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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抬頭再看向黑發精靈的眼睛,瑟蘭迪爾用辛達語優雅地緩言:“我很抱歉,為昨天事。”

“這不是你的錯。”埃爾隆德拒絕了瑟蘭迪爾的歉意後補充道:“任何人都會因此而感到憤怒。”踟躕片刻,在思考了數遍後,黑發精靈還是將一直徘徊在嘴邊的勸誡說出口:“我認為,以木精靈現在的兵力,正麵對抗索葛拉姆的軍隊不是明智的選擇。”

“作為幽暗密林的國王,我還有更明智的選擇嗎?”這一次,瑟蘭迪爾並沒有因埃爾隆德否認他的決定而暴怒。當迎上那依然冷傲的視線,埃爾隆德從那雙看似平靜得如寒潭皓月般亙古不變的銀眸中,捕捉到了深切的悲痛和對命運的無奈。

這一刻,黑發精靈忽然對之前的勸說感到羞愧,他原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瑟蘭迪爾了,但他終究沒有把他當成一位王者去看待。當他的王後在承受如此大的折磨後不幸離世,這本身就意味著對王權的挑釁。如果瑟蘭迪爾作為國王,連對這樣的羞辱都無動於衷,那麼,作為他的子民,又有誰還會追隨於他,他們又將如何從這位國王身上,獲得應有的安全感?作為統帥,他或許可以從長計議,但作為國王,他必須選擇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因為木精靈的榮耀不容侵犯,北方密林的國王不容挑釁。

“我很抱歉,瑟蘭迪爾。”埃爾隆德將右手放於左肩,傾身向眼前的精靈王致以他的歉意。然而,回應他的,至瑟蘭迪爾驀然輕按上他右肩的手掌。精靈之間是不會隨意碰觸的,所以瑟蘭迪爾此時的舉動,無疑是將他當做朋友並致以最高的友誼。

埃爾隆德抬起頭,隻見看向他的銀眸似乎並沒有如以往那邊冷冽而陰鬱,一抹緩笑就這麼慢慢浮現在精靈王的%e5%94%87角,星辰乍現的光芒,刹時漫進埃爾隆德的眼睛。“感謝你,埃爾隆德。”

“謝我什麼?”這一刻,黑發傳令官並沒有立刻領情,而是好整以暇地略揚劍眉,似笑非笑地看向麵前的精靈王。

“感謝你幫助我,說服埃西鐸去白山。”瑟蘭迪爾並沒有介意埃爾隆德假裝的不解,說完後,他收回手掌,重新優雅地交握著負於身後。這一刻,連瑟蘭迪爾自己也感覺到,埃爾隆德正竭儘所能地幫助自己,不管他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所以,當薩塞爾在王帳裡等了足足兩個小時,才看見遲遲不見人影的瑟蘭迪爾。但顯然,即使他帶來的是這些時日幽暗密林巨大開銷的賬本,精靈王也並沒有顯得如以往那邊刨根問底,而是平靜地閱儘後讓他離開。從這時起,薩塞爾就越發希望埃爾隆德能時常同自己的國王說說話,這樣,瑟蘭迪爾的刻薄就會比平常少很多。當然,這一點可能是連精靈王自己也沒有察覺的。

在送走瑟蘭迪爾後,埃爾隆德才讓林迪爾將在外等候多時的灰袍巫師請進軍帳,葉子煙的清香味道刹時充斥了整個空間。看似蒼老的巫師在行禮後,抖了抖自己的煙槍,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詢問:“你說服他了嗎?”

“他不需要說服,米斯蘭迪爾。”埃爾隆德優雅地點頭回禮後,對眼前的巫師緩緩地開口道:“你覺得偉大如瑟蘭迪爾,會不知道貿然行事的後果嗎?隻是他沒有彆的選擇。”

聞言,甘道夫仿佛是意料中的輕輕歎息了一聲,方才又看向眼前的黑發傳令官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你確定那個夢境可能會實現?”

“我不確定,但我不會讓它成為現實。”埃爾隆德坦然地搖頭,隨後,再看向灰袍巫師時,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忽然迸發出一抹自信到桀驁的囂狂,並補充道:“不惜一切代價。”

☆、第十五章 擊退戒靈

索葛拉姆大軍來戰時,瑟蘭迪爾對山中之民的看法一點也沒錯。當埃西鐸以剛鐸王子的名義要求他們發誓會參與對抗索倫的戰爭時,山下之王答應了。但當精靈、矮人與人類的聯盟軍真正麵對戰爭時,這些人卻拒絕了剛鐸的召喚,背棄了誓言。

於是憤怒的伊西鐸詛咒了他們,在那狂風於暴雨肆虐的戰場上,看著滿目死去的戰士,伊西鐸高舉手中的納西爾聖劍,對著白山的天空大喊:“你,山民的王,你將是最後一個王;如果西方皇族勝過了黑暗勢力,我的的詛咒就將降臨到山民身上:如果你們不履行承諾,就永遠不得安息。這次戰爭將一直持續下去,在最後的時刻你們會再次被召喚。”

那一戰,山民因為伊西鐸的怒火而不敢為索倫助戰,躲進了山中。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因伊西鐸的詛咒變成了亡者,靈魂都無法超%e8%84%b1。

然而,之於的瑟蘭迪爾,這樣的背信棄義並不是意料之外的境況,直到索葛拉姆帶著五個戒靈出現在他的麵前時,端坐於大鹿角上,帶甲百萬的精靈王這才表現出一絲震驚,並無可奈何地看著他的部下一個接一個地陷入這些死靈的哀嚎,直至靈魂迷失在恐懼中,被奪去生命

在精靈王麵前的戒靈們,有著一雙能迸現出紅光的眼睛,即使在白天也顯得十分耀眼。他們的首領安格瑪巫王持著一把帶毒的莫古爾之劍。當然,比起這些武器,精靈王更擔心的,是這些強大的生物還有其他更為無形而致命的武器。

恐懼光環永遠圍繞著他們,周圍的生物都會被其影響,他們的呼吸有著劇毒。中了黑暗吐息或稱黑暗陰影的受害者將會陷入無窮的絕望,噩夢,昏迷之中,最終導致死亡。

“所有木精靈,全部退到我的身後!”一身戎裝銀鎧的瑟蘭迪爾用凜冽的銀眸冷視著眼前咄咄逼人的黑色戒靈,斜指身側的伊露維塔長劍已經迸發出前所未有的耀眼銀光,咄咄逼人的赫赫罡風漸漸在精靈王的周圍彙聚,金發隨著緩緩凝結的寒風劃破夜的傷痕,那是仿佛是來自至高神維拉般海沸山裂的力量,縱然暫時隱而不發,卻依舊殺氣逼人,靡堅不摧。便是靈魂在怒嚎尖叫的戒靈也不敢輕易越雷池半步。

感覺到精靈王施展出的精靈力前所未有的強大,仿佛維拉神殿的聖泉那般源源不斷,直至永恒。精靈們紛紛退至銀色戰甲的精靈王身後。瑟蘭迪爾的力量漸漸形成一道金色如波光的的屏障,以伊露維塔之劍為源頭,在戒靈與盟軍之劍憑空修築起一道透明的能量光牆。半獸人們懼於維拉的魔法,不得不躁動地在光牆另一邊止步。

然而,暫時的魔法屏障在老奸巨猾的索葛拉姆看來隻是不足掛齒的小把戲,他很明白伊露維塔之劍的魔法屏障隻對亡靈有著震懾的作用,但對半獸人來說並非不能逾越,隻是在光罩內半獸人的力量會遭到削弱,然而,每一個精靈的死亡,都可以讓這種魔法變得更加微弱。

“殺了那些精靈,殺了他們!消除他們的魔法!”索葛拉姆高喊著粗啞的獸語大聲命令,下一秒,早已為血液的甘甜瘋狂的奧克斯們宛如奔騰而出的滾滾洪水般湧進金色的魔法屏障,揮舞著手中的鐵錘和巨斧砍向眼前的精靈。

索葛拉姆的半獸人軍團,壯勝剛鐸盟軍數十倍。很快,木精靈們的死亡開始讓金色的屏障漸漸崩潰,戒靈們胯下的黑色亡靈馬也開始躍躍欲試的嘶鳴,一旦屏障消失,它們就將一躍而上,用恐懼和毒氣奪取所有人的性命。

持戒者唯有持戒者能與之對抗,這一點便是勇猛如瑟蘭迪爾也不得不承認,麵對五個虎視眈眈的戒靈,縱然可以牽製,但他絕不可能全身而退。他沒有精靈魔戒,達瓦爾長劍也在對抗黑龍時被毀,單憑伊露維塔之劍的力量太過薄弱。

眼看著仿佛連接著天際的金色屏障漸漸變淡,遠在左翼的埃爾隆德和灰袍巫師紛紛停下戰鬥,擔憂地看向精靈王所在的正前方。持戒者們感到了戒靈越發高漲的瘋狂,聽到了他們刺耳的哀嚎,那種撕心裂肺的恐懼,將會隨著屏障的消失傾入每一個鮮活的靈魂,讓他們迷失在黑暗中,最後死於絕望。

“埃爾隆德,我們必須去幫助木精靈。”灰袍巫師在用法杖擊暈眼前的一個半獸人時,轉身對黑發精靈大聲說。聞言,埃爾隆德揮劍輕易斬下圍繞在身邊三個半獸人的首級,當他再次抬頭望向主力軍所在的位置後,發現那到屏障已經快淡至看不見。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林迪爾,左翼的指揮權現在交給你。”

“是的,大人!”在接到埃爾隆德的命令後,林迪爾立即帶領著麾下的精靈為埃爾隆德和灰袍巫師殺出一條血路。

當埃爾隆德騎著黑色戰馬趕到時,他看見瑟蘭迪爾騎著大角路,隻身一人端坐在將他團團包圍的半獸人中,金色的屏障也在此時徹底消失,隻聽見一聲尖銳到刺耳的哀嚎徘徊天際,五大戒靈紛份抽出腰間的縈繞著毒氣的巫妖之劍。

“精靈王,看來今天你就要解%e8%84%b1了。”索葛拉姆露出惡心的黃色牙齒,咧開一抹扭曲的微笑。而一如既往般整定自若卻又冷冽如冰的精靈王,隻不動聲色地輕聲反問:“是嗎?”音剛落地,隻見一匹黑色的戰馬就這麼隨著半獸人們的哀嚎,恍若神兵般從天而降。

埃爾隆德黑色戰馬鐵蹄,因在越過奧克斯的包圍時踢穿了無數的頭顱,而被黑血浸濕。黑發精靈手中的歐絡因長劍也因一步十殺的屠戮,而被黑血染上了幾乎掩蓋其銀芒的暗色,顯得更加嗜血而危險。

“你們來得剛剛好。”瑟蘭迪爾略一側首,對剛才趕來的精靈和巫師緩緩開口。而黑發精靈如暗夜般殺伐不驚卻又深不見底的黑眸,早已似鷹準一樣鎖住眼前的五個戒靈。銀黑色披風因他淩冽殺意無風自動,銀色額冠掩映下的黑色的發絲也危險地融入幽暗的夜色。

不過眨眼,隻聽一連串刀劍相撞聲,原本端坐於戰馬上的黑發精靈不知何時已經如戰神般屹立於五個戒靈的包圍中。

看著眼前這個膽敢挑釁他們的精靈,戒靈們舉高手中的長劍,亡靈馬也嘶鳴著高抬鐵蹄,就他們不約而同地衝向那被包圍在中心的黑發傳令官時。埃爾隆德突然以低沉卻優雅的聲音念出了一句,甚至是久遠如瑟蘭迪爾也不太明晰的咒語。與此同時,隻見黑發精靈高舉手中的歐絡因之劍,並將劍尖對地,在戒靈們衝至眼前的一瞬間,驀然插入剛鐸的土地,刹那間,隻問一聲響徹天際的雷鳴,以歐絡因長劍為中心,排山倒海的赫赫劍氣化作陣陣罡風,如百萬利刃般以吞雲吐霧之勢席卷開來,甚至周遭數萬的奧克斯也因這地動山搖的罡風而掀翻在地。

那一瞬間,戒靈們紛紛發出撕心裂肺的刺耳尖叫,失控的亡靈馬因古老的精靈之力迅速轉身向後狂奔而去,逃竄進黑暗的裂縫中,刹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罡風過後,複仇之王索葛拉姆在從地上爬起來後,朝戒靈們離開的方向狠狠地吐出一口唾沫,隨後將腰間的雙斧抽出,向黑發精靈走去。

埃爾隆德不以為意地優雅的將長劍挽出一個花勢後,正想再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