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拚夫 蕭七七 4150 字 2個月前

契。

因此,儘管韃靼小王子已經傾全力進攻,還是沒撈到太大好處。

九月初,韃靼小王子突然撤兵。

事先誰也沒料到,沒有半點先兆,清晨登樓眺望,就看到遠處連綿數裡的營帳有條不紊地撤退。

“韃靼小王子最是狡猾,誰知道他安什麼心,”管沅一撇嘴,邊喂父%e4%ba%b2喝藥邊道,“搞不好殺個回馬槍,也未可知。所以,絕不能掉以輕心。”

“你就是個多心的,”管進笑著搖頭,“身為軍人,什麼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

管沅頓了頓,又問:“既然韃靼撤軍了,咱們是不是也該把杜硯送到京城定罪了?”

管進點頭:“我會派周指揮使跟去,給杜硯定罪,還有給大同各將領表功。”

“這個月二十二是皇上的壽誕,父%e4%ba%b2您也備份賀禮吧,讓周指揮使一並帶過去。定遠侯府的是定遠侯府,大同的又是大同的。”管沅提點。

“你心思倒是細膩,可大同的又是大同的,你還想我逢迎皇上和劉公公抗衡?”管進瞧出了女兒的小心思。

管沅理直氣壯:“難道不對嗎?要是皇上對父%e4%ba%b2一點印象都沒有,到時候劉公公說一句‘無功’,皇上就信了劉公公;皇上倘若對父%e4%ba%b2有印象,而且是好印象,劉公公也會掂量皇上的意思,不敢亂說話呀!”

管進不由大笑:“你說話倒是直白,好好,就依你!衛叔,準備壽禮!”(未完待續)

ps:考試周碼字,後果就是還在敲鍵盤就能打瞌睡,猛然醒來就忘了自己原本要寫神馬(&gt_&lt)明天最後兩門了……

☆、101 入仕

九月二十二,皇上壽誕。

因是十五束發,規模更隆重。

而數天前抵達京城的杜硯,則被劉瑜以不能衝撞皇上壽誕為由,延後審問,隻是關進錦衣衛詔獄。

這一情況早在盛陽意料之中,拖字訣,拖到後麵連執掌內閣的人都換了,還有誰去攔著劉瑜為所欲為?

盛陽輕輕蹙起劍眉,旋即恢複常色,向前方走去:“皇上召見不知何事?”

“你和朕生辰隻差四天,上次叫你選個位子,你想出來了?”皇上漫不經心地靠在涼亭的欄杆上,看著一旁那幾個小內侍玩雙陸。

盛陽微一頓:“微臣想去大同。”

“哦?”皇上有些驚詫,“你怎麼會想去大同?”

“之前臣沒能了皇上夙願,是臣無能,因此,臣想將功補過,最無用便是幫陛下去關外看幾眼——”盛陽還沒說完,就被皇上打斷了。

“好主意!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皇上立馬從懶懶散散的模樣振作起來,“就這麼說定了,你去大同先為朕開路,你幫朕把那群老家夥收複了!到時候朕去找你,看誰還敢攔著朕!”

盛陽險些擦一把汗:什麼收服那些老家夥……先不說大同守將大多正值壯年,根本不算老,收服?那都是和父%e4%ba%b2一輩的人,他怎麼敢收服?

“武康伯世子,”皇上突然一臉厭棄地哼了一聲,“既然不配當大同總兵,你去當吧!”說完就要草擬聖旨。

盛陽連忙勸阻:“皇上不可!微臣剛一入仕就是總兵,未免惹人非議樹大招風;何況。微臣確實沒統軍打仗的能力,去大同,還有很多要學。”

總兵雖無實銜,權力卻與正二品相當。

他盛陽還不想死,十五歲正二品。要遭雷劈的!

皇上這哪是在幫他,如不是他了解皇上的脾性,說不定以為皇上要害他……

“也罷也罷,”皇上似乎也明白了總兵似乎不妥,“總兵是要擔責任的,讓你去當。保不齊壓力太大。那就讓定遠侯世子升任總兵,你接替他副總兵的位子。”

盛陽臉色不好。

副總兵,和總兵也沒差很多,這不還是讓他惹人非議嗎?

“皇上,您給個指揮僉事就夠了。不需要那麼——”

盛陽還想勸,皇上卻不耐煩地擺手:“朕說副總兵就是副總兵,你是朕的心腹,是代朕去大同巡查的,副總兵那是朕的麵子!”便%e4%ba%b2自去撰寫旨意。

一旁的國師大人看著這精彩至極的一幕,險些要笑出來。

監察禦史才是皇上的心腹耳目,也不過區區正七品。盛陽這家夥,十五歲的副總兵。說出去還不被人噴死?

盛陽瞥見一旁忍笑的國師大人,銳利的雙眸一使眼色:“還不幫我!”

國師大人歎息著搖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盛陽眼中迸出刀鋒般的光芒。死死盯著國師大人。

被看得一陣膽寒的國師大人呲牙咧嘴:“皇上,靖安侯世子乃天降孤煞,生來煞氣就重,放到底層錘煉錘煉,才能消磨一些煞氣。正所謂血蕩災劫,凶禍自滅。得放到戰場上去錘煉一番,才對靖安侯世子有好處。”

皇上若有所思。似乎還在咀嚼剛才國師大人那段話的含義。

“罷了罷了!你去當參將,半年之內給我混個副總兵!”皇上語氣再無方才的懶散調侃。而是一臉嚴肅。

盛陽知道,皇上很少這麼嚴肅;如果這麼嚴肅,那就是很認真了。

半年升副總兵?皇上這意思,是想放水還是不想放水?

盛陽不得而知,但他此時更關心另一件事:“皇上,大同總兵之位不能一直空缺。”

“讓定遠侯世子頂上去,他送的那個酒,味道還真不錯!”皇上說著,臉上露出讚許的笑容,比方才胡亂安排大同副總兵歸屬時要由衷得多。

盛陽以大同參將的官職入仕,還是在皇上壽誕那天下的聖旨,又給京城帶來了新的談資,也刷新了最年輕參將的記錄。

盛巍沒有說什麼,隻是囑咐了兒子在邊關一切小心,要謙虛求教,畢竟他沒有帶兵的經驗。

而盛嵩這個叔父,卻是一臉疑惑地把盛陽拉到一旁:“皇上派你去大同,到底做什麼?該不會想為太後娘娘出頭,讓你去做劊子手吧?”

盛陽聽明白了二叔盛嵩的意思。

二叔大致以為,皇上不滿意管進鬥倒了杜硯,想為太後娘娘出頭,為杜硯出頭,所以才派他前去分管進的權,再不濟也能監視管進,抓到什麼把柄。

然而隻有盛陽和寥寥數人知道,去大同,是盛陽自己提出來的。

於是他揣著明白裝糊塗:“二叔,劊子手怎麼說?要殺誰?”

“借刀殺人,殺的當然是大同的人!”盛嵩蹙眉,心想這侄子看上去聰明,怎麼反應就是更不上。

盛陽無奈一笑:“二叔想多了,不過是去大同當參將而已,又不是當總兵。皇上並沒有和我說什麼,讓我去大同也是臨時起意,二叔想岔了。”

盛嵩有些不相信,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囑咐:“去大同以後,多聽少說,你不代表皇上的意誌,卻也代表了咱們靖安侯府的言行,三思而後行。”

盛陽頷首應是,看著盛嵩離去的背影發起呆來。

他為什麼會以為,皇上要幫杜硯撐腰對付管進?

誰誤導了他?還是他在誤導自己?

而最後,為何要交代自己三思而後行,他在怕什麼?

盛陽愈發疑惑起來。

聖旨傳到大同時,管沅有些驚愣。

“父%e4%ba%b2升任總兵我倒是想到了,”管沅對此事並不意外,皇上壽誕的賀禮是她挑的,她自然明白比起什麼稀奇古玩玲瓏珍奇,皇上會更喜歡汾陽的佳釀,“但是……”

她沒有再說下去,眼中卻含了不知該欣慰還是該歎息的情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又費了什麼心思,才把自己弄到這邊關來當一個參將?

京中的公子哥,誰不願往上十二衛擠?上十二衛戍守皇宮禦苑,見著皇上的機會多,日後升遷的機會也多。雖然時常要值夜,當差卻很安全。

而他,偏偏要把自己弄到這邊關重鎮來,見不著皇上不說,連亡命的危險都要大不少。

參將的起點不低,不僅不低,而且是很高。那他又要擔待多少責任?

這般想著,她的雙眸不禁有些潮濕起來。

“靈均,你按我這張單子,去采買這些東西。”管沅提筆寫下一張單子。

靈均接過掃了幾眼,卻很是納悶:“姑娘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雜七雜八,靈均什麼也沒看出來。

“你按我說的做就是,我去看看父%e4%ba%b2。”管沅轉身走出西廂房。

管進的傷已經好了多半,早就搬回了府邸。

既然是休養,府裡的條件肯定比軍營裡好得多,因此在管進可以挪動之後,就搬了回來。

“你是聽了消息才來找我的吧?”管進猜到了女兒的來意。

“自然要先恭喜爹爹升官!”管沅滿臉笑意,給管進倒了一杯溫茶,“爹爹日後在大同也不必再像從前那般諸多顧忌,武康伯世子杜硯在詔獄裡還沒出來,就算出來了,大同也沒他的位子了。”

管進不以為然:“走了一個杜硯,來了個皇上的%e4%ba%b2信耳目,也沒好到哪去!”他歎息地搖搖頭。

管沅知道父%e4%ba%b2在擔心盛陽會仗勢欺人,然而她也不便說破:“人還沒來,這麼早下定論做什麼?上次您不是見過靖安侯世子嗎?”

“見是見了一麵,不過正是因為見了一麵,”管進思考問題很周全,“上次不過見一麵,他就能把杜硯逼到如斯境地,也不是善與之輩!”

現如今他就擔心這個皇上%e4%ba%b2信會誌高氣昂起來,他吃些虧沒所謂,萬一攪亂了大同的戰局,那才是罪過。

管沅不禁好笑。

她當然清楚盛陽不是善與之輩,然而——

“靖安侯世子當初是和杜硯作對,又不是和您,老虎會咬兔子,卻不會咬獅子。”管沅戲謔地看著父%e4%ba%b2眨眼。

“喲,說我是獅子?那個後生是不是老虎還難說。”管進搖頭。

“既然爹爹都說難說了,不想也罷,何必杞人憂天呢?”管沅勸著,又對衛叔道,“眼看著快入冬了,有些東西也該采買起來,炭火都得備齊了,還有時下新收的瓜果,趁著天好曬了,可以做調味的醬菜。”

衛叔嗬笑:“三姑娘會搗騰,那就搗騰著,從前都是我們幾個大男人,粗茶淡飯的誰想這個!”

盛陽啟程去大同的日子定在十月初十。

而在此之前,那場彈劾,終於要爆發了。

天高氣爽,金色的陽光把乾清宮的簷角拉出長長的影子,而殿內氣氛詭異之極。

皇上拿著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