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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點遺址的痕跡也沒有。他騎著從沙匪手裡搶來的駱駝在附近轉了一圈,發現不遠處有一座頗為破舊的客棧。

‘在這裡建客棧……莫非也是為了這大白上國?’他思索著,‘我對大白上國的財富沒有半點興趣,又有地圖在手,沒必要找彆人幫忙,再加上穩定裝置也不能讓彆人看見……看來隻能對不起這些尋寶人了。’

決定已下,厲頌風驅使著駱駝向客棧行去,這座客棧裡的人的功夫不弱,但和厲頌風比起來還是有不小差距。

“打開天窗說亮話,大家都是為了大白上國的寶藏而來,然而這世上的寶物向來是有能者得之,你們這裡若是有人能在我手底下走上三招,我便容許你們留下來與我共分財寶。”收斂了一身殺氣,厲頌風說道。

這樣的人自然是沒有的,在一群人心懷不甘地走出了客棧後,厲頌風看著布滿蛛網的樓閣,又看了看不知道加了多少料的食材,深深地歎了口氣,為自己日後艱辛的生活默哀了片刻。

用這種強盜手段,厲頌風在這片荒漠中擁有了固定的據點。西北地區的人們有著獨特的儲存乾糧和水的手法,厲頌風用金子向當地的居民買來了不少法子才磕磕絆絆地習慣了大沙漠裡的生活,他的武功也在這樣困苦的環境中越來越內斂厚實,可見當年的石觀音在沙漠中練武是極為正確的選擇。

隨著穩定裝置上的數字越來越小,這邊關也越發熱鬨了起來。

“在下當年便說過,若有人能在我手下走上三招,我自然同意他留下來與我共分財寶。”將一個出手狠辣的韃靼女子摔出了門外,一身白衣的厲頌風冷冷道,“滾。”

那個女人被她的隨從扶了起來,離開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個女人是匹狼,你惹急了她她可能不會按照江湖道義行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像條魚一樣從淩亂的桌椅間劃了過來,湊上前道。

此人早已在旁觀戰多時了,隻是他武功低微比方才的女子還不如,厲頌風也就沒有理他,反倒是和他一道在門口的男裝女子的眼神令厲頌風產生了幾分敬意。

“如果她做了狼的事情,那就不要指望我會用對待人的態度來對待她。”厲頌風回答道:“對於滿懷惡意的禽獸,除了殺以外沒有彆的途徑……所以你最好把你袖子裡鞋底下的小玩意兒藏藏好。”

年輕人乾笑了幾聲,“我們不要寶藏,就交個朋友怎麼樣。我是風裡刀,這位是顧少棠。”

厲頌風點了點頭,“如果你們能保證不和我一起去大白上國,我可以讓你們在這裡歇腳,歇多久都行。這句話我對其他人也說過,有的人為了麵子拒絕了,有的人留了下來但卻是為了找機會對我下手,當然他們的屍骨都已經在這黃沙之下。”

“留在這裡歇腳,還可以向你挑戰嗎?”顧少棠盯著厲頌風的眼睛問道。

“挑戰幾次都可以。”厲頌風答道,“當然了,住在這裡很多事你得自己做。”

顧少棠撫掌大笑:“好,一言為定!”

“看來寶藏對你很重要。”厲頌風感歎道。

“我還有一大幫兄弟要養活,所以我一定要得到這筆寶藏,而你也可以放心……”她說道:“我不會為了寶藏讓我的兄弟白白喪命。”

這是個一言九鼎的人,雖然她身邊跟了個不怎麼上的了台麵的人物。

離遺址出現還有一天的時候,他也接待了兩個來此投宿的女人。

當夜的訪客不止這兩個人。

“是西廠的人。”顧少棠小聲道,她見多識廣,自然認得西廠的做派,“他們可能是為了早上那兩個女人來的。”

厲頌風皺起了眉,“我看並不見得,我更傾向於他們是為了讓我們以為他們是為了那兩個女人來的。”

這話說得拗口,但顧少棠還是聽懂了,她麵上肅然,心知如果連西廠也盯上了這裡的寶藏,該是怎樣麻煩的一件事。

“我聽說,這裡的掌櫃有一個三招之約,不知道……”為首一人冷笑一聲,“我有沒有機會試一試?”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姐姐和郭嵩陽在覆雨世界的故事以後在番外裡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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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期間九月會比較忙,可能到二十五號才有時間……當然如果有見縫插針的機會我一定不放過!

還有就是我們大學在3月1號開學,開學以後可能更新不會像現在那麼穩定,但絕對不會長時間斷更,每周兩更還是可以保證的。

謝謝大家那麼久的支持!

☆、龍門飛甲

說話的人麵容白皙妖嬈,身穿青色華服,上挑的眼線透著些許漫不經心,但厲頌風知道這個人並沒有輕視自己,在懶散的背後是可以應對一切奇招的警覺和機敏,以及不容忽視的自信。

“約定是對講信義的人而言的。”厲頌風說道,“和朝廷中人談信義遠不如談利益,三招之鬥對於你我而言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不管我贏不贏你,你都不會放棄這麼個立大功的機會,也不會放過一切可以對我下手的機會。”

那人笑了一聲,嘲諷道:“這是你懼於一戰的托詞嗎?”

厲頌風也笑了起來,他忽然問道:“你是一個好官嗎?”

而被問的人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雨化田是不是個好官自有陛下判定,旁人,哪怕是我自己也沒有資格下結論。”

從來沒有人問過西廠的廠督這個問題,宦官弄權、實行殘忍的刑罰……怎麼可能是好官的作為?但厲頌風知道這個問題並不是這麼看的。自古以來,比宦官弄權更值得詬病的是女子乾政,但武則天之名名垂千古,世間的酷吏有來俊臣亦有張湯,兩者難道可以並談嗎?

是不是一個好官絕不是在當代就可以得出結論的事,哪怕是在百姓中的口碑也不是百分百正確的依據。以後的海瑞雖有“青天”之稱,但其斷案偏向貧民,對鄉紳富人多有不公,且他也確實沒有張居正那樣支撐一個國家、左右一個時代的本事。他是個清官,但是不是個好官卻要兩說。

雨化田的回答雖然有官場的敷衍,但也證明他絕不是厚顏無恥、碌碌無為的小人,這個宦官有著驚人的智慧和……野心。

厲頌風心裡隱隱有了判斷,他笑道:“你如果是好官,我之前說的話便是委婉的拒絕和撇清自己的態度,但如果你不是……”他收斂了笑意,“這也許就是我要格殺諸位的宣言了。”

這樣挑釁的發言讓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危險了起來,雨化田身後的人紛紛拔出了劍,拿出了武器,但他們都沒有衝上前來,因為還缺了一聲命令。

誰能想到一群太監能夠像軍隊一樣訓練有素。

最心高氣傲、最應該憤怒的那個人卻擺了擺手道,“你們這是做什麼,不要在江湖上的高手麵前丟臉。”他的話音剛落,後排人的武器便齊刷刷地被收了回去,雨化田複又看向厲頌風,笑道:“雨化田今日前來不過是想見識一下這黃沙中的高手,既然閣下並沒有動手的性子,強人所難也不是雨化田的風格,那麼閣下的蓋世武功隻能以後再找機會見識了。雖然說是以後……但想來也不會太久,或許……就在明日也說不定啊。”

言儘,他便離開了,他一走,顧少棠才擦去了一臉的冷汗,“他和風裡刀……”

這兩個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幸好今日風裡刀在房裡沒出來,不然讓雨化田看見他的樣子,一定會動殺手。”顧少棠後怕道,這個強悍的女人雖然表麵上不說,但心裡卻很在意自己那個上不了台麵的舊情人。

“他不會。”厲頌風說道:“他更有可能把風裡刀秘密地抓起來,關在誰都不知道的地方,等著以後有機會用到他。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可以有很大的作用,比如混淆視線什麼的。”

“你覺得這個人武功如何?”顧少棠問道。

“他如果認真的話,你在他手下走不過三招。”厲頌風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你呢?”

“……”厲頌風思索了片刻,“如果他天時地利人和占儘的話……也許會和我僵持百個回合,至於最後的輸贏……在見過他出手之前我不敢確定。這個人可怕之處不在於武功,而在於他很能忍、也很喜歡冒險。這樣的人會用一時之忍來換取一個巨大的冒險,就如同今天一樣。”

顧少棠的表情凝重起來,這幾日來厲頌風雖然還是沒鬆口給她寶藏,但在比鬥的過程中沒少給她提點,她也頗為敬重他,現在不禁有幾分擔心。

“從今日的對話看來,雨化田早已知道了大白上國的寶藏,但他身邊的人數又不像是朝廷專門派來挖寶的,看來他這次行動並沒有讓皇帝知道,而他出宮的借口,大概就是剛才西廠一到就逃了的那兩個女人吧。”他頓了頓,“又或者,是為了來此多時卻沒有現身的某位兄台。”

話音剛落,墨槍直指樓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風裡刀的大喊:“弄錯了弄錯了,這是自己人。”

“自己人?”槍尖堪堪停在來人%e8%83%b8`前,厲頌風看向風裡刀,挑眉笑道。

“在下趙懷安,為誅殺雨化田而來。”雖然被墨槍指著,濃眉大眼的男人卻沒有絲毫的慌亂,他一抱拳,鏗鏘有力的聲音透露出他不俗的內力。

“看來是上了西廠黑名單的人。”厲頌風輕笑了一聲,收回了墨槍,“雨化田走了,你卻還留在這裡,看來是有事要找這裡的人。是我還是這兩位姑娘?”

方才逃走的兩個女人竟也出現在這裡,隨後趕來的顧少棠狠狠地瞪了風裡刀一眼,戒備的目光從男人身上移到那兩名女子身上。

“趙某要找的既是這兩位姑娘,也是閣下。”趙懷安說道,“雨化田作惡多端,心狠手辣,現在他又同諸位盯上了同一個寶藏,諸位難道認為他會放過你們嗎?此人武功高強,雖然閣下的武功雖然也不弱,但雙拳難敵四手,我們要自保必然要從長計議。”

“趙大俠既然這樣說,定然已經有了打算,不如攤開來說吧,我們要怎麼做才能平平安安地拿到這筆財寶。”厲頌風說道。

趙懷安的計策很簡單,雨化田既然是以捉拿他為借口出的京就不能空手而歸,所以以他為餌,誘雨化田出兵此地,再拖延時間,利用大風暴解決他的人馬。

“雨化田既然知道寶藏,難道不知道堤防風暴嗎?”顧少棠質疑道。

“他知道,但他還是會來。”厲頌風說道:“他太自負了。”

趙懷安點頭讚同,又詳細為每個人分配了位置和任務,最後提出由他%e4%ba%b2自去解決雨化田,畢竟他是唯一真正同雨化田交過手的人,有辦法破除他的武功。

“我覺得他可能不是雨化田的對手。”在會議結束後,顧少棠壓低了聲音對厲頌風說道,