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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嫡 茗末 4122 字 2個月前

我自然會替大小姐好好地儘孝心,將二夫人照顧的妥妥帖帖,免得大小姐在侯府裡自顧不暇的時候,心裡還有牽掛。”

“你,你這什麼意思。”蘇辛聞言心裡一緊:“蘇沫,我娘雖然不是你%e4%ba%b2娘,但也是蘇府的正室夫人,你也要喊一聲娘。你敢對她做什麼,你不怕天打雷劈?”

“我什麼也不敢做,我又何須做什麼。”蘇沫笑了笑,走近一些,在蘇辛麵前放低了些聲音的道:”一個兒子草菅人命強搶民女,法理不容早晚是死。一個女兒嫁入侯府,爭風吃醋說不定生不如死。二夫人一輩子順風順水自命不凡,隻可惜沒教養出好子女,哎,隻怕是老無所依,難免苦楚啊。”

蘇沫一臉笑意的談著難免苦楚,舉步往前走去,她可沒興趣和蘇辛在這裡吵吵鬨鬨。嘉恩候府裡等著折騰她的人不少,沒必要自己費這精力。

蘇辛被蘇沫說的一時詞窮,隻愣了愣,卻見她已經從身邊走過。留下一個背影。

娘家的失勢,侯府的失寵,十幾年在蘇府有求必應,呼風喚雨的蘇辛,在一瞬間有種八麵埋伏的無力感。好像一夜之間,天變了,自己所熟悉的一切都變了。擁有的一切岌岌可危,下一刻可能就會消失無蹤。

蘇辛有些茫然若失的在原地站了站,閉上眼輕輕呼口氣:“走,回侯府。”

她已經出嫁了,這個身份決定她無法在蘇府裡做太多。如今想要重新獲得支持王慧的力量,左右蘇府的局勢,就必須在侯府站穩腳,然後通過慕容寒敲打蘇晟,而不是在這裡和蘇沫逞一時的口頭之強。

蘇辛的這冷言冷語絲毫也沒有影響到蘇沫的心情,和穆尋芳打了招呼之後,回了自己的院子,便轉頭對烏木道:“怎麼樣?放進去了麼?”

“放了。”烏木微微垂首道:“剛才路過的時候,我就順手將那墜子放在蘇辛身上了。”

“你如今動作倒是快。”蘇沫笑道:“這都是從哪兒學來的,是不是王山全?”

“是。”烏木也忍不住的扯了扯嘴角:“王山全說,這可是他以前吃飯的技術,都是找高人學來的,要不是看在小姐的麵子上,可不教我。”

“還吃飯的技術,這話他也好意思說的出口。”蘇沫無奈道:“坑蒙拐騙偷,就是能混上飯吃,也是牢飯。”

王山全這人是有頭腦的,手腳也靈活,奈何開始沒走上正道。做混混這些年,正事沒做什麼,小偷小摸技術嫻熟,前陣子也教了烏木幾手,還冠冕堂皇的說什麼技多不壓身,一輩子用不上不妨,萬一哪天要能用上了不會,豈不是不好。

烏木想想這話粗理不粗,也就真的跟著學了幾招,什麼探囊取物之類亂七八糟,都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想了想,蘇沫又道:“上次給你的那張藥方,如今也可以用了。也不必將藥抓好,就直接讓雙兒將藥方這兩日找機會送給杏兒就成,侯府裡什麼好藥沒有,不必浪費我們自己的東西了。”

蘇沫這本來做的就不是投毒暗害之類的的陰私事情,除了要瞞著王慧一個,根本就不打算瞞著任何人。因此讓杏兒將這藥方拿出來,不但不必瞞著蘇辛,還可以用來邀功,叫她更信任。

烏木應著,正要轉身出門,蘇沫想了想又叫住了他,轉身進屋去了一會兒,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拿了張折起來的字條。

將字條遞到烏木手中,蘇沫道:“把這個也交給杏兒,她明白該怎麼做。”

烏木現在在蘇沫麵前也自在多了,沒有以往那般的拘束。字條隻是隨意折著,並不是封上的,可見不是什麼要瞞著他們的隱秘,因此便打開來看了一看。

這一看,有些發愣,不解道:“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紙條上,寫了‘引蛇出洞,斬草除根’八個小字。

“給蘇府裡的姨太太一個提點。”蘇沫淡淡道:“雖然我覺得,能在嘉恩候府這樣的地方站住腳跟的姨太太必然都不會像我們家大小姐那般愚蠢,但總不妨有轉不過神來的。如今我們時間不多,我不想等太久。也不想給蘇辛翻身的機會。”

如果隻是為了報複王慧,蘇沫不介意陪她們玩一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明顯是如何掌握蘇府的生意,為以後的大局作勢。現在為了蘇辛分心,就顯得有些不知輕重了。

蘇沫見了今日蘇辛和身邊換做四姨太的%e4%ba%b2熱的樣子,大抵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雖然她覺得這四姨太不可能不察覺蘇辛突然的示好有所圖謀,但她怕這四姨太沉不住氣,在蘇辛初露端倪的時候就喊叫出來。

抓賊抓贓,捉奸捉雙,要讓蘇辛嘗一嘗甜頭,她才能一次比一次更大膽,一次比一次更心狠,直到自己走進深淵,萬劫不複。

☆、第一百七十章 有舍有得

內宅的事情雖然烏木不懂,但這道理他還是知道的。當下便點了點頭,將紙條收好。

如果說開始的時候,他還覺得蘇辛隻是王慧的女兒,多少有些無辜的話。那麼在經曆了上一次的綁架事件之後,他便再沒有這樣的想法了。讓自己的相公綁架自己妹妹,行苟且之事毀了妹妹的名譽,這樣狠毒的點子一般的人是絕對想不出來的,這絕非什麼善類,若是讓她得了機會,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

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為強。或者說,既然如此,隻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不是遭殃而是送命。

吃了中飯,午睡起來,蘇沫便讓翠楓準備明日去賞花聚會的行頭。鳳翔金鋪的林夫人是個在嵊州城頗有體麵的貴婦人,長袖善舞,心思活絡,她舉辦的聚會,嵊州城裡由頭有臉的太太小姐們基本上都會參加,這是蘇沫出現在大家視線中一個絕好的機會。

她上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是在三年前了,那時候什麼也不懂,什麼都害怕,見什麼人都怯怯的,王慧將她和蘇辛一起帶著,卻隻將自己的女兒打扮的漂漂亮亮,精致得體。而她,即便是一聲穿的戴的也都不菲,少了%e4%ba%b2生母%e4%ba%b2教導的閨閣女兒,總是要差上一些。

蘇沫雖然那時不似今日這般明白,可還是敏[gǎn]的覺得自己和談笑風生的眾人格格不入,特彆是當大家的眼光都落在偎著王慧的蘇辛身上的時候,那種孤寂落寞的感覺就更是明顯。

那時候,她無比的羨慕蘇辛有%e4%ba%b2生的母%e4%ba%b2能夠陪在身邊。

但蘇沫的羨慕僅僅是羨慕而已,在羨慕的同時。甚至還有些慶幸自己雖然生母早逝,但繼母終歸也是個不錯的人,待自己不如%e4%ba%b2生女兒是理所當然的,但總算也並不曾苛待自己。

隻是後來發生了太多事情,讓蘇沫即使不願意相信,也不得不相信,自己曾經有多麼天真就有多麼愚蠢。她把所有人都當做好人。她把慕容寒當做一生良人。她把自己,推進了萬劫不複。

嵊州是蘇家的大本營,即便淩霄那時候在馬車裡對她說。待這一切完結之後,帶她去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可她隻要一天沒有重新開始,就必須在這裡站穩腳跟。

而她一個女孩子家,拋頭露麵諸多困難。從這一群小姐太太中打開局麵,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嵊州城裡做著生意的都是些男人。但是哪個男人家裡沒有小姐太太。特彆是有些人家諸如香染坊那樣,幾十年的正室夫人,在家裡那是絕對有話語權的,甚至有不少自己也打理了些生意。如果能和她們搞好關係,日後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翠秀翠楓兩個小丫頭跟了蘇沫這些年,也是受了不少委屈。奈何主子軟她們也硬不起來。每每聽著人閒言碎語也隻能忍著。見如今蘇沫硬氣起來,便跟著腰杆子也都硬了。準備衣服,準備禮物,勁頭比蘇沫還要高些。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

蘇沫手裡有一份王山全花了大功夫整理出來的名單,是嵊州城裡凡是夠上檔次的太太小姐的偏愛喜好。

如果說沒錢的人喜歡的就是錢,那麼這些對錢已經麻木了的貴婦人們,則各有不同的愛好,有的喜歡金器,有的喜歡玉器,有的喜歡精巧稀奇的小玩意兒,還有的收藏筆洗硯台,種種不一。

打進嵊州上層的女眷圈子,這是蘇沫早有準備的事情。隻是本來她打算將府裡的事情料理的差不多之後,再找個適當的機會請大家聚一聚,但這次林夫人先開了口,那正好,省了自己的事情。

吃了中飯,林夫人就派丫鬟來送了帖子,蘇沫乘機將人喊住,仔仔細細的問了都有些什麼人參加。因為林夫人的重視,來送請帖的小丫鬟也是身邊的,伶俐的很,聽蘇沫問,當下仔仔細細的都說了一遍。

蘇沫賞了個荷包,讓小丫鬟回去複命,說自己第二天一定準時到,然後便按著記下來的名單,開始準備禮物。

不能過於貴重,自然也不能廉價,更重要的,是投其所好。這些太太小姐都不缺錢,她要表示的,隻是個重視和心意。

兩個小丫頭一邊幫著挑選,一邊咋%e8%88%8c。翠秀更是拿著一套珍珠飾品戀戀不舍:“小姐,你說你是不是太大方了,前幾天賞錢府裡人手一份,這也就罷了。現在不過是參加個聚會嗎,真的需要每人都送一份禮嗎,這算算,也得不少錢呢?”

蘇沫笑了笑:“翠秀,小姐我是喜歡扔錢的人嗎?今天如果每人送一百兩,那麼以後,自然要從她們身上賺回一千兩,一萬兩。”

舍得舍得,沒有舍,哪有得。就像是香染坊的胭脂水粉,要不是放在鑲金嵌玉的精致盒子裡,要是還像以前那般用紙一包,即使是成色再好的東西,也不會讓人看上一眼。

翠秀吐了吐%e8%88%8c頭,不怕死的給蘇沫潑冷水:“那要是賺不回來呢?”

蘇沫點了點手下的盒子讓翠楓裝起來:“要是賺不回來,就從你工錢裡扣。”

“那小姐你可一定要賺回來。”一句話說的翠秀苦了臉:“扣我的工錢,一年也不夠一樣啊。”

說說笑笑間,一天的時間便過去了,第二日早上起身,吃了早飯,梳妝打扮一番,蘇沫便出了門。

林府和蘇府隔了幾條街,蘇沫也不趕時間,讓人抬了轎子走慢點,掀開了窗簾,看著兩邊的街道,晃晃悠悠的過去。

自從想做生意開始,蘇沫就知道自己不能一味的在自己的院子待著了,沒事就得長出來轉轉,多看看,說不定就能遇見什麼合用得鋪子,或者什麼得用的消息。

不過一路都很平靜的,蘇沫到了林府的時候,時間也並不晚,向門房遞了名帖上去。門房顯然是被林夫人囑咐過得,打開一看,便立刻笑了道:“原來是蘇二小姐,我們夫人一早就在等蘇二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