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拚夫 蕭七七 4224 字 2個月前

後定遠侯府,是不是要和壽寧侯府一般平起平坐——不對,比壽寧侯府更牛,壽寧侯府還沒有實權呢!

“皇上,如果皇上當定遠侯府是皇%e4%ba%b2,那是不是該收回定遠侯府的實權?”焦孟自以為有找到了破綻。

本朝對皇%e4%ba%b2國戚約束極嚴,皇後太後的%e4%ba%b2族雖然有封爵,卻不能給予實權。

“你這腦子是老糊塗了還是如何,”皇上重重歎息一聲,“這又不是入宮,什麼實權不實權的,寧王妃的父%e4%ba%b2還不是照樣在朝為官!”

焦孟一聽這個反例,便知道這個理由行不通了。

“那孝悌之義何在?”焦孟不甘心地問。

“忠孝那個大?”皇上漫不經心地問。

焦孟終於再也無話可說,氣得差點咳血,灰溜溜地回了焦府,後來據說一病三天沒上朝。

有閣老焦孟在前頭做筏子,誰敢觸那個黴頭找晦氣?

而管沅在接到聖旨的時候,就明白了多半又是盛陽做的手腳。

“你怎麼就讓皇上奪情起複了?”管沅好奇地問。

“我隻多說了一句話,提了一句你祖父。估摸著皇上認為你祖父無疾而終,又是旁人動的手腳,便生了惻隱之心。”盛陽笑著回答。

“哪有這麼簡單!”管沅瞥了盛陽一眼,將信將疑。

盛陽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管沅又關切道:“我聽聞這次操持婚禮的是你二嬸母,她該不會被你二叔慫恿著動什麼手腳吧?”

“她隻管女賓的招待,男賓是我父%e4%ba%b2%e4%ba%b2自打理,至於新房布置這些事,都是我的人在做。因此你放心,在女賓方麵,二嬸母動不了什麼手腳,她得顧忌著靖安侯府的麵子,外人麵前丟了臉,那就是整個靖安侯府都被抹黑。”盛陽解釋著。

婚事有條不紊地籌備著,最清閒淡定的,隻怕就是管沅了。

她是想幫忙,可是母%e4%ba%b2楊氏每回都攔著她:“哪有新娘子自己操持婚事的道理?你就好吃好睡開開心心嫁過去便好!”

管沅無奈,闔府上下都把她和氏璧那樣的寶貝似的供著,什麼也不讓她碰,鬨得她閒得慌。

“你有命做富貴閒人還要不滿意,真沒見過你這麼難伺候的!”柏柔嘉打趣道。

“什麼富貴閒人,不富不貴,隻有一個閒字罷了。倒是你,永國公夫人已經送了一份禮來,你又來給我添什麼妝!”管沅有些感念地歎息。

“永國公府是永國公府,我是我,永國公府的東西是禮節,我的東西是心意。”柏柔嘉鄭重其事。

管沅微笑:“柏姐姐,謝謝你的心意。”

白頭如新,傾蓋如故。

有些相知,可能就是寥寥幾件事。

送了柏柔嘉出府,管沅拿著她送的添妝送到母%e4%ba%b2楊氏那裡歸總。

“一個出家修行的姑子,有這麼多閒錢給你添妝?”管洌詫異地看著管沅拿來的這些赤金頭麵,蘇杭刻絲。

管沅忍了笑:“人家原本也是千金閨秀,為了避禍除災,才帶發修行三年的。”

管洌了然,怪不得能拿出這麼些好東西,隨即又疑惑:“是哪家閨秀,我怎麼沒聽說?”

管沅隻敷衍了一句:“哥你聽過幾家閨秀的事?就在這假充自己有通天的本事!”言罷便拉去內室找楊氏說體己話,不再理會兄長。

添妝的送賀禮的,這些日子陸陸續續地來到定遠侯府。

其中有多年的老交情,當然也不乏這些日子看定遠侯府起複而見風使舵的人。

因而一時間定遠侯府門庭若市,楊氏還請了自己的長嫂,也就是管沅的大舅母過來幫忙,應酬賓客。

而另一邊靖安侯府,請帖發下去基本都得了回音。

自然仁和大公主府除外。

齊允鈞的父%e4%ba%b2齊世美%e4%ba%b2自登門,提前送上賀禮。

齊世美和靖安侯盛巍是表%e4%ba%b2,兩家從前來往也很頻繁。

然而後來出了焦婉妍之事,兩家因為意見不合就逐漸疏遠了;再後來又有了盛陽和管沅的%e4%ba%b2事,兩家更是覺得見麵尷尬。

但血%e4%ba%b2還在,盛陽成%e4%ba%b2,齊家不可能一點也不表示。

“當日不巧府中有事,就不能前來了,祝天昭和新人白頭偕老。”齊世美笑容客氣禮貌。

盛巍自然不會戳破齊世美所言的借口,兩人都是明白人,互相打謎語罷了。

收下賀禮寒暄了幾句,盛巍就送了齊世美出門。

不來更好,免得遭人議論。

前些日子齊允鈞納焦婉妍,靖安侯府也沒有去人,隻是送了一份不算厚重的賀禮。

畢竟是納妾,還有這麼複雜的關係在裡頭。

不過齊家隻怕日後也沒什麼希望東山再起了,這當家主母的人選就沒選好,更彆提日後能教養出什麼人物。

盛巍頗有些歎息地想著。(未完待續)

☆、150 喜事

至於盛陵的婚事——

前些日子盛巍提出換人的時候,二弟盛嵩十分反對。

“放著潁國公世子不要,大哥,不是我說你,隻怕京中的人聽說此事,沒有不說你糊塗的!”盛嵩勉強壓抑住了自己的急躁。

“但陵丫頭的性子,要當潁國公府的家,我擔心她不能勝任呀。我們也不是那等暴發戶的人家,嫁女兒不管死活,不理會嫁過去之後好不好。況且靖安侯府也不需要做出那等犧牲小娘子換取榮華富貴的事,所以這%e4%ba%b2事,我看不妥當,還是不要貿然答應了。”盛巍仔細地解釋。

盛嵩默然,沒有否認卻也沒有妥協。

自家女兒,他自家心裡也有數。

若論沉穩懂事,盛陵隻怕半點沾不上邊。若隻是懦弱無能也就罷了,潁國公府看著靖安侯府的麵子,也不會虧待了她。

就怕盛陵犯迷糊不懂事,和潁國公世子鬨得夫妻不和——

聽聞潁國公世子也是有幾分性格的人,因為出身顯赫,又有幾分能力,便有些脾氣。

盛嵩想著,就覺得是麻煩事。

若是二女兒和大女兒的性子換一下,就萬事大吉了。

二女兒盛阡倒是個柔順的,隻可惜年紀太小。

盛嵩長歎一口氣:“也罷,就按大哥的意思辦吧!”指望盛陵幫他策反潁國公府,那簡直是奢望!

既然如此,還不如順了大哥的意,以潁國公其他子女和靖安侯府結%e4%ba%b2,也能削弱聯盟的穩固程度……

隻是盛陵的婚事,恐怕還有得他頭疼。

靖安侯世子與定遠侯府三姑娘婚期將近之時。京中又傳出消息,潁國公世子與定國公府的小娘子定%e4%ba%b2,而潁國公的次子則與靖安侯府二姑娘定了%e4%ba%b2。

一時間京城裡喜事連連,又因為年關將至,更是一派熱鬨非凡。

故而催妝這日,京中的百姓幾乎把靖安侯府到定遠侯府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都說禦賜的婚姻與彆不同,我還真想見識一下呢!”

“你彆說。京中好久都沒有這樣的喜事了!”

“可不是嘛。就不知道定遠侯府的三姑娘是圓是扁,肯嫁給孤煞,莫不是其貌不揚。或者有什麼暗疾——”

“你可彆胡說,再怎麼樣,那也是曾經仁和大公主看中的小娘子,倒是可惜了呀……”

“也不知道仁和大公主府現在是什麼反應。不過要我說。若不是孤煞,靖安侯世子比齊公子要好得多呢!”

“但願菩薩保佑。好人有好報,彆讓孤煞影響了管姑娘——”還未說完,就被一個人好奇地打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是定遠侯府什麼人,怎麼為管姑娘求神拜佛起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是大同來的,管姑娘在咱們大同,做了可多好事了。是大同的大善人!若不是管姑娘,隻怕我們早都活不下來了……”

“還有這等事情?”一個好打聽地挑貨郎問起詳細。

……

人聲鼎沸中。靖安侯府的催妝隊伍迎麵而來。

最前頭的,是那道明晃晃的賜婚聖旨。

眾人一看見那顏色,便不自覺地恭敬起來。

而後便是新郎靖安侯世子盛陽。

他身著大紅色蟒服,五梁冠極為正式,看起來愈發英氣非凡。

那個大同來的商客感慨萬千:“不愧是上過戰場,刀光劍影裡曆練過的,便是往那一站,都是英武不凡!”

“靖安侯世子的騎射誰人能及?那遠超第二的秋獵第一,可不是白得的!”

緊接著便是催妝隊伍,請的都是勳貴裡有名頭的人物,包括潁國公世子、永國公世子等人。一排的官服,望去就像來到了早朝前的端門似的。

挑貨郎頻頻點頭:“不愧是禦弟娶%e4%ba%b2,這陣仗是有了!”

“還真有幾分%e4%ba%b2王娶%e4%ba%b2的麵子,也不算虧待管姑娘了!”大同商客欣慰地撫掌。

最讓人眼紅的,不是這陣仗,而是聘禮。

“你看那麼大的珊瑚,我在會真堂都不曾見過!”一個富家公子驚呼。

“還有那個,看成色像是夜明珠,那麼大個,居然是滿滿一斛!”

“這是翡翠頭麵嗎?”

“哪隻翡翠頭麵這麼簡單,這麼好的翡翠,隻怕是暹羅的貢品吧!”

很快就有人知道了,這些全是禦賜的東西,而定遠侯府的三姑娘,會帶著這些禦賜之物嫁到靖安侯府去。

“單憑這些個東西,隻要往靖安侯府堂上一擺,哪有人敢怠慢她?”

懂行的人馬上補充:“後麵靖安侯府的那些綾羅古玩也不是俗物。那個象牙球擺件,隻怕價值連城呢;還有那套水玉茶具,精致得不得了!就不知等下出來的嫁妝會是什麼樣子!”

而此時的定遠侯府,鞭炮聲隆。

管沅坐在花廳的偏廳裡,陪幾個%e4%ba%b2戚說著話。

“姑娘,已經來了呢,氣派得不得了!”靈均進來彙報消息。

管沅好笑:“你這丫頭懂什麼,哪裡就知道什麼氣派了?”

“這可做不得假,前麵都是些禦賜之物,李太太說,尋常有銀子也買不到的!後麵靖安侯府的東西也很是豐厚……”靈均嘴碎,一股腦把前廳的狀況都說了一遍。

這下偏廳裡坐著的幾個%e4%ba%b2戚,愈發對管沅高看一眼。

定遠侯府的二姑太太、興平伯夫人感慨地拉著管沅的手:“可見皇上和靖安侯府都很重視呢!”

管沅從前不大與二姑打交道,但她曾聽祖父說起過二姑的事,曉得二姑本心很好,就是性子軟了些,在興平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