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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嫡 茗末 4100 字 2個月前

這事情若是不碰著,那也就罷了。蘇沫並不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人。但既然碰著了,也沒法子當做沒看見,由著一個半大孩子在自己麵前被打死。但蘇沫不是個沒有原則不分是非的人,也沒有見人就救的心腸。

如果這少年說的是事實,那麼就是情有可原,蘇沫可以伸手拉他一把。對蘇沫來說,百十兩銀子罷了,不值什麼,舉手之勞。但對對方來說。可能是兩條人命。

但如果這少年隻是個騙子,那麼就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就算罪不至死,也要得到應有的懲罰。不是求饒哭兩嗓子,就能當做什麼都沒做過得。

蘇沫的話說完,那護衛臉上現出了點為難的神色,還沒說話,隻聽見有人拍了兩下掌,從巷子裡慢慢的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人。蘇沫真的有些後悔走了這條路。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她嵊州城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嘉恩候慕容寒。這少年也是倒黴。偏偏挑了這麼一個惹不起的人去得罪。

“二小姐,我們又見麵了。”慕容寒依舊是一副風度翩翩,溫文有禮的樣子。

但是無論此時的慕容寒是多麼英俊瀟灑,多麼的溫和有禮,他在蘇沫的眼裡,也依舊是個人渣,是個恨不得讓他去死的仇人。

那一瞬間的神色是不能騙人的,也隱藏不住,即便蘇沫很快的調整了表情,逼著自己心平氣和下來,慕容寒也還是捕捉到了那一閃而逝的厭倦。

想他慕容寒要身份有身份,要長相有長相,要錢財有錢財,是嵊州城當之無愧的青年才俊,無可相比。他還從來沒有見到哪一個女人對自己如此的厭惡,而且,他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曾經得罪過蘇沫,在他麵前留下過壞的印象。

“原來是嘉恩候。”蘇沫收斂了一下心情,淡淡的道:“這孩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騙你的錢。不過嘉恩候何等尊貴的身份,希望不要跟他一般見識,略加懲罰也就罷了,留他一條活路。”

慕容寒看著蘇沫臉上那種幾乎隱藏不住的厭惡,一笑:“二小姐都開了口,這個麵子我還能不給嗎?梅十。”

“是。”剛才和蘇沫說話的那護衛恭敬道:“侯爺有什麼吩咐?”

“你跟著這少年去醫館,看看他說的是不是實話。要是實話,就給他些銀子讓他買藥渡日,再給他把傷治了。”慕容寒道:“若是騙人的,就送去衙門。依律法判處,該如何,就如何。”

“是。”梅十應著,將那孩子從地上拉了起來,那孩子這會兒倒是有眼力勁兒了,一個勁的謝謝慕容寒,又再謝謝蘇沫。

慕容寒笑笑,並不放在眼裡,轉對蘇沫道:“如此處理,二小姐可還滿意。”

蘇沫點了點頭:“侯爺心善,自有好報。天色已晚,我先告辭了。”

蘇沫這一聲自有好報是句好話,但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竟然有種詛咒的感覺。而且見少年的事情解決了,她是半句話也不想再多同慕容寒寒暄,立刻便想離開。

慕容寒摸了摸下巴,伸手一攔:“二小姐留步。”

蘇沫無奈的停下腳步:“侯爺還有什麼事情?”

“二小姐,我……是不是曾經得罪過你?”這個問題慕容寒其實已經想過一次了,但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原因來:“我總覺得二小姐對我的態度和旁人有些不同,因此想著,是不是曾經有什麼無意之舉令二小姐不滿,才會如此。二小姐不妨說出來,或許是個誤會,也好容我解釋。”

慕容寒雖然知道自己如今介入了蘇恒一事,可能會叫蘇沫不高興。但蘇沫討厭他並不是這一次的事情,而是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甚至於在定%e4%ba%b2前突生重病的事情,似乎也是另有隱情。

慕容寒實在是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了蘇沫這樣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見都不曾見過,何來得罪之說呢。何況他在外麵的形象一貫保持的極好,不應該有什麼負麵的消息被蘇沫知道。

蘇沫看著一臉真誠的慕容寒,無法對他說,我們之間不是誤會,我說不出你哪裡不好,是因為你哪裡都不好。除了這一副皮相,你的血是黑的心是冷的,如果有機會,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然後也丟在大雪的夜裡,讓你嘗一嘗那是什麼樣的滋味。

那些對她來說即久遠又還在眼前的畫麵和記憶一陣陣的湧了上來,蘇沫閉了閉眼,逼自己露出點微笑:“侯爺多心了,隻是姐姐是侯爺的妾侍,我自然是要和侯爺保持距離的。免得有人說閒話,不但於你於我都不好,府裡的二夫人若是知道了,也不會善罷甘休。”

這話多少還算是光冕堂皇,姐夫和小姨子,是一定要避嫌的。其實跟慕容寒走近一些,叫他冷落蘇辛,這是打擊蘇辛甚至打擊王慧的一個極好辦法,但絕不是蘇沫會用的辦法。

她寧可多費些時間多費些精力,也絕不想和慕容寒扯上半點關係。這男人就像是洪水猛獸,毒瘡毒蛇,叫她連看也不想看一眼。

蘇沫這麼說了,慕容寒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得讓開些,目送她上轎。

夜色已經有些低沉了,慕容寒站在巷口,看著晃晃悠悠的轎子消失在街的儘頭,久久沒有說話。

“侯爺。”慕容寒身邊一個%e4%ba%b2信道:“侯爺,您是不是……對這蘇二小姐有興趣?”

看來這%e4%ba%b2信是常年跟在慕容寒身邊的,對他的想法了若指掌,也什麼話都敢說。

慕容寒這才收回了視線,笑了笑:“真沒想到,蘇家大小姐和二小姐,天差地彆。蘇辛就是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一無是處,可這蘇沫,卻叫人刮目相看。”

“確實如此。”%e4%ba%b2信道:“路遇不平,即能挺身而出,又不是單純的心善,能分是非。說話也有條有理,不卑不亢,這蘇二小姐,比她姐姐可強的多了。”

“恩,確實強得多。”慕容寒臉上的笑容有些不懷好意,還有些遺憾:“可惜啊,現在進門的是蘇辛而不是蘇沫。”

“這有什麼可惜的。”%e4%ba%b2信笑的猥褻道:“侯爺若是喜歡,再將蘇沫也娶進府就是,姐妹倆一起,彆有一番滋味。”

慕容寒目光沉沉的:“強扭的瓜不甜,你看著蘇沫的樣子,想讓她心甘情願的跟我,怕是不易。而且她是蘇府的嫡女,蘇家雖然不是做官的,但有錢自然不肯屈就。那一個女兒嫁我做妾已經是因著約定無法,再嫁一個,蘇晟也不會願意的。”

“這個侯爺請放心。”%e4%ba%b2信笑的更是猥褻:“若是讓蘇晟開口嫁女兒,他自然是不願意的。但若是蘇二小姐哭著喊著要嫁,或者,非嫁不可呢?交給小的去辦,保證不出三天,蘇晟就得求著侯爺娶他的女兒。”

慕容寒看了%e4%ba%b2信一眼:“好,那就交給你了,蘇沫與蘇辛不同,我要她心甘情願的,最好,是心懷感激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抓奸

胭脂坊的生意可以說很順利,蘇沫的心情本是很不錯的,但是遇到了慕容寒後,卻一下子變得糟糕起來。

蘇沫對這個男人太了解,一次拒絕兩次拒絕,隻怕他對自己已經起了興趣。得不到的總是好的,蘇沫其實也明白,越是拒人千裡,對慕容寒那樣沒有受過挫折的男人來說,越是種挑戰能讓他有非得到不可的興趣。

但若因為這個原因,讓她對慕容寒強顏歡笑,她又實在是做不到。

不過唯一有區彆的是,上一世,她將慕容寒的興趣和殷勤當做是愛。但是這一世,她知道那隻是一種不懷好意的占有,而即便是慕容寒真的有愛,她也隻會當做一場笑話。

不知道慕容寒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蘇沫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是卻又想不出個頭緒。進攻自然是最好的防守,但在力量有限的情況下,卻也隻能小心防備,靜觀其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蘇沫回到府後,一直有些心緒不寧,好在沒有什麼急事,吃了晚飯後,便躺在床上休息。

夜色漸深,蘇沫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隻聽見窗外發出了一點想聲,似乎是有什麼東西。

蘇沫腦子裡第一個冒出來的是淩霄,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半夜爬窗子成了淩霄找她的正常途徑,而且兩人都不覺得奇怪,就這麼默認著延續了下來。

所以當聽見窗子外有聲音的時候。蘇沫也並未有太多想法,更彆說提起警覺,開口喊人什麼的。而是起身披上了外套,心裡一邊想著,淩霄這時候來找她有什麼事情,一邊的往窗口走去打算放他進來。

淩霄不會無事獻殷勤,這麼晚來找,定然是有正經事情的。蘇沫半點兒也沒有多想。

剛走到了窗子邊上,隻來得及打開窗戶。還沒待多說一句話,卻聽見門外一陣騷亂。然後啪的一聲,房門被打開了的聲音。

蘇沫這院子平日是沒人來的,都這個點了,自然更沒有人來。而且也不可能不經過通傳便這麼闖了進來。

外麵院子裡那一乾丫鬟小廝都不是死的。更何況蘇沫還特意叮囑過,無論什麼人,不經她同意也不能放進來。因此她相信,即便是王慧,也不可能私自闖進她的臥室。

那麼在蘇府裡,唯一有這權利的隻有一個人了,就是蘇晟。

雖然蘇晟是他的父%e4%ba%b2,但這麼晚了,也沒有一聲不響的闖進她的臥室的道理。蘇沫心裡一沉,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能讓蘇晟發現她半夜和一個男人私會的事情。無論這男人是不是品行端正,無論是不是有私情,這都是說不清楚的事情。

這些想法極快的在蘇沫腦中轉了一遍,本來已經將窗上的搭扣打開,此時便想再將它扣上。

她不擔心淩霄會衝進來,淩霄不蠢。即便在外麵也應該聽見屋子裡麵的動靜,自然會尋一處隱蔽的地方躲著。

不過外麵的人動作實在太快。或者說太心急,蘇沫還沒來得及將窗子扣上,便一起轉進了內室。

屋子裡點了一盞燈,雖然並不太明亮,可卻足夠看的清楚室內的情況,也足以看清楚蘇沫正站在窗邊,窗子的扣,是打開的。

走在最前麵的,正是蘇晟,不用說,王慧緊緊的跟在蘇晟身邊,此時見蘇沫站在窗邊,一下子臉上的神色都變了,幾乎是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蘇沫的手,似乎生怕她在眾人沒看清的時候把窗子又扣上了。

因著是小姐的臥房,因此蘇晟身後並沒有跟小廝護院,但跟著幾個粗壯的婆子,似乎是來抓奸的,也不知道是來抓賊的。

王慧一把抓住蘇沫的手後,便轉頭道:“老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