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邃神秘的眼眸也不再幽深,並且傾瀉出複雜的七情六欲,這樣的大巫到是顯得比較像人。隻是眼前這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夢,這又預示什麼呢?

緋月自嘲一笑,一定是他受刺激過度,才會做到如此怪誕的夢,大巫若是能像普通人一樣,還是大巫麼?那就是一個儘知天下事的神棍,什麼都未卜先知,他又怎麼可能變得平凡?

雖然,那法陣中的俊雅男子比任何時候都真實,可這畢竟不是現實。

緋月抗拒的去看前方,想從夢裡掙紮醒來,卻發現一股力量困住了自己,便氣惱的閉上眼,不去看那個讓自己心情糟糕的人。忽然,輕風拂麵,顯得異常真實的俊雅男子出現在他的麵前。

“緋月,愛我可好?”

隻剩下軀乾的緋月聞言妖孽一笑,充滿風情的笑了笑:“好啊,除非我死。”

大巫眸光一黯……

彼時,房中盤膝而坐的雪發男子悠然睜開深邃的眼,身上的巫力不受控製的洶湧溢出,摧毀了精美的裝飾,化作了一地塵埃,聽到聲響得到消息的人很快趕來。

望著那凝然而立,一身無法遮掩風華的男子,眾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強大,那是一種無法識彆的強橫,那種強仿佛超出了大巫身體的承受能力。

聽見腳步聲,大巫默然轉身,輕輕一笑:“抱歉,修煉進步太快,毀了你們的宮殿。”

“沒事,孤逸又不差修房子的錢。”花嬈朝前走了幾步,待感受到那股強橫到恐怖的力量橫在前麵,不由詫異的看向大巫,“你受刺激了?沒事把自己搞的這麼強乾嘛?”

大巫凝了凝神,封住不斷溢出的巫力,笑著走到花嬈身邊,嗓音充滿了安撫人心的味道,“要打仗了,總要為你出點力的。”

“孤逸很行的。”花嬈充滿自信的說道,隨後挽上了大巫的手臂,如女兒家撒嬌,“大巫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知道輕重緩急,我跟孤逸的家務事你就少操點心,也該為你自己想一想嘛!”

話說的隱晦含蓄,雖是心裡隱隱替緋月惋惜,但還是管不住自己,總想試探一下大巫的口風,可麵對大巫優雅的微笑,花嬈就充滿了無力感,這隻死鴨子到底是不是最硬啊?

“嬈兒,我聽念恩說做好了恢複武功的藥,他給你了麼?”

“這麼快?大巫你先自個逛逛,我先找念恩要藥去。”

轉瞬,急於恢複武功的花嬈便腳步飛快的沒了影子,大巫則好笑的朝孤逸所在地勤政殿走。不需通報,自然有人為他引路,孤逸見大巫不請自來,微微挑眉屏退了朝臣,%e4%ba%b2自為大巫烹了一壺茶。

歇腳榻上,茶香四溢,棋桌上黑白旗子錯落有致,儼然是一副僵局,顯然彼此誰都拿對方沒辦法,已是旗鼓相當的局麵。

“看來你是勝券在握了。”大巫沒再落下棋子,端起孤逸紆尊降貴為自己烹飪的茶盞,神情頗為愉悅的抿了一口,孤逸微微揚眉,動作優雅的為他蓄了一盞,“我自然拚儘全力讓嬈兒一生無憂,那麼你呢?”

大限將至,人生已經開始倒計時,現在卻有閒情和他下棋品茗,看起來絲毫不受任何事的影響,甚至能平靜的在這最後的時光,都不忘自己的職責,為花嬈排憂解難。

但是,大巫能欺騙所有人,卻未必能瞞的住孤逸,因為大巫可是從他手裡拿走了裝著緋月關節的錦盒。既是動了情,卻能忍著不去見,還能冷漠的無視緋月被人殘忍對待,孤逸不得不承認,大巫的心腸比他的硬。

“我?”大巫飄忽一笑,“我一個將死之人,能有什麼過多的要求?要說有,也是不放心你對待我的嬈兒不好。”

“請注意措辭。”孤逸非常排斥誰說花嬈是他的,臉色微沉道:“她是我的,我想你的擔心有點多餘。”

“那麼拓拔殘呢?”大巫臉上笑容轉瞬染上了嚴肅的味道,“凝漾自然有我來收,但是拓拔殘卻有很多遺失千年的神物,你一個普通人,憑什麼說自己有能力保護好嬈兒?”

“我自有安排。”

“說來聽聽。”

“佛祖舍利骨。”

大巫眉梢一挑,看待孤逸的目光越發戲謔,“你真能放下你的佛祖麼?我聽說嬈兒說,你還是比較喜歡悟道。”

“那是因為我想和嬈兒永遠在一起。”凝視麵前絕世男子堅定的麵容,大巫勾%e5%94%87輕笑:“包括能放下你的兒女,並且你能保證嬈兒也和你步伐一致麼?”

修仙一路,靠的是天賦與悟性,%e8%84%b1離塵世紛擾,便意味著徹底割斷塵緣,他一點都不擔心孤逸飛升,他擔心的是花嬈,那個頑劣的小女子是聰明,悟性也不錯,但麵對枯燥的悟道能否堅持下來,大巫不敢說。

並且他早就批示出花嬈的命格,其中命格最後一條是絕了紅塵,孤逸又是如此執著悟道,萬一兩人隻有一個飛升,花嬈就……

“嬈兒不會丟下我。”大巫能想到的,孤逸自然能想到,是以他道出了一句比較低姿態的字眼,大巫聞言笑了,“也是。嬈兒這個人一項不喜歡吃虧,有機會能強過你,自然不會錯過。”

孤逸:“……”

又是過了數日,皇宮內依舊平和安逸,花嬈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養胎節奏,她看著每天輪班來陪自己的甄風留、念恩、大巫偶爾皺眉的樣子,也知道國情愈發緊張。

好在,她悄悄跟念恩要了恢複武功的藥,如今再也不是手無寸鐵的廢物,關鍵時刻也是能上陣殺敵滴!

正想著,若是真打起來了,她可以趁亂跑去營救緋月,耳邊就響起了蒲牢吐槽的聲音,“你消停會吧,都跟你說了,緋月會安然無恙。”

尋聲看去,就見張揚少年難掩疲憊走來,見此花嬈吩咐宮人去準備膳食,好奇的問道:“真是稀奇,你這是打哪回來啊,不是說要遊山玩水麼?怎麼好似被人抓去做苦役的樣子?”

撈起茶壺牛飲一通,蒲牢擦了擦嘴邊的水漬,“我還能乾什麼去,當然是去找道友要法器唄!”

“找法器乾嘛?你跟誰結仇,需要法器防身麼?”蒲牢一聽,頓時瞪著吃糧不管穿的花嬈,沒好氣道:“你才結仇呢!我找他們要法器,當然是為了你和孤逸!”

“我們用你操什麼心啊!”花嬈嘖嘖撇嘴,翹起二郎%e8%85%bf,慵懶的向椅子裡靠了靠,“孤逸說了,到時候把佛祖舍利骨切一切,再叫修道能者來坐鎮,根本沒你們什麼事。”

“切了佛祖?”蒲牢驚呼出聲,一臉苦逼的道:“祖宗,佛祖舍利真身是隨便就能切的麼?你也不怕佛祖怪罪下來,搞的你和孤逸永生永世都要分開!”

花嬈不以為然,“這又不算什麼事兒?再說我們切了佛祖真身,也是讓無數百姓%e8%84%b1離水深火熱的生活,這是做好事,他就算真生氣也站不住腳。”

“話是這個理,但切了佛祖真身就是不敬!”

“不敬就不敬。”花嬈的樣子擺明支持孤逸的決定,後見蒲牢一副抓狂的模樣,挑眉說道:“彆愁眉苦臉的,我跟你說佛祖脾氣好著呢,上回在精國古刹佛祖顯靈,我跟佛祖說讓孤逸少拜他,省的破壞我們夫妻感情,佛祖都沒生氣。”

蒲牢:“……”

這廝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佛祖顯靈都這麼不著調,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既然連調侃佛祖的事都出了,並且佛祖也沒生氣,想來切了佛祖真身,並且在沒有形成事實的前提下,佛祖不會真的生氣滴。

“沒良心的,你少在那給我添堵,老子四處奔波給你們找來了法器,就是為了避免你們得罪佛祖,佛祖真身不能切,知道麼?”

花嬈點點頭,“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蒲牢:“……”

他算看出來了,花嬈就是個沒心沒肺!

蒲牢歸來,得知這貨帶著大量法器回來,瞧孤逸理所當然的樣子,且眉眼間的平靜,橫看豎看都讓蒲牢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話說,這貨是不是早就摸透了他的心思,繼而故意說要切了佛祖真身,然後讓他著急上火,順便幫他解決了對抗拓拔殘手中法器的問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真相麼,請將視線轉移到那對奇葩夫妻身上,花嬈笑彎了眉眼,“孤逸,你說蒲牢要是知道打從一開始你就沒想過切了佛祖真身,你猜他會不會氣的找你拚命?”

孤逸挑眉,眨了眨眼,無辜的說道:“我有請求他幫我想辦法麼?”

蒲牢:“……”

稍後,隻見聽人家夫妻牆角的蒲牢抓狂的捶地,大巫與念恩十分同情他,心道:“原來神獸聽起來威風,實際上隻是個光有力量不長腦子的。”

哎哎哎,看來以後遇見孤逸這樣缺德的,還是原來為妙,省的哪天被賣了,還要傻乎乎替孤逸數錢呢……

☆、127大結局之寵妻絕對要不得

三月後,戰爭的號角吹響,祥瑞與星耀終於走上了真正角逐的舞台。

臨行前,孤逸知道瞞不住花嬈,也想到了拓拔殘可能利用緋月的場景,是以他找能工巧匠打造了一雙精美無雙的腳鈴。

叮鈴鈴,隻要微微一動,金燦奪目的腳鈴便發出了悅耳的聲響,且銜接口處是極其複雜的鎖扣,打造這腳鈴的師傅乃是天下第一鎖匠,腳鈴也是他的巔峰之作。

嬌俏快臨盆的花嬈坐在榻上,她俯視蹲在%e8%85%bf邊,為她%e8%84%b1去鞋襪的男子,絕世的容貌,惑人的氣質,專注的溫柔,細致的動作,都無形演繹了他對自己的*。

曾幾何時,眼前好看的男子是那般的七情不動六欲皆無,如今卻也染上了凡塵的味道,在佛祖與她之間,她終於勝利的戰勝了那該死的佛祖,成為了孤逸心中的唯一。

哢嚓,鎖扣鎖緊的聲響拉回了花嬈的思緒,她晃動著佩戴上宛若鎖鏈性質的腳鈴,歪著小腦袋戳了戳孤逸的俊容,嘟起嘴巴:“我的獄官夫君,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戴上隨時能發出聲音的腳鈴,這下孤逸應該不怕她跟著出征中途偷跑了吧?

若說這個世上誰最了解花嬈,除了大巫便是孤逸,若問誰更了解花嬈作怪,那就非孤逸莫屬,這廝為了怕她偷跑,也為了一勞永逸,根本就沒打算用普通的腳鈴,而是請了最好的工匠,為她量身打造了一副隨時預防她逃跑的腳鈴,且鑰匙在花嬈的注視下,被孤逸一掌轟成了齏粉。

花嬈嘴角抽了抽,臉上小表情非常鬱悶,好似再說:喂喂喂,以後我每天都是叮當響,你真的不會厭煩麼?

孤逸溫柔的撫了撫她的秀發,淡淡道:“隻有這樣我才放心。”

花嬈:“……”

雖然孤逸一點歧義都沒有,但是為什麼她就是有一種她是*物狗狗的錯覺?

尼瑪,白天叮叮當也就算了,這到了晚上,萬一想那啥那啥的時候,也叮叮當當,孤逸你認為真的好麼?漸漸的,花嬈的思緒偏離了憤怒的主題,一直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