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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傷了孤逸的心,花嬈搖了搖頭,撇了撇嘴巴:“你那麼強,被你保護我很開心,隻是你再強,也有疲憊的時候嘛,我不想你太累。”

孤逸眸中一閃精芒,似笑非笑睨著口是心非的頑徒*,什麼不想他太累,根本就是看念恩來訪,聰明猜到祥瑞與星耀要打仗了,她考慮到了緋月的問題,才急著想恢複武功。

不過……頑徒*不想明說,他就當不知道,孤逸溫柔%e4%ba%b2了%e4%ba%b2她的額頭,“不要緊的,就是我真累了,還有逢魔的下屬,他們都是我一手調/教,保護你絕對沒問題。”

花嬈:“……”

“再者,隻要你不偷偷跑出我的視線範圍,我想危險應該找不到你。”孤逸笑的從容,輕柔將他放在榻上,為她蓋好被子,說道:“休息一會,我去給你煎一副固胎的藥羹。”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花嬈若是執意要求恢複武功,根本就是告訴孤逸我另有打算,是以花嬈乖巧的點頭,聽話的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待孤逸走後,花嬈則爬下*,急急忙忙去找念恩。

“恢複武功?”

念恩頗為意外的看向花嬈,“你記憶都恢複了,他居然沒幫你恢複武功?”

按照道理不能啊,以孤逸在乎她的程度,彆說是恢複武功,就是廢了彆人的武功都是眼睛不眨一下。這時,大巫見念恩疑惑,不由出聲笑道:“他一定是防備嬈兒有了武功亂跑,要麼就是去挖彆人的祖墳。”

念恩恍然,他到是忘了,花嬈根本是個閒不住的人,有了武功逃跑的幾率更是加大,也難怪反對呢,不過現在眼看孤逸跟拓拔殘要掐起來,為花嬈恢複武功相對來說,也是有保障。

“就是,就是,可孤逸就是不肯答應。”

念恩笑著搖頭,看向她臉上的幽怨,哪怕知道是做戲,也是於心不忍的安慰:“彆不開心了,孕婦最重要的是心情,他不許,我來給你配藥。”

“就知道你夠朋友。”花嬈高興的捶了他一下肩膀,轉身笑米米的看著大巫,眨巴著秋後算賬的小眼神,大巫見此頓時明了,“說吧,你想怎樣。”

“你究竟是什麼時候背著我,和孤逸勾搭上的?”

重塑之法,所需材料必須有佛祖舍利骨做藥引,孤逸有多排斥他,花嬈比誰都清楚,如今孤逸都大方的將佛祖舍利切了一塊給他,可見兩人的關係,已經沒有初見時的劍拔弩張。

“我們一直有書信來往,隻是你不知道而已。”大巫輕笑,一點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如果我不是確定他是真心待你好,你認為我會放心你跟著他走麼?”

雖說大巫的職責便是服從王的一切意願,但這必須有個前提,那就是任何意願不能包含傷害她自己,若孤逸不是真心,縱使花嬈再喜歡孤逸,跟孤逸生再多的孩子,大巫也不會放任。

“真沒勁兒,這種事也瞞著我,難道你不清楚讓我知道孤逸怎麼對我好,我會多高興麼?”女人就是這麼複雜的動物,明明確定了對方的心意,還是喜歡聽彆人對自己未來另一半的評價。

大巫無聲失笑,遞給她一塊桃花酥,“你少知道一兩件,難道孤逸會對你差麼?”

那到不至於,不過她就是喜歡從彆人嘴裡聽到孤逸對她有多好,這大概是每個女人都有的虛榮心吧,非要嘚瑟一下,讓彆人知道自己找了個多麼好的男人。

花嬈啃著大巫給的桃花酥,臉頰一鼓一鼓的,像隻胖胖的鬆鼠,讓人衍生愛憐之於,更是生出了幾分歡喜的心情,這麼個逗趣的家夥,終於從小娃娃變成亭亭玉立的小女子,再一晃神,小女子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娘%e4%ba%b2了。

大巫頗有一種嫁女人的感慨,也有一種為人父的感慨,看見自己一直輔佐的王,終於迎來了幸福,不管日後她和孤逸命裡批示,如何絕了紅塵,應該都是幸福的。

“大巫?”沾上糕點屑的手在眼前晃了晃,大巫回過神來,“恩?”

“你有心事。”玉手落在他不知不覺緊蹙的眉間,花嬈關心的望著他,“大巫,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自打有記憶來,大巫的臉上從未出現過這般低落的表情,更是不會在人前露出一絲一毫不符合他身份的愁容,尤其是連自己皺眉都未知的情況,可見大巫的心事絕非一般。

意識到自己在聰明的花嬈麵前失態,大巫眉梢上挑,板起說教的樣子,“確實是有心事,我為如意推算過,她的一生雖然衣食無憂,卻苦在一個情字上,而那時……”

大巫平和的聲音驟然一頓,染上幾許惆悵之感,“而那時,我已殯天,就算想幫忙也幫不上,你有時又太過粗心,我自然擔心如意的未來。”

類似這樣的話,蒲牢也是說過,尤其是如意一%e4%ba%b2近董永,蒲牢每每都是搖頭歎息的樣子,是以花嬈並沒有懷疑大巫,拍了拍小%e8%83%b8脯保證,“我還以為什麼事能讓你愁成這樣,不就是一個情關麼,不經曆風雨的感情,又怎麼能長久,就像我跟孤逸,不也是磕磕絆絆才走到了今天?”

大巫莞爾一笑,“你還好意思說,你和孤逸在一起,你拍良心說說究竟是誰在吃苦?”若不是他護著,怕是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花嬈被解了老底,不由撇了撇嘴,“說的好像孤多委屈似的,我當他徒弟一開始也是挺苦逼的嘛!”見她隱隱有翻臉的小模樣,大巫聰明的轉移話題,“是是是,最委屈的是你。”

“本來就是嘛!”

大巫不置一詞,而是注意到她的疲態,做出趕人的架勢:“快回寢宮休息去,孕婦就該有孕婦的樣子,恢複武功的事,念恩不會忘記的。”說罷,被點名的念恩笑了笑:“就是,瞧你困的眼睛都快合起來,回去休息吧。”

“好。”

等花嬈離開,念恩才看向變得異常安靜的雪發男子,“你真的不擔心緋月麼?”

雖然無法理解男人之間的愛情,但是他在與他們接觸的同時,確實看出大巫對待妖孽俊美的緋月不同,如今緋月被人做成了人彘,手眼通天的大巫卻還有心情跟花嬈有說有笑,怎麼都覺得奇怪。

若是他沒看錯,其實看似不爭不搶的大巫,實際上是個占有欲非常強的男人,若是不在意,又怎會心甘情願委身於人?並且,臉上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不滿之色?

一個人的偽裝再好,也有細微的破綻可尋,何況是麵對緋月能露出那麼溫柔的笑容?

被問的大巫還是那副淡淡的笑容,“你們似乎都非常好奇我的私事?”

“我隻是出於關心花姑娘而已。”花嬈對待緋月的態度是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那種自然無比的熟稔,以及全然的信任,簡直快趕上孤逸了,緋月若是和大巫出事,花嬈定是要傷心的。

“我隻能說,你們的擔心都是多餘。”大巫當下杯盞,做出了結束話題的提示,念恩也是聰明人,知道再問下去,也得不到答案,便起身離開,去找孤逸商量商量怎麼坑星耀軍的事情。

彼時,星耀國內每座城市每天都會出現人口丟失的案件,大量人口丟失,四處搜查連個屍首都尋不到的結果,很快在百姓心中引起了恐慌,導致星耀的上空每天都籠罩著一層不安。

每當夜晚降臨,每座城鎮內在一個偏僻角落都有一個祭壇,黝黑充滿妖邪的玉柱,每每都綁著鮮活的生命,一點點擦蠶食人的血肉與精華,通過秘術將力量反饋給星耀皇宮裡的凝漾身上。

隨著日子的推移,閉關不出的凝漾麵容出現了改變,血一樣的眼眸,過分蒼白的%e5%94%87,妖嬈的麵孔明明美麗雅致,卻是說不出的邪惡,尤其是那雙眼看著你的時候,會讓你聯想到了地獄。

墨非白每次看見凝漾妖女都發自內心的打怵,實在想不用通她居然會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居然能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她現在這副尊榮,莫說贏得大巫的喜歡,就是博得大巫的好印象都不可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除非大巫自虐,否則絕不可能腦抽的喜歡上一個殺人如麻的女人,哪怕她的確是個美人。

禮貌的衝凝漾妖女點點頭,他來到被釘在冰牆上的緋月麵前,將太醫剛剛煉好的續命丹喂給他,確定他還吊著一口氣,一時半會死不了,便打算離開。

自打大巫三番四次闖來,並在緋月身上下了強大的無巫術禁製,導致任何巫術都傷害不了緋月,凝漾妖女就開始用刑,因為巫術無法救治的關係,每次都是她把人快點折磨死了,再找他們來送藥,可見她有多殘忍。

因為知道花嬈在乎緋月的關係,拓拔殘特意交代了他不能死,讓凝漾妖女下手有點分寸,但墨非白見最近緋月的求生意誌越來越弱,連離開前,還是不情願的對凝漾妖女說:“差不多就行,眼看就要打仗了,他若是死了,對我們並沒有好處。”

聞言凝漾妖女鬼氣森森的挑眉,“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我是管不著,也管不起。”墨非白沉下臉,“但是凝漾我必須提醒你,縱使你用鮮血與生命換來了強大的力量,殘還是有辦法克製你,好賴話你總能聽明白,他怒了,你的日子並不好過。”

凝漾妖女麵色一冷,手中的鐵釘恨恨的釘在了緋月右%e8%83%b8的位置,轉瞬身上巫力暴漲,強橫的力量刹那便將牢房內的東西摧毀成塵,唯獨沒事兒的,除了緋月就是墨非白。

見狀,墨非白的小心肝顫了顫,撚起蓮花指尖著嗓子跑開了,“你,你,你,你等著!”

緋月:“……”

對於孤逸的這個二師弟,他是真心接受無能,太特麼的娘炮了!

不過見他處處維護自己的樣子,怕是孤逸有所交代吧,最近墨非白來看自己的次數過於頻繁,想必星耀與祥瑞開戰在即了……

忽地,皮膚驟然一緊,緋月抬起眼就對上了凝漾妖女惡毒而嫉妒的目光,毫無意外的,一枚寒冰釘穿透了骨頭,耳邊則是失去理智的風言風語,“為什麼是你不是我!為什麼他寧願躺在你的身下,也不願意看看我!”

這個世上任何人都能變得狠毒,隻要你嘗過嫉妒。這話說的真沒錯,隻是緋月卻苦笑幾聲,大巫都表明態度跟他%e4%ba%b2近是因為花嬈的關係,這個凝漾要女友能嫉妒成這樣,可見他有多冤枉。

被一個男人的追求者牽連,並且搞的這副慘景,這也算彆開生麵的體驗麼?

寒冰釘連續落在身上,錐心刺骨的疼已經麻木,曾經過往的一幕幕,卻異常清晰。緋月虛弱的身體漸漸承受不住過於頻繁的疼痛,陷入昏迷了……

青山蒼翠,霄穹如洗。

祭壇上,熟悉的清逸身影手持權杖,光芒萬丈的樣子宛若神祗降臨,他站在法陣中,低%e5%90%9f著什麼,似在卑微的祈求,又似在對什麼傾訴,一直以高雅聖潔示人的表情,首都出現了悲滄之感。

雪白的發絲也在以緩慢的速度滿滿變黑,而那雙充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