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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嫡 茗末 4259 字 2個月前

剛成%e4%ba%b2沒幾天,慕容寒就特彆忙過一陣子,聽說是要對付什麼人,還是要抓什麼人。蘇沫是後宅夫人,慕容寒外麵的事情,自然是管不著也不能打聽的,隻是隱約的聽說了一些,貌似就提到過三清山這個地方。

剛才在外麵開始還氣勢洶洶叫囂著要進來抓人的那群人,在聽到自己名頭後,馬上態度來了個大轉彎。雖然自己家有錢,但畢竟不是當權者,能讓人這麼忌憚的,最有可能的,他們是嘉恩候府的人。

嘉恩候府和蘇家的婚事正在傳言正盛的時候,嘉恩候府的下人自然不會傻到冒犯府中的小姐,不管是大小姐還是二小姐,這事情一旦出去了,比如要倒黴。

而在蘇沫心中,對慕容寒的憎惡是無法言喻的,敵人的敵人雖然未必是朋友,但壞人要對付的,總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好人。

“你出場的方式雖然有些小人,但給我的感覺,倒並非輕薄之徒。”蘇沫自然道:“既非小人,就是君子,君子報恩,理所應當。”

男子失笑:“小姐所言極是,但不知,小姐想讓我如何報答?”

“現在我還沒想好。”蘇沫道:“隻是先說一聲,日後若有機會,幫我些忙就好了。”

男子皺了皺眉:“小姐知道我是誰?”

蘇沫這話說的,叫人不得不多想。不過男子說完之後,自己皺了皺眉,覺得也不太可能。他不是本地人,又是隱藏身份過來的,蘇沫這樣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孩子,是不可能知道他是誰的。

而且,若說蘇沫知道自己是誰,也不該是眼下這個表情。

“我怎麼會知道你是誰。”蘇沫淡淡一笑:“我說的是,日後有機會,若是沒有機會,那自然就算了。”

“這生意豈不是十有九虧?”男子想了想:“知恩圖報人之常情,但是很抱歉,在下現在無法向小姐表明身份。待日後,日後我身上的事情了結,再去向小姐酬謝。”

“無緣便罷了,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蘇沫一笑:“天黑不送。”

不送,便是送客了。雖然剛才更%e4%ba%b2密的接觸也有過,但是這半夜三更的,這麼待著可不是個事兒。時間若是長了,翠楓她們也會起疑心進來看看的。

男子點了點頭,最後看了一眼蘇沫,說聲告辭。到了岸邊,手臂在岸上一撐,嘩啦一聲掠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他未來嵊州的時候,便聽人說過蘇家。那時候總覺得生意家族不過爾爾,總歸是投機取巧,坑蒙拐騙之流罷了。可如今見了蘇沫,卻是讓他有了截然不同的感覺。

一個女孩子家都能如此鎮定冷靜,而且還不忘為自己謀利益。卻又不執著於利益,這便是一般的男子,也做不到。隻是剛才水霧中驚鴻一瞥,似乎臉上有些什麼斑點,果然人無完人,有些可惜。

聽到水聲,翠楓在外麵問了聲:“小姐,您好了麼?”

“恩,進來吧。”蘇沫看了看濃重的什麼都看不出來的顏色,放鬆了一下,緩緩地往岸邊遊去。

本來除了和靜安大師商量要事之外,蘇沫也有著要避一避的意思,倒不是為了清靜什麼的,而是要給彆人一個她一路退讓,王惠步步緊逼的假象。她現在勢單力薄,能多得到些彆人的同情,這是很重要的。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大宅門裡勾心鬥角難以想象,每一步路每一句話都可能被人抓住把柄。彆看王惠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似乎趾高氣揚,可那些姨娘們,也都不是省油的燈,現在勢不如人所以見麵先賠笑,說話軟三分,一旦風向變了,她們也會比誰都更能敏銳的察覺出來,然後毫不猶豫的緊隨其上,落井下石。

一個人在蘇晟麵前說王惠不好,可能沒什麼影響。可十個人在他麵前說王惠不好,時日久了,可就真的越看越不好了。

隻是,她也萬萬沒想到,這麼一趟三清山之行,會遇見如此刺激的事情。

蘇沫一邊想著,一邊讓翠楓翠秀兩人進來伺候著更衣梳發,她還從來沒有試過一個彆院隻有自己一個人呢,沒有可以管著自己的人,這當家作主的感覺竟然意外的好。

一夜無話,第二日,便是嘉恩候和蘇辛定%e4%ba%b2的日子,相對於蘇府的熱鬨喜慶,三清山蘇家彆院裡,簡直冷清的可怕。

蘇沫的院子裡,有一棵巨大的花樹,春天到了,開了一樹粉色的花,花香濃鬱卻不刺鼻。

據說,這花瓣可以解除疲勞,凝神靜氣,此時幾個小廝正一人腰上綁了個簍子,坐在樹杈上摘花瓣。蘇沫要多摘點,曬乾了做個枕頭,還孝心大發的,要給王惠和蘇晟都做個枕頭。

雖然這次的事情一結束,王惠應該就能看穿她的險惡用心,知道她的一切和善都是偽裝了。但那也不礙事,王惠覺得她真也好,假也好,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蘇晟覺得她是個至情至性的好女兒。

翠楓翠秀兩個丫頭正在合繡一個枕套的,昨天在寺外等著蘇沫的時候,兩個小丫頭也不知怎麼想的,跑去給她求了個姻緣簽。

這不求不知道,一求不得了,竟然是個姻緣上上簽,據解簽的師父說,女施主紅鸞星動,絕佳良緣,就在今歲。

兩個小丫頭本來還在因為蘇沫沒能嫁入嘉恩候府而有些鬱悶,被這一說,頓時所有不高興都煙消雲散。嫁入嘉恩候府再好,那畢竟是做妾,如今老天有了指使,還有更好的良緣等著蘇沫,可不是可喜可賀。

於是,兩個閒著沒事的小丫頭一大早開始給蘇沫繡枕套,小小的一個枕套,要在正麵繡一個桃花朵朵開,反麵繡一個鴛鴦戲水並蒂蓮,簡直是攔也攔不住,讓蘇沫哭笑不得。

蘇沫一直在彆院裡住了三天,算著差不多蘇辛回門的酒宴也辦完了,王惠一定忍不住要出手了,這才命人備車往回趕。

該來的終究會來,躲是躲不過去的。

蘇府裡,熱鬨喧嘩的儀式已經結束了,一切漸漸歸於平靜。王惠雖然一萬個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嫁進嘉恩候府,可事已至此,總不能哭喪著臉,因此旁人看著,也都是神采飛揚,笑容滿麵的。因此便有些人難免有些議論,蘇沫這一場突忽其來的病,說不定另有原因也未知。

雖說病來如山倒,但又哪裡會那麼突然,不早不晚,就在這時候,簡直像是特意給蘇辛挪出位置來一樣。

王惠雖然心中有苦,但這苦沒處說也沒人信,被人聽見,隻會以為她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會有半點好處。

蘇辛的婚事告一段落,正如蘇沫想的那樣,王惠開始想主意了。

蘇辛的婚事辦的還算是體麵,嫁妝也算是能見人,定%e4%ba%b2那天,來給蘇辛添妝的小姐太太們見了一屋子一屋子的嫁妝,也都著實的誇讚了一番。

蘇辛的嫁妝雖然看起來不多,但都是實在的值錢的東西。

金盛王朝女子的嫁妝,一般由幾個部分組成。真金白銀,珠寶首飾,家具擺件,莊園鋪位,綾羅綢緞,仆從下人。

當然這也分三六九等,要看著自家的經濟條件來,普通人家自不必說,達官貴人,富豪商家對這特彆重視,若是嫁妝少了聘禮少了,那都是要被取笑的。

蘇辛就是說屬於無數眼睛看著,嘴巴盯著的,隻要是她的嫁妝少了一點,一天之內笑話就能傳遍嵊州的上等階層。直接影響王惠的地位名聲,還有她未娶的兄長的婚事。

對蘇家,倒是沒有什麼影響。這種事情在大宅門裡並不少見,再是有萬貫家財的人家,長輩疼愛的,多給點。長輩不待見的,少給點,這都很正常。除了證明王惠不受寵,倒是證明不了什麼彆的。

但這是王惠絕不能容許出現的情況,於是蘇辛的嫁妝,就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大件的東西,她都很少,比如家具,房屋莊子的地契之類。家具還有幾樣,也不是什麼上檔次的,地契一件沒有。黃金白銀也不多,但是珠寶首飾,古董玩物什麼的,卻是非常的可觀。讓一乾太太小姐看紅了眼。

太太小姐們是來湊喜事熱鬨的,除了特意來找茬的,基本都會說話,見著蘇辛嫁妝這麼豐盛,自然是好一頓誇,隻誇的王惠臉上堆著笑,心裡卻滴著血的想哭。

那能不豐盛嗎,那可是她半輩子的私房。都是精貴又精貴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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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以快打慢

更新時間2014-8-27 8:05:29 字數:3107

王惠一邊笑著接受貴婦們的恭維羨慕,一邊心中心疼的厲害,一天下來,感覺自己臉部表情都要扭曲了。

雖然這事情大部分的責任在蘇辛,但是很顯然,她不會把責任怪到自己的女兒上去,要怪,也隻能怪那個早不病遲不病,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生病的蘇沫。

王惠是個慣了勾心鬥角的,雖然開始她沒有多想,但是在心疼的狠了的時候,她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事情有些巧的不能再巧了。

就像是旁人懷疑蘇沫這場病是她所為一樣,她也不由的想,這麼巧的一場病,會不會不是天意,而是人為。

如果是人為,那麼,是旁人有意陷害,還是蘇沫自己所為。

有些念頭,沒起時也就罷了,一旦起了,就像是心頭有一隻螞蟻似的,抓心撓肝的叫人坐立不安。

王惠連忙派人將劉長純請了來,明麵上,是關心了關心蘇沫的身體。暗地裡,轉彎抹角的問了劉長純,蘇沫的病,是否有什麼異樣的現象。

不過王惠並沒有懷疑劉長純,因為她完全不覺得劉長純會幫助蘇沫。隻是懷疑,旁人或者蘇沫自己做了什麼手腳,劉長純沒有發現,或者完全沒有往那方麵想。

劉長純雖然有些意外王惠這麼快就反應了過來,不過他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基本和他的醫術平齊,非常專業的一番回答,完全打消了王惠的猜疑。

劉長純走後,王惠想想覺得這次栽的十分不爽快,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小庫房鑰匙,想到了那個如今空蕩蕩的小庫房,一下子站了起來:“備車,我要去南山慈雲庵。”

南山和三泉山遙遙相對,靜安寺是嵊州最負盛名的祠廟,慈雲庵便是嵊州最負盛名的庵堂。王惠和其中的雲祥師太,十分交好。

王惠這一趟出了大半天的門,一直到了傍晚才回來。

這趟事情辦得十分順利,王惠出門的時候,是拉著臉滿懷怒火的,但是回來的時候心情卻非常的好。臉上始終帶著得意滿滿的神情。

自己是在蘇辛的婚事上吃了個大虧,還有苦說不吃,人人都覺得她占了天大的便宜。

但是她王惠可不是那麼願意吃虧的人,更何況這次吃虧的兩樣,一個是她最寶貝的女兒,一個是她最寶貝的錢。

看著一件件珍寶運出庫房的時候,彆說她,連她兒子,蘇府的大少爺蘇恒都有些看不下眼了,皺著眉頭直道,娘,您真要將這些年的私房都給姐姐做嫁妝,這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