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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農大魔師 秋味 4086 字 2個月前

自己,果然一根筋,恢複力快。

“淑英,又精進了不少。”劉姥爺欣慰地頷首道。

“我也沒想到。”劉淑英難得也露出了激動地表情。

“好了,多的我也不說了,你們繼續吐納修煉吧!”劉姥爺笑道,其實不用他說,孩子們已經席地盤膝而坐了。

“爸,天快黑了,我抱著妮兒先回去了。”劉淑英說道,“你們也早些回來,修煉不一定非得在這兒。”

“知道了,姥姥。”姚致遠睜開眼睛笑著說道,“我們一會兒就回去。”

“太姥爺再見,哥哥們、夏穗姐姐再見。好好修煉喲!”妮兒擺著手和劉淑英消失在他們麵前。

幾個孩子看著他們遠去的方向,莞爾一笑,閉上了眼睛。

劉姥爺看著他們欣慰的一笑,孩子們不用說,都是好苗子,且能吃苦,修煉需要動力,他就給他們一個修煉的方向和目標。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抬頭望了望星空,劉姥爺出聲道,“行了,就到這兒吧!”

五個孩子陸續睜開眼睛,“太姥爺您先回吧!我們幫小貓割些豬草,再回去。”姚致遠起來說道。

“那好!你們早些回來。”劉姥爺笑道,眨眼間就消失在他們眼前,空氣中直留下餘音。

速度之快,如一陣風似的,雖然天黑,可今兒月色好啊!哪怕樹木蔥蔥,他們的眼神可是很好使的。

“如鬼魅的身影兒,太姥爺是高人啊!”姚軍遠咂%e8%88%8c道。

“笨蛋!”姚致遠在他後腦勺敲了一下,“趕緊,我們幫小貓打豬草,好讓他早點兒回去。”

“謝謝!”鐘小貓真誠地說道,真心實意不摻假的。

和姚家人相處越來越自在,不再帶有功利性的目的,那樣會覺得自己好卑鄙、無恥。

“謝什麼?我們是師兄妹,對吧!”姚致遠拍拍他肩頭安撫道。

“對呀!對呀!我可是你的師兄?”姚軍遠急急地跳出來道。

姚致遠無語地看著自家弟弟,可真是隨時隨地的在貼標簽。

“小師弟,按輩分那麼我是你的師姐!”姚夏穗調侃道。

“我也是師兄嘍!”姚修遠攬著他的肩頭道,“來小師弟,叫聲師兄聽聽。”

鐘小貓挑眉看向他道,“我要是在村裡叫一聲,修遠師兄,您老敢應嗎?”

姚修遠嘴巴張了張,又合上,“我還真不敢應。”

“嗬嗬……”

幾個人相視一笑,自己心裡認了不就成了,何必在意叫什麼?著相了不是……

“還不趕緊走,等著喂蚊子啊!”姚夏穗催促道,“走,走,幫小貓打豬草,難道想晚些回去啊!”

孩子們嬉鬨著開始打豬草,還不忘抓蟋蟀喂%e9%b8%a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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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節秋收的內容可就豐富多了,秋天的顏色也格外豔麗。可能是由於人多地也不少,不然怎麼能自給自足。姚灣村種的作物有好幾種,穀子、玉米、黃豆、花生、芝麻、棉花、紅薯等,家家戶戶還有一塊麵積不大的自留地,種著白菜、紅蘿卜等冬季蔬菜。

第二天人們首先收獲的是穀子、花生等小雜糧。社員們在早請示完畢後,拿上鐮刀,撲向了沉甸甸的穀子。

姚灣村主要在旱地種穀子,穀子定苗的時候太麻煩,間距在三四公分之間,太密了容易倒伏,三伏天,在田間地頭的這一個小隊,由姚滿耕%e4%ba%b2自領著,都蹲在地上,一顆一顆的選苗定苗,費工費力。

絲毫不比懸崖采蜜,製作果脯的女人來的容易。

唉……都不容易,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今兒就是收獲的日子,一片一片黃燦燦的稻田裡,一棵棵一穗穗,沉沉甸甸;一壟壟一片片,齊齊刷刷;黃澄澄、金燦燦的小米充盈著豐碩和收獲,田裡忙著收獲的農民們歡聲笑語。

☆、第256章 姚夏穗的心思

穀子雖然定苗、間苗是又熱又累但等到收獲的時候,就要簡單的多了,起碼比拔麥子簡單。

鐮刀齊刷刷的將穀子割到,一捆捆綁好車拉,人擔拉到打麥場上,找個平整的地方堆在一起,穀子不是麥子,種植麵積不大。

所以等都收獲完了,男人們再帶著鐮刀,拿上小板凳來到穀堆前,將磨好的鐮刀鐮頭朝上放在小板凳的前麵,用一塊石頭將鐮頭把壓住,然後將一捆捆的穀子搬下來散開放在小板凳旁邊,男人們坐在小板凳上,一隻手捉住穀穗,一隻手拿住穀子另一頭,對著鐮刀有刃的一邊用力往回一拉,穀子應聲而斷,穀穗放到一邊,堆成一堆,穀秸放在一邊。

這麼多人一起割穀穗,這場麵可真是壯觀!齊刷刷一道道金色的彩虹劃過,成堆的穀垛經過切割,穀穗變成一小堆,然後,將穀穗攤開在打麥場上,用馬、牛等套上石頭碾子將穀穗來回壓,最後,將壓好的穀粒裝袋,需要的時候碾米。穀秸還要一捆捆綁住,堆在一起,等到冬天來了,用鍘刀將穀秸切成一小節一小節,作為馬牛飼料,一點兒都不能浪費,物儘其用。

打麥場上歡聲笑語不斷,這裡從麥收開始就是全村最熱鬨的地方。

“大隊長,已經計算出來了,小米的畝產將近500斤,考慮到小米得去殼,出米率70~75,畝產在300多斤。”姚滿倉裂開了嘴,笑得合不攏了,“嘿嘿……大隊長,這下咱們交公糧,又拔得頭籌了。”

“這麼少。可比麥子少多了。”妮兒呢喃道。

“小丫頭,不少了,現在小米的畝產才百八十斤。咱這算是高產了。”劉姥爺哭笑不得道。“就這也是社員們泡在地裡辛勤得來的。”

打麥場上的人又沸騰了,豐收意味著不餓肚子。千百年來,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祖祖輩輩的人們不就是為了吃飽肚子嗎?

劉姥爺看著打麥場男女老幼一張張樸實燦爛的笑臉,那是豐收的喜悅,比頭頂的日頭還要燦爛,“人們常說:物華天寶,人傑地靈,物產所異,必有所依啊!”

“你說太姥爺說的對不對啊!”劉姥爺已有所指道。

妮兒不傻自然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她隻是助力,卻不是主力,這離不開全村人的努力。當然姚灣村本身地傑靈秀,不然也不會有金鱗這麼個靈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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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縱情山水,詩風飄逸豪放,不如杜甫那樣寫得沉鬱頓挫,關注民生疾苦,但也寫出了“田家秋作苦,鄰女夜舂寒。”

新下來的穀子想要上交,必須碾成小米去了殼才行。打麥場上就有大石碾子,村裡有牛馬,不停的拉著大石碾子圍著磨盤轉圈。金黃的小米就是這麼被碾出來的。

現在有牲口,以前可都是如推磨似的,人工碾米。

而分到各家各戶的穀子,可就得舂米。所以吃過晚飯後,家家戶戶的女人又多了一項工作舂米。

舂米就是把打下的穀子去殼的過程,舂出來的殼就是米糠,剩下的米粒就是村民們吃的小米,舂米的工具有點像搗藥罐,有一個棒槌、一個盛器。用棒槌砸穀子。把米糠砸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將穀子也就倒入石臼中,姚夏穗拿個木棒一邊跟坐在身旁的納鞋底、裁新衣、紡紗奶奶和姥姥、娘、嬸嬸們閒話。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杵著穀子。

“夏穗真的決定不去上學了。”姚長青哧啦一聲拽過麻繩,麻繩在手上繞兩圈。使勁勒一下,長長的針在頭上抹兩下。

然後手中的針錐用力紮透鞋底,再用針穿過剛剛紮過的針眼扯著麻繩一拽,鞋底就是這麼一針一針的納出來的。

“不去了,高中都開學了,我還去乾什麼?再說初中畢業證我也拿到手了。”已經十六歲的長成大姑娘的姚夏穗堅定地搖搖頭道。“致遠哥高中念了一年,不是也不上了。”

畢業前夕,縣裡的老師苦口婆心的遊說、姚夏穗和她一樣的孩子繼續上高中,學知識。

“奶奶、姥姥,姑姑,小嬸,我也知道現如今的學生知識是多麼的匱乏,是多麼需要知識的滋潤。不是我不買老師的帳,而是在學校裡真學到啥東西。”姚夏穗苦笑道,“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在家裡跟著太姥爺學,我哥可以教我嘛!他們也沒扔掉課本幾年。”

“在說了,雖然響應上級號召複課了,但各項運動依然是如火如荼沒有停止過,現在又開始鬥私批修、狠鬥私字一念閃。要求人們三忠於、四無限,靈魂深處爆發革命,跳忠字舞、早請示、晚彙報……年年有運動,月月有鬥爭。每次運動,學生們都要積極地參與進去,成天不是寫大字報,就是喊口號,哪有什麼心思去上課啊,老師們也沒心思去教學了。”姚夏穗碎碎念了一大堆,“您說我還上課嗎?”

大娘聞言咂%e8%88%8c道,“俺還以為平靜下來了!沒想到還這樣兒啊!”

劉淑英停下手中的剪子,直起腰道,“你們是山中無歲月,歲月不知年,都忙壞了。”

“不上就不上了,夏穗正好在家這兩、三年,好好教導一下,就該嫁人生子了。”姚奶奶手搖著紡車道。

“我不嫁人!”姚夏穗扔掉手中的木棒道。

“娘,大嫂,瞧瞧,咱家夏穗害羞了。”連幼梅打趣道。

坐在小板凳上的妮兒雙手托腮,凝望著姚夏穗,腦海中出現的幾個畫麵讓她一驚,恐怕這個姐目前來說是認真的,小手扶額,唉……有得頭疼了。

剩女出嫁,這個時代稀少的很,除非是挨批的連累子女找不到好對象,一般情況下都是到了年齡就自然而然的結婚生子……

姚夏穗低垂著頭,一下下的搗著穀子,如今這世道她也不知道將來要乾什麼?像娘一樣。結婚生子,上伺候公公婆婆,中伺候丈夫。下伺候小的,就這麼年複一年的過下去。如果沒有碰到太姥爺也許自己的一生沿著祖輩就這麼走下去。

現在她不想這麼走下去,至於怎麼走,她還沒有想好,反正她不想被人綁著。

姚夏穗頓住手,抬起頭來,表達自己的意願,“奶奶、娘,小嬸。我是認真的,我不想……”

一陣淩亂的腳步聲,打破了姚家的寧靜,緊接著是女人的哭喊聲,“田大夫,田大夫救命!”

“找姑父的。”姚夏穗放下手中的木棒道,“是嬌嬸。”

“找田姑爺的,準是誰病了。”姚奶奶起身疾步走了出去。

“胡辣子?”姚長青放下手中的鞋底子,就往外跑,然後院子裡的女人都紛紛放下手中的東西急匆匆地跑出去。

結果就沒人管妮兒了。無奈的她隻好坐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