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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一毫的動靜都可能讓自己為景選侍陪葬。

沈天璣沉默了一會兒,隻覺得景選侍竟比自己還看得透徹。過去還想著皇後賢名,現在太子剛立不久,她地位穩固,是最不用考慮賢名的時候。

“這輩子,我有明哥哥也算不枉此生。不知各位姐姐又是為了什麼而活?”景選侍看了眼明敬昌的屍身,嘴角的微笑透著蒼白悲哀。

話落,她忽然垂首往地上重重一磕!

侍衛衝上去還是來不及阻止,伴著重重的悶響,頭部炸開鮮紅的血,撒在地上。景氏趴在地上,再也沒有動靜。

侍衛上前去一看,已經沒了呼吸。

沈天璣皺了眉,沒料到一個閨閣女子竟然這樣剛硬。屍首被拖出去之後,沈天璣看了眼另外三個人,淡淡道:“她的下場你們也看見了,景家也會因此受牽連。你們既然入了這個宮,就得遵守宮裡的規矩,不管皇上對你們如何,你們都該視皇上為天,天威不可觸犯,你們可知道了?”

三人應了是。沈天璣這才緩了緩語氣,“後宮出這樣的事,本宮也難辭其咎。本宮原想對你們好些,你們多少能少些怨氣。可本宮沒想到,這些好會變成你們利用本宮的籌碼。日後,本宮可不會像以前那樣好說話,你們要有些心理準備。”

沈天璣頓了頓,開口道:“太後娘娘在棲隱寺孤單,本宮原想去陪伴左右,但本宮不僅要伺候皇上,還要照顧太子,始終不得空。你們,可有誰願意代替本宮去儘儘孝道的?”

方才人當先會意,立刻起身到:“嬪妾願意出行棲隱寺,專心伺候太後!”

另外兩個也不是傻子,也立刻隨聲應和。

沈天璣望見林貴人某種閃過的不甘,隻覺得越發沒意思起來。因為沈林兩家的關係,她對林貴人一直厚待有加,可如今看起來,這三個人中就屬她心思最大。

顧蘇倒下,當初的四大世家隻剩下沈林。林府近年來一直是蒸蒸日上,她不會傻到讓林貴人留下來成為自己的隱患。至於另外兩個人,去宮外,大約比在宮裡還要來得自在。

“你們都有心了。”沈天璣淡淡道,“待回到宮裡,本宮就稟明了皇上,送你們去棲隱寺。”

這消息傳出時,並沒有引起多大騷亂,後宮本就是虛置,去陪伴太後好歹還能有個孝順婆婆的好名聲,好過在宮裡虛擲年華。隻有林夫人特特來求見了沈天璣,希望能把林貴人留在宮裡。儘管有林氏在,有沈天瑜和林家女兒的%e4%ba%b2事在,沈天璣也絲毫沒有留下情麵,駁回了她的請求。

這趟冰泉山莊之行,遇到的糟心事實在不少,處置了景氏之後,沈天璣愈發沒有興致,隻閒閒度了幾日。八月底,禦駕回宮。

回宮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兒子。太子殿下並未隨行,一直由宛盈照顧著留在宮裡。

沈天璣抱了兒子不撒手,笑道,“一月不見,仿佛又長大不少。”宛盈點頭稱是,又笑著說了好些關於小家夥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碧蔓進殿來回話道:“府裡傳來消息,二姑娘和何家的%e4%ba%b2事已經定下了,五姑娘已經順利到了靈溪庵,落了發,法號靜慎。柳大姑娘的病好齊了,陳家已經訂下了喜日,就在明年開春的二月。”

沈天璣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景氏的父母兄弟都被賜死,但是景相隻是被罰俸了一年。另外,楊貴人林貴人和方才人的家人也都得了些獎賞。皇上已經指派了護送三位娘娘出宮的人,日子就定在明日。”

“本宮記得,景氏有一個丫鬟叫金雁的。”沈天璣道。那日在雪梅園,她是有意向她告密的,隻是她那時候未曾理會而已。

碧蔓想了想道:“那個丫頭早就被景選侍捏了個錯打死了。”

沈天璣一驚。金雁是景選侍從府裡帶來的,沒想到景選侍能下得了這樣的狠心。

對此,碧蔓卻不以為然。奴婢的性命本來就是捏在主子的手裡,這算不得什麼。隻有沈天璣,對自己的丫鬟跟%e4%ba%b2姐妹似的。也正是因此,青枝和碧蔓她們才如此忠心。

她又回到:“方才勤政殿來人說,今日皇上大約要晚些回宮。”

沈天璣點點頭,出宮這麼些日子,宮裡的事情肯定堆成山了。這樣也好,她剛好想多陪陪兒子。

納蘭晟雖然是男孩兒,但占了父母遺傳的先天優勢,五官長得精致漂亮,一雙眼睛像足了納蘭徵,這樣小的孩子,也能看出虎虎生威的神情,配上小小的身子,顯得十分有趣。這日,沈天璣和宛盈一起給他洗澡穿衣,最後也舍不得把他放到偏殿去,就放在自己身邊睡覺。

納蘭徵回到鳳宸宮時,沈天璣母子都已經睡著了。殿中有渺渺宮燈,一應宮人退下去後,他看了會兒二人一大一小的睡容,今日在勤政殿的怒氣也鬆緩了些。

自去年顧殷殷逃出京,就一直沒有搜尋到下落。顧殷殷雖然有預知前事的能力,但畢竟是閨閣長大的弱女子,沒有了顧家的勢力她一個人又能逃得了幾日?他對此本不甚留意,可偏偏一直沒有下落。

後來他預料到,她定然有彆的不為他所知的勢力可依仗,便加大了搜查的力度,剛剛傳來消息說,夜淩國剛剛立下了一位聖女,本是攝政王府裡的謀士,在這次夜淩國的權力更迭中立了大功。這女子正是顧殷殷。

他倒是第一次知道,他訓練出來的手下這樣沒用,搜尋個女子久尋不至,反而讓她當上什麼聖女?顧殷殷這個女人厲害得很,絕對留不得。

沈天璣睜開眼時,就看見男子半明半暗的側臉,仿佛在沉思著什麼。

她忽然伸手摟住他,笑道:“都到了後宮還在想著政事麼?”

她這一笑,立刻光華燦爛。他反摟住她%e4%ba%b2了%e4%ba%b2,“把你吵醒了?”

“我感知到皇上來了,所以就醒了。”她黏上去在他脖子邊蹭了幾下,輕聲道:“臣妾伺候皇上沐浴歇息吧!”

納蘭徵見她這樣主動,隻怕又是有什麼鬼主意。

沈天璣起了身,喚了宛盈把太子抱到偏殿去,果真一絲不苟地伺候男子更衣沐浴。男子想把她拖進水裡好好抱抱,她卻退得極快。沐浴之後,他被惹得一身燥熱,她卻笑得甜甜道:“皇上先去歇息吧!臣妾沐浴之後再去伺候皇上。”

他睡得下才怪。紫薇園之後,二人也極少%e4%ba%b2近。也不知是不是因她把後宮的人都趕走了而心生內疚,這幾日她總是躲著不見他,每每他去她宮裡,她都已經睡著了。今日他一身怒火正無處發泄,如今又是一身欲火。在塌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兒,正要去浴池尋她,就聽見殿門開合的聲音。

他睜開眼,發現殿中宮燈昏暗,隻有當中立著的女子,一身飄柔絲軟的大袖衫子,上麵鑲嵌了無數細小珍珠,在夜色中發著瑩瑩亮光。

墨發披散,唯鬢邊一朵紅色海棠,珠玉瑪瑙雕合而成,瑩透清亮。精致的臉龐化了嫵媚嬌豔的妝容,眉間有桃紅的花鈿,容色絕代無雙,又透著妖精一般勾人心魄的魅惑。

這是京中最近流行的“媚顏妝”,以妖嬈嬌媚而著稱。沈天璣本就生的好,隻是礙於身份從不做如此妖嬈的妝容。今日這一裝扮起來,方才就讓青枝碧蔓半日回不過神來,心中暗道,娘娘隻怕隻有一次這樣裝扮的機會了。

世人總是以身份自居,不知錯過了多少精彩。這妝容如此美麗,可不僅過去的沈天璣從來不用,就連京裡的正室夫人也都不屑於用它的。倒是許多王侯公府的美妾們用得多。難怪男子們都離不開美妾,對妻子固然敬重,但寵愛和激情都給了美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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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光華的沈天璣盈盈立在殿中,讓人望之失魂的容顏正微微笑著。坐在塌上的男子眯了眯眼,視線向下一掃時,差點噴出血來。

她除了那件半透明的絲綢寬袖大衫之外,裡麵未著一物。絕美無瑕的胴/體若隱若現,如一隻瑩白誘人的妖精隨著她流雲如水的步履朝他走來。大衫子隻在%e8%83%b8口處鬆鬆係了一根絲帶,大開的襟口露出半邊高聳的雪軟,櫻色的紅梅就在絲綢之下,被蹭得挺立。再看一眼她腰下的風景,他瞬間難以呼吸。

沈天璣走到離他幾步遠處停下,跪拜道:“今日臣妾特備了一場劍舞,希望皇上能喜歡。”

他這次發現,她手上拿了一對雙劍。本是舞蹈的道具,劍刃鈍的很,自然沒有什麼殺傷力。可儘管如此,納蘭徵還是有些擔心。

可是既然她準備了,他便姑且看一看吧。

苦練幾日,就是為了這一刻。沈天璣雙手揮劍,倒也有幾分淩厲的氣勢。書上說,以劍為舞,需要將劍的淩厲和舞的優柔完美結合,身體需纖軟又需柔韌,兩者合一才是化境。

沈天璣練的時日短,還稱不上化境,但舞得已是極好。隻是她卻失算了,今日這一身半露衣裳,已經讓觀者的注意力從她的舞姿轉移到她的身體,男人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欣賞她苦練出來的舞?時而手臂高舉挺立起完美的%e8%83%b8口,時而纖%e8%85%bf輕抬露出內中風光,纖細的水蛇腰輕扭著,讓人口乾%e8%88%8c燥。

他看她的目光仿佛餓狼般的黑亮,若是平時她早就羞澀得躲起來。偏此刻她邊舞邊想著接下來的動作,還時刻提醒自己要保持舞者的微笑,未曾注意他的目光。

她側身旋轉到他身前,本欲腕間劃個劍花就退下去,誰知他趁她的劍舉起時,忽然雙指扣住劍身,一個巧勁兒就奪了過來。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反手握劍指向她%e8%83%b8口即將閃落的脆弱衣帶子,挑開了她薄薄的衣衫。

衣衫如花瓣萎謝般落在地上,她花容失色地想去撿起來穿上,他卻用劍把那衣衫撥遠了。

“還沒結束呢!”她小聲埋怨道。

他深深看著她有些緊張的身體,啞聲道,“就這樣接著舞。”他把劍遞給她。

她這才臉紅了,雖然剛才穿得薄,可好歹穿了呀。現在……叫她怎麼舞得下去?

他目光堅定,她隻能接過那劍繼續舞。

雪軟晃動,身體都因為羞澀而微微發紅。最後終是沒能舞完。

他猛的把她壓在塌上時,惡狠狠咬牙在她耳邊道,“你就是來要我命的。”

他進入得沒有任何征兆,猛獸一般狼吞虎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