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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你。”

“是麼?”蘇明遠好像安心了一樣閉上了眼睛,嘴角是淡淡的笑,一如慕容灃第一次見他時候一樣。

“我困了,你去忙吧?府裡,府裡應該有挺多事的吧?”蘇明遠的語氣很平靜,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美。

被他的笑蠱惑一般,慕容灃%e5%90%bb上了他的%e5%94%87,在他耳邊低低說:“好好休息,等我忙完了就來陪你。”

“嗯。”蘇明遠回%e5%90%bb了他一下,應道。

“吱呀。”門關上了。

“哈哈……”悶悶的笑聲,淚,決堤。蘇明遠攥著床單起了褶皺,“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呢?”捂著眼睛,蘇明遠此刻才認清,對於慕容灃來說,自己不過是個哄哄就好的玩物?一切都是謊言!

當晚,先來找他的不是慕容灃,因為程家突然請他和他父%e4%ba%b2去做客,慕容灃無法,隻能應約。當周永亮推開黑暗的屋子的門,他被黑暗中睜著的眼睛嚇了一跳,“蘇,蘇老師……你沒睡?怎麼不開燈?”

“你來做什麼?”蘇明遠又恢複了最初溫溫存存的性子,笑得溫和,卻不達眼底。

“蘇老師,我是來帶你離開的!”周永亮說道。

“我不走就把我打暈帶走麼?”蘇明遠還是溫柔笑著,“我不會走的,我查到了一些東西。”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他。

周永亮吃了一驚,“這……蘇,蘇老師,這哪裡來的?!”

第二十四章 失竊

周永亮的手裡是一封信,一封敵人要勸降慕容宸的信,信裡許下了很優厚的條件,隻要慕容宸將這幾個省的大門打開,供他們借道就好。但周永亮卻知道,如果慕容宸同意了,那麼,國就要完了!

看著他一臉的震驚,蘇明遠苦笑:“我看到這信的時候也是這反映。”

“你……你是說這信不是你找到的?”周永亮一怔,旋即問道:“那……那可信嗎?”

“我不知道。你把這拿回去找人分析看看吧。”蘇明遠低頭盯著腕上的同心結,真是諷刺,他們怎麼能同心。如果今天慕容灃沒有騙他,如果,如果他不是這麼對自己,他想他還會糾結要不要把信拿出來,他還會有負罪的感覺。隻是此刻,心空了,空得都不願去想這些。都不願去想,這信一拿出來,他和慕容灃,從此再無可能。

不過,就算他不拿出來,他們兩個,也是再無可能了吧?他要娶妻,他今晚也許就在他的未婚妻那裡,也許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訂了婚,那麼多也許……他猜不透,便再也不去想了……

“好,那……蘇老師……”周永亮欲言又止:“你……你這麼對慕容灃,你們……”

“咳咳……”猛地咳嗽了幾聲,為什麼,每次提到這個名字,他都會心痛呢?

“我和他,本來就不可能在一起。”蘇明遠還是笑著的,許是因為方才的咳嗽,臉上一片不健康的紅,又因為停息,漸漸轉為蒼白,白紙一樣。

“……”沉默無語,周永亮還記得就是白天時候他還是那麼篤定,就算虛弱也還是那麼的神采飛揚,而此刻……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不該多問:“蘇老師好好休息,其他事情都交給我來辦吧。”

“嗯。”應了一聲,蘇明遠一個人躺在床上發著呆。

然後,沒多久,整個院子都鬨了起來。

慕容灃和慕容宸回來了,他們還帶回了程家小姐,程謹之,因為程父說,兩位小年輕住在一起才好培養感情。

慕容宸一回來就聽說書房被人翻過了,檢查過後發現居然少了一封信!一封事關萬千性命的一封信!

他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毀了那封信,因為他還在考慮,他不能這麼快撕破臉,但也不能同意,所以他想到了拖字訣,但是此刻,如果這信流落出去……他不能想象後果!

所以,全府驚動了。據說是老爺屋裡著了賊,丟了傳家的一本古書。全府的人都被驚醒了,到處搜尋賊人的下落,看門的也被一個個叫來盤問。

這時候,程謹之說要幫忙。

想起這丫頭也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主,慕容宸點了點頭。

程謹之說:“如果是外賊,斷不可能無人發現。”

慕容父子一愣,旋即點點頭,沒錯,隻能是內賊。他們還等著程謹之繼續分析,程謹之卻不說話了。

慕容宸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隻見她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臉上是%e8%83%b8有成竹的微笑,好似在說:“該說的我都說完了。”

慕容宸叫來了幾個管事,問了一番,發現無人可疑,才叫他們去排查下人。另一邊,又在思考,還有誰?

慕容灃卻坐不住了,他對那本丟了的書根本不在意,他在擔心蘇明遠,自己說忙完就去看他的,結果弄到了這麼遲,他有好好吃飯嗎?還有藥有沒有人送去?偷偷拉過一個人小聲問道:“蘇公子吃飯了嗎?”

不想他拉著的人就是周永亮,周永亮對這人本來就心懷怨氣,陰陽怪氣的回答:“小的哪裡知道。這府裡可都忙著呢,誰還在意那麼個不重要的人。”

“你!”被他的話一梗,慕容灃更擔心了。

第二十五章 不解

慕容灃打開門,就要溜出去,但這就在人眼皮底下,哪能如願。

隻聽慕容宸沉了聲:“哪裡去!?”

“我……”因為在程謹之麵前,他隻好說:“我朋友病了,又沒人照顧,我怕他還沒吃晚飯,現在去看看他。”

“又是蘇明遠?!”慕容宸臉更黑了,他丟了那麼重要的東西,這小子居然還隻惦記著那人!不務正業!那個蘇明遠就是個禍害!等等!蘇明遠?!

聽得這兩父子的對話,程謹之眉頭一跳,眼中寒光一閃,笑得更甜了:“就是今天牢裡見到的那人?沛林……”略一思考,好似不解,她問:“沛林你不是說他是革命黨嗎?原來是你的朋友啊?”

“啊……嗯。”慕容灃答得有些不自然,“他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他,他不是什麼革命黨,我不知道父%e4%ba%b2說的人是他。”

聽得程謹之的無心之語,慕容宸心裡有了個想法,卻怕慕容灃反對,略一思索,咳了一聲:“咳,他確實不是……”

慕容宸好像一點也不生氣了,那語氣裡居然還帶上了關心:“正好,下人們在找了,我也無事,便和謹之一起去看看他好了,也免得人說我慕容家待客不周。”

“你……”慕容灃不傻,他自然是不信這番話的,想著自己父%e4%ba%b2做的那些事還有明遠此刻的模樣,語氣已經有些衝了:“我自己去就好。”

那廂程謹之開了口,一臉好奇的挽住了慕容灃:“沛林,我和你一塊去吧,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呀。”

不自然的%e8%84%b1開她的手,慕容灃笑了笑:“他生病了,需要靜養。還是我自己去看看就好了!”說完,把門一關,好像生怕兩人跟上。

慕容灃前腳走,慕容宸後腳就差人跟上了:“跟著四少爺進去,就跟裡麵那位說,咱府裡丟了東西,得查查。”

手下應了聲是。

在慕容宸看不到的角度,程謹之勾起的嘴角,笑得得意,“蘇明遠,人證物證還是當著沛林的麵,這次,他還會護著你麼?我程謹之看上的人,絕沒有人可以奪走!”

然而,傳來的消息卻是叫程謹之訝異了。◢思◢兔◢網◢

隻聽得不久之後慕容灃氣急敗壞的衝了進來:“父%e4%ba%b2,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腦海裡還閃現蘇明遠那時候看他的眼神,心碎,不解,震驚……那含著水光的眼神,看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蘇明遠聽得下人們說的話,看了他一眼之後,淡淡說了聲:“你們搜吧。”便側過身躺下,再不理人,任憑後來慕容灃如何解釋,他都睡著一般,沒有反應,慕容灃這才來找罪魁禍首一泄怨氣。

“嗯?沒有找到麼?這怎麼可能?那樣的信他沒理由毀了,應該會在屋裡找個地方藏起來才是,而且,我是下午差人放他房裡的,以他病成的樣子,斷沒有可能出去的。”程謹之皺著眉頭,她想不通,難道蘇明遠真敢毀了那樣一封信?所以她不合時宜的開了口,雖然她知道這可能有損她在沛林心中的形象:“會不會,那書被人燒了?或者撕了?”

“你什麼意思?!”慕容灃反應很大:“你也懷疑明遠?”

“啊……沒,我隻是就事論事。”程謹之回答的很委屈。

慕容宸橫了慕容灃一樣,問了問和慕容灃一塊進來的下人:“那屋子裡有這些痕跡麼?!”

“沒有。”下人回答很篤定。

“他現在連床都下不了,又怎麼來你這偷東西?!”慕容灃再忍不住怒火,壓抑著聲音報著不平,急急喘了幾聲,一腳踢翻了一旁的椅子,跑了出去。

“還是這麼沒定性。”慕容宸皺了皺眉,對著程謹之笑了笑:“這孩子太講義氣了,真是,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謹之不要見怪。”

搖了搖頭,程謹之勉強笑了笑,心裡卻在翻騰:“義氣?當我傻麼?下不了床?那信哪裡去了?”

第二十六章 勸

慕容灃不敢去找蘇明遠,他知道他還在生氣,他怕自己又惹到他,讓他心情不好,他怕明遠會因此越病越重,許是關心則亂吧,所以他忽略了蘇明遠眼中的複雜,他隻當他因為自己沒保護好他而傷心,卻不知那目光裡包含的,遠非如此。

在房間裡來回總動,慕容灃覺得,這不是辦法,忽然聽得窗台上的鴿子咕嚕的聲音,一愣,旋即驚喜的一拍手掌,“怎麼沒想到,寫信,用沛林的身份給明遠寫信!”驚喜的臉上扯開了微笑,眉頭終於舒展開了。

“見字如晤,因府中有事而不便相邀,遂以書信寄汝,明遠,請記得在這府裡你還有我。沛林。”

信條綁在鴿子%e8%85%bf上,寄托著某人的擔心,某人的關心一同送去了對麵的閣樓。

“沛林?”看見鴿子,蘇明遠便知道是誰了,咳嗽了兩聲,接下信,看了信的內容,終於真心的笑了,“這人真體貼,想來是知道我病了,便不邀著出去了吧,哎,有友如此,這慕容府也不是沒有一絲好的回憶。回憶……”腦海裡不停閃爍著和慕容灃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自己還未同意的時候,那人好生殷勤,那眼神,真是能叫冰化開,為何一到手便……“咳咳……”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我還是放不開麼?”

披了件外套,坐在了桌旁,略一思索,寫道:“日久才能見人心,也才知道這府裡還有你是真正關心我的,非常感謝。我很好,不必擔心,隻是有些事,需要時間才能放開吧。”

慕容灃回信很快:“你和慕容灃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也許是你誤會他了,今天的下人是老爺叫去的,他隻是想看看你。沛林。”

蘇明遠見這內容愣了愣,心裡還是會因此而高興一些,卻無法真正釋懷,因為症結並非此時,“你知道的倒是清楚,隻是,我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就算真是他帶人來,我也無話可說。蘇明遠。”

“為什麼?!難道你不在乎他了嗎?你還在怪罪他把你當革命黨的事嗎?那也是督帥故意的做的,他並不知道他們說的革命黨是你,他以為你還在屋子裡。他絕不會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