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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這一幕的人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注意到眾人的目光,尤其那目光落在身上一根毛線都沒有的蒲牢身上,並且眼神就像科學家發現了什麼大秘密一副想解剖的模樣,花嬈終於良心發現了,快速%e8%84%b1下僧袍披在他的身上,隨後跟蒲牢翻身上馬火速撤退!

彼時,入定完畢恢複五感的孤逸醒來,在甄風留口中得知花嬈去找蒲牢了,不由挑了挑眉,心道不管何時,花嬈要是學會聽話,那就不是花嬈。

極目遠兆,視線裡便漸漸出現了策馬狂奔的身影,孤逸眯了眯眼,瞬間有種拆了花嬈的衝動!敢給他衣衫不整的見人,她是不是挨揍上癮?

“你們倆這是挖煤去了?”

看著蒲牢一臉漆黑,甄風留笑著打趣,花嬈則沒客氣的朝他揮鞭子,轉瞬突然背後一涼,當即回頭就見孤逸抱熊而站,俊臉說不出的“和氣”,不由快速收了鞭子,一路小跑奔過去。

撲進懷裡,小腦袋猛勁狂蹭,“孤逸,倫家好想你!”

缺德相公要生氣,趕緊滴,彆墨跡,賣萌最重要!

低頭睨著賣乖巧的俏麗小僧尼,絕色男子的目光冷颼颼落在隻著裡衣的花嬈,“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花嬈動作一僵,順著孤逸的視線看過去,當即渾身僵硬,欲哭無淚的解釋:“孤逸,你聽我解釋我絕不是——”

靠!

一個天旋地轉,等視線清晰時已經出現在馬車裡,花嬈哆哆嗦嗦爬起來,揉著摔疼的背部,可憐巴巴的啃著爪子,不停腹誹:我明明有穿衣服好不好,不就是沒穿外衣,醋勁兒要不要這麼大?

孤逸的回答,醋勁兒就大了,你咬我?

花嬈:“……”

攤上這樣的孤逸誰敢不服?花嬈認命的聳拉著小腦袋,一副任你懲罰的小模樣,磨磨蹭蹭靠過來,“好嘛,我錯了,夫君大人想怎麼罰?”

看她那副可憐的小樣子,想狠狠教訓她一頓的孤逸頓時心軟了,隻是將人撈過來一頓揉搓,聲音輕柔而霸道,“下次,你再記不住,我就挖他們的眼睛。”

花嬈:“……”

“嬈兒要是不想牽連無辜,最好長點記性。”

“孤逸,你彆這樣好不好。”花嬈在他懷裡拱了拱,啃著他俊挺的下巴,孤逸則揚起眉梢,“要怪就怪你吧,誰叫我舍不得動你一下。”

花嬈:“……”

此情此景,她究竟是該告訴孤逸太在乎自己,還是該悲哀孤逸的腦回溝扭曲的強大?這麼強烈的占有欲,真是叫人歡喜也有憂啊!

不過,她相信隨著時間這個當初七情不動六欲皆無的美和尚,最終會因她而改變,也會變得更加正常,最起碼得正常到不會逼著她每天打坐念經!

☆、111孤逸,該不會是你不行吧?

時光飛逝,明明一個月能回絕的路程,硬生生被拖到半年之久,從陽春三月走過盛夏,如今已經走到了滿目金燦燦豐收的秋景。

皇家轎輦緩緩踏上了紅地毯,文武百官列隊城門外排排站,望眼欲穿的期盼他們的傲塵帝回歸,其中當屬雲遊四海回來的太上皇最積極。

內斂而奢華的轎輦漸漸出現眼前,轎幔隨風輕輕舞動,隱隱能看見裡麵登對的璧人,卻獨獨不見太上皇心心念念的皇孫,這下孤絕沉下臉了!

霸氣的一揮手,前行的隊伍驟然停止,眾人紛紛看向這位素來鐵腕狠辣著稱的太上皇,紛紛疑惑他剛剛不是還挺高興,這會兒怎麼就黑了臉?

果然君心難測,哪怕退位了依舊一樣難測。

轎輦中的花嬈與孤逸對視一眼,前者一頭霧水,心道當初孤絕挺讚同她和孤逸在一起的,沒道理現在才反對使絆子吧?而後者則眉眼一片了然。

絕塵男子緩緩起身,極具彰顯占有欲的扣住了身旁嬌俏如花的女子一步步走下轎輦,邁出的刹那便是遍地跪拜之聲,聲勢浩大,隱隱震的耳膜發疼。

望著黑壓壓一片人頭,花嬈慶幸臨踏入京都時,孤逸終於良心發現讓她恢複了婀娜,不用頂著個光頭迎接朝臣的跪拜,%e4%ba%b2昵挽著身畔絕代風華的男子,花嬈沒心沒肺的小臉難得出現了莊重。

玉釵搖曳,環佩叮當,迆地鳳袍襯托出了她的大氣,也凹顯出她的尊貴,花嬈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嫁給自己最排斥的帝王家,但是既然看上了,就是刀山火海又何曾懼?

“眾卿家平身。”

孤逸與花嬈同時而語,可見平時再“相愛相殺”,這默契總算培養出來了。

走到孤絕跟前,不等他發問,孤逸低聲道:“逸兒離家出走了,說是要靠自己闖出一片天地,你若是想孫子,那就自己找。”

孤絕:“……”

混賬東西!俊兒才多大?你就讓老子的皇孫離家出走?若不是估計場合不合適,孤絕一定火冒三丈的吼出來,不過兒子既然解釋了,好歹現在是皇帝了,麵子什麼的還是要給。

孤絕從鼻子裡哼了哼氣,仿佛在說:俊兒離家出走,那如意呢?

孤逸:“女大心思多,自己找了個婆家,嫁出去了。”

孤絕:“……”

刹那,孤絕差點沒氣的吐出一口老血,孫子看不見就算了,現在連孫女都直接給嫁出去了,婚禮在哪裡?喜酒也不請喝一杯?有沒有這麼不孝的兒子?

你自己悄悄的跟媳婦舉辦了婚禮也算了,現在連孫女的婚禮都不給老子參加,你信不信老子抽你?孤絕氣的腦門蹦出一排青筋,眼看就要抓狂,這時身為救火隊員的花嬈則笑盈盈拉住了孤絕。

“皇帝師公,我們好久沒見了,難道你光想孩子就不想我?”

淺笑盈盈,故作嗔怒的瞪眼,眼前雅致明麗的小女子確實有當年俊俏少年俏皮的影子,不過皇帝師公算什麼稱呼?一巴掌拍開花嬈的手,孤絕板著臉,糾正道:“不是師公,是父皇。”

“是是是,父皇說的對,都是嬈兒的錯。”說話間,花嬈再度上演厚臉皮貼上去,挽著孤絕就往皇宮走,末了不忘悄悄踹了孤逸一腳,示意他彆在外麵鬨笑話。

孤逸小%e8%85%bf一吃痛,看著顧大局的小*不由微挑眉梢,俊目漾著說不出的笑意,這樣四處為他打圓場的花嬈,他非常喜歡,就連腳下的步伐都顯得點點雀躍。

身後蒲牢目睹這一切,不由撇撇嘴暗道一聲:“犯賤!”

這個孤逸不論前世今生都有自虐跟犯賤的特點,上輩子花嬈巴巴倒貼過去做他的徒弟,他腦抽的將花嬈許配給魔君拓拔擎天。今世兩人再度成師徒,聽說一開始還是孤逸不待見花嬈,後來不知怎麼開竅了,到是懂得追求女孩子了,結果還學會了“家暴”,活該花嬈這樣四處闖禍的小妖精給他添添堵,省得他老是牛掰的樣子,看著讓人生氣!

跟著隨行隊伍進了皇宮,按照規矩皇帝與皇後要沐浴更衣後才能接見大臣,是以朝臣都呆在迎君殿等著孤逸與花嬈,當然這些規矩對於有些人形同虛設,譬如甄風留、蒲牢、以及素來不懂看人臉色這門藝術的孤絕。

見孤絕跟著他們回到了寢宮,孤逸淡淡看向自家老子,“想見孫子,自己去找。”

孤絕被氣的直抽抽,當即轉圈找鞭子要教訓一下這個不孝子,花嬈看他捉急的模樣嘴角不由勾深,再看了看淡定的孤逸,真心服了這對父子倆的相處。

似乎他們父子每次見麵,都有種冷幽默的氛圍。看了半晌,見孤絕沒找到鞭子,花嬈好心的將纏在腰間的鞭子遞給了他,“給。”

孤絕一愣,“恩?”

花嬈朝孤逸的方向努努嘴,挑眉一笑道:“放心抽,我不心疼的!”

孤絕:“……”

瞅瞅手裡的鞭子,再看看沒一點怒色的兒子,孤絕眼角跳了跳,“兒媳婦,他是你相公沒錯吧?”

“是啊。”

“我要抽你相公,正常來講你不是該勸和嗎?”

聞言花嬈聳聳肩,“我鼓動都來不及還勸和?”

“……”混球,這是想守寡,等他兒子死了,再去爬牆的節奏麼?孤絕手中鞭子方向一改,直接抽向花嬈這方,結果一道俊逸身影極速的在鞭子即將抽到花嬈身上前被攔截!∮思∮兔∮在∮線∮閱∮讀∮

見狀,孤絕毫不意外,自家兒子有多在乎那個小東西他比誰都清楚,隻是……

“孤逸,你是不是自虐啊!他鼓動我抽你,這種事都縱容?”就算孤家都是妻奴,也不能太掉價是不是?好歹還有個皇帝身份在呢,哪有這麼*媳婦的?

“她是我的。”孤逸摟著淺笑盈盈的花嬈,溫柔的%e4%ba%b2了%e4%ba%b2她的額頭,渾不在意說道:“再說,讓嬈兒抽幾下我又不會疼。”

孤絕:“……”

好吧,他當人公公的,不該多管人家夫妻間的事情,孤絕捏緊了鞭子,咬牙切齒的問:“既然抽幾下不會疼,那你給老子站好了,讓來老子好好抽一頓!”

“不行。”

“為什麼?”孤絕舉起鞭子的動作一凝,傻乎乎的問。

孤逸淡漠道:“你又不是我的。”所以你在我這沒特權。

孤絕:“……”

為什麼看著兒子緊張在乎花嬈的模樣,他有種養了一頭白羊狼的錯覺?為什麼手會這麼癢?哼,老子揍兒子天經地義,我管什麼你的我的,總之不抽就是心情不爽!

於是乎,孤絕怒了,孤逸坑爹了!

說了不讓你抽就是不讓你抽,孝子都是不能忤逆老子,你儘興抽,咱儘情的躲,於是兩父子在寢宮玩起了捉迷藏,花嬈等人則非常“賞臉”的拉過板凳,齊刷刷看戲。

你追我逃沒到一炷香時間,孤絕就撂挑子的丟了鞭子,坐在凳子上直喘氣,嘴裡直罵混賬東西,反觀孤逸則姿態優雅的為他烹了一壺茶,遞給他一杯,“追了半天,也該口渴了。”

“……”孤絕恨恨的搶過茶杯,老小孩脾氣的扭過頭,渾身充斥著“快來哄哄我”的氣息,反觀孤逸則自動無視,而是*溺的彈了彈花嬈的小腦袋,“這下高興了?”

“沒看見你挨打還是覺得不過癮。”

“那你要%e4%ba%b2自動手麼?”孤逸戲謔勾%e5%94%87,俊容漾著溺*的笑意,一點也不在乎被她揮幾鞭子,好說話的程度簡直破表,花嬈當即心裡一驚,“你又要我做什麼?”

“以後你代我上朝。”

“……”

她就知道孤逸不會這麼善良,原來是有後招等著自己,擰了擰好看的眉梢,“我代你上朝本沒什麼,不過你這不是給自己自找麻煩嗎?”

不管孤逸有多強硬的籌碼鎮/壓朝臣的反對迎娶她,但她曾經畢竟是古塞王,一旦執掌朝綱,定會給有心人找到理由彈劾,說她心懷不軌,是為了吞並祥瑞而來,更不要說她曾經還做過拓拔殘一段的王後,這下朝臣更不會消停。

“這點小麻煩,你沒問題的。”

“我能知道原因麼?”

“我要悟道。”

“……”

孤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