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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撫了撫淩亂的衣擺,微喘的少年從大包裹翻出一個水壺潤了潤嗓子,正悠哉悠哉的看著那狂暴湧動的藤條,“阿彌陀佛,佛祖常說,害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本公子這是積了多少陰德。”

語畢,就聽萬分淒厲的聲音響徹,擦了石粉的司徒家人,瞬間被稱之為九頭蛇柏的巨樹藤條纏住,不斷縮緊,原本藤蔓纏住的屍體,也在這個時候,仿佛饑餓的惡鬼,快速啃食他們,更為凶殘的活撕活人,場麵極其血腥!

甄風留嘴角抽搐,看向噙著淺笑慵懶的少年心裡一突,敢情這小丫頭平時在孤逸麵前做低伏小,根本是哄人的把戲,原來花嬈本身就是一隻陰人不吐骨頭的笑麵虎!

風徐徐,雲蕩蕩,一襲黑色勁裝的少年,眉眼懶魅,嘴角的笑容溫暖宜人,甚至他背著一個好似把他壓垮的大包裹顯得有點滑稽,但是經曆剛才一幕的眾人都深深知道,這個少年是個惹不得的小閻王。

見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愈發正色,花嬈挑了挑眉,隻是彎下腰,撿起司徒家眾人丟在地上的食物裝進自己的包裹中,抬頭無意中捕捉到甄風留眼裡的謹慎,不由好笑。

看來人果然是要發發威,不然真的會被經常當成軟柿子。

額……

其實軟柿子也沒什麼不好,起碼孤逸那缺德師傅,虐待她的時候比較少,耍耍臉皮,曬曬萌,混夠千日身體之毒解了,這天下還不是由她花嬈來去自如?

再不濟,外麵高手太多混不下去,還能滾回古塞國有個神棍罩著,天下的陵墓還不是她隨便挖?漂亮男屍隨便她睡?

霎時,腦海閃現一名月神之貌的男子,那仿佛古泉的嗓音,在心底蕩漾而起。

“王,我將一生追隨您,為您分憂解難。”

多麼美好的誓言……

可惜這人是個不亞於孤逸的*!

一巴掌將大巫的影像從腦中拍飛,花嬈轉身帶隊興致勃勃下盜洞,去會會孤逸祖宗家的漂亮男屍才是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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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遲了一個時辰,當孤逸沿著暗中跟著保護花嬈的三師弟留下的記號找來,早已沒了頑徒準確的信息!

孤逸置身宛若迷宮的林子中,瞅著雲朗用暗語刻在樹上的信息,清冷的眸子愈發冰寒!

有可疑人追蹤花嬈!

信息斷在此處,此處除了漫漫白霧,可以說是生死無物,想來雲朗應該是和跟蹤花嬈的人對上了,才沒有時間更多的信息。

沉%e5%90%9f少許,是先去找三師弟,還是找頑徒,素來被花嬈稱之為缺德的孤逸,選擇了後者。

腳下一點,縱身躍到樹梢之上,眺望這滿目蔥鬱生長過分茂盛的青紗帳,目力所及,隱約可見巍峨的殿門,孤逸當下找到方向。

忽然,頭頂勁風襲來,孤逸臉色一凜,掌中蓄力,雙指一點!

嗷嗚!

頭頂之物身體一頓,似被點痛了,伸出綠毛的爪子照著頭頂就撓,孤逸“咦”了一聲,訝然定風指居然沒定住這醜陋的猱,指下又凝力一分,纖長的手指快、穩、準的一點。

撕拉,用力過猛,凶猛屍變的猱沒定住,到是給點的五馬分屍。

吧啦吧啦,乾癟的屍塊散落開來,孤逸嫌惡的縱身一躍,直奔剛才看見的墓地正門!

站定近處,絕塵男子眯了眯眼,看著麵前古書記載的傳說中的九頭蛇柏,俊挺的眉梢徒然蹙起,這九頭蛇柏號稱食人樹,古書記載九頭蛇柏不過一尺粗,而眼前的,四五人合抱粗不說,還如此的稠密生長在一起,可想而知光是一個墓門,就如此大手筆,可見十大凶墓之一絕非浪得虛名。

好一個緋月,敢涉及坑我的人,等著找到頑徒若她無事便罷,若是有個萬一,我就叫你魅魘所有人陪葬!

奔雷掌一出,雄渾驚人的內力化作鋒銳的氣旋,直直打入地下!

轉瞬地麵就像有推土機一樣,出現像九釘耙犁地似的,形成筆直的一條直線,犁到一棵九頭蛇柏樹根之,孤逸又是雲淡風輕揮出狂烈一掌,忽然一聲巨響,巨樹倒塌,隻見被九頭蛇柏擋住的墓門露出一角。

如法炮製,強勁的掌法齊發,地麵圖層鬆動,不停的朝九頭蛇柏樹根犁去。

與此同時,孤逸閒庭信步般邁進,而在樹根沒有被連根拔起的九頭蛇柏的藤條,見有人靠近,開始瘋狂湧過來纏住孤逸之時,這宛若雪蓮般不染纖塵的男子,更是不耐煩的拂袖一動,將礙事的藤條眨眼間就轟成了粉末!

絕對的強勁有力,那些讓司徒家高手客卿手忙腳亂的怪樹,到了孤逸麵前就像蜉蝣撼大樹般不自量力,可見孤逸的武功高到什麼程度,就那麼明晃晃朝正門進了墓地,而非像花嬈等人,為了安全挖洞選個安全係數比較高的路線走。

推開墓門,迎麵便是高聳入雲般的長明燈柱,將裡麵的真容顯露無疑。

宮殿有多大氣和磅礴孤逸不關心,有多少價值連城的陪葬品孤逸也不心動,他隻是沉著俊容,踏上了用青銅雕刻成栩栩如生的龍形階梯,然後看向橋下那黑壓壓,呲出森森白牙的小“人”,落地的動作慢了一拍。

嘩啦,嘩啦,約有五歲大的孩子,早已失去了稚嫩孩童的天真浪漫,一張張小臉青灰,眼睛閃動野獸般的森冷光芒,打眼看多的不計其數,身上纏著鎖鏈,張牙舞爪的想往橋上跳,結果又被鎖鏈固定住不得寸進。

饒是孤逸再淡定,看見如此驚人數量的小粽子,也有點發怵。

孤逸皺眉,心想頑徒天天老是說他變/態,要他說這陵墓的主人才是真正的*,這麼多的孩子,安寢此處的皇帝才叫嗜血冷酷吧!

起碼,他隻是為了懲戒花嬈的頑皮剪掉了她的手指,就算過程過於粗暴,但他好歹有自信能把花嬈手指接回去。

“……”

喂喂喂,孤逸你真的覺得自己不凶殘嗎?你確定凶殘和殘忍相比較,其實都是*麼?

答案顯而易見,缺德師傅沒這自覺。

走神的空擋,再度邁步,踩在雕刻的龍鱗橋麵道路上,不知哪裡的機關激發,利劍猶如瓢潑大雨,萬箭齊發的氣勢,饒是孤逸武功再高,內力再雄渾,都躲閃不及!

嗖!嗖!嗖!

箭雨狂猛,孤逸略顯狼狽的躲閃,一個躲避不慎,羽箭就那麼插在手臂上!

箭頭刺入肌理,孤逸更是快速閃躲,但是他不如花嬈精通盜墓之術,饒是知道橋麵上有機關,也不知道在哪裡,所以無論他縱躍、彈跳、施展輕功時多麼卓絕,都無法避免被箭雨洗禮。

待孤逸用極快的速度走完這座橋,渾身上下都被插滿了箭,就像一尊插滿香的香爐。

拔下`身上的箭,孤逸臉色黑了又黑,一向不善多言的他發了一聲感概:“真是夠變/態的!”

翻出隨身攜帶的藥袋,看著手中的羽箭,冷眸的視線落在箭頭上,按理說這一般人被箭雨射成刺蝟,就算再命大也不可能像他現在這樣,原因就在這箭的箭頭上。

箭頭設計的很巧妙,箭一旦撞上東西,銳利的箭頭就會縮進肉裡,然後從箭頭小巧難做的機關就會啟動,翻出幾個鷹爪般細巧的鉤子,死死的扣緊了你的皮肉。

換言之,就是這種箭根本沒有一般羽箭因為貫力衝擊有殺傷力。

狐疑的挑眉,根據這墓主人*程度,絕不會弄這麼不害人的東西,但是他現在身體無異狀,這墓主人究竟打算乾什麼?或者說,好心的打算放闖入墓地之人一馬?//思//兔//在//線//閱//讀//

想了半晌,孤逸還是決定先找到頑徒,問問這個就喜歡和漂亮男屍相%e4%ba%b2相愛的小東西才實在。

沿著主乾道走,就是各種用金子打造的陪葬品,純金的陪葬品在長明燈照耀下,奪目異常。

金車拉寶,金馬馱著一箱箱寶珠,一路走去,寶劍、金俑、器皿,金燦燦的一片,數量多的驚人,這些若是讓甄風留看見,還不笑的三天合不攏嘴?

光是這條路,就堆滿了這麼多的金子,這還隻是墓地一條通道,可想而知安眠這裡的帝王,當時是如何的富有。

走著,走著,到了儘頭,出現了三岔口,孤逸站在原地隻停留了一瞬,然後選擇直向中間的那道拱門。沒辦法,沒有頑徒在身邊,除了在滿是詭異和據說陪葬了許多妖物的皇陵,也唯有撞大運適合他,思考根本是浪費時間。

這條甬道異常陰涼,不知道先人如何雕鑿排氣問題,總之空氣異常豐沛,絕對不會出現窒息的狀況,隱隱還能聽到活水流動的聲音。

孤逸驚奇的挑眉,難道說這墓地是繞山圍水建造?

如果是,不得不說建墓之人是何等的高人。

行至約有一炷香的時間,甬道溫度漸漸變得溫熱,越往裡麵走越是熱,孤逸雖然好奇,但警戒依舊不曾放下,待走出甬道,入目便是色彩斑斕的石鐘%e4%b9%b3,這回擺放長明燈不再是高聳的主子,而是一種孤逸沒見過的精鐵,雕刻的十分精美。

麵前應該是溫泉,有荷塘大小,穹頂距離水麵有三四十米,上麵描繪著一種在水中生存的動物,顎強而有力,長有許多錐形齒,%e8%85%bf短,有爪,趾間有蹼。尾長且厚重,皮厚帶有鱗甲。(怕有的%e4%ba%b2看不懂,其實就是鱷魚。)

孤逸正欣賞呢,忽然聽到類似機括啟動的聲音,他立即暗叫一聲糟糕!

猛然轉身往來時的道路跑,隻見重大千斤的石頭快而迅速的封住了去路,孤逸徹底被困在了沒有出路的溫泉洞。

沉寂隻有水流聲的溫泉洞內,孤逸耳廓微微一動,捕捉到了細微的仿佛軲轆滾動的聲音,雖然模糊,但是絕不是幻聽。

這是機關?

孤逸嘴角抽了抽,再度覺得這墓主人性情太變/態!

這回他可是特意看了腳下,結果沒自己沒觸動機關,反而是這個墓地居然設置的如此精妙,還自備機關定時啟動!

回到溫泉洞,慍怒看向水花四濺的溫泉,雖說墓室空氣不會缺少,但是沒有食物,除非他真的立地成佛,否則鐵定會被餓成一堆枯骨。

千斤石他是轟不碎,現在唯一的出路,便是希冀溫泉下麵彆有洞天。

孤逸一個猛子紮下去,溫泉水才浸濕衣袍,五感敏銳的孤逸咬牙道:“靠!”這他媽的什麼玩意!

嘩啦,長嘴巨顎張開,在水中瞄準了孤逸的腰作勢咬下去,孤逸臉色一冷,袖袍一抖,一粒念珠在手,運氣凝力,快如閃疾打在那銅鈴般金綠色眼睛之上!

鱷魚瞎了一隻眼,猛地一甩堅韌皮實的尾巴抽過來,孤逸再度彈出一粒念珠,打瞎了鱷魚的另一隻眼,隨後縱出水麵,落在地上,看著瞎鱷魚狂怒的抽打尾巴,使得溫泉水麵水花不停。

一番折騰,孤逸已出了薄汗,也弄明白穹頂為什麼不畫些帝王豐功偉績,反而描繪這怪物,原來是給擅闖者提個醒,不過這提醒你畫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