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拚夫 蕭七七 4060 字 2個月前

“聽姑娘的準沒錯,況且世子爺是大同的副總兵,不是有句話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嗎?”

管沅不由笑了:“這句話用在此處也不妥當,如今皇上在,算不得將在外,要找借口開%e8%84%b1。得用諍臣必諫。”

“這是什麼意思?”靈修和靈均雖跟著管沅一起識字,讀書畢竟不如管沅多。

“鐵骨錚錚的忠臣,遇到皇上做錯事,應該出來勸諫,讓皇上走回正路。”管沅一副%e8%83%b8有成足的模樣,“你們放心,既然發現皇上的蹤跡攔下來了,後麵的事好辦許多。沒發現皇上,沒攔下來,那才是我們要擔憂的。況且。爹爹混跡官場多年,他知道該怎麼做,我們要相信他。”

大同北城門。

管進定定站在緊閉的城門口,就是不開門不讓路。

“皇上請回。”

“你真不怕違抗聖旨的後果?”皇上打著折扇一邊搖一邊斂容肅色。

“如果皇上真要出關,那麼請先殺了微臣。踩著微臣的屍體走出關外。”管進還是毫不動搖,直接抽出隨身佩帶的腰刀,刀刃朝著自己,雙手呈給皇上。

皇上更是氣惱:“你明明就是武將,比內閣那些老頭還迂腐!”

雙方正僵持不下,幾騎輕騎從遠處飛奔而來。

皇上扭頭看清來者,旋即高興得哈哈大笑:“禦弟禦弟,你來得正好!快幫朕解決掉這群可惡的家夥!”

盛陽一路飛奔到皇上附近。勒韁繩翻身下馬:“臣參見皇上,皇上萬安。”

“說了多少次叫朕皇兄!”皇上恨鐵不成鋼地扶起盛陽,“朕要出關。被這群迂腐家夥攔在這,你快幫我解決了!”

管進不禁打量起眼前這個後生,有些眼熟:眉眼淩厲,一看就是有鋒芒的人。行為舉動卻處處叫人挑不出毛病,也沒有出頭的意思,可知他在刻意收斂。

然而一聽皇上的稱呼問題。管進又疑惑起來:據他所知,皇上是先帝獨子。並沒有什麼在世的兄弟姊妹,為何這後生要稱呼“皇兄”?

“皇上想出關?”盛陽顯然在明知故問。“臣這次追來,是有事要和皇上說,等臣說完,再來協調皇上出關的事宜。”

“哦?什麼事?”皇上饒有興致地問。

“借步說話。”盛陽不疾不徐地伸手,示意要與皇上單獨詳談。

皇上很愉快地答應了。

管進眼見事情有了意料之外的發展,狐惑地看著那後生的背影。

此人顯然很得皇上信任,但是稱呼“皇兄”——

他腦中靈光一現,有了答案。

他就說看著眼熟,原來相貌和靖安侯盛巍有兩分相似。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靖安侯世子!”管進恍然大悟。

“靖安侯世子盛陽?”馬參將在一旁驚問。

秋獵神績,他們身為武將誰都聽過。然而今天才見到廬山真麵目,還是在這樣複雜的情況下。

管進沒有回應馬參將的話,他看著盛陽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已下了判斷——

此人絕非草包,相反日後大有可為。

試想後生小輩,弓馬如此嫻熟已是難得;有武藝又並非匹夫之勇,更加難得;有武藝並非匹夫之勇還懂得收斂不狂傲,那麼世間已沒有什麼能攔得住他。

果真如此,盛陽不過和皇上說了一段話,皇上便不再嚷著出關了。

但誰也不知盛陽到底說了些什麼。

派人安置了皇上,盛陽跟著管進去了軍營。這麼大的事,總要和當地邊將彙報交代以作見證。另外,他身為靖安侯世子,來了大同焉有不拜訪武康伯府之人的道理。

可盛陽剛見到大同總兵杜硯,還沒說上話,杜硯卻為了皇上出關一事和管進旁若無人地爭執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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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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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念卿

“皇上要出關你也敢攔著,還不趕緊放行!”杜硯語氣強硬,顯得有些氣焰囂張。

“總兵大人,皇上此番私離京城已屬不妥,放皇上出關,萬一再發生英宗皇帝的事,誰擔待得起這個責任?”管進據理力爭。

“那你把皇上攔在這成何體統!抗旨的罪名,要背你自己背!”杜硯語氣不善。

旁觀的盛陽這回聽出些音來了。

他勸阻了皇上的事,杜硯估計還沒趕得急知悉,就遇上他們匆匆而來。

按理說,杜硯是大同總兵,放行不放行,自然該杜硯說的算。如果杜硯一定要放行,管進再如何攔著也是無用。

但杜硯現在嘴上勸管進放行,實則光說不做假把式,恐怕想讓管進背黑鍋。

管進立場鮮明地一力阻攔,若杜硯順了皇上的意放行,到時候在關外真出事了,那就是杜硯擔責;可如果不放行,皇上怪罪下來,杜硯又可以說,自己想遵旨行事放皇上出關,可奈何爭不過反對派管進。

這樣一來,管進便背定了黑鍋,向左向右都是錯。

好一個滑頭草包!

盛陽暗暗鄙夷地腹誹,冷不丁冒出一句:“杜總兵,皇上不出關了。”

這句話一出,杜硯不由一愣,看向盛陽:“不出關?”

盛陽微微頷首:“皇上方才下的命令,明天就離開大同南歸。”

“皇上改變了主意?”杜硯難以置信。他還以為皇上玩心這麼重,定然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然而盛陽隻是繼續點頭:“因此,杜總兵和管副總兵無需再爭執。幸好管大人及時攔住皇上,拖到我趕來。否則真讓皇上出關。再找就難了。”

管進回以禮貌的微笑:“盛世子言重,保衛大同安全,保護皇上,本就是為人臣分內之事。”心中暗道:還好沅丫頭透露了皇上的消息,他才嚴加注意。否則他還真不一定能發現皇上。

杜硯聞言倏地臉色一變,笑容彆有深意:“皇上私自出京,朝廷還不清楚此事,我們也不便寫奏章報功。既然沒事了,那就當什麼都沒發生,我們也彆宣揚此事。否則皇上的安危——”

“功勞還是要上報,”盛陽冷肅地看著杜硯,“賞罰分明是治軍之道。不便上奏朝廷我也讚成,皇上的安危自然最大。所以有勞杜總兵現寫一份折子,嘉獎管大人忠心直諫、攔住皇上出關的功勞。我等下%e4%ba%b2自帶走。交予內閣批複。”

盛陽這番話說完,杜硯就像吞了蒼蠅一般難受。

本來他的想法是,靠不宜聲張的借口把此事揭過去,管進的功勞和他的不作為自然也就沒人知道了。

誰知半路殺出個盛陽,扭轉了局麵不說,還逼得他不得不寫奏功表。

“這,不好麻煩盛世子吧?”杜硯婉言推拒,“況且盛世子也不是兵部官員。這樣做不合規矩。”

“杜總兵,”一直麵無表情的盛陽居然笑了,隻是這笑容隱隱有些詭異。“其實也不需要寫什麼,我隻消把今天的事都與皇上細說了,寫不寫奏功表都一樣。”

說完這番話,盛陽也不著急,徑自坐下來品茶,銳利的雙眸又恢複了平靜。隻是眼風還帶著微不可查的譏誚。

杜硯蹙緊的眉頭一再擰起。

確實,不消寫什麼。隻要盛陽在回京途中向皇上打個小報告,再歪曲一下事實。那都是盛陽自己拿主意就能辦成的事,隨他怎麼說皇上隻怕都會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盛世子呀,”杜硯笑得虛偽,“我看我還是寫一個吧,勞煩盛世子了。不過,既然要寫,盛世子也就不需要同皇上說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彆向皇上打小報告,用這個條件換我的奏功表。

“那是當然,如果杜總兵的折子,已經把該說的說完了說準確了,我自然也沒什麼可說的。”盛陽若無其事地放下茶盞,潛台詞再明顯不過——

假如杜硯虛報事實,或者隱瞞不報,他還是會向皇上打小報告的。

杜硯恨恨咬牙:死孤煞,果真惹不得!但這個麵子他不能不賣給靖安侯府。定遠侯府也就罷了,靖安侯府在公卿之中,可是僅次於潁國公府的顯赫,他得罪不起。

不情不願地寫好奏功表,盛陽伸手接過,卻並沒看內容:“那我先去找皇上,有勞兩位大人了。”

不看內容,那就是告訴杜硯: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沒寫好,我也不會返回來讓你重寫,而是直接告到皇上麵前。

杜硯看著盛陽離去,氣得牙疼。

本來打得好好的算盤,被這個孤煞毀的一乾二淨!

如今隻能暫且低頭,由著上麵嘉獎管進。

但若再這般下去,管進這個副總兵隻怕要壓過他了,到時候哪還有他杜硯的位子!

一直旁觀的管進此時把盛陽送出軍營,盯著他的背影神色複雜。

這個靖安侯世子,倒有點意思。

三言兩語逼退了杜硯,靠的不是蠻力,而是巧借了靖安侯府的地位,跟他與皇上的關係。

管進並不在乎自己那點功勞如何,不過盛陽居然站在自己這邊伸張正道;皇上出關一事,也沒由著皇上去胡鬨——

看來是個人品過硬的後生。

盛陽並不清楚自己未來泰山大人都在想什麼,但杜硯和管進不合,他是看出些端倪了。

既然看出端倪,就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杜硯這個心思多沒本事的草包,他還是能應付來的。

找到皇上解決了朝堂之事,他心中反反複複隻剩一句話——

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多日不見兮,念卿意更濃。

“所以。爹爹現在不但沒有擔罪責,反倒還很可能論功行賞?”管沅自是十分欣喜,便連這些日子天天吃到膩的寡淡麵條,也覺得爽口起來。

“我得收回之前對靖安侯世子的評價,”管進讚賞之情溢於言表。“這個後生,假以時日必定大有作為。”

“他不過順水推舟幫了你個忙,你就把他誇成這樣!”管沅撇撇嘴,神情有些彆扭。

為什麼彆扭,她說不上來,或許多多少少有些嫉妒。

攔住皇上這麼棘手的事。卻被他不費吹灰之力解決,也不知他用的是什麼法子。

另一方麵,她又有些忐忑。

如今他也在大同,他會來找自己嗎?

可現下宅子不大,他來了又該怎麼才能和她說話。若像以前那樣勢必會驚動他人。

興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