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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都要滴出血來,自己正在做羞恥之極的事情,如今還要被逼著觀賞彆人做這等羞恥之事。

沈天璣自小在深閨長大,哪裡受得住這樣出格的事情?簡直是顛覆了她的認知。偏不能掙紮也不敢掙紮,隻能任由他胡鬨。

納蘭徵比沈天璣聽得分明一些,“幻蝶閣”三字入耳,他心中詫異,隻抽空眼睛往下一掃了一眼,看清了來人身份,視線便又回到身下女子的身上。下麵那個女人,若是他記得沒錯,正是後宮中僅剩的女人之一,現居幻蝶閣的景選侍。那女人如今正和另一個男子在他眼前苟/合,納蘭徵心裡……隻有因好事被打擾了的不悅。

沈天璣的臉龐豔若紅蓮,眼神裡明明是責備,卻不自覺透露出歡愛中的無限媚態。他有時候會想,若是任何男子見過她此刻的誘人模樣,都再不會看上旁的女子的。特彆是她因環境而隱隱露出的緊張和羞澀的眼神,勾得他愈發熱血沸騰。

做著同樣的事情,這上麵一對兒安靜得仿佛不存在,下麵一對兒卻是熱烈激昂,花樣百出,女子身體被折疊著,聲音時高時低,聽來讓人麵紅耳赤。

儘管安靜,可沈天璣卻並不好過。她不能像下麵那女人一樣放縱,%e5%94%87被男子緊緊堵著,上下皆被占領,隻能全然承受著。

她覺得,自從底下兩個人來了之後,男子似乎愈發興奮了,脹得她難受。

她被折磨得有些昏昏沉沉,耳邊滿是底下女子的恩呀聲,最後高昂一聲,然後是緊張之極的聲音,“不要!不要在裡麵!”

伴著男子一聲低吼,景選侍終於軟下來,又責備道:“總是這樣放肆,你就不怕我懷孕了?我死不要緊,可不想拖累整個景府!”

男子笑道:“沒想到景選侍是個這樣孝順的。”

這句話說得明晰,沈天璣聽到此言,心頭一驚,努力側過臉去看地下,仔細一瞧那正在穿衣裳的女子身影,果然是景選侍!

她渾身一緊,納蘭徵咬牙忍住差點%e8%84%b1口而出的低吼,這樣忽如其來的一瀉千裡,讓他頗覺顏麵掃地。

他伸手捏了下她罩在衣袍下的蕊,她倒沒反抗,反而朝他投來同情的目光。

這可是活生生的綠帽子哎……咦,為什麼他戴了綠帽子還能這麼淡定呢?

景選侍已經打理好了衣衫,那姓明的還在心肝兒寶貝兒喚著,討論了一番下回見麵的法子。

那男子身著宮中守衛的統一衣裝,身形修健,容貌俊朗,一張臉笑起來頗有風姿,也難怪景選侍瞧得上。不過沈天璣覺得,這皮相比起納蘭徵來差得遠了,可論其甜言蜜語,又比納蘭徵不知高段多少。景選侍在她記憶中是個清麗佳人,一年不見倒愈發嬌美了,與那男子遠遠一瞧,算得上一對璧人。沈天璣細細品評了一番,側頭看一眼納蘭徵,卻見他正低頭神色認真地看著她的手腕。不知什麼時候,他把她縛住的手解開了來,腕上有明顯的紅痕。

他看了一會兒,眼裡閃過心疼,伸手給她揉了揉,心道用絲綢綁著都能傷到,這也太嫩了些……

沈天璣並不覺得多疼,就任他揉著,她的注意力還集中在下麵兩個人身上。

“下回咱們還是等到回宮再見麵吧,你是負責守衛秋蘭殿的侍衛長,進出方便些。現在在山莊裡實在太冒險了,我再怎麼不濟,也不願禍及父母。”

男子不屑地切了一聲,“皇帝要什麼美人沒有?分給旁人一個又如何?再說,他晾著你們不管,為何不放了你們自由?我早就說過,你若不是後妃,我必會娶你。”

此言無疑讓女子心生感動,“明哥哥,我知道你對我好。這都是命罷了。當初我姐姐與人私奔時,我心裡總看不起她,好好的皇妃放著不做,偏去和個窮書生私奔,若不是景相瞞得緊,早就身敗名裂了,哪裡還有我頂替入宮之事?如此,我也不會困在這裡,日日麵對冰冷的宮牆。”

男子輕撫她的背,“不開心的事情還是不要多想了。這不是還有我陪你嗎?”

景選侍點頭,“也是。也幸好,皇後娘娘特彆大方,對我們幾個人的賞賜從來不少,現在的吃穿用度比在府裡時可好多了。你看我今日身上這裙子,可是稀有的月幻紗所製。”

“皇後娘娘賞的?”

景選侍點點頭,又語帶落寞道,“這宮裡,也隻有她,有用不完的寶貝。” 頓了頓又續道:“不止對我,她對楊貴人和林貴人她們也好得很。楊貴人的父%e4%ba%b2出事時,楊家求了多少人都沒用,但皇後卻輕而易舉就幫了楊大人,林貴人呢,逢年過節隻要去求一求皇後,便能讓林夫人進宮,母女團聚。皇後娘娘肯定不知道,那林夫人每次來,無一不是勸說林貴人想法子爭寵的,林貴人也並非全然不動心。”

那明侍衛笑道,“那皇後也真夠蠢的。”

景選侍也嗤笑了一聲,“還記得去年下雪天裡咱們雪梅園暖閣一聚嗎?她不僅沒發現咱們,事後還給我送了許多珍貴藥材。後來我說要加強侍衛巡守秋蘭殿,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要不然,咱們見麵哪有這麼容易?”言罷,她又歎口氣,低頭道:“蠢又如何?皇上照樣喜歡她。我一直希望有那麼一日可以看到她失寵,讓她也嘗嘗我們這些可憐人的感覺。”

“既然知道她好拿捏,咱們也可以想些法子多加利用。”

兩個人相攜著越走越遠,後麵的聲音已經聽不明晰。窩在樹上的沈天璣早就氣極,若不是納蘭徵拉著她,她早就跳下去給那景選侍狠狠幾個巴掌了。

什麼叫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算是知道了。

人一走遠,沈天璣就掀開納蘭徵的衣袍,伸手去拿自己的裙子。線條優美的脊背在男人眼前晃,她剛觸到衣裳,就被他拉了回來。

“你的衣裳壞了,穿我的。”

沈天璣急著回去喚人截住他們倆,後妃私會男子被捉個正著,後果可想而知。她也不計較那麼多了,就穿了男子的衣袍想下樹,卻有些不知如何動作。

讓她爬下去,她是萬萬做不到的。納蘭徵又重把她摟進懷裡,“急什麼?你這樣子如何出去見人?”

她側眼看他平靜如常的麵容,驚詫道:“你難道沒看見方才那女子是誰麼?”

第138章 翩翩廣袖作雪飛

男子挑挑眉,神情不言而喻。他越是平靜,沈天璣倒越是氣憤,“後妃不貞,皇上方才難道不該當場降罪麼?”

“我也想當場降罪。”他視線往兩人身上兜一圈。

沈天璣是被氣傻了,方才兩個人衣衫不整的,如何能現身?現在沈天璣穿了男子的衣袍,也不宜貿然見外人。

她推推他,“咱們現在就下去。”↓思↓兔↓網↓

原想在此多待一會兒,那兩個人在闖入紫薇園時,就難逃一死,加之身份明確,實在不用%e4%ba%b2自去追。可沈天璣此時怒火重重,這趟遊玩隻能結束了。

那明侍衛和景選侍一出了紫薇園就分了手。景選侍神情有些懨懨,步子閒閒走向幻蝶閣。路邊紅花綠柳姹紫嫣紅,她瞧著,心頭晃過方才的顛鸞倒鳳,卻無端淒淒。

明敬昌滿足了她對男女之愛的幻想,雖然知道她一輩子四角天空又毫無恩寵的日子永遠也改變不了,他要娶她的話不過是哄她開心而已,她也情願受騙。兩個人最開始好上時,是她因張選侍的死而重病的時候,帶著緊張和渴盼以及隨時會為此喪命的惶然。因身份所限,這一年來幽會的次數並不多,但也足夠從最開始的萬分謹慎到現在的習以為常。

在發現自己愈發%e6%b7%ab/蕩放肆了時,她忽然覺得她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還未到幻蝶閣,她就被拿下,一路被押到鳳霄宮。

那個集萬千寵愛在一身的女人正端坐在上位,妝容精致,秀麗的眉宇間隱隱含怒。旁邊坐了楊貴人林貴人以及方才人。三人神情都有些惶惶,她們隱約知道,因為景選侍這樁事,隻怕她們平靜的日子也到頭了。

當她看見殿中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明敬昌時,瞳孔驟然睜大。

“怎麼,你以為永遠都不會被發現麼?”沈天璣道,“景選侍,以你的罪行,賞賜毒酒白綾就是,本宮本不必見你,可我就是想問一問,本宮對你,對你們,這樣好,為何你非但不感恩,還要利用本宮行此齷齪之事?”

景選侍雙膝軟在那裡,雖然絕望,卻又隱隱覺得解%e8%84%b1。“皇後娘娘大恩,嬪妾自不敢忘記。但是,皇後娘娘可知道,夜夜冷衾寒涼孤枕難眠的滋味兒?可知道,日日孤單寂寞如行屍走肉的絕望和痛苦?”她頓了頓,笑道:“娘娘當然不知道。”

視線望旁邊幾位嬪妃的臉上轉過去,楊貴人神情平靜,林貴人微低了頭,不知在想什麼。“各位姐姐也知道,卻都因為家族門楣而不敢說出來而已。我不比各位姐姐是名門大族的嫡女小姐,我隻是景府旁支一個沒甚地位的小姐而已,自小受景府的恩惠不多,對景府並未有什麼報答之心,所以我敢。”

連自稱都變成我了,她已是將生死置之度外。隻是沒有哪個世家女不為家族考慮的,她說這話,多少有些自欺欺人。與她同住幻蝶閣的林貴人抬眼看她,卻不敢說什麼安慰的話。

“我們一行人入宮,從未受過半點恩寵,想必各位姐姐到現在為止,都是處子之身吧?”景選侍看見林貴人故作平靜,手上的帕子卻驟然握緊,不禁笑道:“這樣的醜事傳出去,不知天下人作何評論。當然我知道,這件事是傳不出去的。所以在坐的各位姐姐,注定一輩子受這樣的委屈。”

“死到臨頭,還敢妄想煽動彆人。”沈天璣道,“深宮再如何寂寞,你也不該大膽到私通守衛!你到底有沒有把皇上放在眼裡?”

“皇後娘娘說笑了,我倒想把皇上捧在心裡,可皇上根本不把我們當他的女人,對我們視若無睹。不然,此刻處罰我們的就不是娘娘您,而是皇上了。”

沈天璣心中一驚。納蘭徵的確是不關心此事。自始自終,她對這幾個女人容忍大方,皆因她把她們當成自己夫君的人,她是正妻,她們行事規矩不曾犯錯,她理當厚待一些。可納蘭徵卻從未把她們當成自己的女人。

景選侍無疑一一戳到了大家的痛處,隻是在座三人仍然維持麵色平靜而已。這種時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