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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浪飛灑,長劍毫不留情刺進肩胛骨,疼的花嬈皺了皺眉,幸好在剛才她極快的擴張了骨頭,不然這一劍肯定刺穿身體,並且位置是心臟位置!

就在那人抽回長劍的刹那,漫天花灑的流星鏢也如期而至,快的根本不給人躲避的時間,感受著由內力發動的無數飛鏢,花嬈站在冷峻男子麵前,小臉抽了抽:“我一定是腦殘了,居然會不顧性命的來救你!”

嗖!嗖!嗖!

數十枚飛鏢釘入肌理,有的甚至穿透性極強釘穿了骨頭,花嬈頓時成了一個人體版的篩子,纖弱的身體多處不停流溢鮮血,小臉更是慘白如紙……

然而,就在此時,殺手可不會像武術比賽,還給你時間休息喘口氣,讓你休息一會再戰,新的一輪刺殺已然上演!

見狀,花嬈頓時摸出腰間的琉璃長笛快速吹奏,隻見兩人待的原地詭異凹陷出一個大坑,緊接著拓拔殘就見花嬈神叨叨的嘀咕:“混蛋,居然掛彩這麼多!今天我一定要弄死你們!”

拓拔殘眉角突了突,看著越來越虛弱且極具傻缺的花嬈,就你這眼看被掛掉的樣子,還要弄死他的人?

嗯哼!沒錯,這批殺手不是彆人派來的,而是潛伏在星月樓拓拔殘的忠心下屬,今天碰巧花嬈帶著拓拔殘去吃飯,讓他們接收到拓拔殘打的暗號,由掌櫃%e4%ba%b2自帶人來完成拓拔殘下達刺殺自己的任務,意為試探花嬈。

由此可見,拓拔殘多疑到了何種深度。

忽地,正當殺手再度操著家夥刺過來時,一陣邪風刮來!

嗡嗡嗡,仿佛無數鳥兒震動翅膀的聲音響起,眾人感覺不好抬眼一看,隻見一隻渾身泛著盈光的巨大蝴蝶振翅而來!

紅若烈火,翅膀精致奪目,一雙大眼正鄙視看向坑裡的拓拔殘跟花嬈,仿佛在說:“你還能再窩囊點嗎?”

“窩囊怎麼了?再窩囊我也是你的主人!”

花嬈齜牙咧嘴,手拿琉璃長笛指向那些殺手,“去給我把他們都吃了!”

趕來的千山飛蟲不買賬,扇了扇翅膀,四十五度角望天,一副不理不睬,氣的花嬈渾身亂顫,想揍它又夠不到,當即狠狠踹了一腳拓拔殘:“翻天了,早晚我要把你烤了吃!”

拓拔殘吃痛,皺眉:“你和它生氣打我做什麼?”

“你是瞎子嗎?”花嬈黑成媲美奔喪臉,磨牙霍霍:“你沒瞧見這玩意凶殘不好養?一個養不好它特馬地連主人都啃,有本事你去收拾它!”

拓拔殘:“……”

就這不著調跟不靠譜的樣子,真的像古塞大巫傳聞一樣,她是個能為古塞帶來繁榮的王?

這時,殺手們可不管你們主仆窩裡反,完成主子的命令最重要,當即身形一動,一個個殺氣騰騰衝過來!各種刀劍斧鉞刀叉,各種暗器飛鏢,齊齊招呼過來!

花嬈嘴角狂抽,連忙吹起了琉璃長笛,又特麼玩起了大變“活人”的戲碼,在刀劍飛鏢投擲過來的瞬間,極其詭異的消失在原地,徒留一旁巨大蝴蝶翻了翻白眼。

翅膀一扇,千山神蟲看向左前方,隻見花嬈滿身是血與狼狽,推著拓拔殘的輪椅玩命狂奔,待觸及花嬈傷口不停溢鮮血的場景,當即烈焰如火的周身,紅的愈發危險與妖豔!

好大的膽子,敢欺負蟲蟲的主人受傷流血,我吞了你們!

千山神蟲怒了!後果很嚴重!

奪目燦爛的翅膀一扇,看起來華麗卻十分堅硬的翅膀,仿佛充滿了蠻力硬生生攔住了飛在半空的殺手,大嘴一張,一口吞一個!

嚼吧,嚼吧,骨頭被碾碎的聲音滲人異常,殺手們大駭,顯然沒想到這隻巨大蝴蝶如此逆天,不但周身羽翅鋼硬如鐵,還特麼的是吃肉滴!

這下,殺手們悲劇了,除了領頭的跟幾個武功拔得頭籌者僥幸逃離,其他人都被巨大美麗的蝴蝶吞了……

急速狂奔,加速了血液循環,花嬈身上傷口流血更多,腦袋一陣陣眩暈,心中粗略計算了下回宮的路程,花嬈最後改變方向,直奔傲塵古刹!

一進來,喬裝成武僧的孤逸下屬一見花嬈滿身血,當下分工有序的動起來。

進宮稟報孤逸的,負責為花嬈療傷的,負責充當獄卒看守拓拔殘的,一切有條不紊。直到孤逸聞訊趕來,看見萎靡的花嬈,再也壓抑不住身上的嗜血暴戾之感,嚇的花嬈直往牆角縮了縮。

“過來!”

嗚嗚嗚,不過去行不行?發起火來的孤逸,真心嚇人有木有?

見花嬈懼怕自己,清絕男子眉眼一沉,慍怒撈過花嬈,氣的想打她%e5%b1%81%e8%82%a1,可見小家夥蒼白的臉色,怒火壓了又壓,動作粗魯的撕了頑徒的衣服,那架勢活似要那啥那啥,更是讓花嬈不敢吭聲!

麻痹的,不就是受個傷,你生什麼氣啊!又不是你受傷!

護住小%e8%83%b8脯,花嬈小眼神寫滿了抗拒,為她檢查傷口的孤逸眸子一冷,“把手放下來!”

“不要!”雖然知道孤逸不是想占便宜,可她好歹是個黃花大姑娘,這麼赤身果體的算哪樣?倫家也是有羞恥心的好不好!

“花嬈,我耐心有限!”

孤逸音色抑揚頓挫,字字含著極大的耐心,卻字字含著冰寒,顯然若不是顧忌花嬈身上有傷,按照往常的節奏,孤逸已經開揍了,而不是警告!

“我%e8%83%b8口沒受傷!”

“再問你一次,放不放!”

“我——”

話還沒說完,男人極具侵略感俯下`身,冷冷的眸子燃燒著火焰,燒的花嬈悲憤放下手臂,欲哭無淚看著男人跟揉麵團似的,左捏捏,右掐掐,花嬈嘴角直抽抽的問:“師傅,你這是乾啥?”

“找傷口。”

“……”

這真的是在找傷口嗎?為什麼她有種師傅在徹頭徹尾占便宜?

然而,下一刻%e8%83%b8口驀地劇痛難忍,花嬈疼的直揮爪子撓孤逸,而孤逸則扣住了頑徒的手,手中捏著一塊吸鐵石,沿著少女曲線油走,隻聽嗖嗖嗖!

一根根細軟的銀針,吸附在吸鐵石上,花嬈小嘴頓時成了“0”形!

這是什麼暗器這麼*,針刺進人的皮膚與肌肉,反而讓人覺得身體無礙?

細致掃查了一遍,花嬈就像煎魚一般,一會被這樣,一會被那樣,各種羞恥到破表,卻與叉叉圈圈無關的被孤逸折騰的臉通紅,終於聽到孤逸如此說:“沒有了。”

花嬈一聽連忙扯過被子,害羞的縮進了被子,小臉紅的就跟小蘋果似的,看的孤逸低笑出聲:“真難得,你還記得自己是女孩子。”

“……”花嬈抓過枕頭丟他,“混球,吃我豆腐也就算了,還不留口德調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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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暫時關著拓拔殘的禪房裡,地麵突然鬆動,隻見細小透明的蟲子鑽入了武僧的腳底板,緊接著武僧露出了呆滯的表情,隨後一道妖嬈的身影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禪房。

凝漾巫官看著怔然失神的冷峻男子,低低輕笑:“拓拔殘,你真是讓我意外,上次我隻不過玩笑說讓你勾走薩孤嬈的心,沒想到才過了幾天,她就能放出千山神蟲救你。”

“嗯?”斂去眉眼間的失態,拓拔殘冷冷看向凝漾巫官,“你說的是那隻巨大會發光的蝴蝶?”

“當然了。千山神蟲是大巫宣誓向薩孤嬈效忠的時候,送給她防身的神*。不過薩孤嬈卻因為它是一隻蟲子不待見,又丟還給大巫養。而你,能讓薩孤嬈喚出她討厭的千山神蟲救你,可見你在她心中的分量。”

“分量?”聞言拓拔殘冷笑一聲,“難道你忘記了,她第一次見我時的滔天恨意?”那麼濃烈的恨,那麼乖張的叫囂要殺了他,現在態度一轉,就是愛了?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凝漾巫官不以為然,“為什麼就不可能是愛?世上女人因愛生恨的比比皆是,因恨生愛的不也多的是麼?就像我對大巫一樣,還不是因愛生恨嗎?”

拓拔殘一怔,像凝漾巫官如此坦言的女子當真世上少有,不過他還是認為被凝漾巫官愛上的男人很悲慘,因為凝漾巫官的愛太危險,得不到就想方設法的毀掉,或者劍走偏鋒的強取豪奪。

這種愛太有壓力,哪怕她是一名嫵媚動人的美人,哪怕明知道她對自己的愛赤誠如火,依舊讓男人無法升出對她的喜愛之心,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想不開,會喜歡一個充滿攻擊性,並且隨時會翻臉想跟你同歸於儘的女人。

不想持續花嬈愛不愛他的問題上轉悠,拓拔殘話鋒一轉,“你不是想找孤逸報仇麼?我覺得安曼雲是一個很好的媒介,她父%e4%ba%b2掌管祥瑞財政,頗受祥瑞皇子王爺的拉攏,現在又身懷有孕,又得知薩孤嬈是古塞少年王,自然會擔心自己的地位。既然孤逸武功高深讓你無法靠近,這個女人卻是時常能接觸到孤逸,這是個機會。”

聽言凝漾巫官%e5%94%87邊延伸一抹惡毒的微笑,想到孤逸在瑞興城頻頻破譯她的巫術陣法,導致拓拔殘頻頻對她冷嘲熱諷,現在聽到拓拔殘如此說,心思愈發活躍起來。

“嗬嗬,我對薩孤嬈也是恨之入骨呢,你真的對她不動心嗎?”何況今天薩孤嬈還“救”了他,即使這場刺殺是拓拔殘自編自導,但這一場試探,不難看出他們喜歡美男子的王,對拓拔殘存了彆樣的情。

拓拔殘淡漠挑眉,“什麼時候大巫對你動心,我拓拔殘就會薩孤嬈動心。”

喜歡上那個麵善心狠的丫頭?嫌日子過的太輕鬆,還是覺得自己腦袋堅硬的足以能刀槍不入?

☆、150替身的悲催作用(二更,求月票)

天降暴雪,寒風如刀,這場雪來的一點預兆都沒有,眨眼間便為京都披上了一層雪衣。

外麵風雪太大,導致本該被孤絕寢殿留住皇宮的師徒選擇了留在傲塵古刹,這座四處佛像僧侶的地方,每每看見光禿禿的腦茬,花嬈都下意識的深深蛋疼,不對,是奶疼。

自打為了得到拓拔殘的信任,花嬈將他從地牢帶出來受到襲擊,孤逸又開始了他的“虐”徒生涯!

正襟危坐,手持木魚,粉俏秀雅的小美人,衝著寶相莊嚴的佛像直運氣,嘴上哇啦哇啦念著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啥的佛經,都快把個孤逸恨出血了!

不就是受了點傷,又沒發現自己中了一種名叫“暗逍魂”的暗器嗎?至於就剝奪她出去找美男尋樂子嗎?

盤坐閉目的孤逸誦經完畢,睜開眼看向一直釋放陰氣的頑徒,她小眼神極具渴望看向自己,清絕男子眸光動了動,撲滅了花嬈眼中的希冀,“再誦一遍《地藏經》。”

花嬈:“……”

“怎麼?不願意?”

廢話?又不是尼姑,鬼才願意天天跟佛像經書相%e4%ba%b2相愛!花嬈衝著缺德師傅運氣,像一隻炸毛的鬆鼠,捏著木魚與棒槌,磨牙霍霍:“你說呢?”

孤逸淡漠揚眉,“想挨揍?”

“打完讓出去玩嗎?”

“……”孤逸俊容起了一排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