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拚夫 蕭七七 4100 字 2個月前

娶%e4%ba%b2的消息他們已經知道了,這位想必就是世子夫人,他恭敬地行了禮,便退到一旁隨侍。

盛陽牽著管沅的手往前走,莊頭跟在後麵看著兩人的背影,隻覺得是煞是般配的一對璧人。

目光再瞥到兩人十指交纏的雙手,更是不好意思,但又樂了起來:看來世子爺和世子夫人感情很不錯!

管沅跟著盛陽祭拜了亡母,盛陽又交待了莊頭幾句話,便帶著管沅離開。

每每走到有些坑窪的地方,盛陽都會小心地扶著管沅,深怕她磕著碰著。

管沅有些好笑。她在廬陵的時候,那時候水患,到處都是坑窪泥濘,也沒見她摔到田裡去呀!

而且那時候他也沒有關心她會不會摔到田裡去……

莊頭在後麵看著,直覺世子爺很是喜歡這位新婚的世子夫人。

然後便想到自家世子爺孤煞的名聲,又想到世子爺早逝的母%e4%ba%b2,默默在心裡念了句佛:菩薩保佑,彆再叫世子爺受侯爺的苦了!保佑這位世子夫人長命百歲,和世子爺子孫滿堂!

上了馬車以後,一直好笑的管沅終於崩不住臉,好奇地戳了戳盛陽的手臂:“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她也是方才回憶起廬陵的事,才有此一問。

盛陽不意她有這樣的問題,一時間有些訕然,又不敢看她正睜大著水汪汪盯著他的眼睛。

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很少有這麼窘然的情況,不由捏了捏她未施粉黛的臉頰,歎息一聲:“你就是我的克星!”

管沅掩%e5%94%87一笑,也看出他的不好意思,便不再追問。

誰知他居然回答了。

“我也不確定是什麼時候,但一定是在廬陵的時候。”盛陽很肯定地回答。

在廬陵第一次見她,他被她狠狠“潑了一盆冷水”。然而他那樣要強的人,當時卻隻是惱恨自己不懂應變,羨慕她清麗姿綽的字跡,卻沒有怨怪她的情緒……

也許有些事就是上天注定,上天注定他會那樣喜歡她,上天又給了他們重來一次的機會,讓他們如今能夠在一起。

“阿沅,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盛陽怎麼會放過她?既然她膽子這麼大敢問,就該做好被他回問的準備。

管沅睜大了美眸看著盛陽,臉頰微紅豔若桃花。

她沒想到他會真的回答,當然也沒想到他會反過來問她,剛要思索怎麼辦,馬車外傳來聲音。(未完待續)

ps:今天更晚了,和大家說一聲抱歉&gt_&lt

☆、161 陷阱

盛陽聽力敏銳於常人,最先聽到馬車外的爭執聲。

管沅是發現他神色的變化,才知道似乎有不妥,接著就聽到盛陽的一聲令下:“停車!”

“世子爺,世子夫人,前方有一群村民爭執。”寧護衛稟報。

此時他們尚在京郊,按理說遇到這種情況倒也不稀奇,隻是盛陽的警惕性很高。

“爭執?有多少人?”管沅問道。

“大約十來人。”寧護衛回答。

盛陽握了握她的手:“我出去看看。”

管沅點點頭。

走出馬車時,盛陽擰頭吩咐寧護衛:“保護夫人!”

寧護衛絲毫不敢大意:“是!”

京郊的土路前方的路口處,便是爭執的人群。

盛陽掃視周遭的環境,並未發現可以藏匿大量人的地方,除了前方路口旁的幾棵大樹。

盛陽心下有些奇怪,然而常年的環境造成了他的多疑,阿沅的安危更是讓他懸心。

“取弓來。”盛陽冷冷吩咐。

小廝夏康立刻從馬上的行囊裡拿了一把樣式樸素的麻背弓,交給盛陽。

盛陽銳利的雙眸瞄準大樹的樹冠,眸中鋒芒爆發射出一支利箭。

眾人聽見破空之聲,時常跟著盛陽的人倒好,已經習以為常;然而跟著管沅的魚叔、靈修等人均是一驚,接著便看到遠處大樹轟然倒塌。

靈修掩%e5%94%87,差點驚呼出聲,又生生忍了下去。

這時候出醜,豈不是丟世子夫人的臉?

可是。可是一箭射倒這麼高的大樹,不說上百年,起碼也有幾十年了吧?

這簡直是——

“那樹本就是斷的。”魚叔畢竟有一把年紀了,又是靖恭坊的人,自然瞞不過他的眼睛。

剛開始他也以為姑爺真的是天賦神力。但是定睛一看便察覺了端倪:一箭射向樹冠,就算要斷也是斷在樹冠處,怎麼會從底下的樹乾就折斷,而且斷麵怎麼可能這般齊整?

倒是那群爭執的村民,一看大樹倒向自己,尖叫著做鳥獸狀散。

盛陽無聲冷笑。第二支箭迅速射出,另一棵大樹倒下,正好攔住了大半要逃走的村民。

村民又是一驚,想要折返方向,第三棵樹轟然倒下……

掀起車簾的管沅。越看越覺得心潮澎湃。

她的夫君簡直是神人!

有了魚叔的提醒,加上常識的判斷,她自然不會以為樹是盛陽射斷的。

可是盛陽能識破這個陷阱,而且將計就計,從不同的方向角度把箭射出,剛好把這群人困在大樹之間,需要多麼精準的計算和高超的箭術?

看著他站在馬車前彎弓的英武背影,她捂著心口臉頰發燙。暗暗又埋怨自己:又不是廬陵那會兒了,自己的反應,怎麼還像個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女似的……

看到所有的大樹轟然倒塌。盛陽放下弓箭,轉身吩咐寧護衛:“把這些人收拾了,直接去書齋複命。”

寧護衛連忙應下,帶了人往大樹倒下的方向而去。

盛陽仍舊上了馬車,吩咐車夫繞道而行——

前方的路已經被大樹徹底阻斷,馬車不通。

車軲轆再次轉了起來。管沅坐在盛陽身邊,先是拿起他的手。仔細看了看有沒有傷。

由於常年射箭,盛陽右手大拇指的精鋼扳指從不離手。這是用來借力防止弓弦累傷的。

管沅仔細地看了一遍沒發現傷痕,這才清婉一笑:“你是怎麼知道有陷阱的?”

盛陽知道她這是在關心自己,怕自己受傷,心中不由一動,伸手捧起她的臉頰:“我並不確定樹有問題。也有可能樹冠藏了殺手。”

管沅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掌心:“所以你第一箭是用來試探?”

這般一蹭,他的掌心一片柔滑細膩,不由眸色微沉,卻還是很正經地頷首:“第一箭是試探。”

管沅心悅誠服地仰望盛陽:“夫君好聰明!那,這幾棵樹又是誰安排的?如果之前的流寇是盛嵩安排的,那這些人又是誰?抑或許,這些人才是盛嵩的?”

盛陽聽到她的稱呼,微不可查地一頓。

她向來喜歡連名帶姓地喊他,他也並不介意。

名字就是用來喊的,隻不過這天底下會這樣喊他敢這樣喊他的人,也隻有她一個。

然而今天這聲稱呼……夫君?他還是第一次聽她這麼喚他……他隻覺得甚悅耳。

可惜就可惜在,盛陽算不得滑頭無賴之人,竟沒有想到要她多喊幾次,一門心思回答她的問題:“盛嵩不大可能有這個水平,等他們查一查,就知道是誰做的了。”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如果他警惕性再差一些,隻怕就會任馬車繼續前行,停到路口處,讓護衛趕走前麵攔路的爭執“村民”。

到時候“村民”隻要合力一推,這些大樹就能砸在他們的馬車上……

隻可惜,盛陽識破了詭計。

回到京城,盛陽先和管沅去會真堂,想帶她挑幾樣首飾。

管沅有些為難地拿起紅寶石鑲著米粒珍珠的赤金華勝,又掂著一支水色的翡翠明珠銀釵,又想起她出嫁前大舅母叮囑的那番話,不由問盛陽:“你喜歡清雅一些的,還是鮮豔一些的?”

雖然大舅母囑咐她在丈夫麵前務必打扮鮮豔一些,可她也有些不確定。

環肥燕瘦,男子也是各有喜好的。

何況從前她一直不喜鮮豔的顏色,總是清清淡淡,可是盛陽說他在廬陵的時候就喜歡自己了,那他到底喜歡自己維持原貌,還是喜歡自己換個風格?

管沅為這個問題困擾了很久,卻因為她是新娘子,嫁過來頭幾天都要穿紅色。沒有機會問盛陽這個問題。

“你戴什麼都好看,都要了。”盛陽倒是毫不猶豫。

管沅有些哭笑不得:我說世子爺大人,我這是問您喜歡什麼打扮呢!不是讓您展現自己大度付銀子!

誰知盛陽又補充一句:“都買回去換著戴。”

管沅抬起美眸,看了看一本正經的盛陽,又眨了眨眼。總算知道自己這是%e9%b8%a1同鴨講——

也是,男人向來在這方麵沒天賦,估計也不是很在意她穿戴什麼吧?

“那就都買回去吧!”管沅輕輕鬆一口氣。

也好,那就換著戴,女人總是一種風格,看多了也會膩煩。偶爾換一換胃口,才會有新鮮感。

從會真堂出來,兩人直奔書齋,進了二樓的隔間,寧護衛已經候在那裡了。

“世子爺。世子夫人,是東廠的人。”寧護衛開門見山地回稟。

這個結果並不詫異,管沅隻是問:“那,我們是要悶聲吃了這次虧,還是能做些什麼以牙還牙?”

盛陽的眸光盯著隔間裡的檀木幾案,沉%e5%90%9f了半晌才道:“悶聲吃虧不是我的風格,阿沅,這件事交給我。”

管沅看了一眼盛陽。隻是點點頭:“嗯,那你要小心。”

盛陽沒有再提這件事,而是把其他人都叫了進來。

“明掌櫃和柳嫂你都認識。”盛陽介紹著,“這是餘初度,掌管整個消息網。”

管沅隻見一個瘦高男子,相貌平凡,便微微頷首致意。

餘初度見狀,更加恭敬了。他從三年前消息網剛開始擴展。便收到了盛陽的指示,要把定遠侯府三姑娘的消息排在第一位。

那時候他很是驚詫。直到盛陽和管沅被皇上賜婚,餘初度才漸漸明白。原來自家世子爺一早便存了那樣的心思。

否則以自家世子爺的性子和能耐,若這樁婚事不是世子爺自己想要,隻怕沒人能強迫世子爺。

如今餘初度瞥到盛陽和管沅緊握的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到底那句古話說得一點也不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世子爺這般能耐的人也不例外。

“寧護衛你也是認識的,”盛陽又介紹暗衛方麵的負責人,“這是趙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