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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來帶你們回家。”

寒江:“?”

之前他可說的是被人陷害謀反被帝君關進來的。

司徒信麵露愧色:“是弟子無能, 還要煩勞師尊相救。”

楚江寧安撫道:“你已做得很好了。”

司徒信問道:“這火寒獄氣候惡劣, 也沒有出口。被囚入此地的人隻能依靠外部力量逃離,想要打破結界,弟子隻是找到了火寒果一種可能。這火寒果乃是此地所生,食之可帶火寒之力,使修為大進。但是火寒果罕見稀有,是以這麼多年我們與無雙城才為此爭鬥不休。”

他看向楚江寧,意有所指:“這火寒果……”

“火寒果當然是我無雙城的!”寒江聽到此處,再也忍不住了,跳出來插嘴道。

“寧兒,我可是你的親舅父,你想想你九泉之下的娘親。”

楚江寧微笑:“舅父放心,我不會忘了你的。”

言罷,他張開手掌。

一股無形的力量以他為中心散發開來.

風雪大作。

火寒泉嘩啦作響,一旁生長著的火寒果一顆一顆同枝蔓分離,漂浮在半空之中。

楚江寧將手掌合上。

火寒果瞬間化作水滴,一滴一滴的飄落而下。

徹底的融入每一個人的身體之中。

火寒之力入體,眾人卻無半點不適,隻覺通體舒爽。

舒爽得幾乎要□□出來。

楚江寧收回手:“火寒果對你們確實有些益處,但還不至於能讓你們破開結界。”

眾人剛得了好處,正激動就被迎麵潑了一盆冷水。

“那怎麼辦?”

“簡單。”

楚江寧又從寒江腰間抽出劍:“舅舅,借劍一用。”

寒江:“……”

你都已經拔了還問什麼問。

楚江寧長劍在手,先是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重量。

然後,破天的劍氣衝天而起。

速度極快。

快到眾人眼中隻來得及追蹤到一抹寒光。

一道赤紅色的裂縫就憑空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這裡麵年紀最長,最見多識廣的寒江驚呆了。

他低聲喃喃道:“破碎虛空,太上清極。”

“太清之境……”

楚江寧轉過頭,淡淡道:“這破口僅能維持一刻鐘,快出去。”

眾人如夢初醒,身影化作極致,從這裂縫中奔馳而出。

楚江寧使了一道法術,籠罩在他們身上。

等最後一個人從裂縫中逃出後,楚江寧也離開火寒獄,並伸手關閉了通道。

他轉過身,發現所有人都靜悄悄的。

火寒獄的入口在天獄司。

天獄司設在帝宮之內。

是以所有人一逃出生天,就發現他們還在狼窩之中。

直麵守衛。

大家動了動唇,有點想哭。

但出乎意料,明明守衛們同他們近在咫尺,但卻完全無視了他們,仿佛他們根本不存在一般。

楚江寧在後麵柔聲解釋道:“我用了法術,現在的你們如同幽靈一般,他們看不到你們。”

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楚江寧又道:“但是隻要我解除法術,用不了一時三刻,所有帝宮守軍都會來抓捕你們。逃獄的罪名,夠千刀萬剮了吧。”

他這句話很明顯不是對自己那七個對他惟命是從的徒弟說的。

此次跟出來的人,除了七名弟子之外,便是寒江和無雙城的大部分修者。

這部分人以寒江為首,沉聲道:“寧兒,你要做什麼?”

楚江寧微微一笑,笑容清稚可愛:“之前舅舅邀我共謀大計,我不過也是想邀諸位共謀大計而已。”

寒江冷笑:“你是要我們效忠你?”

“是啊。”

寒江抿了抿唇:“也不是不行。隻是你要這些兄弟為你賣命,總要讓我們知道,你想讓我們做什麼吧。”

若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個「外甥」並非善類,那他才是白癡。

能破碎虛空,就算不是太清境強者也差不離了。

雖然投靠自己的小輩有些彆扭,但寒江一向能屈能伸,不在乎這點小節。

他所在乎的,是他能得到什麼。

楚江寧輕聲道:“很簡單,我要做這天域之主。”

眾人:“……”

寒江有些無語:“雖然你實力不錯,但這事哪裡簡單了?彆的不說,你父……帝君你就打不贏。”

楚江寧倒是自信滿滿:“那倒未必。”

寒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大家,有心不趟這灘渾水,但是又忌憚楚江寧的實力。

騎虎難下,硬著頭皮道:“行。”

先答應下來,之後再徐徐圖之。

他想得很美好,楚江寧怎麼會容他鑽這種空子,笑眯眯道:“人心難測,口說無憑,還請諸位,立下天之血誓吧。”

此言一出,群情沸騰。

“莫要欺人太甚!”

“就算救了我們,也沒有讓我們世世為奴的道理!”

“我寧可在火寒獄裡受一輩子苦,也絕不立誓!”

……

寒江也皺著眉對楚江寧道:“寧兒,你這要求也太過分了。”

“讓人立誓,與殺人父母無異。”

楚江寧歪了歪頭:“是嗎?”

輕描淡寫,絲毫不以為意。

其中一個脾氣最暴躁的,再也忍受不了了:“毋寧死!”

“你現在就解除法術,讓我出去和這些守衛拚個生死!”

說完一頭就衝出去了。

對於這種刺頭,楚江寧並沒有解除法術。

此時寒江的劍還握在他手中。

他隻是信手一揮。

一道血霧就出現在半空。

他抬眸:“還有誰不願立誓?說來本君聽聽。”

他這一手,震住了所有人。

大家都是摸爬滾打多年,也見慣了生死,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殺人。

但讓他們心驚的,是對方信手拈來的實力。

和漫不經心的態度。

仿佛殺死他們,如同殺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彆。

這種明晃晃的蔑視才讓他們寒徹骨髓。

所有人都沉默了。

寒江啞著嗓子道:“寧寧,你怎會變成這樣。”

“從前你母妃信中,說你天真可愛,是個善良的孩子。你如今這樣可對得起你母親?”

楚江寧不耐煩的道:“我便是我,有何對不起的。”

“舅舅你就說,你到底……立不立誓吧?”

他這一反問,寒江驚了,差點沒跳起來:“這裡麵也包括我?”

“不然呢?”

“楚江寧,我可是你親舅舅!”

“這我知道,我就你一個舅舅,不過死的舅舅也是舅舅啊。”

寒江:“……”

這小子……  這小子……

帝君當初怎麼不弄死他!

最後一行人在楚江寧的威逼利誘之下委委屈屈的立下血誓。

楚江寧命大弟子司徒信帶隊,帶著這些囚徒一同去魔宗投靠如縈。

“此間有我,你們不必擔心。”

司徒信有些疑惑:“師尊不同我們一起嗎?您獨自留在帝都恐怕會有危險。”

楚江寧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我還要處理後續之事,你們先走。”

“何況,今夜可是我父君大壽,身為人子,怎能不去為父君祝壽。”

這話楚江寧說得誠心誠意,寒江卻在心裡吐槽道:你又不是帝君親生兒子,見到你他恐怕更生氣吧,裝什麼孝子。

司徒信朝楚江寧行了一禮:“那弟子們先行告辭了。”

“師尊保重!”

孝順徒弟們挨個上前同他道彆,場麵至純至孝,極其感人。

不過旁觀者都是方才在楚江寧%e6%b7%ab威之下被迫立下血誓的,一臉麻木,完全沒有感動之感。

弟子們和新手下離開後,楚江寧身化鬼魅,悄悄的溜進了景華宮。

帝君的寢殿裡空無一人。

也不知楚臨雍去了哪裡。

楚江寧轉了一圈,目光落在桌案上一麵鏡子之上。

以他的靈力,自然能察覺出此鏡的奇妙之處。

第121章 壽禮

他拿起鏡子, 朝上施了一道法術:“本君的不滅劍在何處?”

鏡子在他的手上哆嗦了一下,然後直接顯現出一道靈幕。

那是不滅劍之所在。

楚江寧十分滿意, 將鏡子丟下。

然後又往正中央的天青石床的枕頭底下塞了一物。▼思▼兔▼在▼線▼閱▼讀▼

最後身影化作青煙, 直奔不滅劍所在而去。

雲巔之峰。

這是整個天域的至高點,也是楚臨雍的修煉之所。

想不到他竟然將自己的不滅劍藏在此處。

楚江寧站在雲巔之峰,微微閉眼。

神識掃過。

最後定格於一處。

他張開手心。

玄青色的寶劍至暗處飛出, 落於他掌心之中。

鋒芒起, 天地變。

景華宮。

楚臨雍匆匆回了寢殿。

對跟在身後的高總管道:“鏡子不會無的放矢,那畫是何人所獻?”

高總管道:“是西洲洲主,適才洲主還求見君上,想要彙報雪晶甲之事,被老奴勸了回去。”

楚臨雍眉心微蹙,紀流笙到帝域已好幾日,若真要彙報雪晶甲的進展,早便來求見了,何須等到今日?

事有異處,他沉聲道:“宣他來。”

“是。”高總管得命離去。

楚臨雍坐在他的禦床之上,拿起一旁的鏡子。

再問了一句。

“西洲洲主有何異常?”

鏡子毫無反應,仿佛死了一般。

楚臨雍不忿的扔下這破鏡子, 然後有什麼圓滾滾的東西從他枕頭底下滾了出來。

楚臨雍掃了一眼, 臉上的神情就凝固了。

那是個圓滾滾的包子, 形似桃子, 尖端一點紅。

楚臨雍:“……”

他臉上的表情十分一言難儘。

他遲疑了一會兒,方才伸出他那金尊玉貴的手,拿起床上的壽桃包。

這應是人間之物。

問題在於。

這兒是帝宮。

是他的寢殿。

守衛森嚴。

究竟是什麼人能這般無聲無息的潛入他的寢殿, 在他枕頭底下放這玩意兒?

在他認識的人裡, 能做出此事的唯有宋長安一個。

但宋長安他不是失憶了嗎?

一個凡人, 哪有能力潛入守衛森嚴的帝宮呢?

這又是何物?

似乎是吃食?

難道其中有毒?

尊貴強大的帝君陛下捏著這軟軟的包子,臉上神色變幻莫測。

被高總管帶入的紀流笙看到的便是如此場景。

“拜見君上!”

紀流笙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起來吧。”楚臨雍沉聲道:“你說有雪晶甲之事向本君稟報,雪晶甲如何了?”

“稟君上,下臣是為了……”紀流笙剛想說出楚江寧的事,一股強大無匹的陌生力量就憑空攥緊了他的心臟,他渾身上下突然被死亡的恐懼侵襲。

他張了張嘴,一句都說不出來。

怎麼回事?

是天之血誓?

為什麼覺得血誓的力量,比起兩百年前更強大了。

紀流笙的冷汗登時冒了出來。

“為了什麼?”

紀流笙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突然「撲通」一聲跪地了,痛哭流涕:“下臣是為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