險。先打針消炎吧!實在不行的話得開刀。”
姚躍進一聽立馬喊道,“娘,我不要開刀,不要開刀。一開刀,這臉不就毀了。”
☆、第257章 拔毒
臉上動刀子,還能有好!不僅躍進這個小病人自己不同意,醜的夫妻倆也是一臉為難。
胡辣子看著田勝利道,“田大夫,能不能不開刀啊!你看這在臉上,這要是劃拉一下,留下疤,孩子可怎麼出去見人啊!這後半輩子可怎麼活啊!嗚嗚……”說著說著抱著孩子他爹就哭了起來。
“田大夫,不能想想彆的辦法。”醜的粗糙的大手輕拍著孩子他娘,眼神望著田勝利請求道。
這是臉上,可不是彆的地方。
“爹,娘,我不開刀。”姚躍進搖頭如撥浪鼓似的,“不開刀。”
劉淑英抱著妮兒進來時,臥室內就是這樣‘對峙’的樣子。
妮兒打開天眼看了一下,十來歲的姚躍進,此時的臉,右半邊臉都腫了起來,臉頰紅彤彤跟抹了胭脂似的。
姚致遠看了看劉姥爺,見他微微點頭,於是拉拉田勝利,在耳邊小聲的低語了兩句。
田勝利抬眼頗為驚訝地看著侄子道,“你真能不開刀,這腫就消退了。”
“能!”姚致遠清明的眼神堅定地看著田勝利道。
田勝利聞言則看向劉姥爺,劉姥爺朝他點點頭,微微一笑。
“大侄子,你能治好俺家躍進的臉。”
他們倆說話聲音雖小,可醜的耳尖還是聽見了。
田勝利也知道致遠拜了劉姥爺為師,牧廣山的%e8%85%bf雖然自己沒有%e4%ba%b2眼所見老爺子怎麼治療的,但牧廣山的%e8%85%bf實實在在的好了。
田勝利與其說相信致遠,不如說相信老爺子,於是道,“致遠怎麼消腫。”
姚致遠看向醜的兩口子道。“醜的叔,嬸,家裡有魚嗎?就平常的鯉魚就成。”
“魚?”醜的兩夫妻相視一眼。胡辣子抹了一下臉,吸溜一下鼻子趕緊道。“還真沒有……這幾天忙著收穀子,孩兒他爹沒去摸魚。”
“我現在就去。”醜的二話不說轉身出了自家大門,一路朝盤龍湖跑去,衣服都沒%e8%84%b1,直接撲通一下跳進了湖裡,秋日的湖水涼了許多,帶著一絲寒意。
一個猛子紮下去,就不見了人影。這醜的跳的乾脆利落,可嚇壞了湖邊鴨棚地看鴨人。
扯開嗓門就喊:“來人啊,不好了,有人跳水了。”那嗓門洪亮的跟大喇叭似的。
好嘛!鴨司令一聲吼,緊跟著跳下了水,一個猛子紮下去,卻看見跳水之人朝他遊來。
醜的浮了上來,“鴨司令你喊什麼?誰跳湖了。”
“你……你不是跳湖了。”鴨司令一抹臉甩了一下臉上的水,驚訝地看著他道。
“誰跟你說我想不開跳湖了,我下水抓魚呢!兒子等著魚救命呢!”醜的解釋完一個猛子又紮了下去。
“唉……你們彆跳。彆跳,俺弄錯了。”鴨司令朝岸上趕過來的村民們揮手喊著,可惜太晚了。撲通撲通一下子跳進湖裡十來個連衣服都沒有%e8%84%b1的漢子。
“俺都說了,俺弄錯了,你們怎麼還跟著跳下來啊!”鴨司令不好意思地說道。
“都上來吧!是俺弄錯了,沒有人跳湖。”醜的往岸邊遊去,被人拽著爬上了岸。
其他漢子一聽,陸陸續續被跑過來站在岸邊的村民們給拉上了岸。
姚滿倉嚷嚷道,“你說說,鴨司令你搞清楚再喊啊!阿嚏……阿嚏……”晚風一吹,渾身濕透的漢子們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俺哪兒知道啊!醜的急匆匆地啥也沒說。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跳進了湖,可不讓俺胡思亂想。想著救人要緊。”鴨司令感覺自己也挺無辜的於是不好意思的辯解道。
“那醜的跳湖乾啥?”眾人疑惑地看著鴨司令道。
鴨司令擺擺手道,“俺也不知道咋回事。”他眼尖的看見醜的露出了水麵道。“醜的上來了,你們自己問他吧!”
醜的手裡拿著活蹦亂跳的大鯉魚,遊上了岸,抓著鯉魚拱手道,“老少爺們,多謝你們關心了,我沒有想不開,我兒子急等著鯉魚救命呢!”話鋒一轉他接著道,“你們趕緊回去換衣服吧!彆凍感冒了。”
“阿嚏……阿嚏……”
大家夥看著人沒事,岸上衣服濕漉漉的社員聞言疾步回家換衣服,而其他的人,則%e5%b1%81%e8%82%a1麵跟著醜的進了他家。
醜的摸魚期間,田勝利打開藥箱,先給姚躍進打了一針退燒消炎的藥。
胡辣子接過孩兒他爹手中的大鯉魚道,“大侄子,現在咋辦?”然後看著醜的濕乎乎的衣服道,“你怎麼穿著衣服下水了,趕緊去孩子們房間裡換身乾衣服,彆著涼了。”
“醜的叔,先去換身衣服,放心吧!有了它,躍進弟弟的臉會好起來的。”姚致遠安撫他道。
接著姚致遠又道,“嬸子,你趕緊把魚開剝後,洗乾淨,像是剁餃子餡兒似的剁碎了。”
“哦!好,俺現在就去。”胡辣子提溜著還活蹦亂跳的魚就進了廚房。
“啊!躍進,你的臉咋了,咋腫得跟饅頭似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社員們圍在門口,看著炕上的他好奇地問道,“田大夫,躍進的臉咋了。”
“估計應該是蚊子咬的。”田勝利輕蹙這眉頭說道。
“這是啥蚊子這麼厲害,讓躍進的臉腫成這樣。”社員們七嘴八%e8%88%8c地問道。
“蚊子咬了太癢,躍進受不了,一直抓,給抓破了,這手上不乾淨,所以就感染了。就成了大家現在看到的樣子。”田勝利解釋道。
“那以後蚊子咬了可不敢亂抓了。”社員們紛紛說道,真是前車之鑒擺著呢。
“田大夫,這咋治了,這麼多年,俺還沒有看見過,蚊子咬了腫這麼高的。”社員們關心地問道。
“致遠啊!需要我乾什麼?”醜的換好衣服走了進來道。也打斷了社員們七嘴八%e8%88%8c的問話。
姚致遠也不客氣,直接指使道,“醜的叔。去菜園子裡薅(hao)些帶根的小蔥。”
“俺這就去!”醜的轉身就朝外走。
“家裡有醋嗎?”姚致遠追著問道。
“我問問躍進娘去。”醜的邊走邊說道。
“大侄子,你這是治病呢!還是拌餃子餡兒呢!”社員們麵麵相覷。好奇地問道。
“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姚致遠轉身出了堂屋,進了廚房。
社員們呼啦啦跟著轉戰了地方,進了廚房。
“爸,你不去看看。”劉淑英笑道。
“不用,致遠很穩當的。”劉姥爺頗有自信地說道。
“名師出高徒。”妮兒奶聲奶氣地說道,她可是深知姚致遠有多刻苦,學中醫光是藥名、藥性熟記了還不行,還得會運用。十八反十九畏;這醫家典籍,更是要熟讀吃透,四書五經也得通透。
要不鐘小貓調侃道:‘這要是在古代,致遠哥這麼學下去,這都可以考狀元了。’
這話不假,不為良相,便為良醫。
“哈哈……”劉姥爺笑著抱過了妮兒,抵著她的額頭道,“你這個小人精。”
胡辣子已經開剝好魚,正在剔骨。剁魚肉呢!
“大侄子,這是蔥。”姚致遠接過蔥擇了一下,水洗乾淨後。遞給了胡辣子,“嬸子,和魚肉一起剁了。”
“哎!”胡辣子接過小蔥,在案板上和魚肉當當……一起剁了。
“嬸兒,家裡的醋呢!”姚致遠看著剁的差不多了,問道。
胡辣子聞言頓住手,把醋瓶子遞給了姚致遠,“筷子。”姚致遠伸手道。
“給。”胡辣子把筷子遞給了姚致遠。
姚致遠直接把醋倒在肉餡兒上,用筷子攪拌一下。扒拉到粗瓷陶碗裡,“走……”
圍在廚房內的社員和醜的兩口子。麵麵相覷,這肉餡也能治病。“趕緊跟上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