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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幸存的手下可能急著找你,而且……我覺得你不會放過趙懷安的。”

“當然不會。”雨化田陰狠道:“西廠此次傾巢而出,如果一無所獲,日後還如何在朝中立足?怎麼,你要阻止我嗎?”

“沒這個必要,我想要求情的隻有顧少棠一人,這個女孩子身上有一種難言且珍貴的品質,喪命於此未免可惜了。”厲頌風說道,“所以我希望能快點出去,你的那個手下看上去並不是個討厭下三濫招數的。”

他指的是那個所謂的出逃宮女,以他的直覺當然能夠察覺這個女人身上的貓膩,隻是覺得沒必要拆穿而已。

雨化田冷笑了一聲,“那你還在等什麼?”

皇宮的頂部很高,四周又沒有可以借力的地方,輕功再高也不可能在這樣的條件下一口氣跳上十層樓高,好在穩定裝置上的地圖厲頌風已經記了大半,兩人摸索了大約半個時辰總算摸索出了一條出路。

此時距離下一場風暴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

“你的武功很高,有沒有考慮過為朝廷辦事?”雨化田忽然問道。

“那遠不如現在這樣逍遙自在。”厲頌風道:“你以後也會這樣覺得的。”

雨化田奇怪地看了厲頌風一眼,顯然不明白這個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為何會說出這樣老氣的話,但他也不是個在細節上糾結太久的人,提議被拒絕後他便走出了這座皇宮,幾乎在他離開這裡的同時,厲頌風揮槍擊毀了承重支柱,皇宮的一角轟然坍塌……

雨化田震驚的神情隻出現了一瞬,他衝了過去,伸出手似是想要挖開一塊塊斷垣殘瓦,卻還是沒有這樣做。

他在廢墟旁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他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事沒做。

皇宮倒塌的那一刻揚起的飛沙將厲頌風憑空消失的過程遮掩得很完美,他睜開眼從傳送台走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牆上的掛鐘和日曆。

這個沒人去過的時空與現實世界間的時間差比他曾去過的其他時空要小一點,距離和局長的辦公室會談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來到了局長辦公室門前,還沒來得及敲門便因為門裡傳來的驚天殺氣感到背脊微涼。

厲頌風穩定了一下心神,敲了兩下門,得到了局長顫巍巍的“請進”兩個字後,才推門進去。

門裡的人站成了四個角。

殺氣最為濃烈的無疑是張盼所在的那邊,而殺氣的來源則是在接到妻子電話後就一路超速趕過來的厲若海,他身上雖然沒有兵器,臉色也很平靜,但厲頌風可以保證他背在身後雙手已經青筋暴起,蓄勢待發了。與之相比,張盼之前的怒火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站在厲若海夫婦對麵的是一臉無奈的張佩璧,而她身邊站著的郭嵩陽雖然全身緊繃,但還能夠維持住儀態,沒有絲毫示弱的表現,臉上也沒有明顯的汗水,這一點倒是讓厲頌風頗為詫異。有骨氣是一回事,但是武技境界上的等級差帶來的種種效應不是靠骨氣就可以彌補的。

在他們左邊的是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質點的局長大人,而他們右邊的則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可能還在遺憾沒有爆米花的秦素。

厲頌風思考了一秒,便走到了秦素身邊。

“嵩陽的才華和品格可是經過浪翻雲浪大俠%e4%ba%b2口認證的,否則他怎麼可能傳他覆雨劍法?”張佩璧開口道,“父%e4%ba%b2你就放心吧。”

“浪翻雲當年還稱讚過韓柏,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也已經見識過了。”張盼笑道,“你也許應該相信你父%e4%ba%b2的眼光。”

張佩璧歎氣道:“母%e4%ba%b2你是不知道,如果當初你沒有遇上父%e4%ba%b2的話,他可能有一天會拿著穀凝清送他的絲帕對著自己的徒弟念叨‘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什麼的。可見就算是父%e4%ba%b2的觀感也會受到情感的影響,也許是恩義,也許是對子女的擔憂。”

張盼:“……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若海我覺得客觀而言郭嵩陽這小夥子還不錯。”

因為妻子的突然倒戈厲若海周身的殺氣一散,他無奈地笑了起來,這個表情在兩人有了孩子後已經很少出現了,說道:“這是兩回事吧,阿盼。”

“其實是一樣的。”張盼說道:“當年的穀凝清有美貌,有謀略,作為女性掌權者而言是出色的,但我還是不喜歡她,理由呢?無非是她看上了你而已,因為當時我未明心意,所以將為這不爽的理由歸因為她配不上你。現在,郭嵩陽的武藝經浪翻雲指點,在你的壓力下仍能有這番姿態足見他其境界已達先天,他能夠在見識過秦夢瑤這種等級的美女後仍舊不改初衷,也不會和韓柏那小子一樣有左擁右抱的惡心想法,足見他的真誠。你對他的惡感自然不是因為他本身,而是因為愛女之心,你覺得佩璧應該配得上更好的人,隻是……”她笑容溫暖,“隻是這世上又有幾個厲若海呢?”

厲若海沉默不語,他雖仍未表明態度,但旁觀的人都能夠看出他已經接受了妻子的一番說辭,這讓秦素不得不再次感歎張盼不愧是搞教育的,嘴遁的技能點簡直點滿了。

“郭嵩陽這一生願同張佩璧偕老。”一直沉默著的郭嵩陽開口道。

“絕不相負?”厲若海道。

“絕不相負。”

擲地有聲的四個字得到了厲若海的認可,這場風波就這樣雷聲大雨點小地結束了,厲頌風在心裡鬆了口氣,他走到姐姐身邊,道了一聲:“恭喜。”

張佩璧與郭嵩陽向他笑著頷首。

因為姐姐的婚事,局裡在接下來的半年都沒有給厲頌風布置任務,他也能夠度過一段平穩的大學時光……如果不算因為郭嵩陽不熟悉現代生活而必須有的種種救場行為的話。

“MIN是分鐘的意思,是現代的一種計時單位,包裝袋上寫了三MIN,你隻要將這個指針移到這個位置就可以了。”幫助郭嵩陽把微波爐搞定,厲頌風掃視了一下兩個人新買的兩室一廳,首付一半的錢是張佩璧工資收入而另一半則是郭嵩陽隨身帶著的碎銀子典當所得。房子雖然小,但裝修還算精致,該有的一樣也不缺,客廳的茶幾上還擺著一堆的專業書籍和兩本字典。“簡體字還看得習慣嗎?”

“總比英文好一點。”郭嵩陽笑道,“嶽父建議我以後先去大學裡旁聽幾節課,再決定以後的方向。”

厲若海當年在張佩璧執教的大學當圖書管理員,每天都會去聽不同的專業課,後來從事了法學專業,不知道郭嵩陽會有什麼樣的選擇。

“還有,我聽你姐姐說了你以前的事……”郭嵩陽猶豫道:“她還是很擔心你。”

作者有話要說:

☆、笑傲江湖

為了能夠進一步提高國家實力,空間技術已經成熟的華國利用異時空收獲了大量利益,而得到好處的方式主要有以下幾種:簡單的比如獲取遺失技術、珍惜資源,複雜一點的則比如鍛煉自身能力,而最為複雜的則是通過不同的政治實驗來為本身發展提供經驗。這其中開展的最為宏大的一項實驗則是關於社會轉型時期以及社會轉型方法的實驗,以此來判斷決定社會變革的因素,再納入日後製定新政策的考慮中。厲頌風的母%e4%ba%b2張盼當年便是因為這個實驗中的一個小實驗認識了她的伴侶,而她也確實將自己的任務完成得不錯。

現在,在33號時空中,這項試驗已經達到了關鍵時期。

“大人,最近‘新世黨’都沉寂了下來,屬下擔心他們可能會有大陰謀。”

“‘新世黨’妖言惑眾了那麼久,他們的妖書已經蠱惑了很多人,法不責眾,我們沒辦法在百姓裡下手,又找不到他們的首領。如果他們真有什麼大計劃……或許能成為我們順藤摸瓜的機會。”韋邱冷笑了一聲,眼色冷厲,“那幾個可疑目標還監視著嗎?”

“屬下們不敢有所懈怠。”

“這樣最好,一有異常立刻向我彙報,不可擅自行動,如果打草驚蛇,這責任你我都擔不起。”◆思◆兔◆網◆

“屬下明白。”

“退下吧。”

“是。”

手下的密探悄悄退出後,韋邱歎了口氣,凝神閉目,待聽見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後開口問道:“事情解決了嗎?”

“是的。”

“此人跟隨我數年,私底下雖有些算盤,但也解了我不少憂,如果不是他太過積極,我又何必做這種事。”韋邱道:“你把他葬在哪了?”

“葬?”來人聲音有些詫異,帶著濃重的寒意,“很遺憾,這件事很重要,重要到一點紕漏也不能出吧。”

“的確是這個道理,看來韋某人隻能在心裡愧疚了。”睜開眼睛,看向來人,“你就是最近局長頗為重視的新秀?果然是一表人材。”漫不經心地說著千篇一律的寒暄詞,韋邱神色算不上熱情。

站在他桌前的年輕人神色淡淡,並沒有惱怒之色,“前輩還是直言厲某人的職責吧。”

這種單刀直入的態度令韋邱微微揚眉,道:“我聽說你之前還擔當過幾個沒落王朝的將軍、丞相這一類的職業,好像還有一次武林盟主。看來你在文武兩方麵都很不錯,隻可惜,為了這次任務上頭已經派了最頂級的人員,現在明王朝的文武勢力都已經在了我們的掌握之中,我們所缺的……”

“是江湖。”厲頌風接了下去,“這個有趣。”

“這個不有趣。”韋邱冷笑了一聲,“這裡的江湖雖然高手匱乏,至少在我的情報掌握中還沒有能和你相抗的對手,但是這裡的勢力分布規則有序,係統完善,以五嶽盟主為首的正道和日月神教這些勢力給我們的計劃實施造成了不少的麻煩。當然了,正如同我們我們一直以來的行事宗旨,能不動殺就不動殺,能夠用文明的方式解決這種爭端就太好了,所以……”韋邱將一份名碟扔到了厲頌風懷裡,“你就在不引起大騷動的前提下,以嵩山派弟子的身份奪得武林盟主的地位吧。”

“然後,你就做點正道該做的事情。”

一年後

“風木我聽說,你是從賭場回來的?”左冷禪看著自己的弟子,麵容冷然。

“弟子愚鈍……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生財手段,不得已才做出有辱我正道名聲之事。”穆風木麵上一陣尷尬,道:“請師傅念在弟子初犯,給弟子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將功贖罪?”將這四個字在口中嚼了一遍,左冷禪語帶玩味:“你打算如何將功贖罪?”

“弟子在賭坊探查到了魔教一長老的蹤跡,他身邊跟著的應當就是前幾天誅殺我門弟子的魔教右使東方柏。”穆風木肅然道:“他們並不知道弟子已經查到了他們的身份,在賭場內弟子已經成功同他們攀上了交情。”

“魔教的高手如果折在我嵩山派手裡,必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