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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

聞言花嬈氣的將手中木魚棒槌都招呼到孤逸身上,然後在孤逸要動手前,極具乖巧的跪好在蒲團上,扯過一本《地藏菩薩本願經》照本宣科的誦經!

這時,僧人領著從宮裡來的太監進來,孤逸冷眸光色一沉,想動手將人轟出去,卻被一旁俏皮的少女一把攔住,“彆動手嘛!我們住在傲塵古刹已經好些日子了,正好嬈兒也挺想念皇帝師公的。”

好些日子?貌似他們才回來三天吧?想念孤絕?你成天不是罵他丟節操無下限,恨不得他儘快嗝%e5%b1%81嗎?孤逸微眯眼,收了掌中力道,沉聲問道:“什麼事。”

太監總管道:“王爺,皇上說安側妃還有兩月即將臨盆,您身為他的夫君,這個時候不陪在身邊不合適,皇上便差遣老奴來詢問一聲,您若是住不慣皇宮也成,什麼時間把安側妃接回去?”

孤逸才晾了安曼雲三天而已,朝中但凡用銀子的地方,安曼雲的父%e4%ba%b2戶部尚書安百川就各種理由說沒銀子,不是一時間調度不出,就是什麼災情泛濫,稅銀收不上來,沒銀子他也沒辦法。

這事一出,孤絕豈會看不出安百川不滿孤逸冷落愛女,拿不出銀子隻不過是臣子在向主子抱怨,人家好端端的女兒嫁給你,不圖你多*愛,但也不能這麼冷遇,這還懷著你們皇家子嗣呢!

當然,在安曼雲與花嬈之間,身為帝王孤絕更看重孤逸偏愛花嬈,隻不過為了孤逸日後登基平穩順暢,自然要派個人來提醒一下,凡事不能做的太過。

偏愛一個女子,於帝王之道上是大忌,就算本身孤絕十分讚同兒子的癡情像他,但身為過來人,深知帝王過分偏疼一個人不是愛,而是害。

當年的玉妃,就是因為他太過偏愛的原因,而死於非命。孤絕並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會像他一樣,因為心愛女子的逝去,每每午夜夢回都在思念逝去摯愛。

這個道理孤逸懂,知道他越是表現的在乎花嬈,花嬈越是成為眾矢之的。

然,他就是做不到無視冷待花嬈,所以隻是不斷衝著花嬈釋放冷氣,凍的小丫頭一個哆嗦,露出了害怕的表情,更使孤逸心情煩躁起來!

“不許怕我!”

“……”

“聽不懂是不是!”

清絕男子一身寒烈,冷眸溢滿了不悅的冰雪,言語之強硬的警告。花嬈四十五度角望天,心中默默流出兩條海帶淚,這樣的師傅誰不怕……

搞不懂孤逸在鬨什麼,被趕出來的花嬈搔了搔頭,小聲嘀咕:“女人來大姨媽情緒不好,敢情缺德師傅也能每月來一次大姨夫,所以心情老是喜怒無常?”

想想都惡寒不已,花嬈聳了聳小肩膀,直接去關押拓拔殘的禪房,見冷峻男子還在看書,花嬈鬱悶了。她實在搞不懂,這古代王爺什麼的,放著榮華富貴不去享受,沒事乾嘛把自己弄的那麼累?

究竟是誰規定的王爺皇子都要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瞄了一眼拓拔殘手中的棋藝書籍,花嬈吐了吐%e8%88%8c頭,“好沒趣,成天下圍棋有什麼好玩的?不如我教你一個新玩法?”

拓拔殘放下書,“如果你不出現我的心情會更好,一點都不覺得悶。”

得,熱臉蛋貼上了冷%e5%b1%81%e8%82%a1,拍馬%e5%b1%81直接拍在蹄子上了,人家尥蹶子了。

花嬈落座,掃亂了棋盤上原有的布局,“拓拔殘,你這個樣子是沒有女孩子會喜歡的,老是成天端著架子,就算身邊不缺美人,人家也是畏懼你的地位,而不是真心喜歡你!”

“所以?”

“當然是好好看看我?”花嬈伸手指了指自己,笑米米道:“瞧見我真誠的小眼神了沒?我這種女人才叫愛恨分明,恨你的時候想弄死你,喜歡上了你,想著法吸引你,並且從來不懼怕你的身份。”

拓拔殘劍眉高高挑起,冷冷嗤笑:“這是我聽過最冷的笑話。”身為星耀皇子,見慣了各種美麗動人的“真誠”,耍心眼,掉眼淚,用心機,花嬈不是手段最高明的一個,也不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子,她憑什麼讓他相信她?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過我確實想你所猜想一樣,我根本不喜歡你!”

倏的,拓拔殘眯起寒星眸子,看著眼前美麗少女一臉正色,不由玩味的勾%e5%94%87,做出了一個繼續說的手勢,看看這個十分狡詐的古塞少年王如何自圓其說。

“我一直知道,愛一個人就要做好他不愛你的打算,可是輸給女人我無話可說,但是輸給一個男人我怎麼甘心!”驀地,少女一個激動,揪住了拓拔殘的衣襟,“所以我恨拓拔擎天!最可恨的,你永遠不知道他寧願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去死,也不再喜歡我,叫我怎麼咽下這口氣!”

拓拔殘:“……”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快狠狠捆在拓拔殘臉上,快的他來不及閃避,隻見花嬈一臉怒氣,接著又抬起手要抽他,拓拔殘連忙去扣住花嬈的手,隻聽她還憤懣的吼道:“抽死你,讓你喜歡男人不喜歡我,我抽死你!”

拓拔殘:“……”

為什麼他有種花嬈比凝漾巫官還內心扭曲的感覺?

“薩孤嬈,我不是你認識的拓拔擎天!”

花嬈眉梢一挑,“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他!”勾%e5%94%87一笑,少女笑的妖嬈而詭異,輕佻勾起冷峻男子的下巴,“正因為你不是他,並且還跟他長的一模一樣,我才改變主意不弄死你,要嫁給你!”

“把我當替身?”拓拔殘皺眉,實在不喜歡這種內心因為情愛扭曲的女人。

“當然。”花嬈嬌容緩緩俯下,臉上甜美的笑容漾著危險,看在拓拔殘眼裡直接和凝漾巫官那個蛇精病劃等號了,“拓拔殘,我雖然不是天下第一美女,但我有權有勢有兵有地,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成為我的夫君嗎?”

“你在做夢!”

一把撥開花嬈的手掌,拓拔殘直接撈起茶壺就往花嬈身上丟,“你給我出去!”真晦氣,看著挺好的一個丫頭,原來也和凝漾巫官一樣!

見拓拔殘翻臉,花嬈閃開茶壺,摸了摸鼻子笑道:“彆急著拒絕,反正你現在都是祥瑞俘虜了,不妨考慮我一下我的提議,好歹我還是古塞未來的王,又是孤逸的徒弟,想瞞著彆人把你送出去又不難!”

“滾!”

“……”

好吧,好吧,她果然不適合演戲,演個因愛生恨的角色,貌似弄巧成拙了!

出了禪房,見護生勇士黑著臉,“王,嫁給一個仇敵,不是明智之舉。”

“笨蛋,你懂什麼!”花嬈抬手就給傻大個一記,隨後擂了擂小%e8%83%b8脯,“這年頭找到一個一模一樣的仇人多不容易?我嫁給拓拔殘又不是為了幸福,而是為了把他當成拓跋擎天虐著玩的!”

勇士:“王,大巫不會同意的。”

“我要的就是大巫不同意,一想到大巫因為我天天找跟拓拔擎天容貌一模一樣的拓拔殘麻煩,我的心情就倍兒爽!”

勇士嘴角狂抽:“為什麼?”

“當然是拓拔殘不痛快,讓我聯想到了負心漢拓拔擎天不痛快啊!”

“……”

原來,長得一模一樣,還有這麼悲催的作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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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花嬈領悟真諦是:半真半假,虛虛實實,即要真誠以待,又要時時露出破綻,讓對方有所防範,讓對方永遠陷入“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對我有意思”的困惑當中。

當年,她就是這樣一步步迷惑住了霸氣無匹的拓跋擎天的心,導致橫行天下的男人,每次抓到她都是言聽計從,從不舍得對她用強,卻害的她身邊之人一個個慘死。

對拓拔殘坦言,她的示好並非喜歡他,而是把他當成替身以後,花嬈仿佛變了一個人,對拓拔殘的熱情極具下降,反而將目標轉移,引起了一向多疑的拓拔殘的猜疑。

暴雪終於停歇,厚厚的積雪點綴著京都,更為清淨內斂的傲塵古刹點綴的清雅無雙。

不知絕帝如何看待他這個在星耀獨攬大權的戰神王爺,自從花嬈把他從天牢帶出皇宮,便一直安置在傲塵古刹的禪房裡,待遇雖然不似囚犯,但自由也僅限在這座媲美宮殿的宅院裡。

“哎,嬈主子回來了,咱們又不得清淨了。”

兩個小沙彌打掃積雪,嘴裡說著花嬈充滿了怨念的味道,“誰知道呢,王爺主持就是*著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我們除了祈求佛祖保佑,讓她不要拿我們取樂,也隻能言聽計從。”

“阿彌陀佛,但願佛祖保佑她趕緊嫁人吧,省的留在傲塵古刹,指不定怎麼糟蹋我們和尚呢。”小沙彌雙掌一合,悠悠歎氣:“不過當今世上誰又有勇氣娶她?”

“總會有的。”另一個小沙彌,指了指遠處武僧引領幾位達官顯貴,低低一笑:“咱們出家人不懂世俗人的爾虞我詐,也不知道情愛是什麼,可是這些未出嫁的王爺公子,還不是巴巴來找機會?”

“哈,也是。這樣也好,早早嫁出去我們就放心了,省的我一出去,彆的寺廟小師傅老是取笑我們,堂堂出家人居然披紅掛綠做什麼迎%e4%ba%b2儀仗隊,出個門老是被戳脊梁骨!”

隨著兩個小沙彌交談,禪房內的拓拔殘微微挑眉,轉瞬推著輪椅走了出來,隻見一眾俊美皇子,官家公子,隨著待客的武僧來到置身雪景中秋千上的少女。

白雪飛舞,少女宛若精靈笑聲清脆,淘氣坐在秋千上,笑看著幾位皇子與管家公子有些為難杵在那,一時間不知該怎麼開口,該如何稱呼,或者行禮。

這時,其中一身錦繡華服的皇子,頗為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笑著打趣:“哎喲喂,這讓本宮怎麼稱呼你?按照邦交友誼,本宮得尊稱您一聲嬈皇女,可偏偏您又掛著祥瑞將軍的官銜,又是本宮十六弟的徒弟,本宮%e4%ba%b2昵的叫你一聲嬈兒也不為過。”

這位皇子風度翩翩,言談之間自然圓滑,他的話音落地就吸引住了花嬈的注意,五官分明,如絲墨發攏於東珠發帶中,嘴角的笑容如沐春風,舉手投足落落大方,一看就是八麵玲瓏的人物。

麵容柔俊,氣度不凡,如一株蘭,宜人宜景。

微微怔神,花嬈搜索了下小腦袋中的記憶,這才想起這是八皇子孤軒,掌管祥瑞刑部。

“不拘叫什麼都好,反正我又不在意這些虛名。”此話一出,站在花嬈身後的護生勇士黑了臉,一個個滿頭小辮子的壯漢,頭發絲就差炸起來,小聲提醒:“王,這裡不是古塞,請您勿忘國榮。”

“一邊兒當門神去!”花嬈嗔怒的拍了一下傻大個,繃著小臉訓斥:“我是主子我最大,下次你們再耽誤我和美男子談情說愛,我就把你們都踹回古塞種地去!”

護生勇士們蔫了,幽怨的退到花嬈身後,心想大巫究竟什麼時候才會來京都?若是有大巫在旁,王哪裡會多看這些不懷好意的歪瓜裂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