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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欲言又止,花嬈落落大方的告訴了念恩實情,隨後眉梢微微挑起,定定望著他的藍眸,若有所思的道:“念恩,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對嗎?”

聽言念恩自然明白花嬈這番話的意思,當即笑道:“花嬈,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似宣誓一般的言語溢出,花嬈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心中更加確定念恩就是當年她在藥盟看到的那個藥奴少年,也似明白剛剛他看自己的眼神為何那般憂傷。

花嬈就近拂去石階上的落葉,拍了拍乾淨的台階示意念恩過來坐,“你有心事嗎?”念恩坐在她身旁,見她又盯著楓葉看不停,不由的關心的問。

“是啊。”

“介意說給我聽聽麼,或許我能為你排憂解難也說不定。”

花嬈回過頭,%e5%94%87角染上了些許透著深意的弧度,“我在煩惱如何分辨感情。念恩,你說一個人若是理解錯了感情的真諦,錯把感激當成了愛情,或者是錯把得不到的不甘心當成了愛情,偏偏這些人又有能力顛覆結局,你說被他們‘錯愛’的人,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呢?”

一聲“錯愛”咬音格外的重,似在提醒什麼,又似在影射什麼,花嬈這番話雖是在說自己,又何曾不是借著她自己的事情在變相告訴自己一些什麼呢?

璀璨的藍眸漸漸黯下來,念恩一直知道花嬈聰明,但卻沒想過花嬈能這麼犀利乾脆,她的拒絕含蓄而直接,且不傷人……

心微痛,念恩眸光盈滿憂色,“你不給他機會,又怎能確定自己是否判斷正確呢?”

“不用確定。”花嬈聳肩一笑,“因為我隻把對方當做談得來的朋友,連一點怦然心動的感覺都沒有,所以是感激還是喜歡一目了然。”

“可是你嘗試和他在一起,或許會發現自己愛的人可能是彆人。”念恩不死心的道,花嬈聞言彷徨的仰望隨風飄落的楓葉,“或許吧,但是一個女人願意為一個男人生兒育女,通常情況下除非男子讓她傷了心,一般不會改變心意的。”

聲落,花嬈聲音空靈而寂寥,“念恩,你知道我有多想找回最初的自己嗎?”

一字字,一句句,漾著無聲的請求,卻敲擊的念恩的心泛疼,他藍眸漸漸氤氳,終於忍不住的道出了一個承認兩人相識的稱呼:“花姑娘對不起,我是會攝魂,但是請你原諒我的自私,我不願意幫你恢複記憶。”

因為十多年,幾千個日夜,他都在地獄裡掙紮,每天想著便是成為強者,以最美好的一麵去迎娶當年那個嬌俏的小女孩,給她他這輩子能給的一切,帶給她一生歡笑。

可是希望落空的刹那,對於多年生活在黑暗世界裡的人來說,那唯一照亮自己的眼光沒了,那種迫切渴望陽光的心情,是極為容易做出偏激的事情。

然而,念恩就如他的名字,念及花嬈當年的恩,雖然不甘心,卻沒有真正想過傷害她,從來沒有。

哪怕今天遭遇拒絕,他都沒想過像拓拔殘那樣去強取豪奪,他也隻能卑劣而君子的告訴花嬈,承認了自己篡改過她的記憶,卻擺明立場不會去傷害她,也不會與其他人爭奪什麼。

“花姑娘,請你相信我,我隻是想多擁有和你單獨在一起的時光,因為一旦你恢複了全部記憶,我想和你單獨這麼說說話,恐怕都是一種奢望。”

因為最終花嬈不論選擇了誰,孤逸與拓拔殘是絕不會允許花嬈與一個對她有愛慕的男子單獨相處的,這便是帝王的通病,也是全天下男子的通病,隻不過分強者與弱者區彆。

強者,能用實力壓倒一切,而弱者隻能妥協……

☆、071他是怎麼知道她來找孩子的?

月老廟內,一紅一白兩道男子虔誠跪拜的身影,已經吸引的無數前來求好姻緣的女子忘記了禱告,而是癡癡的望著兩名跪在蒲團上的俊美男子。

“好俊俏的公子,他們也是來求姻緣的嗎?如果是,月老請你讓他們多看看我……”

這是今天所有前來求姻緣,見到過大巫與緋月女子的心聲,她們驚豔於大巫的清逸之美,沉迷於緋月那豔麗危險的妖孽美,這樣的男子見過難忘,堪稱人中龍鳳,如此卓越不凡,世間哪個女子不心動?

羞澀而火辣的目光彙聚成一股,那威力絕對是驚悚,何況還是一群恨不得把你八光,跟你發生點什麼,人家好有把柄找你負責的難纏千金小姐們?

大巫和緋月皆是微微一變,隨後將香插入香爐中,也懶得理會禱告些什麼心願,隻想快點離開這群明顯就躁動的女人們的地方,雖說以他們今天的地位與能力,也沒誰敢逼他們,但是這種事處理起來真的太麻煩!

宰吧,就為這點事真的犯不上。不殺吧,這群稍有家底的女人們,就會花錢追蹤他們的行蹤,若是平時還好隨隨便便就能甩開跟蹤的尾巴,但是現在多了一個花嬈,行動上就不能所心所欲了。

因為花嬈是個極為享受生活的女子,她絕對不接受媲美逃命的生活節奏,所以大巫和緋月再次覺得,女人這種生物比男人麻煩的多!

走出月老廟堂,兩人的視線整齊劃一落在了突然出現的念恩身上,見花嬈發現他們,隨後拉走了念恩就走的模樣,大巫跟緋月再度一起挑眉,對這個念恩當真是另眼相看了!

花嬈這個人彆看表麵和誰關係都好,實際上那都是浮雲,真正能走進花嬈心裡的人屈指可數,如今看這情形,這位念恩也算一個?

緋月用肩膀頂了頂大巫,努嘴朝花嬈跟念恩離開的方向,“神棍心肝,這該不會是新冒出來的孤逸情敵?”

“他是王的貴人。”大巫%e5%94%87角勾出深邃的弧度,然後邁步沿著月老廟閒逛,期間看見緋月老是往花嬈那方飄,眸中閃過一縷幽芒,看來某人就不知道什麼叫死心麼?

“你剛剛跟月老許了什麼願。”大巫腳步微頓,突然問了這麼一句,導致緋月一愣,“能許什麼願?還不是希望月老開眼,讓我和小壞包相%e4%ba%b2相愛?”

隨著他的順口胡編,大巫臉上笑容漸漸染上了冷色,緋月頓時意識到不好,連忙轉移話題道:“彆光問我,話說你不是號稱算無遺漏麼,難道還算不出自己的姻緣如何,居然要求助他國的神仙?”

古塞可是個信仰專一的國家,那個土地貧寒連糧食都快種不出的國家,信奉的隻有巫神,再來就是活神仙一樣的大巫,按照道理大巫是不該跪月老的,可是……

思緒一轉,緋月摸了摸下巴,“神棍,你這算不算公然背叛巫神啊?”

“不算。”大巫淡淡說道,緋月故意和他過不去,“都跪了除巫神以外的神仙,還不叫叛教?”雖然他不信這些,但是也知道每個教派都有屬於自己的精神與教義,雖然他們弘揚與人為善的教義大同小異,但是約束弟子不許信奉他教,這幾乎是一個普遍現象,沒道理大巫的巫神就那麼超然吧?

“神棍,你彆忽悠我。”

“我沒有。”大巫白了一眼表情過於豐富的緋月,“巫神是我的信仰,我又怎會生叛心?不過巫神知道我跪你們的月老,是祈求你的願望失敗,巫神一定不會怪我的。”

緋月:“……”

你妹的,他就不能期待大巫狗嘴裡能吐出象牙!這廝根本就是長了一張偽善的麵孔,成天跟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似的,其實他娘的他就一肚子壞水,跟孤逸有一拚,都是腹黑狼!

彼時,隨著花嬈的離開,祥瑞大敗星耀的消息傳遍天下,並且一舉攻到了星耀京都,據說星耀帝在忠心將領的保護下趁亂逃離,至今下落不明。

星耀滅國消息不脛而走,整個星耀皇室成員人人自危,都在擔憂這位傲塵帝會不會連坐,殺光所有拓拔姓族人,然而這位目前宛若當代絕世君王的傲塵帝,此時對於如何收複城池,以及如何安排星耀原在官員卻心不在焉。

禦花園中,絕色男子一襲皓白衣袍,單手抵額靜坐在石凳上,清冽的目光落在繁花錦簇的花兒上,俊容依舊是眾人熟悉的七情不動六欲皆無,淡漠無波,波瀾不興,好似攻破一國這樣天大的喜事,依舊無法似的他眼角眉梢染上喜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原星耀皇宮內的宮女見到這樣的孤逸,無不眸光潛藏癡迷,那淡雅坐在百花叢中,映在金色光影中,使得本就纖塵不染的男子更具飄逸與仙氣。

微微擰眉,額間佛家朱砂痣輕輕一動,明眸閃過一縷鋒銳的光,那絕色男子見到好友甄風留走來,絕色俊容漾著輕淡的笑,“找到嬈兒了嗎?”

那一笑,極美。

煥著傾城傾國的美,清冽男子臉上柔和的麵容,猶如冬雪初融,漾著一種和煦的溫柔,如此變化無形中又讓待字閨中的宮女們暗暗抽氣,感慨此生若是被如此男子愛上,那該是怎樣的幸福……

“嗬嗬。”見宮女們被孤逸迷的七暈八素的樣子,甄風留低低一笑:“逸,你真現實,我為你衝鋒陷陣累的吃不好睡不好,也沒見你問問我。”

“彆和我廢話。”見左顧而又言他,孤逸眉眼微沉,“嬈兒呢。”

“沒找到。”甄風留似習慣了孤逸的重色輕友,說完見好友沉下臉,也隻能無奈的攤開手說道:“喂喂喂,講點道理好不好,你的人再厲害,也架不住大巫跟緋月有心幫著花嬈掩飾行蹤,找不到這不是在意料之中嗎?”

就是知道,孤逸才會生氣!

他就弄不懂了,彆人娶媳婦都是順順利利,怎麼輪到他想和花嬈好好過日子就那麼難?

蓬!

氣惱的一拍石桌,力道一個沒掌控好,就見足有兩百斤的雕刻精美的石桌化作了粉塵隨風散開,而始作俑者則冷著臉說道:“繼續找!”

“是,我的惱怒佛祖!”看見孤逸情緒失控,甄風留也不敢和他鬥嘴,也隻能蔫蔫的應和著,隨後瞄見宮女們愕然的眼神,頓時笑出聲:“嘖嘖,你有點風度,瞧你把拓拔殘宮內美人嚇得都花容失色了!”

聞言孤逸冷眉一挑,“我又不是賣笑的,還管她們高不高興?害不害怕?”

“是是是,你現在是他們的皇帝,這都你說的算!”看逗一句孤逸都黑臉,甄風留連忙仁慈衝那些宮女打個手勢讓她們下去,待此處沒有閒雜人等,甄風留才皺眉道:“逸,你不覺得我們勝的太容易了嗎?”

先不說,拓拔殘那些讓人無法察覺的神秘且劇毒無比還讓人無法察覺的飛蜘蛛,就是在攻破每座星耀城池損傷人員的數目都少的異常,這場勝仗打的也太容易了!

“當然有問題了!”不然他的二師弟墨非白豈不是早回到他的身邊了?如果不是察覺有問題,他會對星耀各個城池官員沒有調動嗎?就是有問題,才遲遲不動,再想拓拔殘究竟玩什麼把戲!

“那我們……”

“靜觀其變。”

淡淡說了一句後,孤逸便起身結束了話題,邁步向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