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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看花嬈毫無留戀的離開,拓拔殘又補充了一句,“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讓護衛跟著你吧!”

腳步一頓,花嬈淡淡看了眼從星耀軍營走出的護衛們,眸底潛藏著一縷微妙的變化,隻見她小表情故意倨傲的對大巫命令著:“大巫,他們可是我的保鏢,你可不許因為看不順眼,就消無聲息的把他們都活埋了,知道嗎?”

十分了解花嬈的大巫聽她這麼一說,深邃的瞳眸盈滿愛憐的笑意,隻見他恭敬的向花嬈行了一個臣子覲見帝王的禮儀,半彎身軀,左右放置%e8%83%b8`前:“是,我的王。”

依舊是多年以前的敬稱,哪怕花嬈已經不再是古塞的王,但她的話大巫永遠第一時間完成,這便是他此生的命,唯王命是從……

當然,大巫會答應花嬈的要求,不僅僅因為花嬈是能為古塞帶來繁榮的王,也因為他夠了解花嬈。既然她已經察覺拓拔殘在撒謊騙她,他又何必揭穿呢?

臨行前,孤逸首度喊住了大巫,大巫回頭看了看清傲絕塵的男子,忽然問道:“傲塵帝你找本巫有事?”

“謝謝你。”沉默許久,孤逸不情願卻利落的道了一聲謝,隨後將藥囊交給他,“每日服用一次,七天嬈兒的傷便可痊愈,還請勞煩多照顧。”

說完這句,孤逸冷眸掃到對花嬈噓寒問暖的妖孽男子,不由危險的眯起眼瞼,“還是老規矩,報酬不要不過分,我都不會拒絕。不過——”

這時,孤逸話鋒突然一轉,他目光古怪的看了眼大巫,“不過有些個人的家事我也不便過問,但若是某些人的的內人,老是乾一些讓人恨不得宰了他的事情,你應該不會縱容,對嗎?”

孤逸一番影射某人不檢點的話落地,大巫側了一下頭,掃了眼對花嬈特彆熱情的緋月,笑著回應:“你放心,本巫的人本巫會管好,至於破壞彆人幸福的話,我是不會管的。”

此話落地,孤逸表情頓時黑了又黑,就連還沒走耳力十分驚人的拓拔殘聽完大巫的話都暗中抓狂了,然而大巫接下來的話,卻又叫兩人表情飛速緩解。

“當然,如果本巫的人想破壞王的幸福,本巫絕對嚴懲不貸!”

語畢,緋月頓時感覺一股危險蒞臨,猛然習慣性的看向大巫的方位,結果就見那清逸無雙的雪發男子衝自己笑一笑,然後緋月就低咒一聲:“你妹的!大巫你又陰我!”吼完,緋月已經被活埋在地中,就像一根胡蘿卜,就剩下腦袋了。

見狀,誰都沒敢恥笑這位魅魘的當家人,但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花嬈!

清脆的笑聲,還伴隨著岔氣,花嬈笑的牽動傷口,疼的微微的擰起眉梢,“咳咳,大巫不帶你這麼害人的,我可受傷呢,你這麼逗我開心,誠心想害死我?”

“我哪敢。”大巫優雅走來,輕輕撫了撫她的脊背,隨後白了一眼地裡的“胡蘿卜”公子,一本正經對花嬈道:“王,我管教家人,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胡蘿卜公子:“……”我擦你粑粑滴,老子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家人了?

花嬈揉了揉泛疼的%e8%83%b8口,隨後認真的看著大巫,通過他清逸的麵容,花嬈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譬如一直隻關心古塞和她這個王的大巫,眼中印下了彆樣的色彩。

“認真的?”

花嬈歪著小腦袋問了一句,雖然看起來渾不在意,但美眸印滿認真,大巫則做了一個思考的表情,然後輕輕點頭道:“沒有意外,這輩子就他了吧!”

不是十分確定的語氣,但是卻能看出大巫的態度,可是某位胡蘿卜公子抗議了,“神棍你幾個意思!什麼叫這輩子就我了?說的那麼勉強,你當本公子真稀罕你嗎?”

說罷,胡蘿卜公子破土而出,瞬間變成*惑人的妖孽公子,一襲紅衣翩飛,豔俊無邊的容顏噙著不羈的笑意,他狂野的拽住大巫的衣襟,啦到自己身前,一字一頓道:“神棍心肝,我們是不是該好好探討一下,誰是一家之主的問題,恩?”

大巫笑的清雅,衣袖微微撫動,下一刻妖孽公子又悲催的被大巫神不知鬼不覺的變成了胡蘿卜公子,隻見大巫居高臨下的道:“本巫決定的事除非本巫自己反悔,否則通常情況下彆人都沒能力改變。”

頓了頓,大巫不知何時握在手中的金色權杖挑起了緋月媲美黑底鍋的俊顏,笑的特欠扁道:“緋月,想做本巫的主,恐怕你要再練練才行,這次我就看在王的麵子上,對你那晚的事兒既往不咎,懂麼。”

緋月:“……”

麻痹的,這個神棍咋就那麼氣人呢?

緋月被氣的直哆嗦,一時間被氣的氣都喘不勻,隻能氣呼呼的瞪著三番四次落自己麵子的大巫神棍,一旁看了半晌的花嬈這時出聲,給了一句評價。

“喲嗬!大巫,你的家教真哇塞啊!”

緋月臉色更黑了,雖然彆人聽不懂“哇塞”嘛意思,但是身為現代人的他還聽不懂嗎?

“花嬈!”緋月氣的直吼,隨後再次破土而出,就要對花嬈實施打%e5%b1%81%e8%82%a1政策,卻被大巫中途截胡攔住,“不許欺負王!”

“……”他那麼喜歡花嬈會欺負她嗎?緋月被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神棍,你特麼的有完沒完?老子那麼喜歡她,疼都來不及,怎麼能欺負她?你找茬打仗是不是!”

“疼王?”大巫倏的含著笑意的俊容一沉,當即聲音冷如寒風,那聲調十分譏諷:“你沒資格疼王!”

“麻痹的,你才沒資格!老子就是疼她,不疼你!”緋月何等聰明,又怎會沒看出大巫的反常,但是為了自己的私心,緋月愣是故意氣他:“你就是吃一百年的醋,老子都不會疼你!”

驀地,大巫聽緋月這般說,氣場更是駭人,眼看兩人都要掐起來了,這個時候花嬈幽幽來了句:“矮油,我能不能表示一下,就算你們倆恰因為疼不疼我的資格,繼而恰的你死我活,我也半點感覺都沒有?”

緋月:“……”

大巫:“……”

少許,見兩人不針鋒相對了,花嬈眸中閃過一絲好笑,暗覺這對冤家似乎有戲,便一手挽一個自己站在中間往前走,且邊走邊說道:“其實呢,我覺得感情這東西最好的證明就是*,甭管平日誰嘴上說的多硬氣,想看對方有沒有你,晚上滾一晚*單就見分曉了。”

“怎講?”大巫和緋月同時蹙眉的問道,非常不解花嬈這個試探感情的方法。

“你們倆真笨。”花嬈撇嘴分彆丟給兩人一個白眼,然後言之鑿鑿道:“兩個人若真是相愛,當然不會真的排斥彼此的%e4%ba%b2密,如果心中沒有對方,莫說讓人碰一下,就是靠的太近都討厭,何況是%e4%ba%b2%e4%ba%b2我我。”

說到這裡,緋月和大巫的表情微妙一變,回想兩人多次*,雖然一開始老是一方在用強,但是憑借兩人的能力,一整晚的時間又怎麼可能找不到機會衝破%e7%a9%b4道?

意識到這點,兩個長的十分醒目俊美的男子俊容都悄然爬上了一抹嫣紅,看的花嬈悶笑不已,“還有,你們倆不用大庭廣眾非要較真誰是一家之主的問題,就算真較真出誰是一家之主又有什麼用?該存在的感情會少一分嗎?你們在戀愛的事實能抹殺嗎?感情又哪裡需要真的分出誰強誰弱?

無非不過是因為愛遷就對方而已。再者,你們有誰見過一對戀人,會因為誰強誰弱打的頭破血粗的?這種吵架的表現,也不過是吃醋而已,晚上你們倆好好在*上滾一滾探討一下,就什麼都能解決了,就不要老是在這丟我的人現我的眼!”

緋月跟大巫:“……”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漸行漸遠,孤逸卻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花嬈,回想“恨”他的日子裡,還真像花嬈說的那般,哪怕她的記憶被篡改,對於自己的%e4%ba%b2近,到是沒有真的實質上的反抗。

或許這便是感情的力量,哪怕記憶被篡改忘記,發生過的始終存在。*思*兔*網*

看對方心裡有沒有你,晚上滾一滾*單就能見分曉麼?孤逸%e5%94%87畔傾瀉一縷微笑,或許下次他可以試試,看看頑徒*究竟是對自己揮刀子,還是半推半就?

***

彼時,念恩接到下屬傳來花嬈離開孤逸與拓拔殘的消息後,頓時啟程去找他的花姑娘。

山間羊腸小道上,兩男一女行路悠哉的走著,他們邊欣賞風景邊登山,見其衣著華錦,容貌不俗,一看便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出來遊玩,不過這三人容貌氣質還真叫人過目不忘呢。

氣質高貴,談吐風雅,笑容迷人,男俊女俏,著實叫前前後後一通前往月老廟的癡男怨女心生羨慕呢,此等容貌若是生在自己身上該多好啊……

凝楓崖,這裡坐落一座據說非常靈驗的月老廟,但凡有*來這敬香,都能得到月老眷顧,所以這條羊腸小道上的人總是絡繹不絕,可見天下間有多少人%e8%84%b1離不了對感情的執著與美好向往。

這個月老廟,是花嬈還是可愛幼童時就想來的地方,隻是沒想到拖來拖去拖到了今天才有機會見證它是否如傳聞一般靈驗。

雙手合十,誠心跪拜,花嬈許下了心中所願,起身時見孤逸與大巫模樣也挺虔誠的,便沒有出聲打擾,而是添了香油錢,隨便轉轉。

凝楓崖如其名,滿山都是楓紅的落葉,此時已到初冬,這個季節楓葉早已枯黃,而這裡卻是紅彤彤的的一片,如錦如霞,真的將楓紅凝結在它最美的時刻。

落葉飄零,風旋兒與楓葉糾纏共舞,迷離了視線,卻襯的山上景色格外的美,花嬈癡癡的望著眼前紛飛的落葉,臉上煥發著與其他女子如出一撤的對幸福的向往。

“孤逸……”

熟悉的名字低喃而出,有時候失憶也不全是一件壞事,起碼在沒有人搗亂的時候,尋找記憶的過程裡,花嬈每每都會在想,那樣纖塵不染的男子,與自己戀愛時是何等模樣。

嫣紅葉雨,柔美女子亭亭玉立,著狐裘小襖,腰綴絨毛流蘇,柔軟似柳條的流蘇隨風擺動,那純淨而美好的笑容,又為她平添一種清逸的美,花嬈沉靜時就若空穀幽蘭般清雅,很難讓人聯想到她是那個讓無數男人頭疼的俏皮小女子。

登上最後一節台階,趕來的念恩見到就是這般的花嬈,海洋般的眸子癡癡望著他自己想守護一生的女子,看著她姣美麵容上的期待,念恩神色微微黯然。

花姑娘終究心不在他的身上,況且她還和孤逸有了一雙可愛的兒女?

感覺有一縷糾結而沒有殺氣的視線落在身上,花嬈微微側頭,就見念恩用一種憂傷的眼神望著自己,她不由怔然,這仿佛凝聚天下間所有憂鬱的眼神,莫名讓人覺得疼惜。

“好巧,念恩公子。”認出了念恩她主動笑著打招呼,念恩一雙藍眸因為她的熱絡盈轉著笑意,他聲音乾澀的道:“聽說你的記憶……”

“我的記憶沒恢複,隻是我發現了可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