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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嫡 茗末 4070 字 2個月前

爺你看,二小姐果真跟人半夜私會,這窗子還開著呢。”

蘇晟臉色很難看,估計任哪個父%e4%ba%b2看見自己的女兒半夜三更跟人約會,臉色都不會好看的。他先沒走過去,反倒是對外麵道:“給我把二小姐的院子圍起來,有賊進了二小姐屋裡,仔細的搜。搜到了堵上嘴捆進來。”

王慧這些日子安分守已,話也不多說一句,事也不多做一件的,因此讓蘇晟開始的氣也消了不少。但也沒打算這麼就原諒她。

誰知道今晚,王慧急急忙忙的找到蘇晟,說她的丫鬟下午出門,無意遇到了蘇沫和一個男子相約,晚上在閨房私會。

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蘇晟一聽,先是勃然大怒,但是緊接著王慧便開始詛咒發誓,又叫他心中開始有了疑惑。

畢竟這事情不是王慧說說就能成的,是真是假,一看便清清楚楚,想誣陷也誣陷不了。

蘇晟正要喚人,王慧卻道不可聲張,一來,為了二小姐的名譽,二來,如今府上的下人都對二小姐高看三分,隻要一點兒風聲出去,就一定有人會通傳過去,蘇沫有了準備,那男人自然不會再來。如此,治標不治本,毫無意義。

蘇晟一想也確實如此,雖然他不相信一貫溫順有禮的蘇沫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但女兒的清白何等大事,便還是跟著王慧一起過來了。

誰知道進了房間裡一看,還真看到了蘇沫站在窗邊,窗子開著,似乎真的是等人的樣子。

蘇晟當下心裡就一咯噔,然後趕緊喊護院抓人。這人一定得抓住,要是跑了跟蘇沫繼續不清不楚,那女兒的聲譽就毀了。而且,抓住了還不能叫亂說話,也不能說是抓奸,隻能喊抓賊。

若說這是哪個姨太太半夜跟彆的男人私會什麼的,那蘇晟自然是毫不留情的一查到底,叫他們有多難看就多難看,有多丟臉就多丟臉,即使不要他們的命,也要他們一輩子不能抬頭做人。

可這是自己的女兒,即便是再做了什麼錯事,再怎麼生氣,也要先保住,然後再教訓。

蘇沫開始驚了一下之後,便鎮定下來,細細一想,很不對勁。

開始的那一刹那,蘇沫覺得不會有事的,因為開窗子和與人私會,並無直接的聯係。開窗子可以說是放人進來,也可以說是吹風透氣,這又不是寒冬臘月的,沒人規定了晚上睡覺必須門戶嚴實。

何況淩霄的本事她是見過的,那是真正的高手,聽見了屋子裡的動靜,自然能躲的嚴實,是不可能給這些護院抓住的。找不到人,隻聽王慧的猜測,一麵之詞,說不定她還能反咬一口。

但是再一想,這事情沒這麼簡單。

淩霄來找她,這事情怎麼也不可能會被王慧察覺,那麼王慧今日氣勢洶洶的卻前來,也就另有所為。

蘇沫這麼一想,隨即緊張起來。王慧如今在蘇晟心中的形象地位是一落千丈,自然做事會更加小心謹慎。她這麼晚了過來抓奸,自然不會是信口開河,給自己找麻煩。而一定是誌在必得。

可自己並未約了任何人前來,她為什麼能誌在必得。第一,她知道了淩霄的行蹤。第二,她替自己準備了一個男人。

蘇沫覺得以王慧的能力和手段,今日之事,應該是第二種猜測無疑了。

翠楓和翠秀兩人是緊跟著蘇晟身後進來的,蘇晟來的太快,外麵的小廝不敢攔,等她們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因此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蘇沫擺了擺手,示意想幫自己說話的翠秀稍安勿躁,在蘇晟麵前,她們兩還沒有說話的資格。反倒是容易叫王慧抓住了錯處殺%e9%b8%a1儆猴。

定了定心,蘇沫道:“二夫人,你可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什麼?”

“二小姐,事到如今,你也彆否認了,我和你爹,都知道了。”王慧不傻,一開口便扯上了蘇晟:“女兒家大了,心事就多了,想嫁人了,這都很正常,誰沒年輕過,但是一個閨閣女兒跟男人半夜私會,成何體統。若是叫人看見了聽見了,莫說二小姐婚事成了難事,便是對咱們府上其他小姐的名聲,都有影響。”

閨閣中女兒的名聲從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蘇沫若是才貌俱全,風光高嫁了,日後她的妹妹,比如二姨太的女兒蘇靈,在婚事上都能得到助力。同理,若是蘇沫有什麼不堪名聲在外,旁人說起來,也會連帶著蘇家所有的小姐一同非議,不會單挑著誰。

不待蘇晟說話,蘇沫便上前一步,沉聲道:“二夫人,你說話可注意著些。就憑我開窗子透透氣,就說我與男人半夜私會,這有些不妥吧?我這閨房又不是牢房,怎麼連窗子都不能開嗎?”

蘇沫說的也有道理,蘇晟略定了定心,擺了擺手:“都彆吵,王慧,今晚你說的話,可都是實話,沫兒品行一向端正,若是你信口開河誣陷她,可彆怪我不顧情分。”

“老爺我怎麼會誣陷二小姐。”王慧篤定的很:“是春梅聽的真真切切的,半句假話都沒有。這會兒我估計那男人還在院子裡呢,老爺吩咐下人好好地找找,一定能找出來。”

☆、第一百二十六章 說不清

一時間,房間裡沉默的很,蘇沫不知道王慧到底安排了什麼,一時不好接話,免得多說多錯,想著索性靜觀其變,看看後麵的情況再做決定。

而蘇晟心裡希望這隻是一場誤會,可是看王慧言之鑿鑿的樣子,卻又覺得不像。畢竟這不是信口胡說彆人就會相信的事情,要是找不到證據,哪怕你說的天花亂墜,也無濟於事。

而王慧,卻特彆篤定的樣子,似乎好不容易抓住了蘇沫的一回話柄,所以堅決不會撒手。

屋子裡詭異的安靜,但是外麵卻熱鬨的很,幾十個家丁舉著火把,拎著燈籠,在翠竹軒的前院後院地毯式搜索。

過了一會兒,有人小跑著過來,是一個護院頭頭。小姐的閨房他是不敢進的,因此腳步聲就停在外麵。

“老爺。”那人道:“有發現。”

“發現什麼?”蘇晟心裡一緊,快步走了出去。

蘇沫將衣服整了整齊,也跟著走了出去。

隻見那護院兩手拿著塊布料遞過來:“老爺,我們剛才出去的時候,看見牆邊似乎有個人影,等趕過去時,那人已經翻牆走了。但是衣服被樹枝扯住,留下了這個。”

一塊被撕開的深色的布料。

蘇晟氣的手都有些抖,拿著布料衝蘇沫道:“沫兒,你怎麼解釋?”

“爹,這能說明什麼?”蘇沫皺了皺眉:“既然府裡進了賊。那就應該加緊防備,或者,報官讓官差來抓人。女兒心懷坦蕩。行的正坐的直,沒有什麼好怕的。”

“進了賊?”王慧嗤笑一聲:“老爺說進了賊,那是給二小姐留了麵子,二小姐自己也還真說得出口啊。這麼大的蘇府,賊哪裡不來,偏偏到二小姐的院子裡來,還黑燈瞎火的。騙的二小姐開窗子,這賊。隻怕是家賊吧?”

“我知道二夫人能說會道。”蘇沫道:“不過俗話說得好,捉賊捉贓,捉奸捉雙,二夫人若是有什麼真憑實據就拿出來。若是沒有,僅憑這一塊不知道哪裡來的布,就想潑我這盆臟水,也未免可笑。”

可憐蘇晟在處理生意上是一把好手,跟無數奸商詐徒打過交道,生意場上的什麼陷阱都能一眼識穿,但在後宅裡就是兩眼一抹黑了。家長裡短,勾心鬥角什麼的,就遠不如用半生鑽研琢磨的王慧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看著氣勢洶洶的妻子和女兒。蘇晟隻覺得這筆哪一場生意都要難談,本來精神就有些不濟,這會兒。頭也有些痛了。

蘇晟擺了擺手:“都不要說了,一塊布料確實說明不了什麼,但是沫兒院裡的保衛確實也差了一些,要多調些人手過來,萬一這真的是進了賊,那就太危險了。”

蘇晟這是有些和稀泥的態度了。但蘇沫不知道王慧準備了什麼後招,不敢將話說的太死。因此也就沒出生。本來料想王慧應該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豈料她也順水推舟道:“老爺說的極是,二小姐的安全是最重要的,若是有什麼賊人惡人進了摸進了小姐的閨房,丟了銀子是小,損傷了小姐的名聲,可就事大了。”

蘇晟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卻不料院子外麵一連聲的小跑。

“老爺老爺。”一個小廝跑的氣直喘,衝到了蘇沫房門外,這才停下腳步。

“怎麼了?”蘇晟看著小廝那驚慌的樣子,隻覺得沒來由的煩躁:“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

“老爺,嘉恩候來了,在外麵等您,說有事情要找您。”小廝一口氣說完,這才喘了口氣。”

“嘉恩候來找我?”蘇晟奇怪了一下,隨即心裡一急,不知道是不是蘇辛出事了。

他實在不知道夜這麼深了,嘉恩候來找自己做什麼。可嘉恩候和蘇辛不是普通的夫妻,無論蘇辛出了任何事情,也不可能是慕容寒%e4%ba%b2自上門來說。嘉恩候府裡有那麼多下人,慕容寒隻要一句話什麼都能做的到。

不過嘉恩候上門,無論他是不是自己女婿,無論有什麼事情,都是無論如何要見的。蘇晟當下整理了著裝,讓王慧回自己屋裡休息,蘇沫也老實在院子裡待著,家丁護院將二小姐的院子牢牢地守衛起來,便迎了出去。

送走蘇晟後,剛才一直平靜的表情,也終於沉了下來。

翠楓小心的關上了門,走進了內室,這才皺著眉頭道:“小姐,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半夜的,老爺和二夫人突然氣勢洶洶的過來了?”

蘇沫冷笑了一聲,將剛才的事情說了,隻唬的兩個小丫頭一驚一乍的。

蘇沫在聽見窗外有動靜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不是淩霄,還沒有多驚慌。但兩個小丫頭卻從來不知道她們小姐真的有跟男子半夜私會的曆史和習慣,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來了壞人。

進一步想到,既然王慧不早不晚的帶著人上門抓奸,那麼十有*,這個壞人一定是她安排的,而且不好說是派來做什麼的,也許是見機行事。要是被人發現了就說是跟蘇沫私會毀她名聲,要是沒被發現,就殺人綁架,也未可知。

翠楓翠秀越想越是覺得可怕,越想越是覺得不安全,暗下決定以後無論再有什麼事情也不能讓烏木離府了,這蘇府雖然有不少下人,但如今唯一叫人放心的,竟然隻有烏木。

蘇沫總算是知道些內情,她隱約能猜出王慧的布置,卻想不到這麼晚了嘉恩候來做什麼,因為了解嘉恩候,因此她知道這兩人聯手的可能性很小。

雖然慕容寒和王慧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