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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怕排名會一直是最末嗎?

當然,花嬈能想到的,奎龍老人自然想到,不過這個看似陰森的老者,心思卻愈發活躍,隻見他真誠一笑,“自然是小公子。”如此天賦異稟的盜墓技巧,若是與之交好,就是偷學一層,也足夠推高藍家的排位,何況他早就看出花嬈很排斥,他們與甄風留過從%e4%ba%b2密。

“上道!”

花嬈打了一個響指,臉上斂去懶散,忽然勃發出一股極其銳利,狂傲無邊。

腳下一踢,杵在地上的洛陽鏟淩空,少年神采飛揚一把握住,腳下步伐奇異,邊走邊道:“今兒當我心情好,就給你們這些落後的盜墓世家上上課,盜墓嚴格來說分兩大類。”

奎龍老人等人一聽,紛紛路出虛心請教的樣子,學著花嬈將那奇異的鏟子,一截一截連接擰好,看的甄風留與甄家眾人眸色微變,這嬈主子果然不是省心的主,看樣子這是在為自己拉關係呢。

“常言道,盜亦有道,盜墓一行,講究的是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剛才說的兩大類,都是講究盜墓的手法,其一就是挖土,這一類人高手,嗅覺異常的靈敏,來到任何墓地,隻需嗅上一嗅,勘測土層,就能斷定出這個陵墓的朝代。

另一類高手,算是風水級彆的大師,他們精於陵墓的位置、結構的準確判斷,這就是所謂的尋龍點%e7%a9%b4,但是通常這類高手,必須確定陵墓精確的位置和地圖結構,對巧簧機關常精通,一旦下墓,基本上是盜墓一行折損率最高的代表。”

說話間,一行人跟著花嬈穿梭在茂密香味奇特清新的樹林裡,不知不覺半天過去,待看清花嬈帶領的地方,眾人無不倒抽一口涼氣!

遠方數丈之遙,練武之人視力極佳,隱約可見巍峨聳立的蒼勁墓門,以及蔥蔥鬱鬱的蒼天巨樹,上麵手臂粗的藤條隨風飄動,看起來綠意盎然,但是你必須忽略藤條纏上的物體!

猙獰、不甘、恐懼,那擺動款款的藤條纏住的分明是人!

密集的可怕,那凝固住人死前的各種表情,看著極為滲人!

乾癟的身體,灰白乾裂的皮膚,那一棵棵巨樹藤條上纏住的人,一看便是死去很多年,風吹來還帶著一股濃鬱刺鼻的香味,怪不得奎龍老人說此地的屍體可以用堆積如山來形容,原來當年修建皇陵的工匠,都是被掛在了樹上。

“原來屍體都在這!”

這時,其中有人不解的看向花嬈,既然你一開始就知道屍體在哪,乾嘛還裝不懂忽悠人?

見此,甄風留精明一笑,站在花嬈身邊,“真是人小鬼大,你是早看出咱們當中有心懷不軌之人,所以故意藏拙,恩?”

花嬈聳肩沒有言語,但那雙愛笑的眸子閃過的冷芒,充分告訴眾人,這個少年雖然年紀尚淺,但是心眼著實多的可怕,看的奎龍老人等人心裡又是一沉,心想可不能隨便亂得罪這位小祖宗,要是他萬一使點壞,送他們見閻王爺絕不是玩笑。

等待花嬈下達命令間,忽然眾人耳廓一動,紛紛看向東南角,隻見一批氣息精煉的隊伍走來。

兩方人一對上,花嬈和甄風留還沒怎麼,到是奎龍老人這一方個個都麵露不善,“司徒家好興致,也來湊這個小熱鬨,也不怕外人笑話,盜墓第一世家,居然會來挖個無名墓。”

司徒家一方領頭人眉梢高傲揚起,語氣輕蔑,“我司徒家怎會和你藍家末流湊熱鬨,若不是少主需要力量,誰來這窮寒酸隻剩下屍體的小墓地!”

喲嗬!這人說話挺裝X啊!

花嬈摸了摸下巴,歪著小腦袋看著司徒家的領事,愈發覺得這人是探墓炮灰最佳人選!

想她花嬈大大小小墓地去過不知凡幾,來到這也不敢隨意動,這人居然大言不慚說這到處彙聚凶險的地方是小墓地,真是“好見識”!

兩個盜墓世家的人費了一番%e5%94%87%e8%88%8c,司徒家的為了彰顯第一盜墓世家的威名,當仁不讓的派出高手,在花嬈看來十分傻/X的,拎著刀槍棍棒,居然施展輕功,想在那纏著幾千年屍體的巨樹林中,劈砍出一條筆直大道,直達墓門!

花嬈嘴角抿出一抹無法感概的笑容,不忍直視的捂住自己雙眼,“提著燈籠上茅房,這根本是找死。”

刷的,司徒家的人一聽,冷冷瞪了過來,“土包子,不懂就彆瞎說!”

話音剛落,隻見司徒家高手,衝過去那叫步伐如飛,待一接近那巨大綠樹,無不手忙腳亂的劈砍,甚至有人已經惶恐的大吼:“快,快來人,這樹太詭異,藤條居然堅硬如鐵,怎麼都砍不斷!”

下一刻,隻見兩旁的巨樹上的藤條,瘋狂般朝那打算砍掉藤蔓砍出一條大道的探路人,司徒家人見此,連忙再派高手幫忙,那身法快的花嬈直眼暈。

嘖嘖,姑奶奶要是有這身法就好了,不過這高手遇人不淑啊!

高手衝過去的瞬間,就見那些被手臂粗纏住的屍體,居然詭異的發出一聲詭異嚎叫,眨眼間就見藤條亂舞,纏住的屍體伸出乾癟的手臂,朝那些高手靠攏。

然後……

咯咯,咯咯,牙齒撕扯肌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伴隨痛苦的吼叫,聽的人直起%e9%b8%a1皮疙瘩!

如此滲人有木有?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十個響當當在江湖算是能橫著走的高手,非常有公德心的,做了饑餓千年屍體的腹中餐,這下奎龍老人等紛紛譏笑,司徒家頓時臉上無光,反諷:“盜墓有折損是常有的事,這有什麼好笑,若是藍家有本事,你們來!”

奎龍老人聞言挑眉看向花嬈,“看小公子你的意思呢?”

“進墓地有何難?”花嬈不以為然,司徒家一聽不由蔑視大笑:“有何難?我司徒家的高手眨眼間就折損不少,你一個黃口小兒到是敢說大話,也不怕閃了%e8%88%8c頭。”

“本來就不難。”

“大言不慚!”

驀地,花嬈笑的從容,清亮的眸子閃爍殲猾的目光,“那你司徒家可敢與我打賭?”

“賭就賭,老夫就不信我堂堂司徒盜墓第一世家,會輸給一個愣頭青!”領頭的說話很是豪氣,花嬈則眉開眼笑:“那好,你們下注吧!”

“若你不能下墓,老夫要藍家人向我司徒家叩頭三聲!”

這司徒家主事也不是個好相與的,開出的條件著實折辱人,他見藍家人聞之變色,冷嘲看向奎龍老人,“奎龍,你不敢賭嗎?還是以為不知去哪找個‘高人’,就以為真的能與司徒家爭鋒了!”

聽言奎龍老人一口老血憋在心中,眼神發狠看向花嬈,“小公子,老朽既然說了以誠相待,今日藍家的榮辱就交到你的手上!”話落,奎龍老人讓其下屬,拿出價值連城的賭籌,卻被花嬈一把攔住。

“小公子,你……”

“老人家莫急,你既然看的起我,我又怎敢讓藍家蒙羞?”花嬈示意他稍安勿躁,笑著讓人拿出自身帶著的食物,“都是盜墓世家出身,老是賭金銀也沒趣,我們就賭對方身上所有的食物,不知第一盜墓世家的司徒家,可敢與小公子我比?”最後一句第一盜墓世家,花嬈咬字措辭音色諷意甚濃,仿佛影射司徒家不敢跟他比一般。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饒是賭的是盜墓時最關鍵的食物,司徒家為了麵子也不得不賭,再者這個主事根本沒瞧得起花嬈,是以拂袖一揮,“請吧,‘高人’小公子。”

“嘖嘖,好膽氣,小公子我就喜歡和二百五打賭,贏著就是爽啊!”

花嬈俏笑盈盈,伸了伸懶腰,轉瞬蹲下`身,東抓一把土,西掏一把沙,轉來轉去,擰了擰洛陽鏟,動作精巧而快捷做了示範,“下挖五十尺,再沿著西南角,直向挖到儘頭,我們就能直接進入墓殿。”

“你們去。”奎龍老人吩咐精乾的人員挖土,一臉以花嬈馬首是瞻的態度,看的司徒家主事眸中一閃陰冷,盜墓世家傳承幾百年,還從未聽人說過,隨便在墓外摸幾把土,定一下位置,就能挖到墓殿的。◆思◆兔◆網◆

不過……

奎龍老人絕不是一個故弄玄虛的人,既然他敢讓這個小公子代替藍家與司徒家賭,弄不好這小子真有幾把刷子,若是真能挖到墓殿……

哼!盜墓黑吃黑又很常見,隻要把他們一行人都料理了,誰知道是他們司徒家弄死藍家長老的?

慶幸這次,他們司徒家帶的都是頂尖客卿,武力上絕對沒問題!

就在他動歪心思的時候,花嬈嘴角幾不可察的漾著詭異弧度看向甄*,甄*則搖著紙扇,悄然站在她的身邊,玉容倜儻風雅,眼底卻潛藏一抹陰厲。

一個時辰,盜洞已然挖開,隻聽洞裡貌似通過擴音石傳來的驚訝聲音:“老天!果然是墓殿!”

最後一字落地,刷的一聲,司徒家眾人齊齊拔劍相向,而早就接到指令的甄家人也整齊劃一的動作起來!

一時間,地上兩方人兵戎相見,而花嬈早在雙方開動,就直奔那纏住人、以及掛著千年屍體藤條的巨樹方向奔掠,後麵人緊追不舍,輕功施展開來,豈是從未學武的花嬈能逃開的?

臨靠近巨樹,刀芒劈來,花嬈一個急刹車居然反衝回來,迎麵直逼追殺者,刀鋒不偏不倚的陷進肩胛骨之中,清俊少年仿佛不知疼一般,揚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手中銀絲拉動,快如鬼魅般纏上對方的脖頸,手指輕輕一拉!

吧嗒,頭顱與身體分家,鮮血如柱!

就在此時,空氣中彌漫著新鮮血液的味道,巨樹本來蠕動的藤蔓十分緩慢,忽然似受到刺激般瘋狂扭動起來,毫無差彆的攻擊人!

眾人見狀,神情一凜,不由開始躲避密集粗大的藤條,而花嬈卻跟沒事人一樣,在混亂舞動的藤條中如履平地,而那些無差彆攻擊的藤蔓居然詭異的紛紛避開花嬈,仿佛為她讓道一般!

混戰中的甄風留見她無礙,不由眸中閃過一抹驚訝,暗讚孤逸收的徒弟,當真是個高徒,就這一手下墓的手段和見識,絕對是翹楚!

“搗蛋鬼!彆一個人閒著,快點過來幫忙!”

手中折扇一開一合,強勁的氣浪掀翻一排攻擊者,甄風留尋個不受波及的地,看著花嬈腳下步伐奇特,似乎找什麼方位,忽然從她背上的大包裹裡,翻出尖利如鋒的鏟子,當起了工匠敲敲打打。

甄風留表情一囧,這丫頭究竟是想辦法幫忙,還是因為惦記孤逸祖墳裡的漂亮男屍,繼而把他和他帶來的下屬當苦力?

嗖的一聲,一塊石頭拋來,就聽:“快點把石頭擊碎成粉,咱們的人都擦點,這些九頭蛇柏就不會攻擊人!”

刹那間,司徒家一聽,碰巧花嬈拋石頭的方向是他們這邊,不由一窩蜂的衝過去,擊碎成粉末,大家齊齊去擦石粉,然而他們卻忽略了,在這極為混亂的時刻,花嬈一把拉住了甄風留,順便給甄家人打了一個手勢,並且迅速向一個安全方位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