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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顫唞,因為太過用力花嬈的手臂已經凸起青筋,注意到她的轉變,眾人紛紛皺眉,並且目光停留在花嬈與大巫之間,甄風留覺得氣氛不好,當即奪走了錦盒,“瞎猜什麼,不過送來一個手掌而已,也未必是緋月的。”

“是他的。”

“這是緋月的手。”

花嬈跟大巫同時開口確認,甄風留笑容一凝,隨後看了看孤逸,心想這下要糟糕了!

孤逸掃了一眼錦盒,動作強勢而霸道的扣緊了花嬈,“救人可以,你不能去。”隨後感受到她的掙紮,口%e5%90%bb已經是不容拒絕的專/製,“他有大巫,你給我安分點!”

霍地,花嬈認真看向沒表態度的大巫,詢問的意思不言而喻,隻見大巫拿過錦盒端詳了一下 緩緩說道:“手掌用藥物保持了完整性,接回來不難。”

語畢,這廝拿著錦盒雲淡風輕的離開了。

花嬈皺眉,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憤怒,“大巫!我以王的身份命令你給我說清楚!”

腳步一頓,俊雅男子背對眾人,仰起頭望著廣闊明媚的天,柔和明燦的陽光落在他的臉上,深邃的眼眸因為光的洗禮,讓人無法探尋他的想法。

“王,我說過緋月不會死。”

“所以,不會死你就不打算去救!”

箭步而來,花嬈眉眼滿是鋒銳的詢問,大巫回過頭俊容滿是淡若煙雲,“王,你彆忘了我是古塞的大巫,我的職責是輔佐您,安定古塞,而一旦事情觸及到這兩點,我都不會管。”

動作溫柔的撫了撫她的臉,大巫對花嬈的稱呼變了變,“嬈兒,我隻是古塞的大巫,有些事我也愛莫能助,就算為了你好和緋月成%e4%ba%b2,也隻是形式而已,他隻要不破壞你和孤逸,我沒有理由繼續纏著他,你說對麼?”

“混蛋!”一巴掌拍開大巫的手,花嬈眼淚奪眶而出,簡直不敢相信大巫會是這樣無情的人,一把揪住大巫的衣領,“我不相信!你跟我說,你這麼對緋月都是逼不得已!”

大巫輕柔一笑,在花嬈滿懷期望的目光下,冷淡說道:“不,我從來沒喜歡過緋月,隻是覺得他和嬈兒一樣有趣,才答應跟他成%e4%ba%b2。”

聲落,大巫俊容洋溢著極致的正色,他看著情緒快崩潰的花嬈,淡淡說道:“嬈兒,這就是事實,如果你覺得沒有什麼償還這些年我對你的好,那就請你有一天,遇到我所愛的人,儘量滿足他的要求。”

聽出不對勁兒,花嬈恨恨的抹掉眼淚,大吼:“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

“就是我有所愛的人,而現在古塞有事需要我回去處理,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我不會來看望你,緋月的事情我愛莫能助……”

絕情如斯,淡漠如斯,雪發男子依舊纖塵不染,臉上漾著高潔笑容,手中權杖光芒萬丈,眨眼間便踏上雲端,宛若神祗。

衣袂飄飄,雪發舞動,交代完認為該交代的,便化作一抹流光消失……

彼時,星耀秘設大牢。

千年寒冰打造,刑拘囊括了千百年典獄官的精華,絕對是嚴刑逼供的精品。

冰雪牆壁上,豔俊無邊的男子被半尺長的鐵釘穿透了關節,生生穿骨刺肉釘在了牆壁上,他的氣色很不好,左臂因為失去左手,許是流血過多的原因,麵無血色。

昏昏沉沉中,鑽心的疼痛襲遍全身,想讓人昏迷一會都不行,緋月苦中作樂的想,上輩子見慣了女人為他大打出手,這輩子卻成了女人大打出手的犧牲品,這待遇跟滋味不是一般的逍魂。

“墨將軍。”

“恩,都下去吧,我有事要問他。”

“是。”

帶行刑的人走了,帶著鬥笠的墨非白拿出救心丹,直接塞進了緋月的口中,關心的問:“還撐得住麼?”

懶懶的抬眼,緋月嘴邊勾起玩世不恭的笑,“連動一下都是撕心裂肺,你說這是好是壞?”

聽聲音還算有力氣,雖說氣色不好,可精神狀態還算好,墨非白也就是孤逸安插在星耀的二師弟摸了摸下巴,“你就知足吧,凝漾妖女隻是用你試驗一下人體麵對各種酷刑的極限,沒拿你去練功就不錯了。”

緋月挑了挑眉,“練功?”

“是啊,那個妖女一身的邪氣,最喜歡的就是屠城,用血洗澡什麼的。”說到這裡看起來還算正常的墨非白,忽然十分娘炮的撚起蘭花指,嚶嚶嚶起來。

“好可怕的……嚶嚶嚶……”

緋月:“……”

臥槽,這真特麼的糟心!

話說那天他阻止了拓拔殘的人抓走大巫,結果對上凝漾巫妖女敗北以後,便被丟進了牢房裡。一開始,豪華程度就跟度假沒區彆,除了武功被封沒法逃跑,外加沒有自由以外。

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拓拔殘沒等來花嬈過來,他的待遇漸漸轉變。

從缺衣少食,再到每天抽幾鞭子,到後來徹底被關在這個極具寒冷的牢房裡,就連用刑的人都不斷升級,最後變成了凝漾妖女。

說起這個女人,緋月不得不承認,沒有更*,隻有最*!

每天拿著幾寸的鐵釘,釘在他身上一根,就問“我哪裡不如你”,每次少說幾十根,這點疼痛對緋月來說還在承受範圍,畢竟上輩子他可是被人生生用各種刑具,一點點割死的。

但是,你用刑就用刑吧,咱能不能用完刑再跟換了個人一樣,鐵釘撤了,各種療傷好藥砸過來,好吃好喝招待,還跟你有說有笑,就像是好朋友。

再然後,不知哪天又抽風了,再把正享受豪華犯人生活的緋月丟進冰窖一樣的牢房,各種刑拘不停的招呼過來。如此反複,緋月覺得自己沒精神崩潰都算好的。

最近也不知怎麼的,還是受刺激了,直接把他的手剁了,然後當著他的麵用各種藥材保存好,說是哪天高興再給他接回來。

想到這,緋月覺得星耀的人都不正常,就算這個人出自古塞,大巫再抽風也不至於這樣啊!

“你還有心情笑?”

“怎麼?”回過神來,見墨非白還沒走,緋月雅痞一笑道:“不笑難道還哭麼?”

看他一臉欠扁的笑容,墨非白頓時嘴角一抽,“你再不著急,也快哭了!前陣子,你的那隻手被送到了花嬈手裡,我師兄肯定不同意她來救你,你也知道凝漾妖女有多恐怖。”

他們這群高手,對上武功多強橫的人都有自信全身而退,但是對上動不動行雲布雨之能的凝漾妖女,那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他家大師兄精通佛法,又有各種神物庇佑,自然不懼凝漾妖女,可他們這群普通人就不行了,對上就是完虐!否則,墨非白接到孤逸的來信,早就第一時間把人救出去了。

不過以大師兄在乎小師嫂的態度,估計也不能%e4%ba%b2自前來了就是。想了想,墨非白還是有必要讓這個人有點緊張感,因為看他氣定神閒的模樣,他就來氣!

“喂,聽說你和大巫關係不錯?”

“當然不錯,要是不好凝漾妖女會抓我來麼?”

“也就是說,你肯定大巫會來救你?”帶著鬥笠看不清表情的墨非白如此問,聲線明顯漾著幸災樂禍的味道,緋月則邪氣的挑眉,十分自信道:“廢話!都睡了不知幾百次,還能沒這點自信?”

聽言墨非白可憐的看了他一樣,“兄弟,盲目自信不是好事。”

“幾個意思?”

“就是那位大巫根本沒把你當回事,師兄信上說你的手送過去的時候,大巫說古塞還有事,所以不會來救你。”說完,墨非白看見緋月臉上笑容一凝,頓時覺得心裡平衡了,隨後又多給他塞了幾粒救心丹,省的他扛不住酷刑直接嗝%e5%b1%81了。⊿思⊿兔⊿在⊿線⊿閱⊿讀⊿

等墨非白走了,緋月才有了反應,低咒道:“我擦你粑粑你,大巫不帶你這麼絕情滴!”

話音落地,好聽而熟悉的清潤嗓音悠然響起,緋月猛然心頭一顫,尋聲望去。

終年彌漫寒霧的牢房裡的霧氣漸漸散開,走出一名俊逸無雙的男子,古樸的祭祀白袍,額間的鈴佩隨著走動發出好聽的聲響,他一步步走來,手中逸散淡色光芒的權杖挑起了緋月的下巴。

“氣色不錯。”

“……”

麻痹的,你確定是來救老子的嗎?而不是來*?

眨了眨眼,視線停留在他雪白袍子上的灰塵,緋月眸中蕩起濃濃的笑意,大巫是個非常愛乾淨的人,如此風塵仆仆的模樣,顯然不像墨非白說的那樣。

“還湊合,現在上你絕對不成問題!”

想過再次見麵,該怎麼抓住這次機會,好好的和大巫探討一下家庭和諧的問題,或者要求大巫彆動不動對把他種成胡蘿卜先生,結果一開口就是十分腦抽,成了挑釁跟*。

緋月想摸摸的捂臉,結果一動牽動傷口,疼的抽了一口涼氣!麻痹的,疼死老子了,等出去了,他一定得多多吹枕頭風,叫大巫虐死凝漾妖女他丫的!

等了等,看大巫沒有動作,緋月奇怪的抬頭,“神棍小心肝,你幾個意思?”

見緋月那張妖孽俊容上的二貨表情,大巫表情淡漠,卻是放下了一顆高懸的心,淡淡道:“就是我來看看你的意思。”

“這不包括帶我走?”緋月磨了磨牙,有沒有這麼“寡情薄幸”的?老子因為你被凝漾妖孽虐的已經生活不能自理,手都被切掉了一隻,你大老遠來的,居然隻是看看我?

看他憤憤不平的樣子,大巫嘴角勾起了笑意,探身過去,%e5%90%bb上了妖孽男子的額頭,聲音輕的不能再輕,“緋月,我想你。”

想我,還不趕快把從刑具上放下來?你真當老子和你一樣*不知道疼麼?

一個輕柔的額%e5%90%bb過後,大巫摸了摸他的%e5%94%87,搖了搖頭,“現在我無法帶你走。”

緋月表情微變,看向一臉認真卻處處顯出“薄情”的大巫。相識以來,大巫有多強他比誰都清楚,大巫是個怎樣的性格,緋月也非常清楚。既然大巫說無法帶他走,那就是出問題了。

斂去妖孽麵容上的玩世不恭,緋月沉%e5%90%9f少許問道:“身為你的另一半,我需要一個充分的理由。”

手中權杖金光爆射,宛若銀河傾瀉係數沒入緋月的滿是傷痕的身體裡,刑架上的緋月突然感受到極致的溫暖,身上的疼意漸漸消無,不由挑了挑眉,看向施展完神跡臉色蒼白幾分的大巫。

“新的王即將出現,古塞的下一任大巫也會出現,而我也快卸任了,力量正在消減,所以我需要閉關,有足夠的把握才能安然無恙的將你帶走。”

“也就是新的大巫出現,你的巫力就會消失?”再也不會那麼*,動不動就壓製的老子翻不了身麼?

望著緋月一臉看到希望的樣子,大巫點點頭,明亮深邃的眸子黯了幾分,果然他的注意力永遠不在自己身上,有些話確實不該多說的,就算說了,或許緋月都會高興的放鞭炮呢。

心裡低聲一歎,大巫繼續轉移緋月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