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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使啊我告訴你。”

“你那麼厲害。”

“……”

蘇黎世這個時候拿出了一些銀兩和信箋遞給宋長安“這信箋交給我娘,她便會同你走的。這些銀兩麻煩你幫我買一輛馬車,準備一些乾糧。”

宋長安看著他,皺皺眉,擔憂無比“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怎麼駕馬車啊?”

蘇黎世扯了扯嘴角“些許皮肉傷,不礙事的。”

他目光堅毅“隻要能和我娘離開此地,我什麼都能做。”

第二日。

宋長安帶著蘇黎世去車行買了馬車,去燒餅鋪子買了乾糧和水,又去藥鋪給蘇黎世買了些藥膏,將銀兩花得乾乾淨淨。

當他將藥膏遞給蘇黎世之時,蘇黎世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

宋長安連喚了幾聲,他才反應過來。

笑了笑接過藥膏“多謝了。”

他興致不高,宋長安知他是擔憂母親,貼心的未再多言。

繳納了出城費,將馬車停在城外一空地上。

“你先在這兒等著我,我很快就帶著伯母來找你。”

蘇黎世揚唇笑了笑“如此,多謝你了。”

宋長安這才下了馬車,徒步前往那無題寺。

無題寺名無題,取得甚是奇妙,因靠近青書城的緣故,倒也香火鼎盛。

石階被打掃得十分乾淨,宋長安假扮香客入內似模似樣的參拜了一番,出來後有些肉疼的掏出一個銅板放進香火箱內。

旁邊負責香火箱的小沙彌有些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宋長安按部就班的走完上香的流程,假意在寺廟附近欣賞風景,其實在暗中等待蘇夫人的到來。

他左等右等,等到日頭西上,才有一頂素蘭軟轎翩然而至。

軟轎停下,一位衣著樸素,容貌秀麗的婦人走了出來,和寺廟的老僧點頭示意之後,便入了廟中。

她的身邊緊緊的跟著兩名粗壯的轎夫,說是轎夫,其實更像是看守她的人。

宋長安估算了一下時辰,等了一會兒,才將懷裡的幾個藥包往台階處一扔。

這是按照之前炸驚鴻照水閣的藥方配置的炸藥包。

係統出品,必屬精品。

幾個藥包過去,頓時憑空幾聲驚天巨響。

頓時硝煙滾滾。

香客們乍然受驚,驚慌失措,紛紛往門外跑去。

趁著混亂時刻,宋長安悄悄的潛入廟中,準備趁亂將蘇夫人帶走。

進了廟中卻不見蘇夫人身影,宋長安滿頭霧水的找了一圈,才在後麵的耳房裡聽到了幾聲不同尋常的響動。

一湊過去,他就看見蘇夫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個僧人懷中,紅唇翕動,好像正在耳鬢廝磨。

宋長安“?”

什麼?

難道說,蘇夫人每逢初一十五來拜神,不是出於虔誠之心,是為了來見老相好的?

察覺到宋長安的突然闖入,二人俱是一愣。

蘇夫人又羞又氣,連忙拉好衣服,而那僧人服飾的男子,眼中凶厲之色一閃。

宋長安應聲而倒,身上立刻出現幾道血口,血流如注。

竟然隻是個未曾修行過的凡人?

僧人一挑眉,安撫好身後的蘇夫人,任憑衣襟大開,站到宋長安身前。

“是誰派你來的?”

宋長安憑空遭難,一邊費勁的捂著傷口,一邊道“是蘇、蘇……夫人的兒子,派我來尋她的。”

僧人皺了皺眉“哪個蘇夫人?”

宋長安一呆。

係統尖銳的聲音在他腦海裡響起“我就說他不是好人,他肯定在騙你的。”

這下完了,看這光頭凶神惡煞的樣子,宿主小命休矣。

僧人見他滿臉茫然失措,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是誰?”

這個時候,突有人朗聲道。

“這個問題,還是讓我來回答吧。”

隨著話音落下,寺門洞開,當先一藍衣男子負手而立,他側身,揮了揮手,幾位手下押上了一個渾身是傷的人。

“小黎?”宋長安驚訝道。

蘇黎世渾身傷痕累累,臉上儘是血痕,顯然是受了重刑。

看見宋長安,他有些心虛的低下頭,避過宋長安的目光。

“小黎,你沒事吧?”宋長安十分擔憂的追問道。

蘇黎世不吭聲,那名藍衣男子輕嗤一聲“真是個傻子,被賣了都不知道。”

“你這位好友可一直在利用你,他盜用了我們大人的寶貝,為了躲開我們的追殺,騙你來引開我們的注意,製造混亂好方便他悄悄逃走。”

他似笑非笑的一挑眉“你把他當作好友傾力相助,彆人可隻把你當作可利用的傻子。”

被欺騙利用的感覺如何呢?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宋長安臉上的神情,他人的憤怒、仇恨、絕望似乎能大大取悅他。

宋長安聽了這話,隻向蘇黎世問道“那……那位夫人不是你娘了?你娘親現在可安好。”

蘇黎世一愣,他本不想當眾回答,但到底對宋長安心中有愧,還是道“我娘親如今安全無虞,這些人一時半會找不到她。”

宋長安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然後……就沒了。

蘇黎世有些懵,微微抿了抿發白的唇,沒再說話。

藍衣男子比他更懵,就這?

這傻子是不是真的腦子有毛病啊?

他冷哼一聲,眼神示意一下,手下立刻將刀刃架在宋長安的脖子上。

藍衣男子幽幽的對蘇黎世道“把龍魂神血丹交出來,我饒他一命。他如此袒護你,你若還有幾分良知,就該顧及一下他的性命。”

蘇黎世看向宋長安,麵上有愧疚有悔恨,卻沒有一絲動搖,他啞著嗓子道“長安,是我對不住你。若有來世,我必定做牛做馬,償還你的恩情。”

“好!好!好!”藍衣男子連聲叫好“如此背信棄義、涼薄如斯之人我也是第一次見識了,世人都說我魔宗心狠手辣、喪儘天良,今日看來,遠不及你。”

蘇黎世保持沉默,像是默認了藍衣男子的指責。

藍衣男子氣急敗壞“把他們都給我帶回去,我看看,厲刑之下,他還能不能這麼硬氣!”

手下得令,分彆就要上前捆上宋長安。

千鈞一發之際,係統突然靈光乍現“等一下,寶,他們說他們是魔宗弟子?”

宋長安不明所以“那又怎麼樣?”

係統難得聰明了一下“我找到生機了。”

“現在寶,擺出你最冷酷的表情。”

宋長安下意識的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看起來竟有幾分可愛。

係統“好吧,就先這樣,跟著我說。”

“放開你的手,你知道我什麼身份嗎?”

第54章 少主長使⌒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放開……你的手, 你知道我什麼……身份嗎?”

他態度突變,那上前的魔宗弟子一愣, 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停了下來。

“我乃懷夙少主座下長使——秋冥, 你們是什麼身份,也配對我無禮?”

魔宗弟子麵麵相覷,藍衣男子看向宋長安, 眼神戲謔“你說你是少主長使?就你?”

宋長安輕輕的笑了笑, 從懷中掏出一物“此乃信物。”

赫然便是之前魔宗少主夜懷夙給他的蓮花玉環。

看到那枚蓮花玉環之時,場上的魔宗弟子明顯被震住了。

藍衣男子沒說話,一直沉默的僧人開口道“少主座下俱是英才,你身上半點修為沒有,怎可能是少主長使。這信物,你是撿來的吧?”

他的質疑擲地有聲,係統半點不怵。

知道他們是魔宗的人就好辦了,原著小說中對於魔宗部分內容可是大幅描寫啊,隨便撿幾個就足夠應付了。

“本使修為如何,無需你來評判。反倒是你,你便是羅極血煞座下第十八將灰衣僧吧,我魔宗宗規第二十一條第七款, 不得□□婦女, 你可知罪?”

僧人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婦女了?”

宋長安冷笑一聲“你沒□□婦女, 方才那婦人是誰?”

“她是心甘情願的!”

“本使可不這樣認為。”

“你……”

“行了行了。”見同僚要和宋長安吵起來了, 藍衣青年連忙攔住他,態度恭敬的朝宋長安抱拳道“原來是長使駕臨,是屬下們眼拙, 冒犯長使, 還請長使恕罪。隻是長使您這是?”他的目光落在宋長安血淋淋的傷口上。

宋長安冷哼一聲, 漸入佳境“你還有臉提,我苦心布置多日,差點被你們壞了少主的大計!此人少主有大用,你們今後不得再插手。如若不然,數罪並懲!還不退下。”

“長使教訓得是,那屬下告退了。”藍衣男子拉住十分不服氣的僧人,眼神示意屬下退去,轉眼間他們便走得乾乾淨淨。

見他們走了,宋長安長舒一口氣,癱軟在地。

“嚇死我了。”

他歇了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忍著傷爬過去給蘇黎世鬆綁。

蘇黎世又驚又懼,驚疑不已“長安你,你當真是魔宗使者?”

宋長安搖搖頭,尷尬一笑“自然不是,剛才那都是編出來騙他們的,我哪是什麼魔宗使者啊,我連魔宗大門朝哪開都不知道。”

蘇黎世定定的看著他,半晌,滾下淚來“長安,是我對不住你。”

“好了好了。”宋長安輕輕的拍了拍他“都過去了。”

“不是的。”蘇黎世痛哭流涕“他們說的沒有錯,我確實是個背信棄義、蛇蠍心腸、喪儘天良的……賤人!之前我同你說的,確實不全在騙你……我確實是被叔父設計發賣奴場,但我歸家之後,已經使計除了我叔父,重掌家業。可我娘親卻被叔父下了劇毒,藥石無效,危在旦夕。那羅極血煞列無羅之前曾與我父親有過往來,我知他珍藏了一顆龍魂神血丹,可解天下劇毒,於是我舍了這身皮肉,委身於他,趁他被我迷得五葷三素之時伺機偷取神丹。那日在巷子裡你遇到我之時,我正是被他的手下追殺身受重傷無處可去,我見你是個濫好人,便想騙你引開他們的注意,讓我能偷逃出城。我確實是居心不良,不顧及你的性命。被他們抓獲之後,我確實是後悔了,我不該將你牽扯進來。但那龍魂神血丹我早已給我娘服下解毒了,他們再怎麼逼我我都拿不出來了!對不住,對不住……”

他痛哭流涕,悔不當初,係統聽了隻有“呸!”

後悔有用的話,要警察乾什麼?

宋長安沉默了一下,摸了摸他的頭,安撫道“好了彆哭了,我不怪你。”

蘇黎世紅著眼睛看著他,宋長安的溫柔如春風,讓他越發愧疚難安。他擦擦淚“那些人隻是暫時被你糊弄過去了,很快會發覺不對的。你和我一起走,我們一起去帝域!魔宗再猖狂也不敢涉足那裡。我早已托人把我娘送去了,我們趕緊動身,遲則生變。”

宋長安猶豫道“可是我的家人還在青書城中。”

蘇黎世有些猶豫“他們很快會追過來的。”他一咬牙“罷了,我等你們,現在就回城接上你的家人。”

宋長安道“你不是說他們很快會追上來嗎?你一個人先走吧,我回去接上家人,我們帝域再見。”

蘇黎世皺眉“那不成……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