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你一個人。”
宋長安溫溫軟軟的道“你還要照顧伯母呢,你若是出了事,讓伯母一個人可怎麼辦?何況……雖然我非魔宗使者,但是能得到這魔宗信物,我同他們少主也是有幾分交情的,你不必擔心我,我有自保之力。”
係統、係統已經習慣了,但是聽到這裡還是忍不住吐槽“宿主你瘋了?你為了勸他上路,啥瞎話都說啊,你和魔宗少主有個屁交情啊!你之前還舉報過他你忘了?”
聽了宋長安這樣一說,蘇黎世就有些猶豫不決“當真……如此嗎?”
“我有騙你的必要嗎?”宋長安攙扶著他站起身,催促道“快走吧,也不知道之前備好的馬車有沒有被他們毀掉,這路途漫長,你可怎麼走啊。”
“我早做好了準備。”蘇黎世撕開腰帶,從裡麵摸出了一枚納子戒,他藏得極深,才沒被魔宗搜走。
他從納子戒中取出兩枚青綠色的丹藥,自己吞服了一顆,將另一顆遞給宋長安“這是靈藥,可治你身上的劍傷。”
宋長安吞下藥丸,頃刻之間,傷口上的血便止住了,傷口也在緩緩愈合。
靈藥之效,竟然如此神奇。
難怪一顆便足以令人傾家蕩產。
見宋長安吃了藥,蘇黎世麵上稍安,又喚出一柄長劍。
對著宋長安解釋道“我雖實力不濟,但也是自小便開始修行的,禦劍飛行不在話下,那時在驚鴻照水閣,他們也是封了我的靈力才敢讓我走動。”
原來蘇黎世也是修行者,不過也對。
能與魔宗談生意的家族,又能從羅極血煞手下逃跑,沒點實力真說不過去。
蘇黎世乘上劍,想了想,給宋長安遞上一枚鑰匙。
“這鑰匙可打開西街巷子尾處的劉家小宅,那裡有我之前存的一些靈藥銀錢,我現在能給你的隻有這些了。”
“這……”宋長安擺手拒絕“我不能收。”
蘇黎世強硬的將鑰匙塞過去“你若是不收,那我便不走了。”
係統也涼涼的道“是啊宿主,你收吧收吧。拿點錢也好給自己和家人買幾抬上好的棺材啊。”
宋長安“……”
他隻能收了。
見宋長安收下,蘇黎世麵上多了幾分安心,風起,飛劍帶著他衝入空中,很快便化作流光,消失不見了。
宋長安目不轉睛的看著,係統提醒他“你還看啥,趕緊回去拿了錢帶爹娘跑路啊,你還真在這等著魔宗回過味來殺了你呢?”
宋長安似乎如夢初醒,連忙往家中趕。
青書城內一奢華宅院之中。
雕梁畫棟,飄香迤邐。
羅極血煞列無羅左手摟著一個美人,右手摟著一個美人,聽了屬下的彙報,勃然大怒“他說他是少主長使他就是了?那賤人膽敢欺我,又盜我神丹,不將他大卸八塊怎解我心頭之恨!枉我平日那般看重你,這等粗淺的把戲你都中套?”
藍衣男子躬著身子,誠惶誠恐道“主上容稟。”
“那人確實不大像少主長使,但能拿出少主信物,說不定確實同少主有些牽扯。眼下懷夙少主正在遙澤郡修行,少主的性子您也清楚,若是此人真與他有舊,日後追究起來恐怕少不了幾分麻煩。依屬下愚見,不如先將此事稟明少主處置,若此人真與少主無涉,再出手不遲。”
列無羅聽了覺得確實有幾分道理,便揮了揮手“那你去吧。”
遙澤郡。
以藍衣男子的身份,夜懷夙自然不會親自接見,派了一個小廝前來見他。
小廝是個容貌秀麗的少年,神情有些倨傲“你可是羅極血煞座下?求見少主所為何事?”
藍衣男子恭敬道“我家主上追捕叛徒之時,突然來了一年輕人,手持少主信物,自稱是少主座下長使秋冥,我家主上唯恐冒犯少主禦下,特派屬下前來請罪。”
小廝,也就是魔宗少主座下的長使秋冥“什麼?”
他定了定神“你說的信物是何模樣?”
藍衣男子恭恭敬敬的掏出一方畫帛,修行之人過目不忘,他早命人將那蓮花玉環畫在絲帛之上。
秋冥接過畫帛,眉心跳了跳,匆匆的拋下一句“你且在此等著。”
然後捧著畫帛離開了。
很快他板著臉歸來了“那確實是我們少主的座下,你們不可得罪,也不可泄露他的身份。此事你們不得再插手,若是壞了我們少主的事,讓列無羅小心他的狗命!”
他態度變化極大,藍衣男子誠惶誠恐的應了。
第55章 宋長安的手藝
卻說這頭, 宋長安急匆匆的回到家中。
拉著宋母“娘親,我們搬家吧。”
在做刺繡的宋母一頭霧水“兒啊, 這是怎麼了?”
“這……”宋長安張了張口, 不知道該不該將事情全盤托出,那可是凶神惡煞的魔宗,他娘親膽子小, 也不知道經不經得住驚嚇。
看出了他的憂慮, 宋母拉著兒子的手“娘親相信你要搬家定有你要走的道理,隻是你爹和大哥前日不是尋了車馬行的活計,現在已跟著車隊出城去了,可否等上幾日,待你爹爹和大哥回來?”
宋長安一愣。
對啊,他怎麼忘了,父親和大哥出城去了。
就算他和娘親妹妹現在逃走,那父兄怎麼辦?
他呆呆的坐下,問係統“要不然,我們向城主府舉報吧?”
就像之前一樣。
魔宗再猖獗,也是被官府追捕緝拿,不敢活在陽光之下。
係統一口就否決了他的想法“得了吧, 他們敢光明正大的在城裡追捕蘇黎世, 說不定城主早與他們沆瀣一氣, 你就不要自投羅網了。”
宋長安眉頭緊鎖, 憂心忡忡。
係統安慰道“不要著急。你還有你的好朋友七殿下呢?之前紀瀟則不是給了你玉符嗎?現在不就是危難之際,趕緊把玉符砸碎。”
宋長安如夢初醒,趕緊去屋內找出玉符, 砸在門檻上。
玉符應聲而碎, 一道幽幽紅光晃晃悠悠的飄出, 朝著東方而去。
係統眯起眼睛“寶,你等一會兒,他應該很快就來了。”
這一會,就等到了天黑。
追兵沒來。
救兵也沒來。
係統忍不住吐槽“啥呀,紀瀟則給的這是什麼傻逼救命符啊,他來的這麼慢,來乾嘛?給你收屍啊?”
宋長安“……”
許是心中有事,這一覺他睡得極不安穩。
總覺得身上有什麼東西壓著他。
第二天清晨,宋長安睜開眼睛。
發現……不是夢啊,確實有東西壓著他。
——
他無比驚詫的轉過頭,正好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
劍眉如鬢,額心一朵赤色妖蓮豔麗至極。
“醒了?”
宋長安驚呼“你……”
他這才發現,壓製了自己一晚的是這人的手腳,他竟然就這麼側身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手腳將他纏得嚴嚴實實的,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剛剛也才睡醒的係統也是無比震驚“夜懷夙!他怎麼在這裡?是來殺你的嗎?”
夜懷夙伸出手來摩挲著宋長安睡覺壓出來的印子,感覺到手下的皮膚一陣瑟縮,他輕笑一聲“怎麼?怕我?”
“你冒充我座下長使的時候,怎不知害怕?”
宋長安確實對這位魔宗少主心裡怵得慌,但是提及此事,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拱手道“此事是我不對,我不該如此,情急之下不得已為之,還請見諒。”
“我若是不見呢?”
宋長安“……”
他見宋長安一臉的惴惴不安,伸出手去把玩他烏黑的長發,態度輕佻“小傻子,我也不難為你。既然你覺得虧欠於我,便想法子補償我吧。”
係統勃然大怒“放開你的鹹豬手!彆碰我宿主!”
宋長安任憑他把玩自己的頭發,疑惑道“要如何補償?”
夜懷夙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說了一句讓係統肝膽俱裂的台詞“區區凡人,也有這等超凡體質。你,便用身體來補償我吧。”
爐鼎體質被發現了嗎?完了。
係統絕望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原著中,夜懷夙就是說了這樣一句台詞後,就開始花樣淩虐宿主了。
宋長安沒懂“身體?”
“抱你修煉有助於本座練功,從今以後你每晚都必須待在我身側,就像……昨晚一夜。”
係統“……”
就這樣?
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他大惑不解,什麼時候改設定了?難道不是隻有嘿咻嘿咻嘿咻才能修煉嗎?怎麼抱抱就能修煉了?
不過好在,隻是抱抱而已。
係統舒了一口氣,就聽見宋長安斷然拒絕“這怎麼可以!我和你……又不熟?何況若是被我娘看到了,可怎生是好?”
話音剛落,宋母推門而入“安兒,起來吃早飯……了?”
宋母張大嘴巴,一臉驚愕。
宋長安十分迅速的扒拉掉身上的夜懷夙,有些羞窘道“娘,你先出去,我待會兒就出來。”
宋母僵硬著點了點頭“哎……”
然後風一般退出去了,甚至不忘貼心的拉上門。
【論每天早上都有不同男人在我兒子身邊醒來】
夜懷夙十分促狹的道“現在你娘看到了,可怎生是好呢?”他眸含笑意,顯然早就知道宋母在接近,就是等著看宋長安的笑話。
宋長安臉色又青又白,完全不作聲。
夜懷夙放緩語氣,用哄騙的語氣道“跟在我身邊,我不會虧待你的。”
“那日你被抓走,我本想身上的傷稍微恢複一些便去救你,可惜不知怎的被官府探知了我的下落,我身受重傷,隻能暫避鋒芒。後來再去尋你,你已斷了蹤跡。我原以為你已死了,想不到還好端端的活著,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那個姓蘇的小子擺明了就是利用算計你,你還傻傻的護著他,寧可得罪我魔宗也要救他逃脫。就你這傻樣,要是離了我,能活幾日呢?”
宋長安“……”
係統“……”
哥,你還說人家,你自己又好到哪裡去?
當初是誰舉報你的,你還不知道吧?
不知是出於心虛還是無奈,宋長安隻好道“我若是隨你走了,我爹娘會擔憂的。你若是真喜歡抱我睡,留下也成,左右不過是半張床。”
夜懷夙微微一愣,繼而笑了“也好,我便在這青書城多待幾日,也體會體會凡人生活。”
同夜懷夙初步達成協議後,宋長安這才出了房門。
幫宋母擺好碗筷。
宋母道“安兒,你那個……朋友呢?讓他一起來吃早飯啊。”
宋長安心說修行者不食五穀他吃啥早飯“沒事的娘,他不餓。”
宋母皺了皺眉“這不吃飯怎麼行呢?快去叫他!”
這時候,一身黑衣的夜懷夙踏出房門。
“既然伯母不嫌棄,那在下就厚著臉皮蹭碗飯了。”
他一身黑袍,額心一朵血蓮,端的是無比妖異俊美的長相,宋母看著他都呆住了。
連忙又擦了擦凳子“家裡窮,沒什麼可招待的,隨便坐。”
夜懷夙十分隨意的坐了下來,明明是陋室粗食,他卻吃得像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