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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

大巫站在原地,動作優雅的將手中權杖遞到少年麵前,他漆黑的眸子盈滿困惑,卻仍舊禁不住好奇握住了權杖。刹那間,華光儘放,大巫古老而神秘的傳承記憶開啟。

一代代大巫生平信息湧入腦中,開啟神之指引的智慧奔放,少年小臉滿是驚奇,待權杖不再發燙,光芒漸漸淡卻,他訥訥的道:“您是我的師傅?”

大巫點點頭,“對,我是你的師傅,為帶你回古塞而來。”

“我的職責是輔佐古塞的王,直到下一任大巫出現?”

“對,這是每一代大巫的使命。”大巫溫柔一笑,動作優雅的彎下`身,俊容漾著聖潔而落寞的笑,“你願意跟我回去麼?”

“我願意。”

“謝謝。”

大巫牽著少年的手,勾%e5%94%87漾著古塞子民熟悉的仁和微笑,高舉手中權杖,絕色的鋒芒瞬間籠罩這片冰雪世界,以肉眼捕捉的速度雪山融化成一條條河流,被厚厚積雪覆蓋的山脈露出了春意,枝頭也在發芽。

很快,純白的世界增添了彆樣的色彩,再也不是寒風冷冽,而是拂起了陣陣暖意的風,住在這裡的字麵頓時歡呼,感謝上蒼終於聽到他們的祈禱,派了天神來庇佑。

再次回首,那天神般的男子已經淩空,腳下踩著雲彩,身邊站著的是一名清秀少年……

“師傅,我們現在要去哪?”

“去星耀。”

“去見那個與你成%e4%ba%b2的男子麼?”少年歪著頭,稚嫩的臉上已不似初見懵懂,一雙漆黑的眼仿佛能看穿靈魂的深邃,“他在恨你。”

大巫傳承記憶非常霸道,每一任繼承者都能知道每一代大巫的過往,作為自己輔佐王與古塞的豐富經驗,而大巫與緋月發生的點點滴滴,這個少年繼承者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大巫輕笑,臉上一點異樣都沒有,還是那麼溫潤清雅,少年抿了抿%e5%94%87,“你去找他,是向他解釋嗎?”

“不。”

“那是?”

“是為了讓他繼續恨我。”

輕盈落地,澎湃的巫力勃發,大巫與徒弟如入無人之境來到了關押緋月的地方,聽到腳步聲,緋月懶懶抬眼,以及是經常施虐的凝漾妖女,結果一見是大巫,妖孽的麵容滿是複雜,一時間沒出聲。

現在的緋月再也不是初見時的風華逼人,而是極具血腥淒涼的美。他的四肢已不見,觀其參差不齊的切口,想來在四肢%e8%84%b1離軀乾時,應該受過精確的折磨。

他現在縱使武功未被封,也不過是一段失去能力的肉段,隻剩下一截的身體被人釘在牆壁上,身上布滿了倒刺的鐵鉤子,看樣子已經不是偶爾受到酷刑,而是被人長期折磨、泄憤。

凝望活著不如死了的緋月,大巫深邃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心疼,轉瞬又恢複平日的淡逸,緋月見他沒有特彆反應,煎熬的心已經不是冷能形容了。

“你不是來救我的。”極為肯定的說道,緋月蒼白而俊美的臉上漾著淺笑,似挑染風情的眸子漸漸染上了冰霜,一瞬不瞬盯著大巫,在等他的回答。

既期盼大巫回答不是,又抗拒聽到大巫說是,總之飽受數月摧殘的緋月心裡極為複雜,若不是他對花嬈跟大巫的自信,恐怕沒等凝漾妖女將他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自己想辦法自殺了!

隻是自信,他開始動搖了!因為大巫的冷漠……

他說,找到新的大巫就會來救自己。

他說,會抽空來看自己。

他說,為了花嬈的幸福,隻要他不對花嬈死心,就會糾纏到他死心……

現在哪怕他仍舊對花嬈不死心,怕是大巫也不會糾纏他了,因為他喪失了碰壞花嬈與孤逸幸福的資本與能力,與一個活死人沒分彆,而這位看似對自己有情的大巫,自然不會浪費時間。

嘖嘖,真是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想他緋月*兩輩子,最後居然栽在了情這個字上!緋月自嘲的一笑,吃力的抬起頭,“恭喜你,你的目的終於達到了。”

“那麼現在想聽我說一聲對不起麼?”

掃了眼表情淡淡的大巫,緋月想為虛偽的大巫拍掌叫好,卻發現自己早沒了手臂,最後隻能動動嘴道:“沒有誠意的道歉不說也罷。”語畢,視線落在那少年身上,不由岔開話:“你的徒弟和你很像。”

一樣的冷靜,一樣的淡漠,一樣的能第一時間看透一個人。看著小小少年眼裡的惋惜,緋月都讚美自己此時此刻還有和大巫心平氣和說話的興致!

死要麵子什麼滴,真是活受罪!

感受到身體被溫暖籠罩,絲絲的熱量緩解了錐心刺骨的痛,緋月不解的望著清雅的大巫,“何必呢,你是還嫌我不夠慘,讓我這麼半死不活的繼續遭罪嗎?”

聽出緋月的自暴自棄和怨念,大巫溫雅一笑,身上的巫力還在不停輸送給緋月緩解疼痛,從容微笑著說出違心的話:“你似乎忘記了本巫非常記仇?”

緋月蹙眉,“你什麼意思?”

“就是你占我便宜的事!”大巫笑著挑起妖孽男子的下顎,似笑非笑的勾%e5%94%87:“莫非你忘了,你究竟上了我幾次嗎?”

緋月頓時惱怒,想抽死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後來想到自己胳膊%e8%85%bf都沒了,苦笑的說:“大巫,你是我見過當今世上最不要臉的騙子。”騙了人,還能保持一臉溫柔的笑,並且身上揮發的%e4%ba%b2和力,縱使有怒也怒不過三秒。

這就是心甘情願的找死麼?

凝視大巫臉上心無城府的笑意,以及他*而輕佻的動作,若不是身上的疼痛提醒自己,他真以為自己和他打情罵俏呢!這個男人泡人的技術比他高,不服不行。

“大巫,我服了,你給我個痛快成麼?”不就是害怕他破壞花嬈的幸福麼,現在他不想破壞了,隻想儘快回爐再造,不想和這群神神怪怪的人糾纏一起了!

“這個要求我辦不到。”大巫惋惜的放下抬起緋月下顎的手,還頗為嫌棄的找出塊絲帕擦了擦,那明顯的動作莫名的讓緋月眸光暗了暗,不過卻維持風度的笑。“小氣的跟娘們似的,彆忘了你是個爺們。”

“我的職責是輔佐王,以王的意願為意願,她在乎你,我自然不能殺你。”大巫再次重複了自己的責任,隨後若有所思的看向他,“若是你真的覺得活著沒意思,那就等王救出你,再選個適合安葬自己的地方吧!”

頓了頓,大巫笑容有點恍惚的笑了笑:“我想到時候,你也不希望我為你上香的。”

緋月聽言怒極反笑,“那現在我能要求你留點情景給我,滾出我的視線嗎?”

“如你所願。”

“……”

步伐輕緩的離開,手中牽著的小小少年驀然回首,望著緋月的目光充滿了憐憫,卻被緋月看做了是可憐,當即吼聲更大:“滾!立刻,馬上!”

那一聲,似用了渾身的力氣,帶動的撕裂了身上的傷口,流出了觸目驚心的血線……

走出星耀,少年看著大巫臉上的疲憊,“師傅,你為什麼讓他恨你?”

“因為我要他好好活著。”

“可是你怎麼知道等你歸天以後,他不會難過?”

難過?大巫輕笑搖頭,如果沒有花嬈的出現,緋月就不和他糾纏不清,他就算對花嬈不死心,也還是那個瀟灑*喜歡女子的緋月,而他在緋月心中頂多算是一筆*債而已,且還是不願沾染的債!

這樣的人,知道他死了又怎會傷心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縱使會落淚,怕也是高興終於沒有人管製他尋花問柳了……

回到古塞,大巫便悉心教導少年掌握巫術,再不就是望著孤逸送來裝有緋月肢解的錦盒沉思,而彼時察覺到大巫巫力的凝漾巫官急忙忙趕回去,見緋月並沒有被帶走,不由癲狂笑起來!

“哈哈,原來他最在乎的人不是你,還是那個該死的薩孤嬈!”

明明巫力大漲不止一個台階,卻沒有帶走緋月,這隻能說明她猜測大巫喜歡上了緋月是錯誤的!因為大巫這輩子最在乎的人隻有他輔佐的王,以花嬈跟孤逸恩愛程度,自然不希望有人搞破壞!

是以,大巫再次的出現,隻不過是來確保緋月不會死,達到不會破壞孤逸與花嬈的目的,之前種種和緋月在一起根本就是為了轉移她注意所作的假象!

這下,誤解的凝漾巫官對花嬈更是恨上加上恨,狂怒的離開找上了拓拔殘加快了兩國開戰的節奏……

☆、123終於懷孕了

彼時,被凝漾巫官再度惦記上的花嬈並不知道,她正為了如何躲避孤逸種娃運動而苦惱。

自從老實交代了自己吃過假孕草,才導致孤逸號出喜脈,又因為大臣們都知道她懷孕的消息,是以孤逸異常執著種娃懲罰,說是一國之後再荒唐胡鬨,也不能給大臣留下拿皇嗣血脈開玩笑的把柄。

這不像她沒事跟他吵架,甚至氣到一定程度還能撓幾下孤逸,這些孤逸可以強硬的冠上夫妻家務事,可這假懷孕就不同了,一個國家的皇後跟後妃連懷孕都能作假,這不是明擺著動搖江山麼?

皇室為什麼嚴格記載後妃的信期?為的就是確保妃子生的孩子是皇帝的,這假懷孕若是不重罰,豈不是給後世登上皇位的子孫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讓人從這個方麵混淆皇室血脈麼?

後妃爭*,可以事先買通同一時間懷孕的婦人,等孩子生下來李代桃僵,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誰無法確保自己的後代都是聰明之輩,所以孤逸態度堅決的要讓花嬈繼續“懷孕”下去!

於是,花嬈悲劇了,這好不容易解了假孕草的藥性,結果卻被通知要在近期必須懷上孩子,來個假戲真做,這不是成心折騰人麼?

之前頻繁種娃那麼久也沒種出來,這再折騰也是雙雙陣亡的結果,一個精儘而亡,一個被做的歸西。

一邊揉著酸澀的腰肢,一邊看著為自己診脈的孤逸,花嬈欲哭無淚的問:“還是沒有麼?”

孤逸俊容一抽,無聲表示自己也挺苦逼,花嬈更是鬱悶的在*上打滾兒,“這日子沒發過了,彆人做皇後都是生完孩子榮華富貴,怎麼我生了兩個還要遭罪?”

孤逸:“……”

“我要抗議,我要申述,我不要種娃!”握緊拳頭,花嬈已經抓狂的不行,小模樣已經出現了魔怔的跡象,可見夫妻兩人最近種娃種的多頻繁,可她的肚子就是不爭氣。

孤逸頭疼的撫額,心想眼看星耀跟祥瑞要打仗了,以拓拔殘的陰險的程度,一定會留著緋月喘最後一口氣,到時花嬈要沒身孕在,怕是直接會找拓拔殘拚命,屆時他才是真的抓狂呢!

想想那一盒盒的胳膊%e8%85%bf,要不是大巫保證有辦法為緋月重新接回去,連他這個學醫的,都覺得難度太大了!

所有關節都被切了,就算有藥液保持肌理不壞死,但時間太長了,被切開的地方又那麼多,接不接的上都是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