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對外,姑娘什麼態度他就必須什麼態度。
況且如今這個白衣公子——
魚叔瞥了眼一臉散淡的白衣公子,讓這公子明白自家姑娘和大同軍隊關係匪淺也好,免得這公子繼續和姑娘對著乾。
盛陽看了看魚叔等人的神色,又看了看白衣公子,有些疑惑:該不會是阿沅和皇上起了什麼衝突吧?
盛陽還不知道自己一猜一個準,魚叔已經發問了:“盛世子帶兵到此,可是附近有什麼軍情?不會波及大同安危吧?”
“大同附近目下很安全,請魚叔放心,”盛陽認真地回答完,又對白衣公子道,“請借一步說話。”
白衣公子走到一旁,奇怪地看著盛陽:“你怎麼連大同一個鄉紳家的家仆名字都知道?”
盛陽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皇上,誰告訴皇上那是鄉紳家的家仆了?”
“那小娘子自己說自己出身鄉野——”白衣公子,也就是皇上,似乎意識到不對勁了,“等等,那小娘子姓管——”
大同總兵管進姓管,他宮中妃嬪不多,因此還記得麗嬪也是姓管:“你是說,那是定遠侯府的小娘子?真會唬人!還說什麼自己出身鄉野,難怪那麼大脾氣!”
盛陽能理解為何管沅會說自己出身鄉野,是因為廬陵的那段經曆。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從皇上的言辭中,覺出了些許火藥味。
男人和女人的火藥味,除非變成血海深仇或者及時煙消雲散,否則最後都會演化成……
盛陽隱隱察覺到了些許危機。畢竟麵前這個主可是葷素不忌來者全收的,他想要提醒些什麼。
不過他這回也太過深謀遠慮,因為皇上連管沅的麵都沒見著。
他還未思索好要怎麼提醒,皇上就發話了:“你來大同才多少天,和管總兵混那麼熟。人家家仆都認得你了,晉升有望呀!”
盛陽些微愕然,心道這壓根不關事,不過轉念一想,或許他可以另辟蹊徑?
“皇上,臣有個不情之請。”盛陽突然跪下。披掛鎧甲擲地有聲。
不遠處的魚叔看到這一幕心下一凜,立馬隻想到一個可能——
這,這白衣公子,是皇上?
皇上沒有兄弟,因此不可能是%e4%ba%b2王之流;皇上之前就來過大同。如今……
魚叔越想越是汗流浹背,明明十一月初的寒風裡,他也直冒冷汗。
那方才姑娘甩的可是皇上的臉子呀!這可怎麼辦?
隨即視線落在跪下的盛陽身上。
莫非,還是要靠盛世子求情?
這邊皇上一見盛陽跪下,有些不知所措:“朕的好禦弟!你,你這是做什麼,趕緊起來說話!”
“皇上,臣的請求實在太過冒昧。但還請皇上答應。”盛陽語氣誠懇。
“你甚少求朕,你儘管說,隻要朕能做到。保準答應你!”皇上一揮手,極其豪爽的模樣。
“一直以來,臣受孤煞之名所困,”盛陽深吸一口氣,“原本臣已心灰意冷彆無他求,然而管姑娘……臣怕定遠侯府不答應此事。因此求皇上給臣和管姑娘賜婚!”
皇上驚訝得合不攏嘴,心道朕的好禦弟呀。你就是個受虐狂不是,那麼蠻橫的女人你也敢娶?
但隨即他想到方才盛陽欲言又止的那段空白。仿佛明白了什麼——
敢情這兩人已經私定終生了?否則盛陽原本彆無他求的心怎麼就有求了呢?
這般想著,他露出一副“我也是過來人”的笑容:“小事一樁!朕這就下旨給你們賜婚!不過那個管姑娘還在靈岩寺,怎麼接旨?還是把管姑娘先叫下來吧!”
“臣謝主隆恩!”盛陽心裡終於放下一塊大石頭。
皇上又把盛陽扶起來,拍著他的背邊走邊說:“你放心,既然是弟妹,那之前的事朕就不計較了,也是朕被你們蒙在鼓裡,都不知道你這小子居然有心上人了!說起來,麗嬪也是定遠侯府出身,那咱們還算連襟,既是兄弟又是連襟……”
魚叔在台階上稀奇地打量著白衣公子和盛陽。
剛才還是下跪,緊接著怎麼就把盛陽扶起來一副哥倆好的模樣開始說話了?
他不禁想起皇上和盛陽拜了把子的傳聞,越發確定這白衣公子是皇上無疑。那,皇上要是追究姑娘的無禮怎麼辦?
還沒想好對策,盛陽已經和皇上說完話,走過來對魚叔道:“可以叫她下來了,我送她回大同。”
盛陽的話,魚叔焉有不信之理?盛陽如果想害管沅,這世上早就沒有管沅這號人了。而且魚叔也是過來人,他看得出盛陽每每提到管沅時銳利的雙眸中湧現的溫柔。
魚叔趕忙答應著去了。
盛陽則和皇上談論起正事:“是今天早上才收到了消息,說皇上在雲岡一帶。其餘將領意見一致,要尋到皇上送回大同城,再讓皇上回京。臣看大勢已定,臣就自請攬了這差事,來告訴皇上事情始末。否則彆人來了,肯定二話不說讓皇上回去。”
皇上哈哈大笑:“所以朕現在還得跟著你回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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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範兒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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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穿越成農家富女,本以為良田百畝店鋪幾間,
這輩子可以當米蟲了——誰知卻是空架子!
內有後娘刁難奪家產,外有極品窺視產業,還有渣男未婚夫纏身。
尼瑪,本小姐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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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賜婚
盛陽搖頭:“皇上去哪自是由皇上決定,關於保密皇上大可放心,這後麵的將士都沒見過皇上龍顏,臣也可以不告訴他們。”
“還是你講義氣!”皇上心情大好。
“不過臣還是要提醒皇上,如果繼續在大同附近,隻怕還是有被發現的可能;要不皇上就換個地方,大同畢竟布防嚴謹;再就是,皇上若真想待在大同,不如以巡查邊關為名義,進城督導將領,雖然不可能再混出關外,但起碼能過一把軍癮。”盛陽分析提議。
皇上思索片刻:“朕和你回大同城!巡邊就巡邊,反正現在冬季,也沒有韃靼軍隊打。正好再去頒布你的賜婚聖旨,免得你未來泰山大人不相信!”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盛陽微微低頭,掩蓋了尷尬的神色。
他不得不承認,今日自己這招,頗具私心。
皇上和阿沅起了衝突,他必須找個理由化解;他與阿沅的%e4%ba%b2事遲遲沒有起色,他隻好借力皇權;他擔心定遠侯府會因孤煞嚴詞拒絕,也隻能出此下策。
前世,他為求娶她,和父%e4%ba%b2爭執了近半年。
父%e4%ba%b2無論如何也不同意他娶一個德行有虧的女子進門,況且當時靖安侯府如日中天,定遠侯府聲名並不顯赫,不算十分門當戶對。
因此,他花了許多時間才讓父%e4%ba%b2明白,阿沅當日花朝節是被冤枉的。而後他又發下重誓,非管沅不娶,父%e4%ba%b2才歎息著去了定遠侯府提%e4%ba%b2。
不過當時,二叔倒是頗為支持自己。每次都站在自己這一邊。
現在想來,是不是也有些——不大合理?
妻族得力,如虎添翼。
但前世阿沅對他來說並不是添翼。
而今,定遠侯府自重生以來蒸蒸日上,無論是阿沅的父%e4%ba%b2還是兄長。都已今非昔比。
因而妻族得力已不會成為他們之間的阻礙,而阿沅展露出來的才學能力,也不會讓父%e4%ba%b2看輕。◇思◇兔◇在◇線◇閱◇讀◇
問題皆在於名聲。
阿沅是退過%e4%ba%b2的,而退%e4%ba%b2的對象還是仁和大公主府。
也怪他當初不知曉她與自己是一樣的,怪他沒有堅定和她一同走下去的心,否則不會讓事情發展到今日之局。
至於他孤煞的名聲。也是一把雙刃劍。一方麵隔阻了京中各官貴與靖安侯府結%e4%ba%b2的念頭,卻也隔阻了定遠侯府。
此時雖有聖旨庇佑,隻怕讓她父兄接受,還會費一番周折。
這些都不是他現下所關心的。
他關心的是,她知道此事時。會是什麼反應?
她會歡喜嗎?
層層轉轉的石階上,湖藍色一抹迎著天光而立,清雅的麵容笑意淡然。
她的眸光落在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披甲佩刀的英武男子。
“阿沅,你闖禍了。”盛陽斂起刀鋒般的銳利眸光,%e5%94%87角帶了幾分寵溺的笑。
管沅抬頭看了看盛陽的神色,又看了看他身後遠處齊整矗立的軍隊:“我闖了什麼禍?烽火戲諸侯?讓你把軍隊也帶來了?”
她知道盛陽此時還能笑著對她說話,想來沒有什麼嚴重的事。就算有,也是在他能解決的範圍內。
盛陽搖搖頭:“你知道那位白衣公子是誰嗎?”
管沅的目光看向另一邊不遠處的白衣公子,有些困惑:“這個人。很重要嗎?”
魚叔在一旁隻覺得好笑,卻又不敢摻和進兩人的對話中。
“你得罪了皇上還不自知,要不是我恰巧趕到,皇上還不知要怎麼懲罰你。”盛陽一副極其認真的樣子,注視著她羽緞簇擁著的清麗容顏。
管沅隻是微愣了一下,旋即神色恢複如常。望著他的美眸是全然信任:“那我該怎麼請罪?我聽你的。”
盛陽便轉頭帶著她朝皇上走去,與她一同跪下。
皇上什麼都沒說。笑著揮揮手,一旁就有個白臉家丁站出來。手裡打開明晃晃的聖旨,聲音尖利。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聞有天下者必體人臣常情。定遠侯世子嫡女年已長成,特賜為靖安侯世子盛陽之配。既歸盛氏之門,恪修婦道,整肅閨儀,毋怠毋驕。欽此。”
管沅垂著美眸聽完聖旨內容,秀致的%e5%94%87角勾起了然的笑,不禁望了一眼身邊的盛陽,方才叩首謝恩,接過聖旨。
她捧著聖旨站起身,兀自四顧。
天光漫射在萬千佛像上,形容慈眉善目;遠處的軍隊肅然齊整,迎風而立;皇上負手在後,神情愉悅而輕鬆。
這些,全都是他與她的見證。
她低頭看著那張聖旨,是他%e4%ba%b2手所書的行楷。又有什麼比他%e4%ba%b2手書寫的婚書更有意義呢?
“盛陽,”她抬頭,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我好歡喜!”
她的美眸噙著淚光,笑容卻盛放如春日裡的美人麵。
她很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